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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發泄

鄒橫不知道一位不遜色于閔孝行的高手,為什麼在出手之後這麼輕易的就收手了,而且听對方的語氣,似乎收手有些不太情願,想來這其中是有什麼原因的。

不過現在也不是思考這個原因的時候,齊國有一位自己暫時對付不了的高手,明顯已經盯上了自己,鄒橫繼續在齊國境內就有些危險了,接下來他還是按照原定的計劃,先返回到禹國比較好。

至于說對方出手,又突然收手的原因,鄒橫覺得,自己回到禹國之後,應該能夠得到一個答案。

繼續化身雄鷹飛上天空,鄒橫很快就來到了齊國的邊境,這里駐守的依舊是禹國的軍隊,不過這些在此駐守的禹國軍隊,此刻也正在與人交戰。

一個國家的邊境,重要程度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齊國的大軍,在主力去消滅李勝所帶領的禹國大軍的時候,也同樣沒有對這里置之不理,他們分出了一部分軍隊,準備收回齊國邊境。

在這里留守的禹國軍隊,此時抵抗得非常頑強,雙方之間的廝殺非常慘烈,齊國軍隊因為人數沒有佔到太大優勢的原因,一時之間似乎也沒有辦法將這里拿下。

鄒橫飛在高空中已經發現,禹國後續的援軍,已經即將要通過邊荒地帶,抵達齊國的邊界支援了,所以他也沒有為留守在這里的禹國軍隊擔心。

就是飛過邊荒地帶的時候,鄒橫順手解決了一些距離禹國大軍行軍路線比較近的邪異,盡可能讓他們有一條安全的道路。

做完這些之後,鄒橫就飛回到了禹國境內,並且在一天多時間之後,鄒橫就重新回到了禹國的國都。

鄒橫進城的時候,天才剛剛亮起,他先是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之中,略微休息了一下,又出門吃了一個早飯,這才走向了王宮的方向。

等他到王宮門前之後,門口早有侍者等候,一路進去暢通無阻,很快他就見到了仁王。

鄒橫一見到仁王,就發現仁王此時的打扮和平時完全不同,現在仁王的身上,居然穿著一件甲冑,只是看起來比較輕薄,腰間還掛著一把長劍。

「法師回來了,一路辛苦,快快請坐!」仁王見到鄒橫之後,立刻微笑著說道。

鄒橫聞言,也很大方地坐了下來,然後同樣笑著開口道︰「陛下就是要親赴戰場?」

「法師說笑了,孤有上陣殺敵之心,卻無上陣殺敵之能,之所以如此打扮,只是讓朝中的那些大臣知道孤的決心罷了!」

仁王听到鄒橫的話,笑著開口解釋道。

他只是一個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既不懂術法? 也沒有修煉過武道? 真的沒有上陣殺敵的本事,同樣他作為一國的國主,也不可能輕易上戰場,穿這麼一身? 還真的只是一種象征意義而已。

鄒橫听到仁王的解釋之後,笑了笑就將這個話題揭過,隨後就從自己腰間的挎包中,取出了那個裝有鐘不惡人頭的玉盒,將其放到了仁王的面前。

「幸不如命,鐘不惡的人頭,我給陛下帶回來了!」

听到鄒橫的這句話,仁王猛地一下就站起了身,眼中閃過了一抹激動之色,隨後就要上前打開玉盒,就又被鄒橫一只手給攔住了。

「陛下先不要著急,鐘不惡的人頭我拿回來了,不過對方修行養鬼之術,讓自己的身軀也有了一些鬼物的特性,即便只剩下了一顆人頭,對方卻還沒有死去,陛下請稍微小心一些!」鄒橫一只手按著玉盒,然後對著向自己投來的疑惑的目光的仁王說道。

「此賊,還活著!」

仁王听到鄒橫這麼說,神情突然就變得有些激動了,他看著那個玉盒,臉上露出了恨恨的笑容,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還活著,那就太好了,法師能將其活著帶回來,更能泄孤心中之恨!」

說完之後,仁王臉色突然變得有些紅,雙眼之中也出現了一些血絲,然後示意鄒橫放開手,他伸手緩緩地打開了玉盒。

玉盒打開之後,里面放著的就是鐘不惡的人頭,此刻對方眼楮睜著,瞳孔微微的上翻,目光看向了打開盒子的仁王,然後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似乎掙扎著想要說話,可是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仁王變得通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盒子之中的這顆人頭,盯了有那麼十多個呼吸的時間,仁王的聲音才重新響起。

