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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鐵山和戲精

在陸大有向著原本的賭坊老板的那些手下走去的過程當中,胡四海和莊不凡照例跟在陸大有的身後,充分的擺正了自己身為二老板和三老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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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兩個看著走在前面,一馬當先的陸大有,卻是全部都產生了一個新的疑問,只見這兩個人一邊跟在陸大有的後面走著,一邊緊緊的湊在一起,小聲的交談說道。

「唉?你看他居然走的那麼自信?他知道原本賭坊老板的那些手下,都是什麼人嗎?」

最先說話的是莊不凡,因為他實在覺得陸大有不太靠譜,現在又看到這個小子,居然那麼自信的在前面帶路,他就立刻產生了一點疑惑。

面對這個問題,胡四海也覺得有一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一邊看著陸大有那充滿了自信的背影,一邊琢磨著說道。

「從他的這個自信的步伐來看,他應該是知道一點的吧?」

「要不然的話,他不可能走的這麼毫不猶豫,你看?他的目的好像特別的明確啊?」

「咦?轉彎了?他往賭坊門口的那邊去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要跑?這沒道理啊!之前讓他逃命的時候他不跑,這眼看著就要享受榮華富貴了,他跑什麼啊?」

正當胡四海在這里瞎琢磨的時候,只見原本正在向賭坊門口走去的陸大有,在離賭坊門口約有七八步距離的時候,卻是又突然換了一個位置,向著一邊的牆壁走去。

「咦?」

「他居然又換方向了?這個小子的方向,為什麼飄忽不定啊?他到底要去哪兒?」

看到陸大有又改變了一次方向,胡四海又忍不住的產生了疑問,不過在三秒鐘以後,他立刻就沒有疑問了。

因為陸大有正直直的向著靠牆的一把太師椅走去,而在這一把太師椅上面,卻是正正好的坐著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像是鐵塔一般的大漢,盡管他是坐著的,但是體型看起來依然非常的偉岸,要是站起來,這身高恐怕足有兩米,特別是他那一身的肌肉,看起來格外的強壯。

在看到陸大有是向著這個鐵塔一般的大漢走去以後,胡四海立刻就恍然大悟的說道。

「哦?」

「原來是往這里來了,我還以為他是想逃跑呢?看樣子是我想岔了!」

「我就說嘛!之前讓他跑,他都不跑,現在都已經到了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了,他沒理由反而要逃跑啊?這沒有道理嘛!」

一旁的莊不凡也是立刻反應過來,一拍腦門,像是突然才想起來的樣子說道。

「對呀!」

「我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

那麼陸大有找的這個人,他到底又是誰呢?

這個人就是之前把陳三賴子,給輕輕松松的一把推翻在地,攔住陳三賴子,不讓他逃跑的那個鐵塔一般的大漢。

那麼誰又是陳三賴子呢?

這個家伙就是和陸大有之前發生矛盾,老是瞧陸大有不順眼,在賭錢的時候,專門和陸大有作對,和陸大有對賭的那個家伙。

後來陸大有暗中使壞,把陳三賴子下注在大字上面的那五兩銀子,用他的內功真氣,又給偷偷的換回到小字的上面去了。

因為按照陸大有和陳三賴子對賭的規則,就是陸大有下注什麼,陳三賴子就不能下注什麼,陸大有之前已經下注押大了,陳三賴子就應該押小才對,耍賴怎麼能行呢?

所以,陸大有就偷偷的幫了陳三賴子一把,把陳三賴子下注的那些銀子,又給送回了它們原本應該在的地方。

最後開盅以後,當然是陳三賴子輸了,由于那五兩銀子,是陳三賴子身上最後的銀子,又再加上陳三賴子輸得莫名其妙,非常的不服氣。

在和當時的莊家,也就是現在的莊不凡溝通無果之後,立刻拿了自己的銀子就跑,然後就被早就已經站在賭坊門口的,這個鐵塔一般的大漢給攔了下來,然後陳三賴子就被其他的打手給海扁了一頓,最後給抬到賭坊外面隨便找個地方扔了。

