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你們定了就好。我沒什麼意見。」仁江說道。
洪尚榮派五千人,這件事小師弟應該知道了吧。
畢竟他們這次進入韃子月復地是小師弟暗中負責的。
小師弟沒意見,他當然不會有。
林夕麒很快便抵達了。
他易過容,化名林屠,身份是浮雲宗宗主仁江的好友。
「五千人啊,林大人,你可知道了?」仁海前來找林夕麒問道。
「就算五百人,仁四俠難道你就不去了嗎?」林夕麒問道。
「多少人我就不管了,不過你讓我們不用帶袖里針和天之麻衣,是不是應該給個手法。」仁海問道。
「有更好的。」林夕麒說道。
「什麼好寶貝?」仁海雙眼一亮道。
「改進的。」林夕麒指了指屋中的兩只大箱子道,「等下回去的時候,你帶走,三十一份。」
「好,我就知道有好東西。」仁海大喜道。
袖里針和天之麻衣在孫玉淑手中已經經過了不少次改進,每一次改進,都能夠給他們帶來巨大啊的驚喜。
如此的袖里針和天之麻衣,比起最初的威力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
「閑話不多說,說說這次我們的計劃。」林夕麒說道。
「我听著。」仁海說道。
「涼州那一千人,由我率領,你和浮雲宗的三十人配合官兵,對付韃子那邊出現的高手,保護領軍的統領。」林夕麒說道。
「我們豈不是成了保鏢?」仁海眉頭一皺道。
「差不多吧。」林夕麒說道,「你們只要保證領軍統領的安全,那大軍侵襲韃子月復地才有可能。我就怕韃子的一些高手暗殺。」
「反正你說了算,讓我統領五千官兵,我也做不到。不過這個統領是誰,我想知道你這麼信任的人,是多麼的了不得啊。」仁海笑道。
五千官兵,若是用法得當,能夠將韃子好好喝一壺了。
再加上洪尚榮的手下都是精銳,這威力就更大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林夕麒笑道。
「還賣關子?」仁海搖了搖頭道,「算了,那一千人就交給你了。雖然你名義上是大師兄的好友,可那些人都是來自各大門派,他們可不好管啊,哪怕是我,也管不好。」
「我自有主張。」林夕麒說道。
小師弟的功力可比自己強多了,仁海相信小師弟肯定有辦法收服這些人。
無法匯聚在一起,這千人江湖中人就是一盤散沙。
當晚,一行人趁著夜色出發,很快便進入了後元草原。
「洪大人?」直到進入草原數十里之後,仁海才發現統領這五千官兵的竟然是洪尚榮。
「很意外?」洪尚榮哈哈一笑道。
「有些意外。」仁海嘆道。
現在想想,這次韃子月復地之行關系重大,若是失敗,涼州恐怕是損失慘重。
洪尚榮親自出手,也就說得通了。
只不過,他本來覺得洪尚榮會坐鎮涼州的。
「涼州只是守城,有你大師兄他們在,我相信沒有問題。」洪尚榮說道,「可帶兵打仗,你們肯定不如我啊,那就只能是我來了。」
「差不多了。」林夕麒說道。
「什麼差不多了?」仁海問道。
他有些莫名其妙道。
「分兵。」林夕麒說道。
「算了,這些事我也不想知道了。」仁海搖頭嘆道。
「這是洪大人出發前才和我提起的,我都沒來得及告訴你。」林夕麒說道。
于是洪尚榮將他的分兵想法說了一遍。
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江湖中人歸江湖中人,官兵歸官兵。
各自出動,對付韃子。
看著洪尚榮和四師兄他們離開之後,林夕麒策馬轉身盯著一千多江湖中人。
沉默了一下,林夕麒才說道︰「這次大家有膽來這里,想必都是不怕死好漢。」
「那還用說?」
「我們也想多殺幾個韃子,以往都是韃子過來侵襲涼州,現在我也要讓韃子嘗嘗這滋味。」
……
這里的江湖中人基本上都是和林夕麒所言,是不怕死之人。
或許有個別是掌門逼迫,這些只是佔據了少數。
江湖中人很多時候比朝中那些官員更有骨氣一些。
「我知道大家對我林屠很有意見。」林夕麒說道,「可就算有意見,那也得等我們回去再說。仁江宗主和我提起過,讓我盡量保證將諸位都帶回去。」
「我現在就實話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林夕麒說道。
這話一出,讓這些江湖中人議論紛紛。
「我們這里會死很多人。」林夕麒說道,「這些事我不想騙你們。你們心中也很清楚。我希望你們都不是死的那些人中的一員。我也不想立威,殺雞儆猴?沒必要,還不如留著多殺幾個韃子啊。」
他們對眼前這個叫林屠的實力倒是不懷疑。
因為對方的氣息很是強大,自己這邊誰也無法相比,哪怕是仁四俠,似乎也有不如。
他們不服林屠的事林屠的身份。
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就憑他是浮雲宗宗主仁江的好友,就成了他們一行的領頭人。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一人問道。
「問得好。」林夕麒說道,「剛才洪大人帶著大軍離開了,他們對付的是各大部落,讓這些後元韃子的部落不得安寧。那我們做的事肯定不能和洪大人他們一樣。」
「難道是對付韃子的江湖高手?」
「你說對了一半。」林夕麒看了這人一眼道。
「那是什麼?」這人問道。
「我們要對付的是後元韃子朝廷中的官員。」林夕麒笑道,「最好是能夠擊殺韃子的大官。不過這些官員的手下都有韃子江湖高手護衛,所以對付這些官員的時候,肯定要和這些韃子高手廝殺,算得上一半吧?」
「殺官?那倒是有趣了。」
「是韃子。」
「韃子的官那也是官啊,大夏的官不好殺,可韃子就沒什麼好顧慮了。」
林夕麒對這些人的反應還是比較滿意的。
「出發。」林夕麒手一揮,一扯韁繩,坐騎嘶鳴一聲,猛地竄出。
千余騎卷起一片塵土,消失在了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