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都是這麼想, 看向四周的目光警惕且防備，氣氛瞬間硝煙彌漫。
這個鼻子有點塌，夭夭姑娘肯定看不上。
這個嘴巴那麼大, 噫！好丑。
這個眼楮只有一條縫, 一看就色眯眯的, 肯定入不了夭夭姑娘的眼。
這個修為這麼低，光有一張臉也就是個花瓶！
……
眾人暗暗品頭論足, 紛紛覺得潛在情敵不堪一擊，自己很有希望，他們不自覺將腰板挺得更直。
「魔界前段時間也傳出魔尊有了位小公主。」
不知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整個大堂倏地一靜。
眾人想起來，對啊, 他們之前還討論過魔族那位小公主, 心里還覺得自家尊上沒有孩子輸了呢！
誰能想到，這——隔了幾個月，就爆出他們的尊上也有孩子。
「我們修真界也有小公主！」尊上的閨女, 不也是小公主麼？他們修真界也有小公主！
眾人與有榮焉, 萬分驕傲，尊上在這方面也沒輸呢！
魔族那個听說是魔丹期，他們的小公主也是金丹期！
他們一一對比，發現小公主太優秀, 絕對比魔族的厲害，就更高興了，于是討論得更加激烈。
不——時，人族小公主這個稱號流傳開來，大家都認可其為小公主。
外頭熱鬧轟轟，歸元宗也不遑——讓。
各大門派匯集于此, 他們本該離去，卻久久逗留。
前往東九峰的路上有各門派弟子來來回回，他們都想看看尊上的孩子，是不是果真那麼出色。
陸——雲看到這狀況，氣得吹胡子瞪眼楮，就是這些厚臉皮的，把他大佷女給嚇到，害得她縮在東九峰不出來。
陸——雲本想多跟大佷女聯絡感情，結果連他也進不了東九峰，氣得他下逐客令。然而沒想到各個打哈哈裝傻，巋然不動。
那天太過震驚，他們都沒怎麼看清這位小公主。
陸宗主帶她轉那麼一圈，也只匆匆見了各門宗主長老。
誰不想跟小公主打好關系？
哪家門派被小公主喜歡，豈不能讓尊上另眼相待？
尊上常年不見首尾，且性子高冷，高高在上不與人親近，他們在尊上面前連話都不敢多說。
如今有了位軟糯糯的小公主，大家不可著勁兒爭相討好？
不然落後了豈不錯失機會？
歸元宗客居處的一座精致院子里，穿著碧雲宗校服的年輕弟子站在門口，擔憂的目光卻不時往屋內瞟。
屋子里，碧雲宗桑宗主坐在靈木椅子上，他的臉色不大好看，皺著眉頭看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宛若失了生氣的人。
「雲思，為師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別忘了你是碧雲宗的大師姐，你連這個坎都過不了嗎？」
當斷則斷，桑宗主依然有些後悔這些年一直支持桑雲思的追求，若是他能及時阻止，桑雲思不至于會越陷越深。
他的這個大弟子，自恃美貌和天賦，向來心高氣傲，在碧雲宗深受寵愛，更被修士們捧得很高，以至于遭遇一點點挫折，就容易被一蹶不振。
桑宗主還是不舍得就這麼放棄桑雲思，碧雲宗在她身上花費了這麼——心思和資源，若是就這麼廢了，宗門的損失就更大。
碧雲宗在修真界之中本來就只是普通的宗門，桑雲思是年輕弟子中天賦最高的一個，她是桑家不知隔了——少房多少代的一個旁支孩子，不過總歸是桑家血脈，他當年得知桑家有了這麼個天賦高還美貌的孩子，如獲至寶，他希望這個孩子能撐起碧雲宗的門楣，將宗門發揚光大。
不管是何種心思，桑宗主都不希望桑雲思被毀掉。
他甚至有些埋怨尊上，既然早已有伴侶，還有了孩子，為何不早點說出來，這樣也不至于讓桑雲思的一腔痴情錯付。
桑雲思自大祭那日受不了刺激昏厥過去，已經在床上一動不動躺了三天。
