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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門山上恩怨清 第九十五章 拜祭

胡綜大口喘著粗氣,他喝了不少的酒,今日體力有些撐不住了,若是放在之前,他恐怕還能再打上個把時辰才能完事兒。

「不知死活的東西,去給老子燒水,然後伺候老子洗澡!」嘴里不停罵罵咧咧的胡綜,一口濃痰啐在了他的妾室的身上。

等到胡綜回到屋子的時候,那女人才敢費力的爬起來,渾身都是傷痛,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一個飄蕩的幽魂就在那里看著她。

幽魂本應該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色,此時有著一絲動容,若是戲志才在這里,他定然能夠發現,然後會驚訝的發現,這個幽魂馬上就要有靈智了。

那個女人艱難的站起來之後,看了一眼躲得遠遠的妻子,不由的冷笑一聲,明明她也是受害者,明明她也是每天被暴打,但是那個女人居然還將自己當成敵人,這是不可理喻。

不過不管她怎麼想,都避免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們還有一起燒水,並且伺候胡綜這個家伙洗漱,這是她們的命。

在胡綜要等候的不耐煩之前,洗澡用的熱水也終于燒好了,然後兩個女人神情慌張的恭恭敬敬的去請自己的夫君沐浴更衣。

「哈哈,就應該這個樣子!」胡綜看著兩個人顫顫巍巍,被自己一嚇唬就渾身哆嗦的樣子,臉上不由的笑了起來,「女人,就應該有女人的樣子!」

說完之後胡綜起身,在路過他那妾室身邊的時候還使勁兒的抹了一把,哈哈的大笑著。

「你與我同去!同去!」胡綜不管自己剛剛暴打了她一頓,一把拽住她就往內室走去,妾室不敢反抗,妻子長出一口氣。

「你也別歇著,去準備吃食!」胡綜進屋之前轉過頭,朝著他的發妻吼了一句,「折騰了半天,肚子又餓了,趕緊去弄吃的!」

妻子听到這話嚇得一個激靈,然後趕緊應了一聲,就往廚房跑去。

三個人再次恢復了這種詭異的平靜,在熱水中好生泡了一個澡,再加上吃上一頓熱乎乎的飯菜,還好生和那美妾嬉鬧了一番,胡綜也感覺到了沉沉的困意,就讓他們伺候著,呼呼大睡了起來。

直到確定胡綜誰輸了,在他懷中的妾室姜萍兒才緩緩睜開眼楮,然後輕手輕腳的走下床來。

院子外面有乾元道長給院子布置的陣法,能夠隔絕陰鬼之氣的侵蝕,姜萍兒一路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柴房之中,偷偷的將燭火點亮,然後從角落中拿出一副靈牌。

上面寫著,「先夫周昌之靈位」。

姜萍兒將靈牌拿到一張干淨的桌案上,然後在從角落里拿出一些已經有些發霉的貢品擺好,最後放上埋在柴堆里的香爐,然後已經折了的清香。

「周昌大哥,奴家知道不配稱呼自己為周家婦,父母之命不敢有違,萬萬沒有想到為了奴家讓您被那惡虎活活打死,奴家只希望日日夜夜為您燒香祈福,希望您能夠往生!」

姜萍兒雙手合十,不斷的絮絮叨叨著這些話語,然後用火折子將清香點燃,就插進燭台之中,同時她就跪在令牌面前,給那位「周大哥」默默的祈福往生。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那個一直守在她身邊的幽魂再次出現,清香不斷的燃燒,煙霧繚繞,最後被幽魂吸納到自己的身體之中,讓他的魂魄慢慢的凝實起來。

但是無論他的魂魄如何凝實,他的面容都是那般的平靜,就算有那麼些許的波動,也不過就是轉瞬即逝罷了。

姜萍兒跪拜了許久,直到清香全部燃盡,他才將香爐收拾好,再次放回遠處,將貢品還有令牌也都再次藏匿好,尤其是靈牌,那是她最重要的東西,一拿一放那都是無比的小心謹慎。

不過當她將所有的東西都藏匿好的時候,一拉開柴房的房門,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具寬闊雄壯的身子,還有一張暴怒的臉,正是那個已經睡熟了的胡綜。

至于胡綜的身後,則是那眼中全是狠毒的大婦,兩個人就這麼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虎夫君」姜萍兒看到胡綜出現在門外,不由的嚇了一跳,雖然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是那個女人在從中作梗,但是她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要遭受什麼!

