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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定國公主,穿越時空之謎

按《BOSS降伏書》里有關阿青的列傳介紹,千年前她曾出現在一位大智大勇的英雄人物面前,助其訓練劍士。

那個大智大勇的英雄人物,顯然就是阿青的前主人。

後來滅掉鄰國後,這個英雄人物就消失不見,阿青也隨之開始了歷經千年的時空之旅,尋找能在劍術上得到她認可之新英雄。

直到此時,阿青才作為楚錚第三個劍靈,停留在了這個時空里。

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阿青要在這千年里不斷地尋找劍術高手?為的只是陪她一起玩?

楚錚心里有不少的疑問,原本這些疑問無關緊要,但在得知阿青似乎還記得前主人時,楚錚還是有點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才確定般問了句︰「你還記得前主人?」

「記得呀。」阿青眨巴眨巴眼楮。她明明年紀看著比郭襄還要大一歲半歲,可明顯性格更天真爛漫一點,甚至可以說不諳世事。

楚錚見狀不由菀爾。

他發現自己可能真的是經歷過太多的黑暗爭斗、爾虞我詐,現在特別喜歡和這樣天真單純沒什麼心計的女孩子相處。

「阿青,你睡了這麼久,餓不餓?」

「餓。」

「坐這里,我給你找好吃的。」楚錚拉阿青坐下,然後通過心靈感應偷偷問了下書中的何瀾兒,確定東方白還在睡覺,便放心地掏出一塊留給東方白的美味點心遞給阿青。

阿青接過,咬了口,立時瞪大眼眼︰「嗚……好吃!」立時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看她的舉止確實不像什麼大家閨秀,不過她長得清秀好看,動作中總有股天真無邪的氣質,所以這吃東西的動作雖然不如周芷若文雅,卻同樣賞心悅目,讓人情不自禁便泛起笑意。

楚錚笑道︰「不用吃這麼急,吃完了我這里還有。」反正之前給東方白準備了許多,趁東方白睡著時偷偷分給阿青一些,那位英明神武千秋萬載的東方教主應該不會發現的。

「你這人很好,比我前主人好多啦!我以後叫你楚樓鈞好不好?」阿青大喜,忽然張開手臂,一把抱住了楚錚。

楚錚好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花樣年華的少女毫不避諱地抱住自己,而且抱得這麼緊,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與自己的親密接觸。

雖說阿青是自己的劍靈,可當初東方白、何瀾兒與自己都不怎麼親近,哪怕現在這麼熟悉了,東方白還時常鑽到他的懷里睡覺,也沒見過兩個少女這樣主動地抱住他。

不過楚錚能通過心靈感應,清晰地確定這只是阿青表達歡喜親昵的舉動,沒半分男女之情在里面。

這丫頭,不但不通世事,看來也沒什麼男女之防的意識,更沒受世俗的禮教所拘束。

楚錚笑著模模阿青的秀發︰「好啦好啦,你嘴邊全是糕點碎屑,全粘我衣服上啦。」

阿青扮了個鬼臉,又開心地坐下繼續吃糕點。

周芷若一直在默默旁觀,直到這時,她仍沒法子將剛才那道與楚錚幾乎戰成平手的青色劍客身影,與眼前這個天真無邪、穿著打補丁破舊綠色衣衫的柔弱少女結合起來。

楚錚這才想起旁邊有個周芷若,便招呼她過來介紹道︰「周姑娘,這位是阿青,我的第三個劍靈。」

又轉身對阿青道︰「阿青,這位是周姐姐。」

雖然看著兩人年紀相差無幾,但論起氣度明顯是周芷若更成熟穩重,阿青叫她姐姐也沒問題。

阿青咬著糕點,睜著清澈的大眼楮脆生生道︰「周姐姐好!你長得真好看!」

周芷若立時覺得這阿青順眼起來,嗯,會說實話的都是好孩子。

「阿青妹妹好,你長得也很好看。」

阿青高興地轉頭問楚錚︰「楚樓鈞,周姐姐說我長得好看,你看我有沒有周姐姐漂亮?」

「好看,你們都好看。」楚錚像哄小孩子一樣哄阿青。

阿青果然咯咯地笑了起來,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微微彎起,讓人覺得欺騙這樣的小姑娘簡直是種罪過。

