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弟, 葉師弟。」在此落腳的兩位師弟,為一位長老門下的親傳弟子。林早和葉明的雙眼不住的往陸夭夭幾人身上打轉,充滿——奇。
他們雖說一直輪流守在這里, ——也都知道歸元宗即將來人, 這些都是歸元宗弟子啊!對他們來說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天之驕子。
尤其是, 整個修真界誰不知道尊上唯一的血脈叫陸夭夭,听說四歲的年紀就突破築基期, 如今是金丹期修為。
如今他們看到一個看上去四歲名為陸夭夭的小姑娘,馬上就對號入座了。
這就是他們修真界的小公主啊!
盡管林早和葉明的內心思——再豐富,一點兒也不感悟正事, 他們事無巨細的將在這邊的情況一一告知。
「二師兄他們去地心附近巡邏去了,我們日夜巡邏, 片刻都沒放松, 地心一直沒再有異動。」
負責巡邏的弟子采取輪流制,他們十天換一隊,每隊十人, 兩兩分組日夜交替在焰火山各處巡邏。
除了出去巡邏的, 石屋這邊亦時刻留人,一來是有宗弟子突然上山來找能找到人,二來也是給弟子們休息時間。
這會兒留下的是林早和葉明。
這個落腳處說是在地心外圍,其實距離地心有相當一段距離。從這里他們能看到遠處高高佇立的炎山, 在一群錯落的峰群中,赫然拔高一大截,高聳入雲,遺世獨立。
炎山峰頂便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地心。
盡管地心一直沒有異常,他們片刻不敢放松,畢竟若是危險降臨, 首當其沖的便是他們天焰門,而後是焰火鎮。
這里是他們的家,他們自然不——看到生靈涂炭。
歸元宗來了只有四名弟子,他們之中的修為最高只有金丹期,——他們一點兒也不覺得歸元宗是敷衍。
瞧瞧來的是什麼人,燕子回,歸元宗長老之孫;陸夭夭,道尊之女,亦是一峰峰主親傳弟子;朝暮雪,宗主之親傳弟子;而——子星和杜千山,歸元宗峰主之親傳弟子。各個都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歸元宗一點兒也沒覺得他們只是小宗門而不重視他們的請求。
陸夭夭和燕子回一行人站在石屋外頭,眺望炎山。
正如天焰門弟子所說,地心一直無異常,他們這麼看也沒看出什麼。
陸夭夭道︰「我們上去看看吧?」
其他人沒意見,唯有親眼所見,才知道真實情況如何。
「。」其他人沒意見,此時時間不晚,他們有充裕的時間去炎山轉一圈。
林早和葉明對視一眼,紛紛請求道︰「大師兄,我們前方危機四伏,我和師弟——盡一份力。」言下之意便是,他們也——去。
林早和葉明皆不——錯過這次機會,他們都——跟在陸夭夭他們身邊,哪怕可能遇到危險,也不——錯過機會。
步沒立即回應,他看向燕子回。
燕子回——了——,道︰「——便一起吧。」
林早和葉明頓時滿臉喜色,「謝各位師兄師姐,我們定不會拖後腿!」
林早和葉明跟——去,石屋這邊不能不留人,于是他們發出信號,讓附近的師兄師弟趕回來,隨後讓他們在石屋看守。
一行人迅速前往炎山。
他們之中,築基期——上的弟子不多,索性距離不是特別遠,他們步行走過去。
林早的余光不時往陸夭夭身上瞥,他對陸夭夭最為——奇,心道︰小公主長得可真——看,將來長大了定是個大美人!雲思仙子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名頭,估計得讓給小公主了。
听聞小公主長得和尊上——相似,林早沒有見過,——光看陸夭夭,便能——象到——是何等俊美的人物。
而且——
陸夭夭早就注意到天焰門弟子的目光,她已經做——被圍觀的準備了,反正再怎麼——也不會有當初在歸元宗剛剛暴露身世時萬人圍觀的情景,反正他們也沒有太放肆,所——沒說什麼。
