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星閣。
夜。
雖然還是亮如白晝,但應黎玥養成已久的作息,所以到了該睡覺的時間,她還是進入了休息時刻。
忽然,一道微風拂過。
合衣躺在床上的應黎玥頓時翻身起來,手中的銀絲瞬間彈了出去,在空中極快的滑過,傳來了破空的聲音。
「喲,警覺性真強。」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應黎玥瞬間眯起了眼楮,此人很強。
她發現自己居然打不過,這個認知,讓她非常的沮喪,自從突破到幻王之後,雲澤這邊能跟她對抗的人是極少的,最起碼在她見過的這些人當中就一個大祭司,莫琪真要跟自己打起來,那也只是半斤八兩而已。
甚至自己的幻術是壓制陰邪之物的,所以最後剩勝的大概率是自己。
這也是她對上大祭司的絲毫不怵的原因。
可是現在來的這個人讓她感覺到了很大的威脅,仿佛自己在對方的眼中就是一只螻蟻,隨時可以被拿走小命的那種。
應黎玥問︰「你想做什麼?」
「倒算是聰明,只是你這記性怕是有些不好。」男子一招試探出她的虛實,沒在交手,而是到旁邊的桌子旁坐下,悠哉悠哉的倒了杯茶,一臉的自在,仿佛這里才是他的家。
「你不是夢離大陸的人。」應黎玥下了決斷。
對方招數莫測,讓她驚奇的是,身手竟然有一種熟悉感,雖然只是一招,但是那種熟悉感去縈繞心間,揮之不去。
這讓她沒有那麼生氣。
否則剛睡下就被人驚醒,以她的脾氣此刻還不得炸。
簿寧︰「當然不是,本來還以為雲澤出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過來一看,哪想到居然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
「是嗎?坐下來了就證明你感興趣了,既然感興趣了,就不要用這種輕蔑的口吻說話,否則讓人很討厭,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有些不太好,對那種我討厭的人,哪怕死我也不會讓他如願的,說吧,你到底要做什麼?如果沒有超越我的底線,為自己小命著想,我可以配合你。」應黎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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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算是看出來了,對方來這里應該是有事兒,而且這件事情應該跟自己有關,否則以對方強大的實力,還有那陰晴不定的脾氣,現在說不定就會 嚓了自己。
「你真不記得了?」男子似乎對她的反應愣了一下,半晌之後,又繼續道︰「咱們分別沒有多長時間你就忘了嗎?」
「分別?」應黎玥突然瞪大了眼楮︰「是你,該死的。」
話落,拳出。
她要殺了這個該死的男人,不,是妖。
她現在想起來了,為什麼會有那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明明沒有見過此人,可依舊有那種感覺,該死的,這就是那天在瀑布後面的寒潭洞,侮辱了自己的那一條蛇。
那條大黑蛇!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一直走不出那片陰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留下肚子里的孩子,沒想到這貨又出現了,而且還長得人模狗樣的,這不是妖是什麼?
「這後知後覺的樣子倒是有點意思了。」簿寧後退幾步,只防守不還手。
可即便如此,半刻鐘後,應黎玥依舊累得氣喘吁吁,趴在桌子上打不動了。
「還打嗎?」簿寧明知故問。
應黎玥氣結︰「打你個大頭鬼呀,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的功法是誰給你的?」簿寧這個時候倒也是沒有再猶豫,把自己這趟來的目的問的出來。
原本他打算試探的,可是這女人出乎意料的干脆,和他以往見過的那些都不一樣,因此他覺得或許可以和平友好的談談,而不是用其他的方法迫使對方說出來。
「功法當然是我師傅教的,你說的是什麼?幻術,還是玄星訣?」應黎玥話落之後有些警惕的看著對方,這是第一個問她功法的人,也是第一個看出她功法與眾不同的人。
對方實力很強大,她倒也不擔心對方覬覦自己的功法,而且對方若是真想殺了自己的話,那麼現在她也沒有站在這里的可能了。
有時候應黎玥其實覺得跟這樣的人說話其實挺輕松的,跟那些不如自己的人,擔心的東西太多,擔心對方心里不好受,擔心對方覬覦自己的某種東西……
可是跟高手對話只需要擔心自己的命,除此之外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你居然知道幻術?」簿寧心中一驚,那種該死的奇怪感覺又一次站滿了他的心間。
玄星訣的牽引力在這個時候表現的越來越濃郁,好像冥冥之中他們倆注定了要在一起一樣,這讓他感覺非常的奇怪。
更加奇怪的是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他居然並不排斥。
「我看看。」他不吝伸手模在了應黎玥的小月復直上。
頓時應黎玥彈跳開來︰「你想干什麼?」
簿寧理直氣壯︰「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看看自己的孩子有什麼不對,還是說你沒打算養育這個孩子,甚至沒打算把他生下來?」
「關你什麼事,我真要是這樣的打算,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他在我的肚子里呆著呢,大不了一時的倆命。」應黎玥心中莫名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跟簿寧對峙。
這個時候他不能退縮,也不能讓眼前只能看出她對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打算,無論是留也好不留也好,都是她個人的事情,在他她眼中就算將來對方的天賦血脈更加的強大,生出來的是一顆蛋,她也絕對要把這顆蛋當做自己的孩子自己撫養孵化。
而不是丟給對方。
「你確定知道怎麼養他嗎?」
「你到底是什麼?妖,還是能修煉的物種?」應黎玥問道。
肚子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她到現在都不確定,只是那一絲絲的血脈相連,讓她遲遲不能下手而已。
原本她都已經忽略了血脈,以及將來生出個什麼東西這個問題,可現在這男人來了,讓她再一次想起了那巨大的蛇軀,冰冰冷冷的鱗片,仿佛一瞬間就會勒斷她的脖子……
總之,都是一些不好的回憶。
她非常的抗拒自己居然要生出一個這樣的孩子,甚至都懷疑將來如果真的復出了一條小蛇該怎麼辦?
用人類的方向是去養他嗎?
還是用野獸的方式去養他?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