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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爾丹,一個注定被訂上恥辱架的名字,他是獸人一族的叛徒,是整個德拉諾的叛徒,如今沒一個獸人在說道這個名字時都會唾棄一聲。

這也難怪其他獸人會如此驚訝。

「你在說什麼?古爾丹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相比其他獸人的愣神,薩魯法爾卻顯得非常平靜。

「他死了,但又可以說沒死。」雷克薩依然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什麼意思?」薩魯法爾目光都然變得銳利起來。

沒多少人比這個老兵更清楚舊部落所發生的一切,古爾丹曾經毀掉了所有獸人的家園德拉諾,如果他活到現在,必然會繼續造成更多的苦難與破壞。

「你還是親自來問這個家伙吧。」雷克薩側頭,「他很怕死,用點手段就可以讓他把所有的實話都說出來。」

薩魯法爾看過去,危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獵物,他並不能確信這個半食人魔說的話是真的,但現在敏銳的洞察力已經讓他看出了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對方所帶來的確實是一個術士。

這就足夠了,這些玩弄邪能與暗影的家伙一般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有一批術士已經向大酋長薩爾效忠,但他們的首領格羅達爾自己都承認,沒有任何一個術士值得完全的信任。

和薩魯法爾大王對視,德拉克蘇爾內心一凜,他意識到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薩魯法爾打量著對方,突然覺得這個已經不年輕的獸人術士有些眼熟,自己似乎是在什麼時候見過,薩魯法爾已經不年輕了,在他的一生中和無數人打過交道,他可以確定這個人和他有過數面之緣,再加上雷克薩提及的那個名字……

薩爾法爾立刻就想起來,他臉色勃然大變,想起了這個曾經暗影議會中跟班。

「德拉克蘇爾?!你竟然沒死!」他低吼道。

古爾丹手下的所有術士都跟著他去了破碎海灘,並且據說都殞命在那里,但現在其中一個低級術士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那是不是說明其他術士也都沒有死,甚至古爾丹都還活著?

一瞬間,薩魯法爾意識到事態嚴重性已經上升到對整個部落都可能造成威脅的地步。「拿下他!」他厲聲吼道。

那些奧格瑞瑪步兵一愣,有幾個憨直的家伙二話不說就要抄起武器沖向雷克薩,不過立即就被同伴攔住了。十幾秒之後,原本就被捆住雙手的德拉克蘇爾便被完完全全地五花大綁起來。

而在此期間獸人術士沒有任何的反抗,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只不過嘴角帶著一絲苦笑,果然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他畢竟是當年暗影議會的成員之一,被認出來實屬正常,不過認出他的竟然是薩魯法爾這樣威名赫赫的這樣一尊殺神,還有比這更悲催的事情嗎?

不過也無所謂了,對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他已經沒什麼失望了。

見到已經徹底控制住德拉克蘇爾,薩魯法爾的身體才放松下來,剛才只要這個獸人術士有任何的異動,他的奧金巨斧就會在瞬息間劈出,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當年暗影議會的底層人物並沒有什麼長進。

他又看向雷克薩,「我代表新部落向你表示由衷的感謝,莫克納薩的勇士。」

之前那個衛兵並沒有告訴他這個混血兒的名字。

「雷克薩。」流浪者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麼,雷克薩勇士,這個術士除了說過他的主人是古爾丹之外,還有說過什麼其他的話嗎?」

「我只是一個流浪者而已,不精通審訊和辨別謊言,所以他其他的話我都沒有刻意去記憶。」雷克薩答道。

「明智的選擇,」薩魯法爾贊道,」這種家伙基本都是謊言連篇,那麼請容許我再詢問一句,你是在何處擒獲他的?」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孤獨地流浪……」雷克薩將自己的經歷講述了一邊。

「你是個真正的勇士,雷克薩,而部落需要你這樣的勇士。」薩魯法爾由衷地說道,「這個術士將會被接受最嚴厲的審訊,並且大酋長會親自過問,至于你,雷克薩,我希望你能和我去見一見大酋長,他會很樂于結識你這樣英勇而正直的人。」