在這個過程當中,陸大有一直都在賭桌旁邊留意這邊的動靜,早就已經注意到這個鐵塔一般的大漢了。

所以,在準備通知賭坊老板原本的那些手下,自己和胡四海莊不凡三個,已經成為新的賭坊老板的事情的時候,陸大有第一個就想起了這個鐵塔一般的大漢。

而莊不凡在看到了這個鐵塔一般的大漢以後,他卻是立刻就想起來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道。

「他原來是來找鐵山的,我怎麼把這個鐵塔一般的家伙給忘了,我這個記性啊!真是的」

「一定是因為之前教訓陳三賴子的時候,被陸大有給看在了眼里,所以陸大有這才會第一時間過來找鐵山的,我怎麼早沒有想到呢?」

一旁的胡四海在听了莊不凡的話以後,他就立刻一臉好奇的問道。

「鐵山我知道,他在永康賭坊的打手里面,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不僅身高體壯,而且練的一身武藝。」

「只可惜練的都是外門功夫,所以這輩子很難有大的成就,不得不說非常可惜,又再加上大家原本都是在同一個賭坊里面做事的,所以我們還算是認識。」

「那個陳三賴子又是誰?沒听說過咱們賭坊里面還有這一號人物啊?是你親戚啊?」

听到胡四海這麼一問,莊不凡立刻就非常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然後解釋說道。

「什麼我親戚啊?」

「陳三賴子要真是我親戚,我還能看著他讓別人揍嗎?那我還算是個人嗎?」

「這個陳三賴子就是一個無賴,因為賭輸了不認賬,還拿了銀子就想跑,結果被鐵山給攔了下來,然後讓別的打手給揍了一頓而已,我親戚?憑他也配?給我當孫子我都不要,區區一個無賴,我看他一眼都嫌煩!」

听到莊不凡這麼一解釋以後,胡四海總算是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一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

「說的也是,像是無賴這種東西,還是早一點全部死光才好,看他們一眼都嫌煩。」

正當胡四海和莊不凡在不停交流的時候,陸大有就慢慢的走到了那個鐵塔一般的大漢,也就是名字叫做鐵山的人面前。

鐵山原本正靠在太師椅上面,微微的閉著眼楮,一邊閉目養神,一邊留意著賭坊大廳里面的動靜,看看有沒有人鬧事的。

在陸大有到了鐵山的面前以後,或許是感覺到自己的視線受到了遮擋,所以鐵山就慢慢的睜開了眼楮,然後看著自己眼前的陸大有問道。

「有事嗎?兄弟?」

面對鐵山的詢問,陸大有先是友好的笑了笑,不友好不行啊?

因為這個人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手下了,陸大有在之前早就已經注意到這個人了,不說別的,光是他的這個體型,再加上他這一身的腱子肉,往那一站,就是一個標準的門神啊!

都不用他動手,一般人看到他就怕了。

因此,陸大有就想著,這個人可千萬不能被別的賭坊給挖走了,所以他覺得,禮貌性的微笑一下,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要是哪個混蛋,這個時候過來告訴他,當老板不可以對屬下微笑,他一定上去抽他一個大嘴巴子。

然後,在禮貌性的對這個鐵塔一般的大漢,微笑了一下以後,陸大有就立刻笑著問道。

「請問兄弟怎麼稱呼?」

鐵山不知道陸大有是來干什麼的,但是他也沒有從陸大有的身上,感覺到有任何一丁點的惡意,仔細的想想看,自己的名字好像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所以他就一臉認真的點頭說了兩個字,道。

「鐵山。」

陸大有一听說這個名字,立刻就給鐵山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贊美說道。

「哇!真是好名字啊!」

「兄弟果然長得人如其名,又鐵又山啊!」

听了陸大有的贊美以後,鐵山沒有任何一點感激的想法,反而覺得莫名其妙,在自己的心里面想道。

「又鐵又山?這是什麼意思?」

「是夸人的意思嗎?什麼時候夸人的時候,變成這麼說話了?這個小子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正當鐵山覺得疑惑的時候,只見陸大有又笑著跟他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听到陸大有這麼一問以後,鐵山就覺得更加疑惑了,感覺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更加莫名其妙的想道。

