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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人皇

龍麒麟則膩在少年祖師身旁,現在這頭龍麒麟活躍起來,圍著祖師蹭來蹭去。

祖師作勢要打,這才將他趕遠一些,但下一刻又湊了上來,翹起滿是逆鱗的龍尾,把少年祖師的衣裳蹭得千瘡百孔。

「你吃得太胖了!」

少年祖師痛心疾首︰「我已經說過了,我快要老死了,不要你了,別蹭過來……不要想著跳到我懷里,我現在抱不動你!呿呿,走開!」

司婆婆催促道︰「回村過年!祖師,你養的那頭豬肥了,過年時候宰掉分吃了!屠夫是一把好手,炒菜也還過得去,能夠整兩桌好的!」

「你敢!」

少年祖師緊張兮兮,喝道︰「少來打他的主意,你小時候見我這頭龍麒麟便賊眉鼠眼,總想弄去吃掉……走開,別蹭我,我不模你的頭……執法,快將他攆走!」

執法長老將龍麒麟趕到秦牧那邊,少年祖師看去,龍麒麟拽動**走向秦牧,肥得兩個**瓣都滾圓滾圓的,像水里的犀牛一樣肥碩,走路的時候每一瓣圓坨坨的**不住顫動。

「這家伙肯定在教主那里蹭吃蹭喝了,而且伙食還不錯。當年我遇到他時還是個貓一樣大的小不點兒,跑來蹭我的腿騙吃騙喝,結果越喂越肥,然後黏上我不走了……」

邵憂本以為已經看透世間百態,已然變成了一個猶如太上一般的存在,但感受到村子里面現在的景象,嘴角還是不由自主的揚起了一絲笑意。

邵憂從來都不是似太上那般修無情大道,甚至哪怕走上了逐道之路,他也如常人那般,有喜怒哀樂,會怒發沖冠,也保留了人是群居動物的特點,若不然也不會走到哪里都帶上囡囡了。

秦牧、司婆婆和馬爺等人忙碌開來,張燈結彩,準備年夜飯。

秦牧帶來了紅紙,瘸子則在書寫春聯和福字,叫來秦牧,讓他貼在眾人門上。

「雞圈也貼上。還有村口的那株古樹,貼一個開門見喜。」司婆婆吩咐道。

眾人操勞許久,坐好了一桌子的好吃的飯菜,溫好了酒,歡聲笑語。

秦牧走到邵憂跟前,「大爺爺,晚飯已經做好了,你看……」

「嗯,走吧!」

「那好,那祝大爺爺你除夕快樂,我先去吃飯了。」說到這里,秦牧才反應過來,邵憂沒有拒絕他。

「大爺爺,你?」

秦牧來邀請邵憂入座不過是出于禮貌,每年年夜飯之前他都會來問邵憂一句,但每次邵憂給的答復都是讓他們吃,不用管他。

所以邵憂這一同意,他還愣了一下。

少年祖師和執法長老也坐下來。

年夜飯本來應該很是溫馨的,但因為邵憂的存在,整個場面一下子就愣住了。

邵憂吃飯的速度,一個字,快,那是哪怕號稱見多識廣的殘老村眾人都不曾見過的。

不過與邵憂吃飯的量比較起來,速度快完全不值一提,一桌子飯菜僅僅在短短的幾個瞬息就進入了邵憂的肚子。

邵憂也沒想到會這般失態,只能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高人形象,蒼顏白發,加上一身實力非人的他到真唬住了眾人。

其實也不能怪邵憂,他體內流著的是賽亞人血脈,靈魂則是那有著五千年飲食文化的華國人,兩者的集合,加上他好久沒吃東西了,這一吃東西就沒控制住啊!

年關一過,天魔教祖師就離開了。

邵憂也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這日,村長對秦牧道︰「牧兒,還有一件事情。我突然覺得,你身上背負的東西已經很多了,天魔教的年輕教主,無憂鄉的孤兒,或許再加上我的擔子也算不得什麼。今日,我收你為弟子,將我的擔子托付給你。從今往後,你便是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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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

「下一代人皇?」

秦牧納悶,這個名字有些怪異,世間明明已經有了皇帝,也有了各大宗派的教主、宗主、門主,各有所司各有所轄,人皇是做什麼的?

