頭頭這下明白了,這是找茬兒地要錢呢。
頭頭害怕,一使眼色,霎時,眾護衛紛紛掏出自己身上的錢來,湊給那小爺,求他︰「求您高抬貴手……」
蠱師卻沒接那些錢財,只是瞟了一眼,分明是嫌少,于是嘴角一抽,一股更冷的殺意顯在臉上。
眾護衛怛然失色,魂飛魄散。
頭頭一看不妙,一拳打在就近的一名護衛身上,正色厲聲地要他趕緊將身上的所有錢都取出來。
于是所有人都趕緊住自己身上搜,甚至器物里藏的錢都取出。
但是還是沒有多少,因為除了那個頭頭的那一塊靈石外,其余人都是湊的銅錢或者散銀子,並不值多少。
不合胃口啊。
這下蠱師臉色愈加難看,可是又無可奈何,畢竟這都是些護衛,平時里干的也都是出力不討好的苦力活,所以也賺不到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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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師看了看那湊了半天也微不足道的錢財,好似心有不甘,又將余光掃向別處。
這桌坐著他斗笠人在喝酒,他故意假裝害怕不敢看他,那又賊眼方從他臉上移開。
而靠近窗邊位置上的另一桌,則坐著一老一少。
一老一少衣著平常,布衣布鞋,但細看之下好似風采不一般,顯然是有錢人在裝。
斗笠人看到,蠱師眼楮一眯,在細細打量那一老一少。
只見那老頭老的背都駝了,頭發也白了,但胡須卻黑又濃密,顯得怪異。
哼,保養的挺好嘛。雖然穿著布衣,但透過領口的縫隙可以看到一顆玉石紐扣瓖在內衣口上,隱隱地在燈光下發著幽光。
居然能用玉石瓖紐扣,這老頭可真能偽裝啊。
斗笠人看到,蠱師在暗自點頭,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切,也已斷定此二人非一般人,定有大把的銀子。
再看那小的。小的是個光頭,十三四歲,頭卻剃得 亮 亮,像個小沙彌。說是小沙彌,但頭上卻沒有佛疤,而身上,也沒有袈裟。
小光頭看似像個羸弱的男孩,因為他穿著男孩的衣服,但是,一張臉卻女敕的像三十里鋪子王二娘親手點的豆腐,又女敕又光滑,像個女的。看來這也是偽裝。
哼,一老一少偽裝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但是,分明是隱藏了他們尊貴的身份,看來有財西了。
但是,尊貴的人都有保鏢,沒有保鏢的自然是自身有功法,所以才有恃無恐。
難道這一老一少真的有功法?
斗笠人他看向他倆身側,卻不見武器,只有一大一小兩個燈籠。
燈籠,那是燈籠嗎?
好似不是。
定楮一看,明白了,那是甕,漁夫們裝活魚用的甕。
難道這一老一少是漁夫?
若這樣,那蠱師豈更好下手了。
他看到,蠱師臉上一喜,但又謹慎地將目光掃向酒樓的各個角落。
酒樓里,已除了這幾人外,再無他人。原來先前他這一鬧,一些個膽小的酒徒早嚇得腳下抹油——溜了。
蠱師好似心中有數了。
但這時,與他同桌一塊來的那個少女在喊他了,「好了算了,不就是一些凡人嗎,教訓一下就行了,別壞了我倆的雅興。」
少女這一聲,讓眾護衛才松了一口氣,顯然是找到了救星。
斗笠人看到,蠱師就勢收了手,但是,心里的不甘卻盡寫在了臉上。
蠱師往那少女座位處走去,仿佛不經間地一抖手,霎時,,一只五彩斑斕的蜘蛛就「忽」的一聲,從他手中的竹簡口溜了出來。
蜘蛛一出來,眾護衛皆膽戰心驚。
看來頭頭說對了,這人就是個蠱師。
蜘蛛爬出來後,邪惡地盯著這些護衛,尤其是先前那個惹事的莽漢。
莽漢嚇得魂不附體,而眾護衛也全身哆嗦,就听寂靜的酒樓里「嗒嗒嗒、嗒嗒嗒」,有人牙齒在打戰,磕得直響。
沒人敢吱聲。
蠱師耀了圈威風,卻沒得到什麼錢,在同行少女的呼喚下只有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卻站著不甘坐下,目光一凜,沖在在坐所有人睥睨地說道︰「有種你們都繼續喝,都喝這貢酒,今個我就不信了……」
眾護衛明白,他這還是想要錢,想找茬,于是更加害怕,個個垂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濃郁的酒香還在酒樓彌漫……
「今我就不信了,看還有誰敢買這酒喝。」蠱師重重地在地上唾了一口,一**坐下,而目光,卻聚在那另外兩桌。
斗笠人看到,蠱師的目光盯向了他。
他好像也害怕,趕緊起身。
但是,哼……
只見他走到那店家的櫃台前,取出一塊靈石拍的一聲拍在桌上,「店家,給我也上一壇這酒。」
啊,全場愣然,紛紛看向那蠱師。
是啊,這蠱師剛剛放下狠話,這斗笠人就來拆台,這不是打他蠱師的臉嗎。
蠱師眉毛一炸,瞪大了眼楮盯向斗笠人。
斗笠人一臉的淡然。
「噌」,蠱師竹簡內的那只蜘蛛飛了出來,霎時,煞氣迅速彌漫整個廳堂。
眾護衛怛然失色。
驀然,櫃台前又多了個光頭,正是先前窗邊坐的那一老一少中的小光頭。
小光頭手拿靈石往櫃台上也一拍,「掌櫃,也給我來一壇這‘名貴’的酒。」
故意將「名貴」兩字叫的倍兒響。
顯然,這也是在挑釁。
蠱師的眼楮登時像把寒劍,盯住小光頭。
哼,嗯……!
霎時,蜘蛛出!
蜘蛛一出,後面又跟出了一長串的蜘蛛來。
個個蜘蛛吐出絲掛在空中,然後就著絲,蕩秋千似的撲向小光頭,和小光頭旁邊的斗笠人……
霎時,樓塌了。
……
樓塌了,眾護衛在塌之前已逃出酒樓,一個個魂飛魄散。
正在這時,看到酒樓內沖出三人,正是那斗笠人,和那一老一少。
斗笠人臉上甚是欣喜,沖小光頭抱拳道︰「兄台好身手啊,就一招將那蠱師宰了。」
小光頭臉一紅,霎時像冰天雪地里還掛在樹上的紅隻果,道︰「兄台你也好功法,那惡少女也沒在你手上過半招。」
眾護衛在旁邊一听,唏噓不已。
斗笠人問︰「兄台和這位伯父這是要往哪里呀,這麼晚了也應該找個地方歇歇腳。」
「嗯,是的。」
「那敢問兄台貴姓?」
「這個暫且不告訴你吧,若日後有緣,自然知曉。」
「好的。」
斗笠人顯然顯得有些失望,看著那小光頭女敕的像三十里浦王二娘點的豆腐一樣白女敕的臉,也只有作罷。
正覺失望,小光頭卻嘻笑著問,「兄台你貴姓。」
斗笠人趕緊作答︰「兄長不才,姓北辰,名寒江。」
「北辰寒江?」
「是的,我是北辰堡的人,這是回故鄉,如果順路,咱們明日可同行。」
眾護衛一听,這北辰寒江可真臉厚,這麼下就想釣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