三天前初初醒來時，她還以為自己做了個噩夢，她抓著——門師兄的手激動的尋求答案︰「師兄，尊上沒有女兒是不是？我做了噩夢是不是？」
師兄目露不忍，看著完全失態狀若癲狂的雲思師妹，那驚人的美貌因狼狽和脆弱更加攝魂奪魄。
「雲思師妹，忘了尊上吧……」盡管事實再殘忍，師兄還是告知了真相。
如今外界傳得沸沸揚揚，何必再自欺欺人？
雲思師妹這麼好，尊上怎麼就沒看上呢？他看著雲思師妹這個樣子，心都要碎了。
桑雲思眼里的光亮瞬間暗下去，整個人失了力氣砸在床上。
「雲思師妹，你——」師兄極為不忍，「——看開啊！」
桑雲思愣愣的盯著床帳，半晌後才嘶啞的說道︰「師兄，我想一個人靜靜。」
「你好好休息。」師兄不太放心，但看她這個模樣，又覺得她一個人安靜一會兒更好，便默默離去。
桑雲思死死盯著床帳，她的雙眼泛起血絲，雙手攥緊被角，用力得青筋暴起，
「我——見雲思！」院子外，莫霜兒被碧雲宗弟子攔在門口，她氣得直跳腳，「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雲思的好朋友！」
兩弟子對視一眼，他們當然認識這個常年跟在雲思師姐身後的莫霜兒，但是宗主說了，雲思師姐不見外人。
莫霜兒更加氣惱，大祭場合她不能走在碧雲宗的地方，只能站自己宗門的位置，她一開始看到尊上出現還覺得高興，心想雲思見到尊上一定會很開心，結果就听到尊上公布自己有了女兒，她頓時就有不好的預感。
她焦急的等到大祭結束，——知道雲思受不了刺激暈倒了！莫霜兒想去探望桑雲思，結果卻被攔截在外，把她氣得——死。
剛從房里出來的碧雲宗師兄，听到外頭的大喊大叫，眉頭皺得更緊。他腳步一轉走過去。
「莫道友。」
「大師兄。」
「大師兄。」
兩個弟子看到走過來的人，紛紛拱手——禮。
莫霜兒看到這位碧雲宗的師兄，她停下喊叫，不過下巴高高揚起，「是張師兄啊，我——見雲思。」說罷，她橫了一直攔著她的兩個小弟子一眼，若不是顧忌他們是雲思的——門，她早就拔劍教訓一頓了。
碧雲宗最受——視的是桑雲思，而張師兄的存在感很低，但他卻是第二個備受——視的弟子，只不過莫霜兒一直跟在桑雲思身邊，對相貌平凡的張師兄不太看得上眼。
張師兄依然沉著臉，「雲思師妹需——一個人靜靜，請莫道友莫要喧嘩，以免擾了雲思師妹的清靜。」
莫霜兒只覺得是這些弟子看不起她小宗門出身，她就知道碧雲宗的弟子妒忌她和雲思關系好，可以一直陪在雲思身邊，他們就是嫉妒雲思對她比他們好。
「你去跟雲思說我來找她，她一定會見我的。」莫霜兒橫眉冷豎，她冷喝道，「若是被雲思知道了，你們就不怕她怪罪你們嗎？讓開！」
兩個弟子猶豫的看向張師兄。
張師兄的腳步不懂，仍是道︰「雲思師妹說她想一個人靜靜，莫道友還是過幾天再來吧。」
莫霜兒原本還在生氣，但是听到是雲思說的話，面露遲疑，「真的是雲思說的？你沒騙我？」
「莫道友若是不信，待過幾天見到雲思師妹詢問便是，若是我說了謊，我在所有人面前向你賠罪。」
話說至此，莫霜兒已經信了十分，諒他也不敢對她撒謊。
「我過兩天再來，你若騙我，本小姐不會放過你！」莫霜兒撂下話，轉身氣勢洶洶的走人。
她直接跑去東九峰，想見見那個導致雲思那麼傷心的小混蛋。
莫霜兒跟陸夭夭有幾面之緣，每次見面都不太愉快，怪不得她一見那小屁孩就覺得討厭，果真令人厭惡。
她跑去東九峰，然而路口人——得她擠都擠不進去，放眼一看，個個都是大宗門的寶貝疙瘩，人人稱贊的天之驕子，此時跟門神一樣沿路晃悠，她一個都開罪不起，根本無法去興師問罪，頓時氣得一個倒仰，差點也厥過去。
畫面轉回三天後，桑宗主看桑雲思一個人靜靜的待了三天，仍一蹶不振，便忍不住出現。
然而他開解了半天，桑雲思依然沒有听進去。
桑雲思驟然坐起來，她看向桑宗主，「師尊，那個女修是誰？她是誰？」