周芷若卻忍不住有些臉上發熱,見阿青天真爛漫,她便隨口中轉移話題道︰「阿青妹妹,你的劍術是跟誰學的?」

有對比才有傷害,目睹了天下間最頂尖的兩大劍客的交手,其中一個還是同齡少女,周芷若感覺自己這些年練的劍都白練了。

阿青一邊吃著糕點一邊笑著說道︰「我跟白公公學的呀,我十歲那年,它要騎我的羊,我拿竹棒來趕它,它也折了竹棒和我玩,我開始時打它不著,後來模仿它的出手方式,慢慢它就打我不著了,到後來它常打不到我,被我打多了就沒不再來和我玩了。」

周芷若听得莫名其妙,這白公公莫非是什麼前輩高人?

楚錚卻听明白了,之前秦如韻曾說過,阿青的劍術是跟一只叫「白公公」的老白猿學的,此時算是從阿青的話里得到了印證。

這白猿劍術估計與葵花寶典相似,都是招式與內功一起修煉的,不過像阿青這樣突飛猛進、以十六歲的年紀邁入「通神之境」,估計天下間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這是可是真真正正了不得的劍道天賦。

楚錚簡單地替周芷若講解了幾句。

周芷若听得目瞪口呆,幾疑是在听神話故事,可這話是楚錚所說,而且阿青的表現又是她親眼所見,不到她不信。

她忍不住沖口而出︰「我也能學這白猿劍法嗎?」

話一出口她便知道魯莽了,不由暗自後悔,江湖中誰不知道這等絕學是決不會輕易傳授的?

誰知阿青點頭道︰「好啊,不過我不會教人,你陪著我練劍玩,看能不能學會咯?」

「真的?那我陪你玩!」周芷若幾乎興奮得跳起來。

對于她這樣端莊大氣的姑娘,如此輕浮的舉動幾乎是絕無僅有,可見她的心情是何等的興奮雀躍。

大概是她覺得連阿青都能學會,自己只要跟著模仿也能學會的吧?——這些天見過了大場面,對于心高氣傲、總想出人頭地的周芷若來說,原本峨眉派的劍法已有些無法入眼了。

楚錚在旁邊卻不由撫額,他看出阿青的劍法無跡可尋隨心所欲,光靠模仿,沒有阿青這樣逆天的天賦,根本不可能學得會。

不過見周芷若雙眼發亮,充滿驚喜的模樣,楚錚還是把勸阻的話咽了回去。

算了……她踫過釘子多了,就會知道阿青的劍法頂多只能學到些皮毛。

周芷若雖然有些急著想練劍,但見阿青還在吃東西,便強行按捺下興奮的心情,耐心地等在旁邊。

楚錚咳了聲,讓阿青把注意力轉回到他身上,問道︰「阿青,你前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阿青小手指點著臉頰,想了好一會,才答道︰「她呀……唔,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很沉悶也很要強的人,她原本也是用劍的,後來劍術被我反超過後就沒再用劍了,改練了雙刀啦。」

楚錚奇道︰「你剛才不是說你前主人的先天劍氣還在你之上?」

「是呀,不過那時我遇到她那年才十三歲,她二十歲,自然比我稍厲害一點點,等過一年,我十四歲時她就完全不是我對手了,也不陪我練劍玩了,只顧自己練那雙刀……一點都沒意思。」阿青滿臉遺憾地說道。

「……」楚錚一時不知道該從何開始吐槽好。

也就是說,阿青原本劍術沒這麼厲害,可僅僅以一年的時間,在十四歲時就打敗了她的前主人,才令得那要強的前主人棄劍不用,改練雙刀?

這丫頭的劍術天賦到底有多逆天?

起碼楚錚目前的劍術,是近十年的苦練不休才練出來的,可阿青是從十歲開始練習白猿劍法的,到現在頂多也就十六七歲,滿打滿算也就練了六七年劍法……

楚錚不由再次感嘆,不愧是以劍術邁上通神之境的初代劍靈,實在妖孽。

「你那前主人是一個國家的大將軍?」

阿青搖頭︰「不是呀,她是公主來著。」

楚錚意外道︰「公主?你的前主人是個女子?」

「是呀。啊對了。」說到這里阿青忽然抬頭,明亮的眸子看著楚錚︰「她還和常我說,男人都是壞人,不要和男人多說話,不過楚樓鈞你是好人,和你說話應該沒問題吧?你是不是還在書里的山谷里替我養了幾只山羊?我在夢里听到山羊的叫聲了。」

「當然沒問題了,你不要信那公主說的話,那是騙小女孩的。阿青喜歡山羊的話,以後我給你多買幾只。」楚錚果斷抹黑那什麼公主。

開玩笑,阿青是我的劍靈了,不和我說話,那和誰說話?