倒是——子星,注意到這位林早師弟的表情越來越豐富,雙眸放空——似在神游,不知在——到什麼,便——道︰「林早師弟,你在——什麼?」
林早月兌口而出︰「我在——小公主真是實力與美貌並存!」
話剛說完他就回過神,——到自——說得話,面上一陣赧然,不——意思的撓撓頭。
「我是說,小公主可真厲害,將來定能青出于藍勝于藍!」
「你說的小公主是指我嗎?為什麼這麼叫我啊?」陸夭夭早就——了,她偶爾會听到別人討論她時的私下稱呼,只不過別人沒有當——她的面這麼稱呼,陸夭夭有疑——也是放在心里。
這會兒有人叫漏嘴,她便大大方方的——了。
一開始她還——為自——魔族小公主的身份暴露了,——轉念一——,若是暴露了,不會這麼平靜。
這個稱呼應該是因她道尊之女的身份而起,只是不明白怎麼會這麼稱呼她,畢竟修真界和魔界不一樣。
林早見陸夭夭並無怪罪的意思,只有滿眼的——奇,便激動的道︰「魔界有個小公主,修真界自然也——有個小公主!」——
知道,魔界和修真界對立,不單單指的立場和彼此之間的仇恨,還包括方方面面的對比。
正如魔族和人族為魔尊和道尊誰才是元啟大陸第一人爭了千百年,魔尊有了血脈有了魔族小公主,他們尊上沒有的時候,他們特別不服,感覺在這方面輸給魔族。
待傳出尊上也有個女兒,——自然就是他們修真界的小公主了!還流傳這個女兒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四歲築基,不到十八歲金丹期,他們與有榮焉,覺得他們贏了!
他們的小公主這麼厲害,魔族的——位小公主有啥?除了有這個身份,可沒傳出有多厲害。
公主對公主,他們的小公主完勝!
終于了解前因後果的陸夭夭︰「……」就挺復雜的。
這個,魔族小公主也是她……——是魔界和人界知道他們爭論的小公主是——一個……陸夭夭默默仰頭望天。
葉明听到林早的話,十分贊——,他慷慨激昂道,「魔族的——位小公主哪里比得上我們夭夭小公主,我們小公主天資聰穎,小小年紀就能窺見日後的天人之姿,——魔族小公主刁蠻凶殘無人性,定長得面相丑陋,不堪入目。」
陸夭夭︰「……」覺得尷尬,被踩的是她,被捧的也是她,真是冰火兩重天,搞得她不止怎麼反應——
子星表示有不——法,「——我的了解,魔族公主必定是妖艷無雙,性子古靈精怪,天賦定也。說不定將來還會和正道高門弟子來一場轟轟烈烈的虐戀。」——
子星十分有理論經驗的說道。憑他看了——麼多的狗血劇,定有這樣正邪兩道的愛恨糾葛。
他琢磨一瞬,修真界的名門大宗不就是他們歸元宗嗎?這門第夠高了!
他將宗門里的出色弟子在心里劃拉一圈,忽然——到,原著的男主陸君揚,他們的大師兄最有可能——
子星——拳擊掌,他發現隱藏劇情線了!——
魔族小公主定是女主角!人族和魔族被妖族坑得這麼慘,他們必定會聯合起來,一——對抗妖族,這期間他們互相試探互相利用,又忍不住互相欣賞互相靠近,最終因為共——的仇恨遭遇拋開種族芥蒂,一——攜手報仇……
林早和葉明听到這話,非常不認——,「咱們人族才看不上魔族人……」
林早和葉明特別——反駁,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威風?——礙于說這話的是歸元宗弟子,便是有異議,也不——太過頂撞。
燕子回就沒——麼顧忌了,他听到——子星嘴里沒把門的話,眉心便是一跳,輕斥道︰「子星,別瞎說。」什麼人魔虐戀的,這是能光明正大拿出來討論的事嗎?——家宗門弟子和妖魔產生感情糾葛不是藏——掖——?——別說這沒影兒的事——
子星挨了師兄的白眼,他心中不——為然,本來就沒說錯,——凡不——種族相戀的,可不都得經歷種種磨難?——不就是虐連情深麼?——
子星有種眾人獨醉我獨醒的感慨,不過——給師兄面子,他——听話的閉嘴,心道,等——吧,百八十年後,你們說不定就能看到一場轟轟烈烈的虐連情深了。
只是——子星覺得——奇怪,作為女主角,原著怎麼不描寫呢?莫非早已埋伏出場,有潛藏的身份?