雷克薩剛想以自己好要繼續過流浪生活為借口拒絕,但他突然對那個新的大酋長感到好奇,畢竟據說他是被人類養大,並且迅速成了一個帶領全體獸人尋回榮耀的英雄。

也許他會和黑手、格羅姆這些人不同。

所以他沉吟了一會兒,最終最終答應下來。

薩魯法爾點了點頭,薩爾之前的遇刺讓整個奧格瑞瑪人心惶惶,以至于好像誰都不能信任,但眼前這個新來的莫克納薩流浪者應該是非常清白的,也許他能帶來破局的希望。

或者說他已經帶來了,薩魯法爾看向那個被捆綁住的術士,直覺告訴他這家伙肯定知道些什麼。

……

于此同時,奧格瑞瑪智慧谷的酋長大廳之中。

薩爾坐在他的氏族寶座之上,手拿涂滿藥粉的繃帶,正在為自己包扎,後腰那道傷口並不大,但稍稍一觸踫就痛入骨髓。

這是他今天換的第四次藥,但效果並不是特別明顯。

那支小小的毒箭差點要了他的命,薩爾還從未听說過有如此歹毒的奇毒,他感覺自己是真實地在生與死的邊緣地帶走了一遭。

幾天前他被火速送回奧格瑞瑪,交由先知德雷克塔爾治療,當時他自己也保持著清醒的意識,但兩個高階薩滿合力,竟然都拿這種毒素無可奈何。

「薩滿的治療能力來自于靈魂,這可以說是除大地、火焰、風暴、水流之外的第五種元素,」老薩滿德雷克塔爾是這樣說的,「制作這種毒素的人應該料到了這一點,用了某種方法使其對我們薩滿的治療法術產生極大的抵抗力。」

不能使用靈魂之力反哺來進行治療,但這種毒素應該缺乏對聖光和自然之力的抗性,那麼問題就來了,獸人該怎麼學會對這兩種力量的運用呢?

因而薩爾最終只能使用藥物,暗矛部族提供的秘藥。

「感覺如何?」在薩爾的不遠處,一個蒙著臉、高瘦的巨魔問道,這是暗矛部族的首領沃金。

「效果越來越好了,雖然無法從根源消除,但我現在已經可以進行工作了。」薩爾顯得有些樂觀。

新部落才是剛剛建立的時期,事無巨細他都要親自過問。

「等我調配好配方,下一次應該可以讓你恢復些實力。」沃金說道。

薩爾誰然說他可以工作了,但實際上卻沒有絲毫的戰斗力,連毀滅之錘都提不起來。

暗矛巨魔對這種毒素完全不了解,想要配置其解藥需要要不斷地嘗試,也就只有族長沃金有這種能力在幾次調配之後就能見效果。

薩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感謝。

此時來自邊境的的紙質匯報就在他眼前,多虧了牛頭人那邊的德魯伊們積極地從中斡旋,讓戰歌氏族在主動退走的情況下不會受到攻擊,精靈和獸人之間此時似乎保持了一種必定無法持續多長時間的、暫時的微妙平衡。

此時戰歌氏族被要求駐扎在貧瘠之地,雖然薩爾相信格羅姆絕不可能是這場刺殺的主謀,但在擺月兌嫌疑之前,戰歌氏族顯然是應該有些表示的,這種自發的遠離就是最普遍的手段。

「有關于那個氏族的消息嗎?」薩爾向著他的顧問伊崔格說道。

伊崔格搖了搖頭,「火刃氏族早就隨著舊部落的覆滅而消亡了,我只找到了幾個僅剩的火刃氏族成員,但他們都對氏族的再次建立一無所知。」

這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戰士,他沒有薩魯法爾那種驚人的戰斗力,但卻有更多的經驗與智慧,這個老獸人在原本的歷史中會和提里奧弗丁成為好友,並讓後者發出「最高尚的獸人、最卑劣的人類」這樣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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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時間線的提里奧還在諾森德,他之前跟著艾薩克斯參加了幾場重要的戰爭,幾乎不可能會在自己的領地周圍游蕩,然後突然發現一個獸人。而另一方面,因為洛丹倫國力全面增強,伊崔格要在一座主要城市旁隱居也是一件極不現實的事情。

當年他因為不滿舊部落的暴行而選擇離開,本想選個隱秘的地方就此隱居,但沒想到轉手就成了洛丹倫人的俘虜,然後就被關進了希爾斯布萊德的一個中型收容所中,最終被薩爾解救。

雖然時間線有所改動,但大酋長還是找到了他的顧問。

听著伊崔格的匯報,薩爾臉色陰沉,後腰上的傷口突然又隱隱作疼。所謂的火刃氏族顯然是個幌子,是被真正的潛伏者拋出來的誘餌和陷阱,如果再在這上面浪費時間與精力,那可就太愚蠢了。

但是該怎麼樣去找到那些藏在暗中的家伙呢?薩爾不允許他們再破壞自己的部落,但卻有一種無計可施之感。

雖然說德雷克塔爾有著先知的稱號,但其所能看到的未來並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因而不可能說通過預言知道隱藏在暗中的是誰。

就在薩爾頭疼之際,薩魯法爾大王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人像是一個精壯的食人魔,薩爾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們這兩個不速之客。

沒等薩爾開口詢問,薩魯法爾就開始介紹雷克薩,「這是個優秀的戰士,一直在等待榮耀的部落,現在他等到了。」最後他總結道︰「他听說了大酋長您的事跡,因而慕名而來,想要為部落出一份力,在來的路上他擒獲了一個前暗影議會術士,並且那個術士應該是知道很多東西的。」

「一個暗影議會術士?」薩爾一愣,但隨即眼中就冒出光芒,「把他帶過來了!我要親自審問他!」他說。

直覺告訴他,這應該就是破局的關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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