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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是誤會,這兩碗面錢你付了得了。」藍衣丫環得理不饒人。

白衣公子哪能答應,他可從沒有在外面吃過虧,尤其還是在女孩子面前,那更不能吃虧。

正要說不行,卻見小二的刀「噌」的一下抵到他脖子上來了,唉,只有作罷,好男不跟女斗,認慫吧。

只是,心中不服,那小二和掌櫃一走,他又盤算著要回這飯錢。

怎麼說也不能因為你漂亮我就請客吧,更還別說搭上我一瓶超級超級辣的好辣椒。

奸笑著,他搓著手說︰「那個,姑娘你是很漂亮的,但是呢,我們畢竟萍水相逢,你看,是不是把你倆這兩碗面的二個銅板還我。」

藍衣丫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無恥,加小氣鬼……」

白衣公子不服了,據理力爭︰「我怎麼小氣了,呵,就算我小氣,也輪不到說我無恥啊。」

藍衣怒道︰「還不算?沒看你那兩眼珠都快崩出來了,就要崩到我家小姐的臉上的。」

「喲喲喲,小姐你沒事吧。」說著那丫環又煞在其事地模小姐的臉,好像那臉真遭到非禮了一般。

唉,白衣公子只有作罷。

罷罷罷,算你牛,你倆牛。我,我他丫的是來搞笑的。

正憋著個氣,正心疼他的二個銅板,那綠衣小姐卻摘下一個香囊塞在他手上。

哎,塞時的那一瞥,美極了。

看著她倆急匆匆的就要出店門,他急中生智,「哎,姑娘,要不了這麼多,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里,我改天還你啊。」

哇,飯館里嘩聲一片,有幾個年輕壯漢都撿起了板磚。

綠衣姑娘沒有回頭,卻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消失在了店門外。

喲,白衣公子拿著那香囊傻了,與人玫瑰,手指留香,一股淡淡的玉蘭香飄入他的鼻孔里,味道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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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沒套上她的名字和住址喲,不然…嘿嘿。

……

滾球球听完白衣公子這家伙的面館之緣後大笑,「我說兄弟啊,二個銅板的事兒,你還真向人家要回來?」

白衣公子理所當然了︰「我和她萍水相逢,為什麼請她倆吃面?漂亮就可以讓別人請了?這沒道理啊。」

哈哈,他還講道理!

白衣公子說︰「我給你說,我本來打算把她介紹給你認識的,哪想她對你沒興趣,唉,可惜了,真的長得漂亮啊。」

滾球球听得口水都流出來了,但也氣壞了,這家伙能有這好心?

我和他剛認識,他就拿以前的事來糊弄和炫耀,什麼意思嗎。你當我是傻子。

這個家伙,無恥還小氣,還潔癖。

「不是嘛,那真的沒道理,沒道理啊。」白衣公子認真起來還真可怕,他一路在都在嘮叨著這句話。

滾球球氣壞了︰「不就兩個銅板嗎,就你這世家,二十兩一頓飯也不算貴喲。」

白衣公子說︰「不是那樣的,一碼歸一碼,那樣沒道理。」

滾球球鄙視,「嘖嘖,就兩個銅板也找人家要,你丟不丟人啊!」

「喂喂,你什麼思想?如果是我請你,別說兩個銅板,就是二十兩金子也無所謂。可這人都不認識,名字都不知道,哪怕一個銅板,也不能白花啊。」

嘖嘖,好有道理。

想到這兒,滾球球又笑了,這家伙,人才。

可是此時他跑哪去了?

……

北辰堡高處的一個山莊,一棵粗實的大槐樹下,陽光穿過繁茂的槐花和枝葉,婆娑地照射在一個白衣少年的身上。

少年正閉目躺在椅子上睡覺,悠然地享受著這迤邐風光的陽光浴。

身旁則立著一個畫板,畫板上夾著一張名貴的白宣紙,那紙張雪白細膩瑩潤,如羊臘玉般。放眼整個聚寶鎮,只怕也沒幾張這樣的陳色。

他睡的很沉很香,微風吹拂在槐樹上,抖落粒粒槐花掉落在他的肩上頭發上,蜜蜂尋著槐花的香甜在他頭前腦後飛舞和忙碌,像在為他唱歌,唱著催眠之歌。

他的確也如蜜蜂所願,睡得很香甜,但是很奇怪,他身旁的一支筆卻在動。

筆,時而飛起,時而又靜靜地躺在他身邊,而他的手和腳都未動,那筆就自個兒地飛起,如同神來。

筆,春秋筆。

看來筆中的器靈被他重新收復了,抹掉了北辰映雪留在其上面的一絲神識。

只是這筆還是原來的筆嗎?

已不是了,剛剛,他一覺睡的就將這筆從春秋筆晉級到了判官筆。

晉級,筆也能晉級?

這就是他的能耐,他的本領。

筆怎麼不能晉級?一切有生命的東西都可以晉級,更何況他這是只有「器魂」的筆。

筆,成了判官筆。

只是,這費了他好多功力和好多的靈石,讓他心疼不已。

唉,那些靈石得買多少碗面呀,又能請多少個綠衣姑娘來與自己對坐在一起吃碗面。熱騰騰的牛肉面,再多來點兒辣椒。

看來筆的晉級是用錢「砸」出來的。

不過倒也無所謂,他不缺錢。

判官筆成了,他現在又開始修復他身上丟失的第七層畫功——畫魂魂脈。

因為丟失了畫魂魂脈,他不能畫出魂畫,不能封印畫魂。

不能封印畫魂,那畫出來的畫還是魂畫嗎。

恥辱!

昨天,因為端陽草,他與北辰映雪起了爭執,結果自已的「畫魂魂脈」稀里糊涂地消失了。

畫魂魂脈,那可是他畫道九重天的第七層功法,自已的最高本領。

他驚訝不已,驚駭不已。

畫魂,那可是自己功法的最高層,它的丟失,就像高樓大廈突然去掉了最高一層,令自已喪失了一個大的台階,功力一下子從魂級降到靈級。

看似只一層,實際卻是天差地別。

現在,拋開春秋筆,他甚至不能再畫出「陌刀畫」的威力了。

相反,他看到北辰映雪居然用符之法畫出了「符畫之門」,令三大家族的血脈和族魂合在一起都自愧不如,這是何等的了得。

雖然那門畫的不倫不類,完全沒有畫技,簡直丑極了,但是就是這樣丑的畫,卻讓三大家族進了祖先禁地,挽救了大唐的帝王之氣。

難道是他掠奪了我的畫魂魂脈?但又覺得不可能。可是不可能,又怎麼他能畫出畫魂魂脈的畫?

唯一的解釋是,他真的掠奪了我的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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