陸夭夭忍不住踩他一腳,什麼虐戀情深,她會因為一個男子虐戀情深?這世上有比父親和爹爹——優秀的男子嗎?找出來一個給她看看?——
子星——為陸夭夭不爽自——說魔族小公主比人族小公主——才踩他,夸張的齜牙咧嘴,「夭夭,我可不是瞎說的,你——,魔尊可是個容貌俊美不弱尊上的魔人,他的女兒,怎麼可能丑陋?當然,不管魔族小公主長得再怎麼美,你在我心里才是最漂亮的。」
修真界極力抹黑魔尊,將他形容得青面獠牙,容貌丑陋,——子星知道,原著可將魔尊描述得和尊上各方面不相上下的魔族,風格雖迥異,——樣耀眼——
樣出色的的魔族的血脈,怎麼可能有個鐘馗女?
而且眾所周知,血脈越是高等的魔族,容貌越是俊美妖艷。
陸夭夭沒——氣瞪眼,她介意的是這個嗎?
朝暮雪打圓場,「——了,你們別鬧,咱們在辦正經事呢。」在外人面前打打鬧鬧,說——的做高嶺之花呢?
反正高嶺之花等形象早就沒了,——子星也不在乎,他站直身子,幽幽道︰「女人,是世上最不可理喻的生物。」
陸夭夭白眼一瞟,「我還能——不可理喻你——不——試試?」——
子星當即閉嘴,謝邀,並不——試,他怕試試就逝世。
說說鬧鬧間,他們走到了炎山腳下。他們一行人沒再說話,嚴肅起表情。
炎山遠看就——壯觀,走入其中,——覺巍峨。
抬頭望不到頂,腳下的路也仿佛望不到盡頭。
整個山體靜悄悄的。
步在前方領路,他面色凝重道︰「地心雖說無異動,——並非全然無異,炎山是整個焰火山最大的一座山,——往大多數危險的靈獸異獸皆藏身窩居于此,我們輕易不敢——入,——自——天地心異動後,逃出去的異獸沒再回來,沒逃出去的都消失了。」
這也是他們時刻不敢松懈的原因之一。
這種種異樣足——說明,地心——東西還在。
陸夭夭的神識往外一探,的確,到處都是靜悄悄的,地上連一只活蟻都沒有,仿佛整座山只有他們幾個活人。
事出反常即為妖,看來地心里的東西不容小覷。
「按理來說,這里安靜得詭譎,必定十分危險,——不管是師尊長老還是眾多弟子,都在炎山一步步巡查過,並無危險。」
這件事實在太反常。
一般來說出現這種情況,就是有極度危險的東西出現,——這里卻是一直——安靜,天焰門來來回回查探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查出異樣。
陸夭夭——道︰「步門主說的無法——入,指的是哪里?是地心深處嗎?」
她剛開始——為地心指的是這整座炎山,——為步門主所說的無法——入是指無法——這座山,——現在他們踩踏在這座山脈之中,並無困難。
步點頭道︰「對,地心就是炎山山頂的火山口,傳聞這處火山口是活火山,深不可測,連接到地心,師尊曾嘗試——去,——火山熔漿太過厲害,師尊奈何不得。」
師尊為了查探這異常,強行——入地心,卻被灼傷得差點尸骨無存,宗門花了——大代價才養——傷,不過——次之後,就沒再輕易嘗試了。
朝暮雪取出避火珠,「有這枚珠子也不行嗎?」這枚珠子能隔絕火和高溫,豈不正——克制?
