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去吧,要不然來人多了,到時候撿法寶就麻煩了,雖然被炸毀了,但是一些殘骸還是能撿到的,那些東西拿回來我再重新加工一下還能用,這樣也能減少損耗,讓咱們堅持的更久一點。」
「是老大,我們這就去。」
李平和李安抱拳行禮之後,迅速的飛出陣法之外。
剛才那艘靈舟降落,再加上那些墜毀這個時候,好東西其實還是不少的,再加上空間法寶在修仙界是一種很特殊的存在,堅硬無比,若是煉制的時候加入的空間石多,那幾乎是不可摧毀的。
現在人死了,神識沒了,這些東西就相當于無主之物,誰拿了只有一點靈氣都可以打開,因此對他們來說這才是最大的收獲。
至于那時候殘骸炸的四分五裂,但是能當金丹期高手的代步,想來等級也高,這樣的東西即便是一點殘骸,拿來讓煉器師回爐重新煉制一下也是好東西,再不濟拿到坊市去賣了也能換不少靈石。
總之對于他們這種底層修煉者而言,是一筆潑天的財富
應黎玥看著他們離開,剛想要再加固一下陣法的時候,就發現來人了。
是那個當土匪頭子的大漢。
此時五大三粗的大漢如同一個孩童一般,過來就跪在應黎玥的腳邊︰仙子,求求你收了我吧,我願意給你端茶倒水,打掃庭院,做什麼都可以,即便是讓我上刀山下油火鍋,我都在所不辭,求求你收了我吧,哪怕當不了你的弟子,當個侍衛也是可以……」
一番話說的誠懇無比,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應黎玥若是不知道他的心思,這個時候恐怕也得感動得潸然淚下。
然而模清了對方的脾氣,對方的目的,這個時候他心里直罵了一句,瑪德,人怎可如此無恥?
「起來,像什麼樣子。」
「我不起來,您不收了我,我就不起來了,您不知道我們這些散修過得有多苦,你也不知道這麼多年當土匪頭子背的是怎樣的罵名,雖然我一直都是個好土匪,打劫得來的錢財大部分都用來救濟那些窮人了,可依舊得到了一世的罵名。」
「現在我想改邪歸正了,卻沒有人願意帶領,好不容易見到仙子,您大發神威,這個時候若是不抱緊你的大腿,我這輩子就無法翻身了……」
「你確定。」應黎玥幽幽道。
別以為她是那麼好騙的,什麼打劫節省得來的錢財都用來救濟普通人了,這是不可能的,這些人打劫都是有目標的,專門找那些涉世未深的宗門弟子行騙,然後專門找那些無依無靠的散修搶劫,得來的大部分都是修煉資源。
畢竟無論是哪個修煉者,哪怕散修也好,金銀珠寶這些東西基本上很少會帶的。
去凡人間的城池,他們基本上不需要買什麼東西,大不了去兌換,一塊下品靈石在仙凡混雜的那種城市,可以兌換一大堆的金子,夠使用好久了。
所以綜合以上,這大漢說這麼一大堆,就是想博取自己的同情。
「當……」大漢剛想說話的時候,見到面前的女子目光慵懶,頓時立馬改變口吻,弱弱的說道︰「其實搶的都是修煉資源,但是我發誓,絕對沒有對普通人下手,搶劫嘛,在修仙界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資源不去搶,難道還能自己飛來是吧?」
「大佬啊,您就收了我吧,當什麼都行,別看我長得五大三粗這麼丑,但事實上我腦子很好用的,我平日里也會讀書的,我還拜了一個秀才為師呢。」
大漢說著說著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其實是因為他不認數目,搶來了什麼東西都算不清楚,所以直接綁了一個凡人間的秀才上山,逼著人家教自己。
雖然最後把那秀才放了,但是也把人家折磨了個夠嗆,現在對他肯定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當然這些話他是斷然不會說出來的,要不然面前這位仙子替天行道了怎麼辦。
「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用,端茶倒水什麼的就不需要了,我身邊有一大群這樣的人,說出你的獨到之處,要是說了一個其他人不能代替的,那麼我就考慮收了你。」應黎玥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
說實在的,對于這個人,她從來就沒打算要殺了對方。
只是借他的地盤站住一段時間而已,當然了,如果是不順手的情況下,她也是不會救對方的。
修仙界,如同對方所說,殺人奪寶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她救不了那麼多,也管不了那麼多。
而且這些事情吧,說不好誰對誰錯,靈物在這個世界是每個人都需要的,天生天養在那里,當然是靠本事去奪取,並不是說你看見的就是你的,或者在你的地盤就是你的,或者你拿了就是你的。
這個世界上只奉行一句話,那就是強者為尊,只要實力強,那麼別人的也是自己的,被搶了只能說明你實力不如人。
「獨到之處……」大漢撓頭,他有什麼獨到之處?
長相一般,不能暖床。
實力一般,當打手人家也瞧不上。
運氣一般,也不能當吉祥物。
其他的還真想不出來啥?
腦子一般,也當不了軍師。
想著想著大漢都快絕望了。
「我會打劫,這個行嗎?」大漢說出來的時候,他自己都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打家劫舍,在這些正道弟子的眼中是多麼的討厭,不代表正義消滅他們就已經很不錯了,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個原因而收了他。
哪想到,對面的女子卻笑道︰「好啊。」
「什麼,我听錯了嗎?」大漢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驚喜的看著應黎玥。
應黎玥確定的點點頭︰「對,打劫是個不錯的行當。從今以後我身邊有些什麼不需要出面的事情,就全部都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幫我辦好,否則哪天心血來潮了,我就替天行道,滅了這個土匪窩。」
「……」大漢愣住了。
驚喜來的太突然,讓他有些不適應,而且他也不是真的蠢貨,只是短短的幾句話,他就已經听出來對面這姑娘的打算了。
合著就是讓他做一些骯髒事唄,只要是不方便出面的,都由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