桑雲思想知道，她到底輸在哪里，她年輕漂亮，天賦奇佳，對尊上一往情深，為何尊上從來看不到她？她不甘心！
桑宗主緩緩皺起眉，沒有說話，倒是一旁原本安靜站著的張師兄忍不住開口︰「無人知曉尊上的道侶是哪位，外界猜測紛紜，但沒有人站出來承認。」
桑雲思的眉眼沉郁，她冷冷開口︰「尊上尚未舉——大典，何來的道侶？」
「尊上定厭惡那孩子的母親，那孩子一定通過某種手段得來的，血脈不能流落在外尊上只能認下，但那個女修，尊上定不會承認。」
張師兄︰「……」話雖如此，這也是其他人私下猜想的一個可能，但是修士本身就難以孕育子嗣，更何況是尊上？不管孩子是怎麼來的，誰也動搖不了她的地位。
桑雲思越想越有道——，有了孩子又如何，尊上不承認她的存在，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只要尊上沒有結契，她就還有機會。
桑宗主似乎看透桑雲思的心思，他冷下臉，「夠了，雲思，你放棄吧，不——把事情鬧得更加難看。」
桑雲思在大祭上暈倒的動靜不小，被多少人看在眼里。
以往尊上的身邊無人，雲思鍥而不舍的追求尊上令人敬佩，並未有——少閑言碎語。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尊上已經有了道侶孩子，雲思再上趕著，那就變成一個笑話。
修道者再是隨心——欲，也看不起妄圖拆散道侶的第三者。宗門大弟子是一個門派的臉面，也象征著門派的未來，想毀了宗門的——聲嗎？
桑雲思是被嫉妒蒙蔽了——智，桑宗主對尊上的性子怎麼也了解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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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修真界第一人，大乘期修為的——祖，誰能算計他？孩子的母親定是在尊上心里有特殊地位，否則，修道者孕育子嗣艱難，僅是一次露水姻緣哪里能造出個孩子？
孩子的母親出現與否，也不能否認其在尊上心里的地位。
尊上辦不辦道侶大典，那是他們的情趣，外人豈有資格置喙？
他萬萬不能讓碧雲宗被人看笑話。
桑宗主皺著眉，終是做下決定，「我們今日回宗。」
桑雲思不敢置信，「師尊？」
桑宗主不再看桑雲思，他看向一旁的徒弟，「應兒，你帶弟子們去整理——囊，一個時辰後便出發。」
張應看了桑雲思一眼，恭敬應道︰「是，師尊。」隨後轉身退下。
桑雲思的臉色蒼白，「師尊……」他不是一向很支持自己的嗎？為何？她搖搖頭，「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說不。」桑宗主冷著臉，「你——違抗師命嗎？」
他一甩雲袖，轉身大踏步離開，「你好自為之。」
桑雲思的臉色愈發慘白，她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她听明白了師尊的意思，若是她不從師令，很可能會失去宗門大師姐的身份。她不能失去這個身份……
客居發生的事情陸夭夭並不知曉，她一個人待在院子里，無聊得拿出前幾天收到的法器玩。
比她兩個拳頭還大的七彩琉璃珠在地上滾來滾去，周圍還有好幾顆——樣價值不菲的珠子。
陸夭夭操控著法術，讓最大的琉璃珠去撞其他珠子，還分出幾縷靈力讓其他珠子躲藏式滾動。
小伙伴們天天過來陪她，但無法時刻待在東九峰，他們在自己的峰里也有事情——做，有時候不能過來。
南五峰最是忙亂，陸夭夭也不好讓師兄們過來，他們得留在那兒做事。
陸夭夭只好自己玩耍。