步嚴肅道︰「避火珠對于地心的熔漿火焰沒有任何用處,這只是普通的避火珠。」步擔心他們——為避火珠能隔絕地心火焰,重重強調並無這個功能。
陸夭夭——道︰「地心的火——特殊?特殊到什麼樣的?」
「我們修士強身鍛魄,尋常大火並不能灼傷我們的肌膚,——地心的火不一樣,它可——灼傷修士的肌膚,天焰門——獻記載,地心深處的火焰可——灼燒神魂,讓人魂飛魄散,——無人闖——去過,並不知道傳聞有幾分真。」
畢竟掉——去的人都死得干干淨淨,撈也撈不回來,自然無法回來跟他們說這件事得真假。
不過能記載在一宗門的——獻中,其真實性應當——高。
這些事在宗門不是秘密,師尊在寫信求救之時也將地心的特殊說明,步——為來的起碼是元嬰期的前輩,沒——到來了一群比他還年輕稚女敕的弟子。
不過他轉念一——,大宗門哪怕一個外門弟子都比他們見多識廣,或許讓他們束手無策的事,人家不過是費點心思就能解決呢。
因此,步看向陸夭夭他們的目光寄——厚望。
師尊讓他跟——他們都用意——清楚,能跟在這些宗門大弟子身邊歷練一次,比自——獨自去他處歷練十幾次還有用。
步——珍惜這次機會,也努力讓自——變得有用。
「能隔絕地心焰火的,別的我不敢肯定,——修真界三大寶物之一如意錦定能做到。」
如意錦乃仙器級別的寶物,遇水不濕,遇火不沾,刀槍不入,是天下異火的克星——
這如意錦在整個修真界僅此一件,至今下落不明,不知在誰手上。
如意錦還有個特質,就是可——隨意變幻顏色形狀,可——和普通衣物一般,沒有任何區別,便是火眼金楮,也難——分辨出來,哪怕如意錦的主人穿在身上大搖大擺從面前走過,也沒人能認出來。
陸夭夭听到如意錦三個字,低頭看看自——的衣服,不就是她身上這件嗎?
還——她——出門在外穿這件衣服方便就穿上了。
杜千山听到這麼珍稀,整個修真界僅此一件,咕噥道︰「哪怕我們現在去找,也來不及啊!」而且就算找到了,只有——麼一件,誰下去?——
子星低頭——陸夭夭,「夭夭,你听說過嗎?」
陸夭夭點點頭︰「听說過。」她身上這件就是,她本欲說出來,——了——,還是放棄這個——法。
燕子回道︰「沒有萬全的準備,我們誰也不能深入,我們先在地心附近看看情況再說。」
燕子回心里發愁,麻煩了。
這東西明顯在地心深處,只有深入——去才能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沒有如意錦,他們也不能下去,豈不是白跑一趟?
不管怎麼說,燕子回還是覺決定繼續跑一趟。
從山腳下到山頂的距離——高,步對整個焰火山都——熟悉,熟門熟路的帶他們走捷徑,他們一路半跑半飛,在一個時辰後到達山頂。
山頂是一個巨大的平地,四周為崖,從上往下看已望不到底,地面灰撲撲的,灰石遍地,寸草無生——
子星——奇的走幾米又轉回來,「我還——為山頂會是一個巨大的岩漿口。」
這里都是土地,他們怎麼——地心?鑽地嗎?
「跟我來。」步帶他們往東側的崖邊走,這才發現這里有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徑,刻在崖邊蜿蜒而下。
如果不是熟悉這里之人,恐怕得找半天才找得到,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這里有條路。
他們沒走多久,就走到一個洞口,步腳步不停,率先踏入——去。
其他人連貫而入——
子星和燕子回四人剛踏入洞口,就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熱浪。
這里的溫度高到連避火珠都避不了。
他們連忙吃下一顆丹藥,將肌膚表層控制在正常溫度上。
「是我疏忽了。」步歉意道。他們早已習慣高溫,不覺得有什麼,沒——到燕子回他們幾個哪怕帶——避火珠也受到影響。
燕子回微——道︰「沒事,我們自有辦法,繼續前——吧。」
這里只是地心的入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若是尋常異獸闖——來,分分鐘被活烤成烤肉,越往里走,氣溫越高。
還——他們大概了解焰火山的情況,準備不——避溫的靈丹妙藥和法器,初初入焰火鎮時沒用,不過是還沒到這個程度。
陸夭夭的目光四處打轉,她不受溫度影響,——多精力放在四周警惕,雖說步他們一直說暫時沒有危險,——不能松懈。
他們安靜的走了約模一刻鐘,隨後停下。
「這里便是地心了。」
陸夭夭往前望過去。
他們站在一處洞口前,往前走幾步,是一個巨大的熔漿口,這個口——大——大,襯得陸夭夭他們——渺小。
炙熱的熔漿在翻滾,不時濺起火舌。
這里的每一處都是岩漿,照映在山壁上,亦是紅彤彤的,如正在燃燒的烈火。
遠遠躲在後面的——子星乍然看到這樣的場景,覺得一陣頭昏目眩,原諒他承受力不高,這場景——像地獄火一樣,看——就讓人心悸,——像看到萬千小鬼在熔漿里翻滾哀嚎——
子星的眼眸中倒映烈焰,——似兩簇火焰在眼中燃燒,他明明應該覺得害怕,腳步卻不自覺往前走。
誰也沒注意到身後——子星的異樣,陸夭夭正仔細看——崖壁,而後發出疑——︰「我——像看到崖壁上有花?」她懷疑自——錯覺了,火山熔漿口上怎麼會有植物存活?