好像這世間已經沒有可以給人皇統治的地方了。

「人皇不是高高在上,沒有權力,只有責任。」

村長道︰「人皇不是讓你統治天下眾生,也不是讓你掌控霸權,肆意征戰殺伐降服不臣。人皇是一種心境,是一種道義。人皇有一個寶印,是第一代人皇留下來的,被我扔到床底下了,你去拿過來。」

秦牧來到村長的房間,床底下果然有一個黑疙瘩,取出來看去,是一個巴掌大黑鐵印章,刻的是鳥篆蟲文。

秦牧將這塊黑鐵印章交給村長,村長眨眨眼楮,道︰「這就是人皇印,咱們這一脈的至高聖物。」

秦牧看著這塊印章,訥訥道︰「村長,咱們這一脈還有其他聖物沒?」

村長動怒,人皇印飛起砸在秦牧的腦門上,將他額頭砸出一個大包,然後這黑鐵疙瘩落在秦牧懷里。

村長道︰「人皇印給你了,你就是這一代的人皇了。」

「這麼簡單?」秦牧愕然。

「而今知道人皇的,已經很少了。咱們不是門派,也不是國家的皇帝,就是一種傳承。代代相傳,每代只有一人,往往是尋找當世最聰明悟性最好的人來做人皇。這一代最聰明的是延康國師,不過他應該是沒有什麼興趣。而且他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很難接受我的傳承和責任了。」

村長嘆了口氣,道︰「我又懶得往外跑,思來想去,只有你還馬馬虎虎。」

秦牧安慰道︰「村長,別勉強,我覺得你還可以找到更好的。」

村長被憋個半死,這小子顯然是嫌麻煩,沒有好處,所以有些不大樂意。

「出門一趟,膽子大了不少,敢冷嘲熱諷了!」村長冷笑道︰「你做不做人皇?」

秦牧勉為其難︰「做,做。髒活累活給我便是,我身上的髒活累活已經夠多了,再多一個人皇也算不得什麼。」

村長氣結,恨不得長出一條胳膊狠狠敲他腦袋,叱道︰「不知多少人求我教他們劍術,我還不教,求我將傳承留給他們,我還不給,你還有膽子嫌棄?」

秦牧低頭,抬腳踢飛一個石子,悻悻道︰「沒有嫌棄,就是覺得只是個名頭,沒啥用處。村長將劍法傳給我就好,人皇這個名頭要不你給他人?」

村長怒笑,看向藥師︰「你說他有沒有嫌棄?做人皇很丟人麼?越來越膽大包天了!」

藥師咳嗽連連,道︰「你們爺兒倆慢慢聊,我去看看我的蟲子,別被凍死了。」

村長氣不打一處來,突然醒悟過來,失笑道︰「別人求著我教他我尚且不教,現在你讓我變著法兒求著你學是不是?你越來越壞了,說實話,你還真不是做人皇的材料。我實在懶得出門,否則一定會尋到一個比你更出色的少年來。」

秦牧撇嘴,小聲嘀咕道︰「我是霸體,誰能比我出色?」

村長一口氣憋在胸腔里差點沒喘出來,秦牧連忙上前,給老爺子揉胸捶背。村長緩過氣來,秦牧正欲說話,老爺子道︰「先別說話,讓我緩一緩,我腦子有點懵……」

老爺子眼角抖動,始作俑者,終于遭報應了。

反正在邵憂的注視下,秦牧不情不願,稀里糊涂的就成了當代人皇。

「謊話說得太多,明知是假的,自己卻不得不信。罷了,罷了。」

村長釋懷,露出笑容,道︰「咱們做人皇的,只有一個責任。」

他眼中精光四射,有如無數劍芒從他的眼瞳中迸發出來,亮得刺眼︰「伐神,伐魔,伐天!」

「是神的,歸神管,是魔的,歸魔管,是人的,歸人管!」

「神魔如果插手,那就將他們的手砍下來!」

「神魔如果出頭,那就將他們的頭砍下來!這是人皇的最基本的責任。」

「等到你足夠強大時,便有更多的責任,去伐神,去伐魔,去伐天!殺到天上去……你回來!」

秦牧將人皇印丟到村長懷里,轉身便走。

村長大怒,元氣化作一只大手將他的領子抓住,拎了回來,和顏悅色道︰「你是這一代人皇,豈能不知道咱們這一脈傳承的宗旨?我還沒有說完……還想跑?藥師,藥師,來幫我摁住他!」

接下來的日子,村長傳授了秦牧人皇劍法,村長的劍法已然入道,足以比肩劍魔亞托克斯的的劍道。

只不過兩人的劍道因為其信念不同,成了截然不同的劍道,村長的是守護劍道,那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那是一種責任,而劍魔亞托克斯的劍道是毀滅,殺盡人族,滅絕眾生的劍道。

相同都是兩者都是最純粹的劍道,由心中的所守所愛或所追求揮出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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