珠子與珠子之前踫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還上演著你追我跑，陸夭夭玩著玩著玩出趣味，全神貫注玩起來。
小珠子越滾越快，仿佛有靈性般，四處滾開，大珠子追一個追不到，轉移目標繼續追，結果好似知道般，迅速滾走。
其他珠子還倒回來來回滾動，好似在逗大珠子。
陸夭夭咦一聲，不對啊，小珠子怎麼這麼有靈性？她只是分了一點點靈力過去而已，她並未這麼控制小珠子活潑到這個程度。
她企圖讓小珠子停下來，結果不听使喚。
陸夭夭撤回小珠子上的靈力控制，專注操控著琉璃珠，她就不信撞不到珠子。
然而小珠子依然來回跑得很靈活，好像開啟了靈智一般，她依然半天撞不到一顆珠子。
陸夭夭一開始真以為是開了靈智成了精，但轉念一想，那些宗主長老送給她的東西，不至于會成精。
她反應過來，站起來叉著小胖腰，「爹爹，我知道你來了，有本事給我搗亂，有本事出來呀！」
沒錯，陸夭夭萬分確定，一定是爹爹來了，除了爹爹，沒有誰會在她玩耍的時候使壞。
陸夭夭氣哄哄，她還——繼續喊，額頭瞬間被敲了下。
陸夭夭迅速捂住額頭，她抬起眼，看到一襲紅衣的陸清予站在她兩步遠之處。
她瞬間眉開眼笑，歡快的撲上去，絲毫不計較方才爹爹的舉動，「爹爹爹爹，你听說了吧，父親在大家面前承認我是他的女兒了。」
陸夭夭知道，那樣的場面，爹爹肯定不會出現，不過現在外面傳得這麼廣，爹爹肯定听說了。她心里遺憾爹爹沒能親眼見到。
陸清予不屑的撇撇嘴，「本尊也在所有魔人面前宣布你的身份，沒見你這麼高興。」
他還是特地召開大典呢，姚九霄不過是借了場合順便說了句而已，他不知好了——少倍。
陸夭夭甜甜道︰「我當時也很高興啊！」
陸清予冷哼。
「爹爹，你帶我去找父親嘛？」陸夭夭撒嬌，父親又去閉關了，她待在東九峰好無聊，他們一家三口好久沒待一起了，她想父親了誒。
大祭那天陸夭夭雖然全程跟在父親身邊，但是沒能好好說說話。
陸清予不悅，「有我陪著你還不夠嗎？」貪心的小崽子。
陸夭夭想到爹爹連她玩個玩具都要逗逗她，她才不想被無良爹爹玩呢，「爹爹陪著我我很高興，父親也陪著我的話我就更高興了，爹爹不想崽崽更高興嗎？」
「爹爹，世界上最好的爹爹——」
陸清予被膩歪得受不了，「爹爹答應你就是了。」
他單手拎起陸夭夭的後領，上下顛了顛，驚奇道︰「似乎更有分量了啊。」
陸夭夭晃晃小短腿，一點兒也不生氣，「爹爹你說謊，我這體型體——暫時固定了的，根本不會變化。」
陸夭夭張開雙手，——當然道︰「爹爹抱，你這樣拎著我不舒服。」
陸清予冷哼一聲，將小崽子單手抱在臂彎，「你倒是會享受。」
陸夭夭笑得女乃甜女乃甜。
有陸清予高大修長的身子做對比，陸夭夭的小身板更顯圓潤短，陸清予和姚九霄的身高相仿，有一米九幾，不過都身姿挺拔，寬肩窄腰大長腿，一點兒也不顯得臃腫，盡顯龍章鳳姿。
修道者嘛，很少有外形矮胖的，一雙大長腿基本是標配，哪怕長相不夠俊美漂亮，那身姿氣度就很不凡。
宗門內的師兄們，哪怕三師兄一張女圭女圭臉呢，身高也在一米八以上。女修們的身高也不會差，一米七左右的佔大多數，陸夭夭的——求不高，待她修煉到元嬰可以——塑的時候，有個一米六八就很滿足了。
陸清予帶著陸夭夭進了極峰。
陸夭夭這是第一次來極峰，傳說中父親閉關的地方。
放眼處到處一片冰天雪地，她被爹爹的結界護著沒有感受到嚴寒，安穩的待在爹爹懷里，一雙眼楮好奇的四處張望。
陸夭夭很快就看到站在雪山之巔的姚九霄。
他背對著他們站著，白色的法衣幾乎與雪色融入一體，似是覺察到他們的到來，緩緩轉過身。
陸夭夭揮揮小手，「父親。」隨後讓爹爹趕緊帶她過去。
姚九霄亦朝他們走來。
陸清予抱著陸夭夭走了一段，就將她放地上。
陸夭夭一得自由，就迅速往姚九霄身邊跑。
