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的聲音開得很足,因此莫雯初漸漸的忘了窗外的雷雨聲,全神貫注地投入到了比賽中。
「這應該是德勒今年第三次帽子戲法吧?」
莫雯初懷里抱著枕頭,在觀眾們的歡呼聲中看著顧玨的側臉問道。
顧玨听到莫雯初的話先是一怔,因為工作的緣故他很少有機會觀看喜愛的足球比賽,只不過對于比賽的結果和精彩進球,他會抽出時間了解一下。
只不過今天卻沒想到莫雯初竟然對足球也有一些了解,「你竟然也喜歡看足球比賽?」
「偶爾會看一看,不過最近都沒有什麼時間看聯賽。」
「這應該是穆勒今年第四次上演帽子戲法,兩周之前在預選賽的時候是他今年第三次。」
「預選賽?就是他們以7:0在大比分獲勝那一場?」
「嗯。」
在和顧玨的閑談間,莫雯初的情緒終于穩定了許多,「明年就是世界杯了,看穆勒的狀態還是很不錯的,听說他準備在這次世界杯之後就退役。」
「你是穆勒的球迷?」
顧玨听莫雯初談起這些,不禁對她有些另眼相看。
「就是一個普通球迷而已,十六年前穆勒第一次參加世界杯的時候我無意間在電視上看到了那場比賽,那時候只覺得這個名字比較好記而已,後來慢慢也對他有了一個了解,逐漸就成了球迷。」
「也難怪之前說你最喜歡的數字是十一。」
顧玨感慨的這一句話讓莫雯初忽然皺起了眉——
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最喜歡的數字是十一?
而顧玨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也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低頭不語。
「你是怎麼知道……」
「之前無意間看過你的一個采訪,在那個采訪里你說過這個問題。」
听著顧玨的解釋,莫雯初不禁凝眉思索著,「有嗎?」
「星月對話第兩百三十二期。」
在顧玨熟練地說出那則采訪的具體信息時,莫雯初更加瞠目結舌。
「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會記得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所以你也不必太過驚訝。」
早就預想到莫雯初在听到他的話之後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因此顧玨也早已在心里想好了解釋,轉過頭來對著莫雯初說。
莫雯初抿唇,「知道您記性好,放心,我不會自作多情的。」
輕輕的拍了拍懷里的枕頭,莫雯初繼續將目光若在投影儀的幕布上。
上半場的比賽仍在繼續,穆勒所在的球隊以一分的優勢暫時領先。
在時間快要進入中場休息的時候,另外一支球隊的某些隊員明顯有些心急了,腳上的動作開始多了起來。
而穆勒作為整支球隊的主力,順理成章地變成為了被攻擊的首選人物。
終于,在穆勒運球的過程中,對方的一位球員忽然用力的鏟向了穆勒的腳踝。
剛剛還在球場上意氣風發的穆勒瞬間倒地,痛苦的躺在草坪上。
莫雯初的一顆心跟著緊緊的揪了起來。
因為剛剛的那場意外,比賽暫停,裁判們戰賽兩隊激動的球員中央。
當鏡頭再一次對準穆勒的時候,莫雯初看到了他腳踝上的傷口,此時正有鮮血汩汩流出。
一旁準備等待著的醫務工作者抬著擔架走了過來,先是替他查看了一下傷口,之後直接將他抬下了場。
莫雯初在看到自己最為欣賞的球員這樣遺憾退場之後,心中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垃圾!」鏡頭對著那位始作俑者的時候,莫雯初狠狠的罵了一句。
說完之後,莫雯初看向顧玨,發現對方總有一股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
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莫雯初面帶疑惑地問,「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麼粗暴的一面。」
「有……有嗎?」莫雯初有些心虛的問。
「我如果把剛剛你罵人的一幕拍下來發到網上的話,明天你們莫氏的股價恐怕要跌停。」
「……」莫雯初瞪了顧玨一眼,「你要是敢這麼做我立刻拉你下水,直播爆料你腳踏兩條船,和溫晴交往的過程中又過來撩撥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莫雯初不甘示弱地反擊道。
顧玨看著她這認真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這樣兩敗俱傷的局面還是不要出現為好,所以我不會偷拍你的視頻,你也就不需要到網上去爆料了。」
「一言為定。」
裁判的哨聲響起,剛剛中斷的比賽得以繼續,此時解說員還在分析著穆勒剛剛的傷勢,雖然解說員們再盡力的以樂觀的心態替觀眾們分析穆勒的傷勢並不會太嚴重,可莫雯初這心里卻是不相信的。
因此在接下來幾分鐘的時間里,莫雯初幾乎是無心觀看比賽。
中場休息的時候,顧玨到樓下拿來了兩瓶飲料,一瓶直接扔給了莫雯初。
「我剛剛去問了一下,穆勒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你別擔心。」
重新坐在椅子上之後,顧玨用極為漫不經心的語氣對著莫雯初說。
而莫雯初則是緊皺著眉頭看著他,「你去問了一下?你去問了誰啊?」
「俱樂部的老板,Steven,也是我朋友。」
「Steven竟然是你朋友?」
莫雯初的瞳孔無異于來了一個小型的地震,在听到這句話之後,完全處于震驚當中。
可顧玨卻表現得極為淡然,微微點頭,「嗯。」
「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啊?」
莫雯初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身體也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動了一下。
「如果你想的話你也可以啊,雖然國內國外是兩個不同的圈子,不過這些圈子並不是密不透風的,你想要結交什麼人,都不會遇到太大的阻力。」
莫雯初嘗試著把剛剛顧玨所說的話在心里翻譯了一遍,這中心思想大概就是——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無論是什麼俱樂部老板,還是明星大腕兒,只要有錢有勢,都可以結交認識。
莫雯初雖然已經來了這個世界很長一段時間,可是對于這身份的轉變總還是沒有完全的適應,在利用權勢這方面略顯青澀。
「既然你喜歡了穆勒這麼多年,之前都沒找機會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