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家中餐廳的主廚燒的,味道應該不錯。」
「謝謝。」莫雯初心底略有些動容,噙著笑意的眸子盯著顧玨。
最近這段時間顧玨對她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莫雯初也漸漸明白,為什麼原主當初為什麼會如此沉迷于他。
「來,嘗一口。」
正在莫雯初走神的時候,瓷白的勺子忽然遞到了嘴邊。
莫雯初愣怔片刻,猶豫之下還是張開了嘴。
心底掠過一絲異樣的情緒,莫雯初的手指蜷曲著放在被子下,輕輕的抓著身下的床單。
在煎熬中終于吃下了那一整碗白粥,莫雯初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在莫雯初吃下晚飯之後,顧玨接到一通電話之後匆匆離開,在那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那莫雯初面前。
回國時,莫雯初握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問一下顧玨那邊的情況。
盯著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莫雯初的手懸空在屏幕上方。
「小姐,我們該登機了。」
在莫雯初下定決心之際,趙毅忽然站了起來說。
無奈,莫雯初也只好放棄,在飛機起飛前給顧玨發了一條信息。
「你什麼時候回國?」
直到落地時,莫雯初才等來顧玨的回應。
「下周。」
顧玨既然回復了消息,莫雯初便也不再擔心。
回到海城之後,莫雯初片刻不敢耽擱,直接回到莫氏工作。
將手頭上的文件處理完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莫雯初坐在辦公室里,隨意的點開電腦屏幕上方的標志,公司各處的監控畫面便出現在了屏幕上。
自從上次差點在公司遇險之後,莫雯初便讓人全面升級了公司的監控系統,同時也讓技術人員在她的電腦里也安裝上了接收設備,可以隨時查看公司的監控。
把主畫面定位在樓下的資料室,莫雯初又回想起了那日自己遇險的細節,眉梢微微皺起。
起身,莫雯初帶著趙毅開到了資料室。
指紋解鎖之後,厚重的金屬制大門打開。
莫雯初側身想讓趙毅進入資料室,可趙毅卻始終站在不遠處,嘴角繃緊。
「那你就在這兒等著吧。」
莫雯初知道趙毅這麼做無可厚非,可一個人進入這有些陰森的資料室還是有些恐怖。
厚重的門反鎖,莫雯初重新站在了高大的書架旁。
上次出事之後,莫雯初曾經親自排查過資料室的文件,只可惜當初只排查了部分,後來父親出事,她也只好暫時擱置這件事,如今公司局面暫時穩定,她剛好可以繼續排查文件。
被統一裝訂在牛皮紙袋里的文件通過字母進行編號,莫雯初循著記憶來到G開頭的文件架前。
踮起腳尖從架子上取下了文件,莫雯初將厚厚的文件袋放在地上,而後也干脆地靠著書架坐了下來。
縴手拂過細塵,借著白痴燈光翻看著文件。
「顧如海?」
莫雯初也看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怔。
這不是顧玨早逝的父親嗎?
有些急不可耐的將文件翻開,莫雯初看著那有些泛黃的紙張,眉頭愈皺愈深。
天蒙蒙亮時,莫雯初終于從檔案室里走了出來。
趙毅來到她面前,看著她那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蹙眉。
「趙毅,我覺得上次的事可能有點眉目了。」
莫雯初揚起臉,那蒼白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愈發的憔悴。
趙毅目光微沉,「這件事事關公司機密,你不要透露給我。」
「好。」莫雯初點頭,「我們回家吧。」
回莫宅的路上,莫雯初的腦袋斜靠在車窗上,一雙失神的眼楮漫無目的地落在窗外。
趙毅是一個分寸感很強的人,他並未詢問莫雯初究竟在資料室里究竟發生了什麼,而是默默地將莫雯初送回莫宅,中間未執一詞。
莫雯初因為這個新的發現心情恍恍,晨曦下的餐桌上,她手撐在下巴上,眼楮緊盯著那桌面中央放著的吐司面包,仿佛誓要將它盯穿一樣。
David將手在莫雯初的面前晃了晃,見她毫無反應,抬頭問趙毅,「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去了一趟法國人都不正常了。」
趙毅並未理會他,而是咳嗽了幾下,以此來提醒正在走神的莫雯初。
渙散的眼神終于重新聚光,莫雯初揉了揉太陽穴,瞥了一眼神情有些不正常地David,問,「這麼盯著我干嘛?」
「姐,你剛剛想什麼呢?」
「沒什麼,」否認之後,莫雯初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你畢業論文的事進展怎麼樣了?」
「下周進行答辯,順利地話這個月底就可以拿到證書結束學業。」
莫雯初看著David的目光對了些許的艷羨,「那這段時間你好好準備答辯的事,本科階段的答辯不會太難,放寬心。」
「嗯。」David點頭,「姐,我今早看新聞,顧玨的那位前女友她似乎出事了。」
「……」莫雯初手中的筷子應聲落地,有些緊張地問,「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自殺未遂,被緊急送醫了。」
眸光微閃,莫雯初喘息著繼續問,「有沒有生命危險?」
「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這件事驚動了媒體,現在網上的人議論紛紛。」
莫雯初立刻拿起手機,準備查詢相關新聞。
溫晴自殺的詞條排在熱搜榜單的首位,莫雯初點進去查看,忽然發現相關新聞相關的熱評幾乎都同她有關。
「小三當道,原配自殺,莫雯初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殺人犯。」
「溫晴這是被莫雯初逼死的吧?」
「如果我是溫晴,我一定和莫雯初這個小三死磕到底。」
……
林林總總幾千條評論,可是評論的套路卻是差不多的。
莫雯初把手機扔到桌子上,頭痛地扶額。
David奇怪于她看到新聞的反應,于是湊過去探頭看著她的屏幕。
「這些人是瘋了吧?為什麼要怪你?!」
David用不流暢的中文憤憤不平地說。
莫雯初無奈笑笑,「他們只願意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至于事實如何,他們本來就不就是很關心。」
「可是姐,難道你準備縱容他們繼續罵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