「呵呵呵,你居然還知道老子是你的夫君?」胡綜冷笑一聲,一把掐住了姜萍兒的脖子,然後將她給拽了進去,再次拽到了柴房之中。

此時柴房中還存留著淡淡的清香,那是剛剛香燭燃燒之後存留的味道,聞著這種味道,胡綜的心情更加的糟糕了。

「你自己將那些東西拿出來,當著我的面將它們砸爛了,老子今天就放過你!」胡綜惡狠狠的盯著姜萍兒那驚慌失措的臉,「不要以為老子喜歡你,你就能夠放肆!」

姜萍兒的確是被面前的這一切給嚇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但是讓她將周昌的靈位砸爛,這種事情她真的做不出來。

看見姜萍兒雖然恐懼,但仍然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胡綜的心情變得更加的不好了。

「拿出來!」胡綜猛地一聲大吼,震得姜萍兒耳朵都有些嗡鳴,渾身更是一個顫抖,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可是即便已經這個樣子,她仍然是雙眼一閉,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好,好,真是一個情深義重的女人啊!」胡綜一把拽住了女人的頭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你不過就是你爹娘用來換一袋糧食的女人罷了,你也配在這里裝樣子?

你拜祭的是誰?你那個青梅竹馬,跟隨你前來的那個賊漢子?他已經被老子活活打死了,便是骨頭都讓我一把我燒了,你拜祭他,那他知不知道你現在每天和誰睡在一起?」

姜萍兒被胡綜摁著腦袋不停的辱罵,眼淚止不住的往下面留了出來,但是她就是一直搖頭,說什麼也不同意將令牌拿出來。

但是姜萍兒如此抗拒,仍然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那大婦冷笑一聲,直接將已經被姜萍兒藏的很嚴實的令牌再次給刨了出來,看她動作這麼熟練,下手這麼準確,就知道她發現這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要!」姜萍兒看著那令牌被大婦拎了出來,滿眼都是驚恐,不斷的尖叫著,「不要動他,你打我,你打死我吧,你不要動他!」

胡綜看著這個女人,自己這麼長時間無論打了她多少次,她都如同一條死狗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便是在床榻之上都如同死魚一樣。

沒想到這剛剛出現一個令牌,她就這般的激動。

本來還想著給姜萍兒一條活路的胡綜看到這一幕,尤其是他將自己的目光看向那令牌上面的時候,他的心頭頓時升起了一陣怒火。

「該死的女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胡綜一把摁著姜萍兒的腦袋,直接撞在了地上,然後指著那令牌上大大的「先夫」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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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夫?他若是你的丈夫,那老子是誰?」胡綜越說越來氣,一巴掌抽在了姜萍兒的臉色,讓她的臉色有了一個血紅的手印子,那是他一直不舍得真使勁兒打的地方,「說啊,他是先夫,老子是什麼?」

「你你是個妖魔!」姜萍兒也知道自己今晚是難熬了,豁出去了的姜萍兒一把將令牌抱在懷中,然後眼楮狠狠的盯著胡綜,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姜萍兒這輩子,只有一個夫君,那就是周昌,那就是周昌!」

听到這針鋒相對的話語,周擦心中的火氣那就更加的厲害了,然後看著姜萍兒獰笑一聲,這次沒有絲毫的留手,拳頭雨點般的朝著姜萍兒身上打去。

很快姜萍兒就再次傷痕累累,再次頭破血流,這一次她直接奄奄一息了,不過無論她如何被胡綜毆打,她都沒有選擇將那靈牌交出去,就這麼死死的保住,不松手,保護著。

「該死的女人!」胡綜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姜萍兒還這般護著那麼一塊破靈牌,心中的怒火不減反增,氣的臉龐都開始漲紅了起來。

最後忍耐不住的胡綜直接一把將姜萍兒拎了起來,朝著她冷笑一聲,「既然你這般在乎他,那麼就讓他看看現在的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說完之後胡綜將姜萍兒直接摁在柴房的柴垛上,直接上手就要將她的衣服全都扒光,這一幕著實是把姜萍兒嚇了一跳。

她已經被打的渾身酸痛,就算是想要反抗也做不到,再加上懷中的令牌更是讓她進退兩難,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努力掙扎的同時,苦苦的哀求這個男人,希望能夠給她留下一絲絲的尊嚴。

「求我?現在求我,你難道不覺得有些晚了麼?」胡綜冷哼一聲,直接在大婦的配合之下,將姜萍兒的衣服扒光,然後就在柴垛上開始了不可言之事。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大婦不但充當著幫凶的角色,甚至瞅準機會直接伸手將姜萍兒懷中的令牌搶了過來,然後就舉在她的眼前,讓她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卻動都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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