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想的?」翻看著上面的資料,David卻根本沒有任何主意。
莫雯初比他先一步了解這些事,已經對接下來的局面展開了深思熟慮的思考,她認真盯著David的臉,「我覺得這個手術應該做。」
「原因?」
「你我應該都了解趙毅的性子,他這個人,我覺得如果把選擇擺在他面前,他會這麼選。」
莫雯初不是沒有猶豫糾結過,可是最終還是說服了自己,憑著趙毅的性子,應該不甘心于躺在床上做一個植物人。
「你讓我回去考慮一下,明早之前,我一定給你答復,可以嗎?」
「好。」
David並沒有在莫雯初的房間過多的停留,雖然他嘴上沒說,可莫雯初也能感覺得到,對方其實還沒有真正的原諒自己。
不過,如今能夠平心靜氣的說話,莫雯初已然是非常感激了。
這一夜,又是一個漫漫的失眠之夜。
打從趙毅出事之後,莫雯初的心理狀態似乎又回到了最糟糕的那段時間。
因為待在劇組不方便,如今莫雯初大多都是和心理醫生連線,之前那些有效的治療手段,如今卻好像紛紛失效。
甚至連經驗豐富的心理醫生,在替她又治療了三個療程之後,無奈地說,「你現在的情況,我覺得也許只有等你的那位朋友好起來之後才能好轉。」
莫雯初和心理醫生道謝,合上筆記本之後用指月復輕輕的揉著太陽穴。
一聲嘆息,響徹在安靜靜謐的房間里。
這一晚對于David來說同樣是失眠的一夜,他坐在沙發里思考了許久,在天蒙蒙亮的時候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
早上從浴室出來之後,莫雯初拿起手機看到了上面新發來的兩條消息——
一條來自劇組的群聊,向文宇臨時有事,今天上午的劇本圍讀活動暫時取消,而另外一條則是來自David。
簡單的吃了早餐,莫雯初去隔壁酒店見了顧玨。
「我和David都已經決定了,」莫雯初有些拘謹地站在客廳的中央,看著David腳邊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我們同意手術。」
「確定了?」
「嗯,確定了。」雖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可是如今被顧玨這麼一問,莫雯初還是忍不住把目光移開,同時語氣有些哽咽的說,「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接受。」
「好,那我立刻聯系那邊,讓他們確定一下手術的具體方案。」
「多謝。」
「我該出發去機場了,回去等消息吧。」
「嗯。」
臨出門前,莫雯初忽然又轉過身去看著身後的顧玨,「 顧玨,我相信你。」
「我明白。」
莫雯初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用力拉開了房門把手,卻沒想到門外竟然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向文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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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編?你怎麼會在這兒?」
向文宇看到莫雯初的時候同樣表情驚訝,默默地握緊了手里的U盤,鎮定的笑著說,「我來找顧總談點事,你呢?」
「我也是。」
「那你這是聊完了?」
莫雯初點頭,「嗯。」
「那先回去吧,我想和顧總單獨聊聊。」生怕莫雯初不肯走,向文宇甚至親自將他送到了電梯門口,殷勤的按下了電梯按鍵,電梯到來的時候幾乎是將她直接塞了進去。
站在電梯的轎廂里,莫雯初總覺得向文宇剛剛的表情不太對勁。
可是她又不能折返回去,也只好暫時將疑惑拋在腦後,下了電梯。
送走了莫雯初,向文宇一轉身,看見顧玨拉著行李箱站在房間門口,「有事?」
向文宇用力的點頭,目光卻落在了他手邊的行李箱上,「要去機場?」
「嗯。」
「多久的航班?」
「半個小時之後,我該出發了。」顧玨低頭確認了一下時間。
「那我送你去機場,我們路上再詳談。」
向文宇似乎的確有要緊事,不僅將顧玨送到了地下停車場,還直接把顧玨的保鏢和司機都通通趕到了自己的車里,自己親自駕車送顧玨前往機場。
汽車駛出停車場的時候,顧玨看著他的側臉問,「出什麼事了?」
「我的人查到了一些事,需要和你當面確認一下。」
向文宇抬手,把U盤丟向了顧玨。
「這是什麼?」準確無誤的將U盤抓在了手里,顧玨皺著眉問。
「我的人查到的資料,你一會兒登機之後可以慢慢看,不過現在,你必須回答我一些問題。」
「你問吧。」顧玨把那枚小小的U盤放到了口袋里。
「在你和雯初的婚姻存續期間,她曾經懷過孕?」
顧玨眉梢微蹙,這件事涉及到了莫雯初的隱私,他不願意作出回答。
「看你的表情這件事應該是真的,那個孩子,後來流產了對嗎?」
「你到底想問什麼?」顧玨有些急了。
「我查到了關于流產手術的一些事,這件事應該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對嗎?」
顧玨微眯著眼楮,「你查到什麼了?」
「說來比較好笑,從我的人查到的資料上來看,在引產手術上動手腳的人極有可能是你。」
說話的時候,向文宇時不時地偏頭看著顧玨,暗中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
「你覺得我會對我親生骨肉動手?」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後來讓人細細的查了一番,發現那份資料似乎有些問題,資金賬戶做的太假,不像是真的。」
「把資料交給我,剩下的事情我來查。」
向文宇微微一笑,「顧總,你這是在搶功勞嗎?明明是我的人辛辛苦苦調查到的線索,你現在卻讓我把所有的資料都交給你,你來接手此事?這不太地道吧?」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不必瞞著你,雯初她的確當初做了引產手術,而那個手術有問題這件事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段時間來也一直在調查這件事,無論幕後之人是誰,他傷害的是我的骨肉,所以,這件事本就應該由我來查。」
提到沒來得及出生的孩子,顧玨目光暗淡了許多。
「可是這人傷害地是雯初,所以我也必須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