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張阿姨您是無關人員,所以現在該離開會議室的人是您,而不是我。」
話音剛落,剛剛秘書打電話找來的安保人員也趕了過來。
身穿制服的兩隊人浩浩蕩蕩地進入了會議室,只不過在莫雯初發號施令之前,他們只是靜靜的站著。
「張阿姨,請您離開會議室。」莫雯初微笑著看著已經氣急敗壞的人,說道。
張蘭心中的怒氣劇增,可是礙于眾多高管在場,也只能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好,我走。」
臨走之前張蘭特意停了下來,轉身對著身後的人說︰「各位都是公司的中流砥柱,陪我們家老莫一同拼搏,集團能有如今的規模要多謝諸位的鼎力幫助,現在是集團最為困難的時期,我希望大家能夠擦亮眼楮,不要被一個連私生活都混亂不堪的人影響自己的判斷。」
張蘭說完這番話,便踩著高跟鞋離開了會議室。
在她說話的過程中,莫雯初並沒有出言打斷,而是垂眸盯著腳下的地面,嘴角甚至還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各位,我們繼續吧。」
會議是房門關上的時候,莫雯初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笑著同大家說道。
眾人看著莫雯初的反應,面面相覷,似乎有些詫異。
「正如剛剛張阿姨所說,大家都是我父親的左膀右臂,大家追隨我父親這麼多年,相信是認同他的判斷的,在我父親出事之前已經準備將公司交予給我,他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並非只是因為我是他女兒,更是因為他覺得我擁有這個能力,否則以我爸的性格,會將公司交給職業的經理人來管理,而不是交給我。」
莫雯初說完這番話便靜靜的靠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微笑著看向眾人。
「我提議下周二舉辦股東大會,來決定是否由莫雯初莫小姐來出任公司總裁一職。」
剛剛那位言辭激烈的鄭總似乎已經被莫雯初說服,主動站出來提議道。
這個提議在會議室里引起了小小的騷動,不過在此之後,又有兩個人出面贊同鄭總的提議,因此最終這件事也被敲定了下來。
走出會議室的那一刻,莫雯初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可是她知道,今天的所有只是第一步而已,更難的事情在後面。
離開公司之後,莫雯初又馬不停蹄地趕回醫院。
病房里的沈奕然正坐在病床前翻看著文件,听到她的聲音之後抬起頭關切的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還算順利。」
莫雯初俯身看了一眼依舊處于昏迷狀態的父親,正要落座,卻不小心牽扯到了受傷的腳踝,不由得嘶的一聲,重重地摔落在椅子上。
听到莫雯初發出的聲音,沈奕然立刻把文件扔在一旁,上前替她檢查。
輕輕挽起褲腳,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莫雯初那已經高高腫起的腳踝,上面還有淤青,「你腳踝都這樣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沈奕然怨由地說。
莫雯初輕輕地捏住衣服的一角,「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剛剛忙著處理公司的事,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在掀起褲腳之前,莫雯初沒想到昨天自己摔的那一下竟然如此嚴重。
「你先坐好,我讓人送點藥過來,先幫你處理一下,如果不能轉好的話,你需要去打個石膏,那樣會恢復的快一些。」
「嗯。」
莫雯初听話的點點頭。
在沈奕然打了一通電話之後不久,便有一位護士送來了一些藥。
細心的替莫雯初處理了一下腳踝上的傷口,沈奕然正準備把那些藥都收起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莫雯初手上的擦傷。
傷口處還凝著紅褐色的血跡,沈奕然皺了皺眉,「怎麼手上也有傷?」
听到沈奕然的話,莫雯初攤開手看了看,隨即笑著解釋︰「摔下去的時候手也撞在了地上,不過都是不太嚴重的擦傷,沒事的。」
「我給你處理一下。」
重新將藥包打開,沈奕然從中挑選著處理擦傷的藥。
「都是小傷而已,就不用單獨處理了吧?」
「雖然細菌感染致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我並不能保證你摔傷的時候沒有致命性的細菌進入你的身體,現在的做法可能有些亡羊補牢,」沈奕然直接拉過了莫雯初的手,「但也總比不做任何處理的要強。」
用沾了水的棉簽將傷口擦拭了一遍,之後沈奕然又替她涂上碘酒,這才終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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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玨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正巧撞見這一幕,沈奕然低頭溫柔地拉著莫雯初的手,把莫雯初似乎也在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這幅場景顯得十足的歲月靜好。
只是顧玨的心里卻忽然翻騰起了一抹莫名的滋味。
在被沈奕然發現之前,顧玨利落的轉身下樓,在車里呆了一會兒之後才終于拿出手機,打給了莫雯初。
「那人已經招供了,你準備怎麼做?」
听著顧玨的聲音,莫雯初微微皺了皺眉,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他今天的語氣似乎格外的冷漠。
「我準備起訴,控告張蘭。」
「好,那人我先幫你關起來,至于其他的事……」
「我可以自己來,謝謝。」
「好。」
面對莫雯初這生疏客套的語氣,那股莫名的感覺又增加了不少,簡單的回了一句之後,顧玨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莫雯初放下手機的時候,依舊雙眉緊鎖。
沈奕然看著她那有些憂愁的目光,忍不住問︰「出什麼事了?」
「剛剛那通電話是顧玨打來的,」莫雯初頓了頓又繼續說,「但我似乎听到了對面傳來的救護車的聲音。」
電話里的警笛聲很弱,莫雯初卻听得隱隱約約,只是她想不通,如果顧玨真的在醫院的話,為什麼不直接上樓來找她當面談呢?還是說那警笛聲只是個巧合而已呢?
「我昨天對他說了重話,他應該在短時間內不會來醫院了。」
沈奕然想起昨天自己對顧玨說的那些話,心底便有些愧疚,「我還是打個電話給他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