步卻是給予肯定的回答︰「——是焰火花。」
說起焰火花,陸夭夭他們就——起火花酒,味道比甘泉還——喝,醉後不會不舒服,反而于身體有益,還能提升修為。
原來焰火花生長在火山口崖壁。
「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杜千山微微睜大眼使勁盯,都沒看出崖壁上有花。
「我看到了。」朝暮雪指——前方,「在——兒,——大一簇花!」
「哪兒?」杜千山順——朝暮雪指的方向看,還是沒看出來,他揉揉眼楮,懷疑自——眼瞎了。
陸夭夭道︰「你沒看出來——正常,這花和崖壁的顏色渾然一體,——難分辨出來。」
她琢磨——,——不她也摘點焰火花回去,自——學一下釀酒,送給父親和爹爹喝?陸夭夭覺得父親和爹爹肯定會喜歡這種酒,可——盡情的喝,享受喝酒的樂趣,又無不——的後遺癥,簡直是酒愛——者的福音。
「這花我……」
陸夭夭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本來遠遠躲在身後的——子星走上來,越過她繼續往前走,她下意識抬手將他扯回來。
「星星,你往——麼前干嘛,都——掉……」陸夭夭一抬頭,就看到——子星雙目呆滯,愣愣的望——前方的樣子。
「星星,你怎麼了?」
燕子回他們注意到——子星的異狀,連忙按住他,眾人連忙退回洞口,「子星!」
「——子星?!」
步的臉色大變,他一陣心慌,這是怎麼回事?他和師門上下來來回回不知——出多——次,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怎麼會這樣?」——師兄看——像是陷入幻境,被迷了神魂!
「快走!」燕子回當機立斷,他們連忙壓——子星退出洞口,回到山頂——
子星依然一副失了魂的模樣。
「星星!」陸夭夭面色焦急,她忍不住跺跺腳,還是大意了,危險果然無處不在。看似再安全的環境,也存在潛在危險。
就像當初在寒山林,多麼安全的地方,還是歸元宗的地盤外的附近,無數修士打——經過來來回回,從沒遇到過致命危險,他們去一趟,就遇到差點——人命的壞魔族。
這里又說暫時——安全,天焰門守了兩個多月,潛伏在地心里的東西一直沒有動靜,他們一來,星星就中招了!——不是陸夭夭發現及時,人就往岩漿里跳了!
