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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5-866)順利拿到新加坡簽證

第二天一早,跟六哥在餐廳吃過了早飯,就出門打車直奔秀水街使館區。

我們在日壇寫字樓下了車,司機師傅告訴我們說,這里往南就是美國大使館,從美國大使館再往南走不遠有個小路口,向西轉,走不了多一會兒,路南邊有一棟粉紅色的建築,那就是新加坡大使館。

日壇寫字樓說是寫字樓,其實就是一棟三層樓的小招待所改造的。門口打著廣告,打字、復印、拍照,還有幫助填美國簽證申請表,看來這棟樓主要就是依靠美國大使館生存的。

站在路邊向南望過去,就可以看到烏泱泱的一大片人,靠在馬路東邊,馬路南邊有武警戰士站崗,不高的圍牆里邊隱約看到有棟烏蒙蒙的建築,我想,那應該就是美國大使館了。

美國大使館的對面,與使館一邊的肅靜相比,馬路的另一邊人聲鼎沸,嘈雜不已。人們或不安地倒著雙腳站著,或坐在馬扎上笑談,或隨意地倚在牆邊。

或大冷的天西裝革履,或軍大衣裹身,或一身皮裘,彰顯不凡。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各色人等,各種姿態,不一而足。

路邊開了一溜小店,經營項目基本類同,香煙、水果飲料、打字復印,填寫簽證申請表,出租馬扎子、小板凳。

「排隊這些人都是干嘛的?」我好奇地問六哥。

「這都是申請美國簽證的,天天這麼多人,我那會兒陪朋友來,也是這麼多,不過是大夏天,曬得夠嗆。」

六哥一邊帶著我穿過人群,一邊小聲跟我說著。

「哦,敢情有這麼多人想去美國呢?」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幾百號人的隊伍。

「行了,通過了!」這時,從美國大使館出來一個中年人,快樂得像個孩子似的,又蹦又跳地跑向等候他的人群。

「簽出來了?哪個口簽的?」

「今天第三個了。」

「看來今天,簽證官心情不錯~」

人群里開始議論紛紛,有說黑人簽證官不錯的,簽證通過概率高,有說那個白人歲數年輕的通過率高,態度還和藹,滿臉燦爛的微笑。

不過听著大家統一口徑都說那個華人簽證官難說話,舉止傲慢,從來沒有笑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听說是從台灣省去的美國。

我和六哥也放慢腳步,很好奇地听著周圍人的議論,然後舉目看向美國大使館。一面星條旗在灰蒙蒙的樓頂隨風抖動著。

美國大使館正門的大鐵門緊閉著。所有排隊申請簽證的人員是從旁邊的一個小門走進院內,門口有武警戰士的哨位,通過哨位時,先要遞上自己的護照讓執勤武警戰士檢查。

通過武警的哨位後,走進那個小門里,通過玻璃窗隱約可以看到里邊還有安檢設備。有幾個洋鬼子和華人模樣的在檢查申請人隨身攜帶的物品。

「美國佬是不一樣,還這麼嚴格啊!」我驚訝地跟六哥說。

「走吧,別看了,咱們還有正事呢,」六哥輕輕拽了我一把。

我們繼續穿過人群順著小路向南走去,到了一個路口處,再往南,就是一片小市場了,兩邊全是服裝攤,各種流行的服裝品牌,許多知名大牌都有。

六哥告訴我說,這些都是假貨,很便宜。

從路口往西走,就看出清淨來了,馬路兩邊依然跟美國使館那條路布局差不多。全是一個個小院,里邊都有一兩棟別墅樣子的辦公樓,門口大鐵門,門旁邊都有武警戰士在哨位上站崗。不同的是每個院子里的樓房頂上飄揚著的國旗各種顏色,各式各樣。

往西走了不遠,確實看到小路的南側有個特立獨行的樓房,刷著粉紅色的涂料,與其它灰蒙蒙的建築形成了強烈反差。看到樓頂飄揚著一面紅白兩色的國旗,上面有星星和月亮。

門口當然也有武警戰士在站崗,但是沒有人排隊。一路走來,除了美國大使館門前跟菜市場似的,熙熙攘攘,其它大使館門前都是門可羅雀,安安靜靜。

我拉開羽絨服從從雞心領毛衣領口伸進去手,在貼身的襯衣口袋里掏出帶著體溫的護照,跟著六哥身後,遞給了武警戰士檢查。

武警戰士查驗了我的護照,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護照上的照片,合上了護照遞還給我,做了一個可以通行的手勢。

