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麟,今晚你派人去打探下林桃花的生死。」鄭郝也隱隱的覺得事情開始月兌離他的管控,他不得不主動出擊了。
黃皓麟早就想除掉林桃花這根刺了,自然是毫無意見。
「至于知府大人那里」鄭郝考慮了一會兒後說︰「四郎,就勞煩你去通判大人那打听打听。」
卓四郎拱手道︰「此事宜早不宜遲,我先回去安排。」
「好,官府那邊若是有什麼變故一定要盡快告訴我們。」鄭郝囑咐道。
「會長放心,大家都拴在一條線上,我心中有數,不敢大意。」卓四郎鄭重的說完後就先行離開了。
「那我也先回去安排了。」黃皓麟也提出告辭。
羅紹文看情形有些昏暗不明,心里也極是不安,在卓四郎和黃皓麟離開後,對鄭郝說︰「會長,如今這情形,要不要把暗門給堵了?」
鄭郝思考了一會兒說︰「先等四郎的消息。若是官府有變,我們就把暗門封了,繡坊里轉做繡活。」
羅紹文蹙眉︰「暗道那麼長,官府真要有變恐怕根本來不及堵。」
鄭郝冷笑︰「那又如何?年前徐弘達不是想把繡坊摟到自己懷里嘛,我們成全他就是。你回去找個機會把繡坊放到他那廢物兒子名下。」
「抓繡娘的土匪是他徐弘達自己養的土匪,繡樓又是他自己的,這些年我們除了不停往里面砸錢撈了什麼好處?呵呵,樹倒猢猻散,真到那時,徐弘達也怪不得我們不仗義,會長這招妙啊。」姚善友笑道。
「怪不得當初會長讓我們把繡坊的收入單獨做賬,營收除了送給官府那幾位的又全部投入繡坊。如今我們可不是除了砸錢什麼好處也沒撈到嘛。」羅紹文撫掌說道。
「呵呵,官府中人手握權力,說翻臉就翻臉,我們一介平民焉能與他們抗衡,只能多長個心眼兒了。」鄭郝莞爾笑道,顯得很是自得。
「如此,我們便回去等消息吧。」羅紹文莞爾。
三人各自歸家。
趙漢坤把顧瘋子等土匪抓回衙門後,匆匆換了官服就要升堂審案。青州府的屬官們都愣了。知府大人這是怎麼了?為何這般著急?
「通判大人,同知大人剿匪未歸,知府大人此時審案是否不妥?要不要請知府大人稍作歇息,待同知大人回來後再一同審理?」司獄李佶說道。
米俊英白了他一眼,心情極為惡劣的說︰「本官也想等同知大人到來,可知府大人說匪盜猖狂至斯,不知城外尚有多少余黨,為了同知大人的安危,此案必須馬上審理,一刻也耽誤不得。難道本官還能駁了知府大人的好意嗎?」
李佶被米俊英一頓訓斥,只能苦著臉退到一邊。
好些與徐弘達關系密切的官員都惶惶不安的在府衙中坐立難安。
米俊英冷眼掃了一圈,心中自得,幸虧本官慧眼識珠投靠了知府大人,這幫平時不拿知府大人當回事,見天兒捧徐弘達臭腳的家伙就等著罷官降職吧。
咱不說外邊怎樣風雲變化,林桃花被姬宇抱回家後,白雅兒看著她身下的血跡心驚肉跳,趕緊命姬宇將她送到房里。經過一下午的救治,推開房門時,白雅兒一陣陣的眩暈,差點沒被門檻絆倒。
「夫人怎麼樣?」白鴛上前一步扶住白雅兒,焦急的問了一句。
白雅兒就著她的力氣站好,說道︰「身上多處擦傷,卻傷的不是很嚴重,頭部受了些震蕩,多加修養就好。」
白鴛猛的松了口氣,不由得怒道︰「那你磨蹭到現在?還有怎麼那麼多血?」
白雅兒搖了搖頭,咬唇道︰「孩子沒能保住。我想了好些辦法都沒用。」
白雅兒一句話使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夫人何時有了身孕?」初二愣愣的問了一句。
在場的人都愣著,沒人能回答她。林桃花這兩個月來和往常沒什麼兩樣,既沒害喜,也沒犯懶,一點兒懷孕的征兆都沒有,他們誰也沒想到她竟然已經有身孕兩個月了。
「都怪我,我們出來一個月了,我竟然沒發現她月信沒來。」胡伊人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夫人她那麼喜歡孩子,這還是她和東家的第一個孩子。夫人知道了怎麼受得了?」初二也眼淚汪汪的。
「周夫人現如今身體有礙嗎?」一直等在這里的秦仲修抿唇問了一聲。
白雅兒說︰「目前沒什麼大礙,靜養些天就好。秦公子,今日我家夫人出事,午時沒來得及給你行針,只能現在施針了,你隨我來吧。」
秦仲修溫和的說︰「今日姑娘耗神頗多,不必再為在下行針了,快些歇息吧,等周夫人醒來,還要你在身邊伺候呢。」
白雅兒自己也知道自己狀態不佳,其實不太適合給秦仲修針灸,可這治療不可半途斷掉,否則極可能影響療效。
她想了想,問道︰「敢問公子隨行人員中可有醫者?」
秦仲修說︰「有的,姑娘是想轉述與他?」
醫術也是別人的一技之長,同樣屬于不可輕易窺視的範疇,所以,即便秦仲修身邊跟著大夫,他也沒想過讓白雅兒把診治的方法告訴自家的大夫。
白雅兒听了秦仲修的問題後也猜到了他的想法,便說︰「實不相瞞,其實這套高風雀目的醫治方案實我家夫人告訴我,然後我稍加改良才用在你身上的。」
「我小時候學醫的時候,爺爺就曾告訴我,醫者治病救人,醫德仁心最為重要。若是真有疑難雜癥被治好,就應該廣而告之,以解病人苦痛。夫人將許多自己知道的奇怪病癥都告訴了我,想來也是認同我的。」
「我原本也是想等診治有了實質的效果後再告訴你的,現在事發突然,也只能先告訴先生的隨身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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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仲修听罷,躬身道︰「夫人高義,白姑娘仁心,秦某很是敬佩。這便有勞姑娘了。」
于是,為了將病灶和醫治思想跟秦仲修家的大夫說清楚,這一晚,秦仲修住在了林桃花家的客房。
夜間,院牆上突然閃現一人,守在林桃花房頂上的白鴛立刻發現了敵情,悄無聲息的靠近那人,手中長劍唰的一下直奔那人的脖子。
那人嚇了一跳,慌忙躲開,白鴛的劍卻跟追魂鎖似的纏著他的脖子不放。
「什麼人?」秦忠听到房上的聲響從客房中跑了出來。
「刺客。」白鴛冷冷的說了兩個字,雙眼殺意大盛,劍招陰狠了幾倍。
「我是卓四爺派來送信的。」那人趕忙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