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安靜的一瞬間,隨即有的人怒了,第一個發怒的是齊南雪︰「應黎玥,你到底在干什麼?大家一起出來歷練,你居然在這里搶奪寶貝,真以為帶隊的是你師傅,所以就可以肆無忌憚嗎?你的同門之誼呢?」
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五個男男女女,這算是相當大的一隊了,要知道他們來的人總共加上應黎玥才二十一個,就算算上帶隊的枯木長老也才二十二個人。
齊南雪這邊居然有六個,再除去單獨行動的沈飛,其他的幾人就算組隊,一隊最多也只是兩三個。
此時這幾人一個個都臉色不好的,看著應黎玥,仿佛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表情非常的一致。
剛剛想要討女神歡心,卻是錯失良機的男子也飛了回來,看到應黎玥,稍微有些忌憚,不過還是說道︰「咱們這次可是以歷練為主的,有些人就算是要搶奪寶貝,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更何況你現在不是拜入龍華峰了嗎?這麼有實力,你師傅就沒給你點好東西嗎?」
「哼,到底是小地方出來的,這脾氣就是改不了。」
「真有意思呀。」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應黎玥懶懶的來了一句︰「我先到這里,你們是後來的,藥是我先拿到的,怎麼到了你們口中,仿佛我從你們口袋里搶過來一樣,這寶貝生長在這天地間,誰拿到就是誰的。」
「要說先來後到也輪不到你們,要說實力高強也輪不到你們,是誰給你們的臉。」
「還有……」應黎玥一個一個的從他們的臉上掃過,看到有些人閃躲的目光之後,心中好笑︰「我雖然是龍華峰的人,但別忘了我自己是憶尊峰的峰主,誰給你們膽子對一峰之主大呼小叫?就憑你們是前幾年進你們的弟子嗎?早一點進去就代表身份高貴?」
「實力比不過,身份比不過,怎麼,要扭曲事實憑著人多勢眾強行給我安一個罪名嗎?」
應黎玥說完之後,其他人還想要講理,然而這個時候,應黎玥忽然拿出了自己的長鞭。
沒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發揮出了超越幻皇頂峰的實力。
把幾人全部收拾了一遍。
「你居然敢動手。」齊南雪不可思議的吼了一句。
開什麼玩笑,他們都沒先動手呢,因為剛出來歷練就發生矛盾,如果只是說幾句,那麼把對方的名聲敗壞了就已經可以了,沒必要動手。
這個時候動手,他們是吃力不討好的,帶隊的就是應黎玥師傅,這女人天資了得,門派看中,自己實力又高強,又加上寶貝數之不盡,還有他自己確實如他所說,是一峰之主,他們這些人見了是要行禮。
今天之所以敢如此肆意妄為,是因為他們賭定了這地方沒人能看見,他們這邊人又多,出去了,就算這女人說是他們不敬,也沒有人會相信。
可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動手了。
「上,先把她打一頓再說。」齊南雪的號召之下,其他人這個時候也奮力反抗。
然而沒用,應黎玥站得先機,相當于偷襲,實力又比他們強上一截,這個時候打他們如同打孩子似的。
也就是打一頓,如果非要生死搏斗的話,現在殺他們跟切瓜砍菜似的。
幾個小時過後。
天色已晚,所有歷練的人都開始匯聚,當天色暗下來的那一刻,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沒再行動了,看見枯木長老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這里就是他們今天晚上匯報戰果和修煉的地方。
人匯聚的越來越多,大部分人第一天的時候都沒敢深入找的對手,一直是一些實力低微的魔獸,因此殺起來相當輕松。
「怎麼還有人沒來?」
「好像是齊南雪他們,還有應峰主也沒來。」
「……」大家面面相覷。
按理說應該有一個默契的呀,今天第一天不可能發生什麼殊死搏斗的情況,而且枯木長老也沒什麼反應,就說明他們沒遇到什麼太危險的事。
怎麼這個時候還沒來呢?
「師傅,你要為我做主啊,嗚嗚嗚……」就在這個時候,森林當中傳來了委屈巴巴的聲音。
又過了片刻的時間,應黎玥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範圍之內。
只見她一身衣服凌亂,甚至臉上還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身上其他各處也是帶著傷,鮮血染紅了衣服,原本屬于綠色的裙子,這個時候有些破破爛爛,雖然沒露出什麼,但是那一道道的血痕劍上卻是相當的顯眼
「發生什麼了?」枯木長老身一閃,來到了應黎玥的身邊。
隨即把自己寬大的外袍月兌下來,披在了應黎玥的身上,直接把她抱到了火堆的旁邊,目光冷的仿佛要殺人。
其他人這個時候心中屹一凜,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應黎玥委屈巴巴地把身子縮成了一小團,哭泣的聲音從枯木長老的懷中不斷地傳了出來。
眾人揪心不已。
一個個疑惑的不得了,但這個時候誰都沒敢問出口。
「發生了什麼,告訴我,第一天出來居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說什麼也得為你討一個公道。」枯木長老的聲音悠悠的傳來,很多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而應黎玥這個時候才小聲的說道︰「他們打我,嗚嗚嗚,早間在一處瀑布旁邊見到了一朵漂亮的花,也不知道是什麼,瞧著好看,想把它采下來,結果齊南雪他們領著一群人到了,然後他們把那朵花搶走了,我什麼都沒說,想著也不過是多好看點的話而已,他要是喜歡的話就讓給他。」
「結果他們不依不饒,讓我把先采的交出來,可是我哪有啊,明明就只有一朵而已,所以後他們跟我打了起來,但我逃走了。」
「等到中午的時候,我們又見面了,這次他們是早就埋伏好的,想必是為了搶那種花朵,這一次因為他們早有準備沒能逃掉,所以迫不得已跟他們打了起來,結果就是好不容易逃出來卻也滿身是傷,我明明已經把花讓給他們了,為什麼還不依不饒的?嗚嗚嗚……」
應黎玥一邊說一邊哭,聲音很小,斷斷續續,甚至有些地方含糊不清,但在場的是什麼人?
修仙者!
而且都是精英當中的精英,她的每一個字即便是隔老遠都能听見,更不要說在這安靜的夜晚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