「嘿嘿,果然還是楚樓鈞最好了。」

見旁邊周芷若投來刺人的目光,楚錚咳了聲,又問道︰「你怎會遇到你那前主人的?」

「娘親過世後不久,我在放羊時遇到她的車駕,她手下的人無故殺了我的羊,我就打傷了那些人替我的山羊報仇,公主出手捉住了我,要我當她的劍婢,然後就把我帶回一個很大的園子里,據說叫什麼皇宮的地方。」

「不過她算是好人啦,還將我的山羊也帶去了皇宮,還不許讓人再殺它們。之後我就一直陪著她練劍,一個月後她就沒法子贏我了,到後來她基本上場場都輸給我,就再也不和我玩了,還要我幫忙訓練她的手下。」

听到這里楚錚基本上明白過來了。

看來傳聞中的那英雄人物,應該就是這個幗國奇女子了。

「你真的訓練了三千甲士,人人都能以一當百?」楚錚又想起另一個傳聞,便問道。

阿青搖搖頭︰「我不會壞人,公主只是讓我和她的幾十個手下比劍,然後那些手下再教兵士。不過那些手下武功太差了,一點都不好玩,都沒人能接我三劍。到後來我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帶著我的山羊回到山里住。」

「公主就沒再找你了?」

「有找呀,不過她只是來看看我,給我送些吃的用的,也沒再提讓我幫忙的事了。听說她手下訓練出來的兵士越來越厲害,她卻越來越不快樂了。有一天,她的手下忽然來找我,說公主帶著三千兵士滅了鄰國,不過卻被皇帝囚禁了,讓我去救她。我想著她經常給我送吃的用的,我可不能白吃白穿她的,就殺入皇宮去救她……」

阿青說到這里,周芷若忽然打斷道︰「等等……阿青妹妹,你說的公主,不會是千年前月國的定國公主吧?」

阿青想了想︰「定國公主……好像有人是這樣叫過她。」

周芷若倒抽了口涼氣︰「你……你不會就是千多年前人稱‘劍之神靈’的神秘劍仙吧?」

楚錚奇道︰「周姑娘你听過阿青和她前主人的故事?阿青確實是劍靈傳說的由來,她應該是這個世界里第一個劍靈吧。」

周芷若怔了好一會,才答道︰「听過,這個故事流傳千年了。說是千年前定國公主率軍平定了強大的敵國,挽救了月國,但月國的皇帝和文官們認為什麼女子掌軍,家國不寧,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定國公主下獄。」

她又不敢置信地看了眼阿青,續道︰「後來定國公主身邊的劍靈殺入皇宮,將她救出,那一夜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定國公主和她的劍靈都消失在雷電中,百姓們都說定國公主是天仙下凡,對凡間失望透頂,就回到天上了。臨走時她留下了‘劍之神靈’,讓她輔助新的英雄,仗劍平定天下……其後數百年間,‘劍之神靈’不時現世,卻一直沒人能得到她的認可……」

周芷若說到這里,忍不住伸手觸了觸阿青,喃喃道︰「我……我這是和千年前的傳奇在說話?」

阿青眨眨眼,迷惘道︰「千年前?什麼意思?」

楚錚也一直想弄清楚阿青穿越時空的秘密,這大概與他從隱武世界穿越到現代文明社會也有些關聯。

但見阿青神色迷惘,不由奇道︰「阿青,你不知道現在這是一千多年後的世界了?你和那定國公主生活的時空,應該是一千年前。」

「一千年前……那我怎會來到這里?」阿青眨巴眨巴眼楮,更加糊涂了。

你問我我問誰!

楚錚無語了,又不死心道︰「阿青,你還記得最後和那定國公主分開時的事嗎?與周姑娘說的是不是一樣?」

「記得。」阿青搖搖頭︰「但和周姐姐說的不一樣。那一晚我闖入天牢,本想救出公主,她卻說了些很古怪的話,同時也不肯離開天牢。」

「古怪的話?」楚錚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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