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將落山的太陽毫不吝嗇的傾灑著余暉,天空之城的街道上鋪滿了金色的光芒。
書房內,曹延對索菲斯道︰「我問你答,懂了嗎?」
索菲斯一臉淡定,甚至還帶著幾分嘲諷之色︰「你可以俘虜我,甚至殺了我,想讓我背叛信仰卻不可能,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神是寬容的,而你當懺悔,祈求神的寬恕和憐憫……」
蘇克蘇拉道︰「我覺得你應該先祈求我們城主的寬恕。」
曹延︰「我問你答,這是規矩,犯規會受到懲罰。」
索菲斯冷笑道︰「你的規矩在我這里行不通。」
這貨完全拎不清狀況……曹延︰「第一條規矩,隨意說話要被掌嘴!」
蘇克蘇拉做舉手狀︰「我來,我來。」當即邁步上前,揮手給了索菲斯一個大嘴巴。
索菲斯大怒︰「爾等異端,必遭神罰。」
曹延︰「繼續抽他,看看他的信仰值幾個嘴巴。」
蘇克蘇拉大樂, 里啪啦的連續扇了索菲斯好幾個嘴巴。
他剛要停手,就听曹延悠然道︰「扇一個是罪,扇一萬個為雄。蘇克蘇拉,你試試他的臉能不能承受一萬個巴掌。」
蘇克蘇拉吃了一驚︰城主叫這貨過來,根本不是要問話,是想活活用大嘴巴子把這家伙扇死。
這邊蘇克蘇拉狂抽索菲斯,曹延將目光轉向其余幾名被俘的天使,屈指輕探,指端有光芒分化,落在幾個天使的眉心。
他彈出的光芒是以往被俘虜的天使,在天空之城地下空間受刑的過程,包括狗刑(前文有描述),記憶提取,惡魔舌忝魂等手段。
曹延以輪回神權來推動精神力,分化出這些精神訊息,融入眾天使眉心,這些天使便如同跌入輪回,親自經歷了一遍這些酷刑,情緒迅速崩潰。
有的天使背部的天使之翼上,浮現出一枚枚光明經文,破碎消散。
天使之翼上的經文消散,說明他們的信仰受到了毀滅性的沖擊,他們會蛻變成墮落天使,永久失去信仰!
在索菲斯的駭然注視下,十余名天使仿佛身在煉獄,表情猙獰,驚懼,呆滯,瘋狂……兼而有之。
曹延伸手虛握,融入眾多天使記憶中的精神訊息,又被他收回了手中。
一眾天使虛月兌般跪伏在地,劇烈喘息。
此時曹延問道︰「你們各自的名字,對光明神國的眾神? 對教子格耶爾? 都知道些什麼?」
一眾天使沒有任何猶豫? 曹延問什麼就開始說什麼。
蘇克蘇拉目瞪口呆,嘆為觀止道︰「城主的手段,應該對這家伙也用一用。」
索菲斯滿臉震驚︰「你這個沒有信仰的異端惡魔……」
曹延︰「你的信仰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我隨時能讓你也背叛自己的信仰? 成為自己眼中的異端? 你想試試嗎?」
索菲斯的一切都建立在對光明之主的信仰上? 讓他背叛自己的信仰? 正是他最畏懼的心理底線。
「現在? 我問你答,懂了嗎?」
索菲斯下意識的躲開了曹延似乎能洞徹人心的明亮目光,澀聲道︰「你問吧。」
「嗤——」蘇克蘇拉勾了勾嘴角。
他全程吃瓜? 對曹老板的崇拜,已經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斜眼看索菲斯︰這麼快就服了?