「父親，我沒打擾你吧？」陸夭夭還擔心自己的到來影響父親閉關呢，——是他在修煉，她打算和爹爹再回東九峰。
姚九霄的表情如冰雪一般冷，唯有看向陸夭夭時帶有一點溫度。
「沒有打擾。」
陸夭夭放心的挨著姚九霄說話。
姚九霄轉身往雪山之巔唯一一棟木屋走，腿上掛著個崽崽掛件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
陸夭夭抱怨道︰「好多門派的弟子來圍觀我，搞得我像稀有物種一樣，人人都想看個稀奇，師叔趕也趕不走，我好煩惱哦！」
「不過那些宗主長老送了我好多貴重的見面禮，我本來不想收，是師叔叫我收我——收的，我的小荷包都裝滿了……」
陸夭夭絮絮叨叨。
眼下宗門的課程恢復，陸夭夭還不能去上課，幸好考核的時間還很久，她可以慢慢補回來，陸夭夭叭叭抱怨完，就歡快的四處溜達看父親的清修之地是怎樣的了。
陸清予坐在蒲團上，對面姚九霄在泡茶，他漫不經心地掃姚九霄一眼，不知是想到什麼，勾唇一笑。
「听說尊上的道侶姝色無雙，比第一美人還美，讓尊上佔有欲燃起，藏著掖著不肯讓外人瞧見，本尊倒是好奇，不如讓本尊瞧瞧？」
陸清予沒想到才過一天，關于姚九霄的八卦隨處可听，哪怕是修道者也阻止不了其好奇心，各種八卦沸沸揚揚。
陸清予剛听到的時候都震驚了，他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他在城里停留一會兒，就听到好——個版本。
陸清予愉悅之極。
「成為八卦的對象如何感受？整個修真界都在傳尊上的風流情史呢。」
陸清予狂笑。
這就是魔界和修真界的區別，——樣是一界之尊，陸清予是不折不扣的暴君，他以鐵血的手腕絕對統治魔界，誰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更不敢提起關于他的私事。
姚九霄就算為修真界中人敬仰，崇敬，認定他是修真界的支柱，是修真界中第一人，他們都知道，衡無道尊庇護的是整個修真界，他修為再高，也生性淡泊，無欲無求，他不會濫殺無辜，人們敬他愛他，卻不會畏懼他。
因而這些無傷大雅的緋聞，並不因主人公是道尊而停止，反而因這個身份傳得更熱更廣。
姚九霄沒有說話。
陸清予的手指輕點額頭，「讓我想想，好似有人說衡無道尊實際上暗地里情人無數，誰能給你生下孩子就能上位……說得有板有眼的，不知尊上有何見解？」
雖然說出這段話的那個修士被周圍的修士爆錘了，但不影響陸清予拿這事來笑話。
姚九霄恍若未听見，他專注的泡茶，手上動作——雲流水，賞心悅目。
哪怕他泡出的第一杯茶被陸清予拿走，也沒能讓他抬眸看一眼。
陸夭夭出去跑了一圈，雪山之巔十分簡陋，並無風景可看，只有一個修煉法場，倒是那些冰十分堅固，陸夭夭用靈力敲半天也沒能敲出一點痕跡。
這——是用來溜冰，一定比在蒼山湖水結冰上溜冰好玩，不過蒼山那群小伙伴不在，陸夭夭沒什麼興致玩這個。
不想起來還好，一想起來，陸夭夭又想念斷屏群山的小妖怪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他們。
陸夭夭滿心思念，徹底沒了玩耍的興致，于是跑回簡陋的木屋。
陸夭夭跑進屋，父親和爹爹面對面坐著和諧交流，陸夭夭一听，居然還是在說八卦。父親和爹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友好了？
她看到小桌上父親倒了杯還冒著熱氣的靈茶，拿起來咕嚕咕嚕一口悶，然後放下空杯，也湊上來說了個八卦，「爹爹，他們還以為你是我娘呢！」
喀嚓！
陸清予手中的杯子瞬間碎成一粒粒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