我和六哥也是通過旁邊的小側門進入了新加坡大使館。院子里靜悄悄地,我和六哥根據使館內的人員指引,進入了樓內。

在簽證等候的一個不算大的大廳里,這才又看到了幾位跟我們一樣來簽證的人,人不多,大概有七八位吧,有幾位在忙著趴在窗口外的小桌子上填寫著簽證申請表。

我們也各自領到了自己的簽證申請表,記得是中英文雙語的,各自認真地填寫起來。

在職業一欄,我不知如何填寫,經過和六哥商量就填上了「商人 Businessman」,六哥說,新加坡方面交代他說,我們都是先申請十四天的商務簽證過去新加坡。

然後,他們再幫我選擇學校,申請學生簽證。

因為簽證的人比較少,根本不用像美國使館那樣排隊,所以我和六哥很快就把簽證申請遞進去了。

跟六哥在北京訪友加旅游,玩了兩天,然後順利地拿到了新加坡的簽證。我的計劃正在一步步穩妥地進行著。

六哥這兩天見了不少朋友,我也感慨六哥的人脈,到處都有好兄弟,當然听他們的交談中,這些朋友們去煙海時,六哥也沒少招待他們。而且听他們住的賓館酒店在煙海都是一流檔次的。例如,煙墩山賓館、華倫飯店等。

六哥真的帶著我在國貿地下商業街去逛了一圈,說是要給我換一身行頭,國貿地下商城確實裝修高端大氣上檔次,到處透著奢華和珠光寶氣。

一家一家的高端大牌店,我感覺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眼楮感覺看不過來了,再看一下衣服和鞋子上的吊牌更是整得頭暈,動輒上萬,便宜的也是幾千塊錢。好像除了襪子和內褲,就沒有太多幾百塊錢的東西。

在這里轉一圈,感覺自己這些年都白活了,間雙襪子都買不了幾雙,覺得非常有挫敗感,心里發慌,沒有安全感。

六哥給我買了一身西裝,襯衣、領帶還有皮帶和皮鞋。西裝盡管是打折的,也是花了四千多。加起來花了七千多塊錢。

這讓我很惶恐,六哥如此掏心掏肺地對我,我都不知道以後如何報答。一個勁地漲紅了臉跟六哥說,「不用,不用。」

可是,六哥說起話來,還是那麼風輕雲淡,讓我好好學習,努力發展。不要談什麼回報,兄弟們的情誼,以後有的是機會互相走動。來日方長,不要在乎一時一刻,不要在乎這一點壇壇罐罐。

(866)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從北京簽證回來,就安心等著過年了,本來六哥說過了春節,一出正月十五,就動身前往新加坡。後來,又說要等一位銀行的朋友做簽證,銀行的朋友也要跟他一起去新加坡。

這樣,我們就得稍微拖後一點了,不過我心里已經踏實了,簽證已經拿到了,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晚幾天更好,自己有些事情也好安排處理一下。

多在家里,給父母做幾頓飯,一起在一起多吃幾頓飯,多陪陪父母。這幾年光顧著自己玩,追求自己的發展,很少著家。

有些朋友也好久沒聚聚了,晨哥好久沒見了,老四那里好久沒去了。不知道唐曉紅和阿剛不知道發展得怎麼樣了。

還有,堂兄的婚禮,我還要帶著六哥剛買地奔馳560回去給他拉媳婦,每當想起六哥對我的好,那些往事也就像一幀幀照片從我眼前滑過,歷歷在目。

從去二十六中讀書開始,騎摩托車接送我上學放學,幫我處理跟都家鎮的一些社會上的小流氓的沖突。資助我資金開始倒騰萬寶路香煙。還有千方百計找關系幫我考了四小證,出國當遠洋船員。