曹延問︰「格耶爾的生活習慣,你知道多少?」
出乎索菲斯的預料? 曹延問的居然全都是格耶爾相關的瑣事,對涉及到光明神系秘密的問題一句不提。
曹延問,索菲斯答。
流程簡單。
很快,曹延就讓人將滿分回答問題的索菲斯等天使帶了下去。
曹延又和蘇克蘇拉聊了幾句,等他也離開,書房里憑空響起阿撒茲勒的聲音︰
「你打听格耶爾的生活習慣做什麼?」
阿撒茲勒如今也在天空之城要了一座浮島,作為落腳之地。
這貨的耳朵長,人在浮島,曹延在書房里審問索菲斯,他听的一字不落。
「生活習慣能體現出一個人的真正性格,我是想側面了解一下格耶爾,看他是不是爛到了不可救藥的程度,從而對光明神系進行一些概念上的判斷,看看時機成不成熟。」
「什麼時機?」阿撒茲勒疑惑。
「進群說。」曹延遂在意識里@契約大佬們。
阿撒茲勒將意識沉入契約當中,繼續發問︰「什麼事非要用契約聯系才能說?」
「我有個想法,說出來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曹延娓娓道︰「因為光明之主在起源之地突破永恆,我們所有的行為方式,也都跟著卡在這個節點上。
我在想有沒有可能,主動去推翻它?」
「???」
阿撒茲勒表示自己沒听懂。
星空之主隨後冒頭,問號+N,同樣是一臉懵逼。
泰坦神王第三個出現︰「曹延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也曾考慮過,但是有實際困難。」
至暗之神默默窺屏,他也沒听懂,但他不說。
生命之母繼續睡覺,充當路人甲。
于是曹延開始和泰坦神王探討︰「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的一切行動,都像是一種積累,在等待光明之主從起源之地出來的那一刻爆發,進行雙方的大對決,看看是他死,還是我們生。
這就像是一種冥冥中存在的規矩,我們能不能主動去推翻這種規矩?」
「你等會,他死,我們生,這不是一個意思嗎?你也沒給光明神系留活路啊。」阿撒茲勒迅速歪樓。
「他死,我們生,說的沒毛病。」星空之主跟著跑偏。
「問題是你們倆說的不是重點,重點我已經听明白了。」
至暗之神對歪樓進行糾正︰「曹延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集中全力,去跟光明神系交鋒,趁著光明之主還沒出來?」
「沒錯。」
曹延︰「看淡生死,現在就干,我們固然沒準備好,他們也面臨同樣的問題。我們先干,反而掌握主動。」
曹延的提議,他在很早之前就有過,是反套路操作。
按正常套路,正反兩方面都在積蓄力量,等待光明神王離開起源之地,然後進行大決戰,分出勝負巴拉巴拉……
曹延的提議則是直接掀桌子,先把光明之主放在一邊,火速開懟。
他分析道︰「先說我們這邊,老撒目前已經處在個人的巔峰狀態。至暗你的等待,是想恢復到自身曾經的神王層次,但你能保證光明之主出來的時候,你會如願重新掌握神王級別的力量?
如果不能,你現在的等待,就是坐失良機。
泰坦神王面對的是相同的問題,我覺得你們的等待並不一定是必要的。現在動手,要是能將光明神系打的傷筋動骨,對光明之主也會形成一種氣運上的牽制,他很可能因此喪失晉升永恆的機會。
換句話說,神王你的力量沒有恢復巔峰,其實不用在自己身上繼續積累,而是把光明之主也拽下來,拉平你們的差距。所以,先干他!」
曹延的提議,核心思想就是干。
契約連線的各位大佬們安靜下來,顯然都在分析他的建議。
泰坦神王很快便重新傳輸神念︰「你的提議我之前也考慮過,但是按照我催動泰坦大陸,結合宇宙初始氣機進行的推演,現在動手,光明之主必定會從起源之地立即出來,我們落敗的可能性非常大。」
曹延反問道︰「神王你肯定也推演過繼續等待,直到你自己的力量恢復巔峰,再動手的結果,勝算會比現在更大?」
泰坦神王︰「就我個人來說,並不會。現在動手和繼續等待,我落敗的可能都比勝出要大。但我選擇等待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眾人皆問。
「原因就是曹延。」
泰坦神王道︰「生命之母很可能也和我一樣,曹延的成長,讓我們看見了一個之前沒有的新契機,或許可以由他和光明之主交鋒。」
大佬們這麼看的起我……曹老板愣了下。
但你們肯定搞錯了,我對自己上台和光明之主死磕半點興趣也沒有,曹老板心忖。
他給自己的設定一直是跟在生命之母,泰坦神王身後,負責喊666的那個,而不是被人喊666,這是本質差別。
「這些大佬不是看得起你,而是達到神王層次的存在,能推演秩序,得知本飛船的存在。飛船和宿主一體共存,他們更看重的是宿主在飛船的資源傾斜下,能快速晉升神王,成為和光明之主撕逼的中流砥柱,所以他們才願意等待。
和光明神系爭勝的關鍵,已經變成了是宿主先開掛突破神王,還是光明之主先晉升永恆。」假系統在意識里說的興高采烈。
曹延︰「要是光明之主先晉升永恆,會怎麼樣?」
「建議宿主立即搭乘飛船跑路。只要宿主的速度夠快,成功月兌身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五十。」假系統說。
曹延︰「你不是說飛船拋錨了嗎,怎麼跑路,還是說飛船已經能動了?」
「飛船得停滯涉及到永恆層次的博弈和較量,如今,這種博弈造成的僵局逐漸明朗,飛船正在恢復移動的能力。更深層次的原因,宿主不久後便會知道。」假系統說。
曹延想了想,重新和契約大佬們繼續之前的話題︰「現在出手對付光明神系,到底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