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悻悻地踢了老虎身子幾腳,再一劍劈開老虎腦袋,從其中取出一顆妖晶。
妖晶,那是妖獸修煉妖力的結晶,越是高級妖獸的妖晶越值錢,這只妖獸嘛,算還可以吧,那它的結晶也還算值幾個錢。
噌,將妖晶揣在口袋,然後幾個縱身就上了懸崖。可真爽呀,到底不一樣,洗髓期的功法爬山如履平地,這樣追上慕容魂應該不是難事。
追,當下不再猶豫,施展魔功,全力追擊。
全力追擊,只擔心那風鈴鐺功法弱,若與慕容魂再交手,只怕凶多吉少。
施展剛剛晉升的魔脈洗髓期,順著山路狂奔,心口默念,「妹,你悠著點,我來了。」
……
南宮听雨從大石後出來,看著北辰映雪消失的背影,整個人愣住了。
那一刻,只覺得心如刀絞,幾欲站立不穩,就要摔倒。
勉強扶住一棵小樹,捂著肚子彎下了腰,只片刻,就如大病一場。
山那邊,天空的光明已暗,她知道,那是南宮寨的「族魂之眼」暗了下去。
暗了下去,那就是北辰映雪如願以償,用刀逼迫自已的父親南宮寨的寨主答應他,立他為上門女婿,立他為南宮寨的族長,立他為三大家族的盟主。
明知不可能,卻故意而為之,還一刀刀地捅,逼迫自已的父親應允,這還是北辰映雪嗎?
不是,那個人當然不是北辰映雪,北辰映雪不可能對南宮寨寨主那麼狠,畢竟她家和他家是親戚啊,按輩分,北辰映雪將自已的父親叫姨夫的。
他不可能對自已的姨夫下手,就為那口頭的答應。
所以說,族魂之眼上的那個人不是北辰映雪,而剛才,這個使用了魔功,且一下子從魔脈淬體期晉升為洗髓期的人才是北辰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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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竟然使用的是魔功。
她親眼看見他身上轟然升起三道黑龍一樣的黑煞之氣的魔脈,三道魔脈令他一口氣,甚至可以說是瞬間就晉升到了洗髓期。
太強悍了,如此之快的晉級,她生憑未見。
更何況,淬體期晉升洗髓期,這可是功法修煉的一道大坎,十分難的瓶頸,而他,居然一瞬間就過了。
這是什麼功,什麼樣的魔功?
魔功她不是沒見過,什麼牛逼的魔功她都見過,魔功那也是和正功一樣,也要辛辛苦苦地修煉,歷練日月的侵蝕才能夯實,才能在有了晉級的預兆後,借助藥力,或者魔族的歪門邪道才能一鼓作氣地晉級。
而他,居然什麼藥力和邪法都不借用,就一股腦的晉級,三道黑龍樣的魔脈飄過,他就轟轟轟的晉級了。
晉級的速度如此之快,駭人听聞。
難道他真的中了祖先禁地里的蠱惑魔鬼。
「不,他決不可能,他如果可能,就絕不會第一個站出來說他們六人中有人中了蠱惑魔鬼,那樣豈不害人害已嘛?」
這不合常理,按理說他不可能中了魔鬼,即使他中了,也會坦然布公。
可他為什麼不坦白,這不像他的性格,且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明明這麼好的正直勇敢見義勇為的少年,為什麼讓他中蠱惑魔鬼,為什麼。
蠱惑魔鬼,你真是人間最大的禍害。
還有,如果此地的這個是真北辰映雪,那族魂之眼的人又是誰呢?是誰在陷害他?
是誰在陷害他,還是他北辰映雪有了魔功,從而有了令人匪夷所思的魔鬼傀儡,,或者說是魔鬼分身。
魔鬼分身,很有可能。
傳說魔鬼會有分身術,那麼族魂之眼中的假北辰映雪很可能就是他的分身。
不過好像也不可能,他功法那麼低,先前時還只是淬體期,不可能有分身的。
分身,突然間他想到了北辰映雪的螞蟻妖獸,也許那個就是他的一個魔鬼分身,將來隨著他魔功功法的升高,也許有一天,它會成為他的又一個魔鬼分身。
這麼說來他最少有兩個魔鬼分身了,一個是螞蟻,一個是那個假北辰映雪?
她越想越離奇,越想越覺得可怕。北辰映雪,你中了蠱惑魔鬼,那可是世間最大最厲害的魔鬼。
人心是可怕的,而蠱惑人心更是最可怕的。這就是蠱惑魔鬼的厲害。
也許北辰映雪就是利用自已的意識遙控指揮著魔鬼分身,劫持了老寨主,且一刀刀地捅他,逼他答應他的無理要救。
但……,好像又不像。
因為剛才自已親眼看到,北辰映雪被這只虎追的狼狽不堪,哪有時間用意識去控制分身,指揮分身?
百思不得其解,她真想現在飛回南宮寨,抓住那個劫持的人,從而看清他是人還是魔鬼分身。
但是,她還是沒有因去,因為她知道,此時回去已晚了,那人絕對跑了,縱然南宮寨不乏高手圍剿,但那人可以利用族魂之眼,輕松地將自已送出南宮寨,逃之夭夭。
惘然若失,謎團不得解開,她心中只有恨。
恨,看著北辰映雪施展魔功消失在山嶺,她真想揮劍斬了他。
斬妖除魔,這是正道衛士們的職責。
劍舉起,但她又下不了這個手。
下不了手,怎對的起自已的修行,和從小受的教育。
仙霞門,豈是容忍魔道的。
唰,一劍起,嘩的一聲,數丈內一條直線上的大樹,紛紛被劈成兩半,
好大的劍氣。
氣,只覺得憤憤不已,哇的一聲,一口淤血噴出。
仰天恨恨道︰「老天,你為什麼這麼不公,為什麼要將好人引入魔道,尤其是這個剛正不阿的人。」
撲,又一口血噴出。
抹去嘴角的血,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
金烏旭在南宮寨外的預定地點等待,等待「族魂之眼」上的人利用族魂,而飛出南宮寨,擺月兌被南宮寨眾高手團團圍剿之困。
這是他和他們預謀好的。
站在那里,四周無比的寧靜,就連草叢間的蟲子叫都停止了,都仿佛被「族魂之眼」釋放的光明嚇到了,被劫持和威脅的恐怖嚇到了。
嚇到了,也听到了。他開心地看著這場好戲。
北辰映雪,你的死期到了,你不是掠奪我的畫脈嗎,不是讓我喝馬尿嗎,這回我讓你嘗嘗被人耍被人戲弄的滋味,然後看著你被你表姐一劍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