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鄉,李家門口。
在一陣馬匹的嘶鳴聲,李白直接翻身下馬。
為了不引人矚目,在到青蓮鄉時,他還是換了一匹馬。
「少爺,你總算是回來了。」
一直守在門口的阿大,連忙迎了上去。
「我阿爹阿娘呢?」
李白直接扔下手中的馬韁,疾步走進屋中。
「都在堂屋等著呢。」
阿大一把牽過馬。
「你去喂馬吧。」
李白點了點頭,然後沒再理他,徑直朝堂屋的方向走去。
許久沒回家,居然讓他生出了一絲陌生感。
等他來到堂屋時,屋內已經坐了許多人。
李白飛快掃了眼,發現阿爹阿娘,阿牛叔,還有真武館的羅大哥,羅文昌都在。
「太白!」
「太白兄。」
「太白回來了!」
幾人見到李白紛紛起身。
顯然,眾人都沒料到,李白回來的速度會這般快,畢竟李客的信上午才差人送出去。
李白對幾個各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徑直走向李客跟蘇曼茹︰
「阿爹,阿娘。」
「太白。」
臉色有些憔悴的蘇曼茹,一把上前抓住李白的手︰
「我原以為你明天才能回來的。」
「想了些辦法。」
李白沒有細說。
「吃過中飯沒?」
蘇曼茹也沒有細問,看李白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馬上又關切地問道。
「曼娘你去安排下人給太白弄些吃食吧?」
還沒等李白回答,一旁的李客這時也走了過來。
顯然他這是想將蘇曼茹支開。
「娘,幫我煮一碗面吧。」
李白臉色輕松地對蘇曼茹笑了笑,他也不想蘇曼茹太過勞心。
蘇曼茹自然知道這爺倆是在怕自己擔心有意支開自己,但她也沒說破,只是點了點頭︰
「好,娘這就去給你煮面。」
「娘。」
只是蘇曼茹前腳才跨出門,後腳就被李白喊住。
「怎麼了?」
眼眶微紅的蘇曼茹不解地看向李白。
「我不會阿妹有事。」
李白目光堅定地看向蘇曼茹。
「嗯。」
蘇曼茹聞言一怔,然後同樣堅定地點了點頭。
蘇曼茹離開堂屋,李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呼出,隨後看向李客︰
「阿爹,說吧,阿妹出了什麼事。」
「先坐。」李客指了指他旁邊空著的坐席。
李白依言坐下。
而後就听李客一邊坐下,一邊開始開口道︰
「三天前,月圓跟書院的同熟相邀進城打馬球,去的時候你阿牛叔一起跟著,因為我們家在城里一間鋪面有些問題,中途他便先行離開了,走之前跟月圓約好在客棧踫面,然後一起回家。」
說到這里,李客將目光看向了阿牛。
李白同樣順著李客的目光看了過去。
阿牛叔一臉慚愧地嘆了口氣道︰「我被一些事情耽誤,晚到了半個時辰,結果沒在客棧等到月圓,之後我一個一個去問她同熟,都說月圓直接回了客棧,都怪我!」
「阿牛叔你不必自責,月圓自幼在江油長大,就算是閉著眼也能找到家,這樣都能走失,定然是有人早就盯上了我們李家。」
李白搖頭。
從接到那封信起,他便不認為月圓的走失是一次意外。
對于李白準確的判斷,幾人顯然有些吃驚。
「你說的沒錯,月圓的確不是自己走失。」李客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一旁的羅文昌︰「月圓走失的當天,我們就拜托羅館主幫忙尋找。」
羅文昌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同樣很是慚愧道︰
「我把青蓮真武館所有斬妖師都派了出去,還求助了江油真武館,將整個江油縣方圓幾百里都尋了個遍,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在江油縣搜尋未果,我們原本準備,繼續擴大搜尋範圍,直接在整個龍州尋找。」
羅文昌的話剛說完,李客馬上接著道︰
「但就在今天早上,我們收到了這封信。」
說著他又看了眼阿牛叔。
阿牛叔點了點頭,然後將一封信遞到李白身前。
李白接過那封信,從里面抽出一張皺巴巴的信紙,一點點地將信紙展開。
幾行歪七扭八的的字跡出現在了李白的視線中——
「李客,你女兒在我手上,若要想贖人,請兩天之內出發,獨自將一千兩黃金送至劍門關外,出了劍門關一直往北走,到時我會來聯系你。切記,只能一人前來,且必須是你李家人,不準攜帶任何兵器,但凡多了一人,帶了一柄兵刃,我會立馬撕票!」
李白將那張皺巴巴的信紙放在桌上,一面思索著信中的內容,一面拿手指在桌面敲了敲。
「只送來了這封信嗎?」
他抬頭看向阿牛叔。
「還有這條轡頭跟月杖。」
阿牛又將這兩樣東西遞交給李白。
看著桌上的轡頭跟月杖,李白眸中不禁閃過一絲憤怒。
因為這轡頭跟月杖都是他送給月圓的。
而且此時的轡頭上,還沾染著幾點血跡。
「恕我直言,這兩樣東西雖然能證明月圓在他們手上,但並不能證明月圓還……還活著。」
羅文昌看了眼那轡頭跟月杖,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道。
「月圓還活著。」李客搖了搖頭,隨後苦笑著道︰
「羅兄弟你有所不知,我李家曾遭過一次大難,我們一家幸得高人相助大難不死。在那次之後,我便到處尋訪高人,給太白還有月圓各自求了一件法器。」
說著他將兩枚玉佩放在桌上,然後接著道︰
「這玉佩共有兩隊,太白跟月圓一人配有一只,生死危機關頭能夠碎玉護主,而且玉碎之後,我們手上這一只也會跟著自動碎裂。」
李白聞言從領口也掏出一只玉佩來。
對于這枚玉佩的來歷,李白其實很早就猜到過一些,但沒想到居然有判別生死的作用。
只能說自己這個便宜老爹,也算是用心良苦。
不過能夠證明月圓還活著,他也算是松了口氣。
要不然他只能等到四天後系統升級完成,使用廣輿圖才能判斷月圓準確的信息。
「看著上面寫的這些,是有人盯上我們李家的家業了?」
李白一邊折好那張皺巴巴的信紙,一邊抬起頭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