「你是誰我怎麼知道?」

「這個小子到底是來干,嘛的?他是來找茬的嗎?看樣子也不像啊?」

「我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任何一丁點的惡意啊?就是這個小子看起來有一點傻乎乎的,那他到底是來干什麼的?我真是搞不懂他啊!」

看到鐵山在听了自己的詢問以後,也不說話,只是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陸大有立刻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自己是誰,所以他就有一點面帶得意的自己介紹自己,笑著說道。

「我是你們賭坊老板的干兒子,我叫陸大有,也是你們現在新的賭坊老板,初次見面,以後請多關照哈!」

一听說陸大有是他們賭坊老板的干兒子,而且還是現在新的賭坊老板,鐵山立刻就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低頭看著陸大有問道。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我們的賭坊老板還在,你怎麼可能會是我們新的賭坊老板?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听說過,老板他有什麼干兒子啊!」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跑到這里來胡說八道,我還是勸你還是趁早乖乖的離開,免得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陸大有剛剛說出的這些話語里面,所蘊含的信,息,對于鐵山來說,沖擊實在是太大了,這讓他一時之間有一點接受不了,所以就連話語里面都帶上了一丁點的威脅。

陸大有看到鐵山居然不相信自己的話,他就仰頭看著體型高大的鐵山,滿臉著急的問道。

「你這個人怎麼就不信呢?我沒有騙你啊!」

「我真的是你們新的賭坊老板,如假包換!」

由于身高的巨大差異,所以鐵山在站起來的時候,陸大有的高度才剛剛到達鐵山的腰部,因此,現在陸大有仰著腦袋看著鐵山,還對鐵山說話的樣子,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看起來分外的滑稽。

而鐵山看到陸大有這滿臉著急的樣子以後,直接告訴他,自己面前的這個小矮子,有可能不是在撒謊。

但是,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誰會相信,自己的老大在今天上午還好好的,結果到了下午以後,就突然的換人了呢?

這種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而且還是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跑來跟自己說這種事情的,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以為這個人是騙子的。

正當陸大有滿臉著急的辯解,而鐵山卻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陸大有的時候,有兩個人的出現,立刻就打破了現場的尷尬。

這兩個人就胡四海和莊不凡,由于剛剛陸大有走在了前頭,而胡四海和莊不凡走在了後面,又是一邊走一邊在聊天,所以他們就和陸大有之間拉開了一點距離,直到陸大有和鐵山開始交談的時候,他們兩個才慢慢的趕了上來。

在走到了近處之後,胡四海就立刻笑呵呵的對鐵山說道。

「他說的沒錯,這個年輕人的確就是我們新的老板,他沒有騙你,我可以作證!」

在胡四海說話了以後,鐵山立刻就把目光,從自己面前的陸大有身上,給移到了胡四海的身上,因為身高的關系,同樣俯視著胡四海說道。

「原來是閻王爺來了,老板對你非常看重,一直把你給當成頭號手下和心月復,為什麼你閻王爺,也要出此無稽之談呢?」

听了鐵山的話以後,胡四海就在自己的心里面郁悶的想道。

「屁的頭號手下和心月復,那個已經死掉的東西,分明就是耍我玩的,不過這種事情沒有必要說出來,免得節外生枝,還是把現在的事情說清楚要緊。」

想到這里的胡四海,就抬頭看著人高馬大的鐵山說道。

「不是無稽之談,我說的都是事實,老板他已經出去雲游去了,這一位陸大有陸小兄弟,也的確我們老板的干兒子。」

「老板因為無後,就時常感慨憂慮自己後繼無人,所以早年間就收養了一個干兒子,而且一直秘密的讓他在華山派學習武藝。」

「這一次小兄弟學成歸來以後,老板親自考量了他的武藝,發現這一位小兄弟武藝非凡,足以挑起大梁,撐得住永康賭坊的場面,因此在心無旁騖之下,老板就放下了心中的重擔,想要在自己活著的時候,領略一下這大好河山,所以就出去雲游去了。」