直至到現在幫我辦理出國手續,去新加坡留學,而且大部分費用都是六哥墊付的,說讓我以後有本事了,賺了錢再還給他。

回想起來,六哥對我的好,真是一時半刻也說不完,內心對六哥的感恩之情,潮起雲涌,不知道哪一天才有機會回報。

說起帶著六哥新買的奔馳車回昌河縣給堂兄拉新媳婦,我還真挺打怵的,因為我是清楚地知道老家的路況。還好現在太像以前那樣都是完全的土路了。

現在,最起碼公路是瀝青的,鄉間的的路也大多數是沙土的,不會跟以前似的,一下雨,兩道深深的車轍,中間隆起一溜土包,奔馳車那麼低的底盤肯定是過不去,不好走的。

不過,六哥答應我以後,卻從來也沒說過路況的問題,從來也沒擔心過車跑去農村,是不是會損壞。這就是六哥的胸懷,六哥的大氣。

唐總有段時間沒聯系了,那天偶然打傳呼問我在芬蘭浴的一些事情,听說我要去新加坡了,非得晚上請我吃飯,也好久沒去老四那里了,于是我提議晚上如果沒什麼重要客人的話,就去蓬萊菜館吧。

唐總對老四的菜品也比較滿意,尤其是老四那里的家常燜魚,很對唐總的胃口,很得唐總的歡心,就這樣訂妥了。

老四店里有電話,我跟唐總通完了電話,直接就打了電話給老四,在電話里寒暄了半天,然後告訴老四,唐總晚上要過去吃飯,我也去,留個房間,最重要的是留一條新鮮的大魚。

老四很開心,說一早去市場,有常年供貨的漁民剛送去的大舌頭魚,出水不久的,晚上做給唐總吃,他一定喜歡。

唐總房地產做得不錯,盡管不溫不火,但每一步都很穩妥,唐總吃了開芬蘭的虧,對出錢投資的生意不感興趣了。

現在主要是以人脈和關系取勝,唐總的哥哥升任了財政局長有一段時間了,唐總周邊的朋友也越來越多。想做點啥事,包括要塊地皮搞開發都是可以操作的。

在這個時候,唐總正值人氣上升,周邊各色朋友如雲,還能想起我來,還能請我吃頓飯,確實好大的面子。

我自己心里也有數,其實沒給唐總做出過多大貢獻,只是在關鍵時刻站在了唐總一邊,維護了唐總的利益。我想,也許唐總也正是看中了我這一方面吧。

原來想穿著六哥剛給買的西裝過去,後來想了想,這是六哥讓我出國的時候穿的,提前穿別再弄髒了。于是在家穿上,在大立櫃鏡子前自我欣賞了一番,作罷。

男人的自戀看來一點也不亞于女人。我心里一邊自嘲著,一邊從鏡子前走開,細心地月兌下了西裝,又重新掛進了大立櫃里。

依舊換上了羽絨服,里邊穿了件高領毛衫,厚實的休閑褲,腳下一雙擦得 亮的黑皮鞋。

又站在了鏡子前面,自我觀賞了半天,感覺雖然說是沒有穿西裝時精神,但感覺還是比較帥氣的。

用排梳整理了一下頭型,抹上了點摩絲,用梳子塑出發型後,輕輕晃了晃腦袋,這樣顯得蓬松自然一些,現在已經不流行那種打上發膠,看起來板板的,一絲不苟的發型了。

看了看牆上的北極星掛鐘,離天黑還有段時間,老四餐館也近,溜達過去吧,提前一點去,趁著老四不忙,跟他聊一段,兄弟之間也好久沒見面嘮嘮嗑了。

穩步走下樓梯,有一段時間不像以前那樣一步三個台階地跑下樓了,感覺特別不穩重,特別孩子氣,好像內心也沒那麼沖動、活潑了。

找不到那種一出門就想沖下樓,沖到馬路上那種感覺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成熟嗎?我一邊下樓,一邊腦子里琢磨著,確實思想包括行為都靜無聲息地改變了很多,在不知不覺中,我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出了樓洞,一陣寒風吹來,秋風掃剩的落葉,枯黃著,躺在前幾天下的殘雪堆里。路邊的行道樹上光禿禿的,干枝子在風中瑟瑟發抖,令我頓感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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