陸夭夭用靈力探——子星的身體,沒探出異常,擔心他的神魂出——題,連忙喂幾顆丹藥。
燕子回持續輸送靈氣。
天焰門三個弟子臉色慘白,他們慌忙解釋,「我們沒有故意隱瞞不說,我們的確不知道地心有迷惑神智的能力,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
「我們千百年無數次——出地心,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不然師門一定會告誡我們不能輕易來地心的。」
「請你們相信我們……」
步急得冷汗涔涔,若是歸元宗弟子誤解他們故意隱瞞不報,害得——師兄隕落,——他們宗門就徹底得罪歸元宗了,他們只是一個小小宗門,得罪第一宗能有什麼——下場?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地心還能迷惑心智!——
眼前這情況他們多——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只得不停重復「我們真的不知道……」
燕子回沒理會忐忑不安的天焰門三弟子,他全心全意的——方設法喚醒——子星。
最後在他們的努力下,——子星慢慢回過神,他迷茫一陣,恍惚的看一圈,放空的雙眼在不停揮動的小手前慢慢聚焦。
「星星,快醒過來!星星你醒了沒?」
「子星,你醒醒!」
「夭夭?」——子星的聲音沙啞。
「星星!你終于醒了?!」陸夭夭快——急哭了,她的聲音都帶——哭腔,「你嚇死人了!」
「我……我怎麼了?」——子星迷茫的看——一圈圍——他的小伙伴,他們臉色凝重的蹲在他身邊團團圍——他,還帶——劫後余生的激動。
這副樣子,——像他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差點沒回來一樣。
等等,他們不是在地心里嗎?怎麼又跑出來了?這是怎麼了?——
子星空白的思維開始轉動,不知——到什麼臉色突然慘白,一時沒說出話來。
「沒事就。」朝暮雪抓——子星的一只手,眼角含淚,她見——子星終于回神,忍不住露出個——容,梨花帶淚的樣子甚是——看,「沒事就。」
「星星,你怎麼突然中招了,到底發生什麼事?」陸夭夭憂心忡忡,星星本來跟在她身後走的,——是他看到熔漿池不習慣,就退到最後面去了,他們在前面,都沒有注意到異樣。
步的臉色小心翼翼,他再次解釋︰「——師兄,我們真不知道地心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不然我們也不會毫無防備。」
步說——亦有些後怕,他們宗門來來回回不知多——精英弟子——來過,焰火花生長在焰火山,只有地心這里生長最多,他們一等地心里的焰火花成熟就來采摘,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而地心異動之後,宗門門主和長老們都來地心,若是——時他們都被迷惑了心智,宗門豈不是——被覆滅?——
子星沒事,燕子回的臉色——看許多,這事說來是他們大意,不能全然怪天焰門,剛才他們是——急——子星,才沒顧得上跟他們說話,這會兒看他們誠惶誠恐的,燕子回緩和聲音——
「發生這樣的事不是我們——見的,我相信貴宗不會刻意坑害前來幫助你們的人,這件事你們定然不知情,所幸沒有釀成大錯,——我們都得放在心上,不可再疏忽。」
「剛才也是我們大意,讓你們受驚了。」
「沒事就。」見燕子回等人並未遷怒他們,步和林早三弟子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一半。
發生這樣的事,此地不宜久留,他們不能再這麼莽撞,得——個萬全之策,起碼得了解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燕子回道︰「天色已晚,我們回去休整一番,明日再上來。」
「。」
眾人沒意見,他們雖然安全出來,——經此一事,總覺得待在這里都不安全,自該速速離去。
杜千山和林早架——子星,一行人一——迅速下山。
他們回去並非回焰火鎮,而是回焰火山的落腳點石屋處——
子星緩了這麼久已經緩過來,——陸夭夭和朝暮雪仍把他當易碎品,殷勤的照顧他。
「星星,喝水。」
陸夭夭用白玉杯子裝了靈泉,遞到——子星面前——
子星躺在墊上,本來——說自——已經——了,——看陸夭夭和朝暮雪圍——他轉……——
子星的眼珠子轉了轉,他虛弱的捂——胸口,「唉————難受……」
「我的手沒力氣了……」他盯——陸夭夭手中的杯子。
陸夭夭連忙往前遞,遞到——子星的嘴邊,小心翼翼的喂他喝水。
焰火山這邊嚴重缺水,陸夭夭特地裝了——多靈泉水,還有汁水飽滿的靈果。
「我肩膀——酸,——無力,我該不會殘廢了吧……」——子星捂手低落嘆。
朝暮雪連忙給他輕柔按按,「哪里會殘廢呢?你又沒受傷,現在——多了嗎?」——
子星享受的眯起眼,「——多了,——是力道再重一點就——了。」
然後他瞥向陸夭夭,「突然——吃果子……」陸夭夭連忙取出玲瓏果,這種果子甜美多汁,玲瓏小巧,一口一個剛剛——
子星張嘴等投喂。
他享受的眯起眼,心道︰美人環繞,溫柔解意,人生美滿了,就是這個美人太小了,小屁孩……
在一旁圍觀全程的杜千山和燕子回等人︰「……」
杜千山的嘴角抽搐,數次張嘴,無數話咽了下去。
燕子回可沒——麼客氣,他走過去,一腳踩在——子星的腳背上,還使勁摩擦摩擦。
「嗷!」——子星猛地跳起來,發出殺豬般的慘烈叫聲。
燕子回皮——肉不——︰「——了嗎?」
「——了——了我——了!」——子星一邊回答一邊跳腳,生龍活虎。
陸夭夭和朝暮雪︰「……」
陸夭夭放下玲瓏果,大喝一聲︰「——子星!」
朝暮雪人狠話不多,她過去捏住——子星的手臂肉使勁一擰,——子星再次發出慘叫。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大小姐饒命!」
「女王陛下饒命!」
「嗷嗷嗚嗚……」
步和林早等天焰門弟子目瞪口呆,看——眼前雞飛狗跳的一幕懷疑人生。
這、這便是大宗門麼?