在仔細的解釋了一番陸大有的來歷以後,胡四海就伸手對著旁邊的莊不凡一指,然後一臉認真的說道。

「關于這一點,老莊也可以作證,因為當時他也在場。」

胡四海生怕鐵山不相信,就連之前他和陸大有莊不凡,三個人在商量事情的時候,沒有考慮到的細節,都被他給臨時的想到了。

賭坊老板因為自己無後,時常憂慮自己後繼無人,所以就暗中收養了一個干兒子,秘密的送到華山派培養。

在干兒子學成歸來以後,賭坊老板就放下了心中的重擔,然後出去雲游,欣賞大好河山去了,這個理由簡直不要太完美哦!

就連一旁的莊不凡,在听了胡四海編造的這個理由之後,都是忍不住的對胡四海投去了佩服的目光,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里面,就補上之前沒有考慮到的漏洞,這胡四海還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在自己的心里面小小的感慨佩服了一下,然後又看到鐵山把目光給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以後,莊不凡就立刻仰頭對鐵山說道。

「對!」

「胡四海說的都是真的,當時我也在場,我是親眼看到老板在這一位小兄弟」

說到這里的時候,莊不凡一邊往陸大有的身上一指,然後又繼續仰頭對鐵山說道。

「我當時是親眼看到,老板在小兄弟學成歸來以後,那欣喜若狂的樣子,高興的大喊,他終于後繼有人了!」

「那是當場就表示,立刻要把自己的位子傳給這一位小兄弟啊!這一位小兄弟當時還不願意呢!」

「都是因為我和老胡,在一旁不停的勸,這才讓這一位小兄弟,勉為其難的接下了老板的位子啊!」

說到這里的時候,莊不凡還露出了一臉唏噓的樣子,看起來好像還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一樣。

這種情況,把一旁的陸大有都給看的呆住了,目瞪口呆的在自己的心里面想道。

「哇!這兩個家伙原來這麼厲害啊!」

「他們每個人都是戲,精啊!這要是換了在我的上輩子,我看他們兩個,恐怕人人都是影帝級別的啊!」

「這演的,居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如果不是我當時就在現場,而且賭坊老板也是我親自給干掉的,就連我都要相信了呢!」

想到這里的陸大有,又目瞪口呆的在自己的心里面,繼續想道。

「不僅如此,這兩個家伙還很有編劇的天分呢!」

「這劇本讓他們兩個給編的,嚴絲合縫,听起來沒有一點破綻啊!」

不僅陸大有這麼覺得,就連一旁的鐵山,都有一點疑惑了,扭頭看著只到自己腰部的陸大有,問道。

「是這樣嗎?」

听到鐵山的詢問以後,陸大有立刻就從自己心里面的感慨,回過了神來,然後趕忙一邊點頭,一邊仰頭看著鐵山說道。

「對呀!」

「他們兩個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當時我是死活不同意啊!」

「都是這兩個家伙,死活把我給拽住了,按著我的腦袋,讓我應承了當賭坊老板的差事啊!」

說到這里的陸大有,就突然一臉遺憾的繼續說道。

「當時干爹他老人家,在看到我終于答應當永康賭坊的老板以後,他就立刻高興的點了點頭。」

「然後就趕緊收拾包袱,從賭坊里面離開,到天下雲游去了,讓我這個干兒子,想要稍微的盡一點孝道都不行。」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啊!有句話叫做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莫過如此啊!嗚嗚!」

陸大有在說到這里的時候,還用袖子掩面痛哭了兩聲,看起來就跟真的一樣。

看到陸大有的這個樣子以後,胡四海和莊不凡,就不約而同的在自己的心里面,同時想道。

「我靠!這個小子還真能瞎掰!」

「如果不是當時我們就在現場,我們差一點就信了,這個小子居然說的跟真的一樣,實在是太能瞎掰了!」

在反復的詢問,沒有發現一點破綻以後,鐵山的目光當中,就慢慢的出現了思索的光芒,搞不清楚自己面前的這三個矮子,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了。

雖然這個三個人敘述的事情,听起來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破綻,很像是真的,但是憑直覺判斷,鐵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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