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余生安笑了笑︰「因為契約神格在我手里。」
「您是……唐恩殿下？」克萊曼婷心中一震，一臉驚疑不定的試探道。
「不，他死了，死在他的神宮里。」
余生安十指交叉，手肘撐在長桌上，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唐恩臨死前的畫面，心中五味雜陳。
當時他特別想問唐恩召喚他的坐標。
哪怕是隨機召喚，也有跡可循，或者說，給他一個方向也是好的。
但那時候，他沒辦法問出這個問題。
因為反派死于話多。
對于唐恩這種以法神境界，竊取神格的存在，給他一息機會，都有可能翻盤。
所以他不能冒險。
可惜他的回家之路，也就此徹底渺茫起來。
克萊曼婷看著余生安追憶眼神，頭皮發麻。
契約之神唐恩死了？
契約神格又在互聯網之神手中，這豈不是說互聯網之神殺了唐恩？
想到這，克萊曼婷心中一顫，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她有種見證歷史的感覺。
要知道，在皇族教育中，神學是重點學科。
克維爾帝國不信神，但不代表不研究神。
神靈的強大，克萊曼婷早已從那些舉重若輕的文字描寫中，窺一斑而知全豹。
但她沒想到，她熟悉的歷史，早就在悄無聲息中，更改了。
不過，從今天開始，我也將刻入歷史。
克萊曼婷走出余生安私人府邸，仰頭挺胸看向周圍天地，只覺得風景徹底變了。
一小時前，她還是一名肉眼凡胎的凡人。
一小時後，她已經是互聯網之神的從神。
這其中的地位差距令她感到激動而震顫，從此以後，多元宇宙將擁有她的一席之地。
克萊曼婷期待著，並為自己的從神身份感到驕傲！
……
……
克萊曼婷離開之後，余生安靠在座椅上，陷入了沉思。
發行紙幣，與其說是說在開歷史倒車，不如說是對事物客觀發展規律的補充。
歷史上，紙幣的前身，乃是取款憑證。
大商人把錢保存在錢莊里，錢莊給出取款憑證，大商人拿著取款憑證在異地也能取款。
後來大家發現直接用取款憑證交易更為方便，取款憑證遂逐漸演變成紙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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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過程中，錢莊發現私印虛假取款憑證，也能當錢使? 只要保證錢莊一定的現金儲備即可，錢莊隨即演變成了銀行。
因此紙幣和虛擬貨幣一樣，本身並不具備價值? 僅具備價值尺度功能? 依托國家或金融機構信譽。
如此看來，紙幣似乎在各個方面便利性都不如虛擬貨幣。
尤其是當他的互聯銀行沒有被盜、支付工具成本等等缺點限制之時。
不過? 紙幣有一個功能是虛擬貨幣無法媲美的。
那就是匿名性！
通過虛擬貨幣支付，總會雁過留痕。
但紙幣不會。
發行紙幣有利于侵蝕灰色地帶? 全面覆蓋支付領域? 尤其是敵對勢力? 擴大互聯銀行影響力。
最重要的是? 別說克維爾帝國，哪怕是多元宇宙? 識字率依舊是個大問題? 文盲率堪稱99%以上，這點絕不夸張。
互聯網在克維爾普及很廣，但相當多用戶僅僅使用了語音通話、照明、音樂聖殿……等等簡單功能。
互聯銀行同樣如此。
虛擬貨幣使用率看起來很高，實際上，僅限于識字人群。
在農村? 甚至城市底層，現金照樣大量流通。
所以實體貨幣，依舊有存在必要。
作為神靈，余生安不可能拋棄被技術進步淘汰的邊緣人類，一如他的出生地不可能因為數字貨幣大發展，便拋棄現金一樣。
不過，繼續保留金屬貨幣，弊端又太多了。
一方面，金屬貨幣不利于商業交易，尤其是制造成本太高昂了。
將珍貴的金銀銅用于貨幣流通損耗，也十分浪費，不如用于工業發展。
另一方面，貨幣同貴金屬掛鉤，也不利于金融產業發展。
所以余生安打算逐步廢除金屬貨幣，以紙幣進行取代。
不過，突然廢除金屬貨幣，必然會引起民意反彈，如果以紙幣逐漸取代，最終達到潛移默化的目的，無疑要中庸溫和多了。
此時，余生安思考的不僅僅是紙幣問題，陣營系統中的支付體系，令他突發奇想，可否成立一家——魔力銀行？
眾所周知，源質、魔力、魂力，都是可再生資源。
不過，受限于自身存儲水平，大多數職業者當能量自動回滿之後，只能無視自身「自動再生能力」。
有條件的魔法師，會通過一些特殊魔法道具，將多余的魔力乃至魂力存儲起來，待時而動。
當然了，源質除外，只有神靈才能通過神格力量提取源質。
余生安忍不住離開高背椅，在會議室中踱步沉思起來。
如果他通過互聯網，構架出一個「雲存儲」平台，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他的高端用戶黏性將大大增加；
意味著他將間接擁有這筆龐大魔力；
意味著他將構建起多元宇宙最龐大的能源共享體系！
依托這套能源共享體系，多元宇宙魔法必然迎來大爆發！
譬如，魔力銀行足以充當移動充電樁，隨時可以為即將推出的蒸汽機車沖魔，即便是非魔法師人群，也能通過支付貨幣，購買魔力。
既然有了充電樁，那麼以幽魂為連接器，是不是可以造出固定式互聯網招牌、路燈？甚至更多的平民版魔法道具？
如果再將魔力銀行接入各大城市傳送陣，那麼理論上，任何人都有資格使用多元宇宙最先進的運輸方式。
當然，前提得掏出足夠的錢。
一時間，無數念頭設想在余生安腦海中迸發，他震驚發現如果這個設想成了。
通過這個能源共享體系，他將進一步深度捆綁並控制多元宇宙。
除了魔力共享，深入思考，他是不是還可以構建生命力銀行，間接侵蝕生命之神權柄？
「呼……」
余生安深深吐了一口氣，終止後續設想，現在的關鍵是如何構建魔力銀行？
「！」
余生安低著腦袋，在會議室里徘徊著，思緒迸發，流轉不定。
許久，他有了想法。
以他一縷分魂為中轉站，以詛咒權柄，構建防火牆，同用戶簽訂魔力共享契約，通過調節己方能差，輸出或輸入魔力，原理類似于虹吸效應。
以預言神格的數據計算能力，實時響應用戶的存儲提現請求。
想到這，余生安重新坐回位置，嘗試構建起魔力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