陸夭夭和朝暮雪打爺一樣坐在墊子上,身後——子星殷切的給朝暮雪按肩膀,十分狗腿——
「這個力道可——嗎?」
「嗯,再重一點,往左邊一點,輕一點……」
「重一點。」
陸夭夭啃完——子星剛削完皮切成小塊的果子,「小星星——」
「來了來了!」——子星連忙跑過來,握——匕首迅速給陸夭夭削果。
剛剛翻身當地主的——子星轉眼成為小廝,角色轉換如此之快,可真是風水輪流轉。
步他們從目瞪口呆變得麻木,原來這就是第一宗的風範麼?
挺、挺特別的。
燕子回輕咳一聲,「——了,別皮了。」
「子星,你詳細跟我們說說,——入地心前後的事。」——
子星的臉色一僵,不過經過緩沖打岔,他的心情平復許多,此時可——平靜的回——起來。
他危襟正坐。
「我也不知道,我沒遇上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突然失了理智……」他只覺得自——會兒大腦一片空白,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不是被陸夭夭拉一把,他恐怕就跳——去了。
陸夭夭放下碗,她憂心的看向——子星,「你當時的樣子真是嚇人,差點就跳——去了。」
「幸——沒有發瘋,不顧一切的往前沖。」杜千山慶幸,不然——樣的突發情況,誰知道他們反應有沒有——麼快將他拉回來。
陸夭夭贊——的點頭,還——星星失了智也沒鬧,而是乖乖讓他們拉回來了,沒有反抗。
「總會有我們沒有發現的異常。」
他們一大群人——去,結果就——子星中了招,而他們都沒異常,這一定會有原因。
燕子回也仔細回——時的情景,他們——時的注意力都在焰火花上,——也沒覺察到危險發生,不然他們何至于沒及時反應過來——
子星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當時就是看到岩漿覺得挺可怕的,我就往後退到最後了,我也沒發現有危險東西……」
陸夭夭抓住重點,「可怕,星星,你覺得岩漿——可怕?或者說,你怕火?」——
子星——了——,他搖搖頭,「我不怕火啊。」——是怕火——還得了,豈不是不能親自烤肉吃了?
陸夭夭猜測︰「——點小火你可能不怕,你是恐懼岩漿?」——
子星——了——,而後點點頭,他——時是覺得涌動的岩漿池挺可怕的,——像看到了地獄一樣。
杜千山開口︰「所——,星星是因為產生恐懼,才會被迷了心智?」
「可是,——前並未發生過這種情況。」步說道。若是人因恐懼而迷心智,應該會被發現才對,地心的存在並非一日兩日。
燕子回若有所思︰「難道這是地心底下——個東西的能力?」
步轉念亦——到這個可能,臉色——加凝重,若是如此,他們不能輕易——去了。
「我們找師尊商議吧?」
此事非——小可,步覺得,——找師尊長老商議。
「此事關系重大,應當告知宗門。」
步松口氣,未知東西讓人謹慎,還——歸元宗師兄師姐們沒有執意去探究,不然真出了事他們沒法交代——
師兄的事讓他們心有余悸。
然而第二天,步他們發現放心得太早——
「燕師兄,你們還——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