「哈哈哈,就是你這個惡賊,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孤的王妃,就是你!」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前面是笑著的,可笑聲之中卻充滿了一種悲傷憤怒的情緒,後面的話音一聲比一聲高,仿佛滿腔的怒火終于釋放出來了,到最後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種嘶吼。

鄒橫和仁王再次相見以來,第一次看到仁王如此失態,他見到仁王甚至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對著桌上的那顆人頭就砍了下去。

長劍落下,憑借仁王的力氣,也就把裝著人頭的玉盒砍破了,至于鐘不惡的人頭,雖然其反抗能力都已經被鄒橫給封印了,可對方修煉的術法比較特殊,對于普通的刀劍攻擊根本不懼。

仁王看著從玉盒之中滾落出來的那個人頭,手中的長劍又被他瘋狂地向前劈砍了兩次,還是沒有將那顆人頭砍殺,只是讓桌子上添了兩道劍痕。

如此兩劍之後,仁王知道自己用手中的這把劍,恐怕是沒有辦法斬殺僅僅只剩下人頭的鐘不惡,于是就把目光立刻投向了身邊的鄒橫,有些急迫地開口道。

「請法師助孤!」

鄒橫見此,伸手拿過了仁王手中的長劍,然後又從自己腰間的挎包中,掏出了一些繪制符文的材料,迅速的在那把長劍劍身上繪制起來。

片刻工夫之後,那把長劍的劍身上,就已經多出了數道符文,鄒橫這時候催動體內的法力,又將自己體內一絲大地濁氣轉化而成的力量灌注到其中。

隨後,那把長劍表面光華一閃,劍身上立刻就多出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鄒橫將長劍重新遞回到仁王手中,然後開口說道︰「陛下憑借此劍,就能夠斬殺鐘不惡了!」

仁王聞言,有些迫不及待的接過鄒橫手中的長劍,隨後對著鐘不惡的人頭就斬了過去,不過在這一劍即將砍中的時候,仁王卻突然間停下了。

「不能讓他死在這里,孤要用他的人頭,去祭奠王妃,對了,禹兒也得在場!」仁王強忍著心中的殺意說道。

說完之後,他將手中的長劍暫時收了起來,然後又讓外面的侍者,立刻去通知趙禹,隨後才轉過頭來看向了鄒橫。

「可否請法師移步?」

鄒橫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就裝好鐘不惡的人頭,然後和仁王一起離開了王宮,又回到了之前的仁王府。

在兩人到達的時候,趙禹還沒有過來,仁王就開始吩咐人準備起來,擺上一些祭祀所用的東西。

雖然王妃的靈魂早已經魂歸天地,這些祭祀所用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意義,但起碼也算是一種禮儀,對于仁王本人來說,這也是一種慰藉。

東西擺好之後,趙禹正好過來了,不過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國師閔孝行。

鄒橫看到閔孝行到來,有心想向他詢問那位齊國的高手,不過看了一眼仁王之後,他又暫時壓住了心思,反正詢問也不著急這麼一會,等這邊的事情辦完之後,再來詢問也不遲。

于是,鄒橫和閔孝行兩人就站在了一旁,看著仁王和趙禹兩人站在了一起,開始進行一場用仇人的頭顱,為死去的親人舉辦的祭祀。

整個過程也非常的簡單,仁王經過一些簡單的禮儀之後,就抽出了剛才的那把長劍,然後對著自己身旁的趙禹說道。

「此人就是鐘不惡,當初害死你母親的仇人之一,孤自從登上國主之位以來,無時無刻不想著殺死此賊,如今多虧了法師出手,將此賊活著帶了回來,讓你我父子有了手刃仇敵的機會,如此恩情,禹兒你務必要記在心中,日後等到你執掌禹國之時,萬萬不要忘了要善待法師!」

「孩兒銘記于心,多謝法師為母親報仇!」趙禹聞言,立刻點頭答道,並且還轉過身去,向著鄒橫的方向行了一禮。

等到他行完了這一禮之後,仁王這邊已經拿著手中的長劍,對著鐘不惡的那顆人頭,一劍狠狠的劈了下去。

原本無法發出聲音的人頭,在這一劍落下之時,口中突然間發出了一聲慘叫,接著就被切成了兩半,但卻幾乎沒有血液流出。

一劍將鐘不惡的人頭斬成了兩半,仁王似乎還沒有泄恨,手中的長劍再次斬下,對著桌子就是一陣胡亂的劈砍。

「啊!」

在胡亂劈砍的同時,仁王也發泄似得吼出了聲喊,只是隨著他的動作,聲音漸漸的從發泄,轉向的低沉的嗚咽,動作也變得越來越慢了。

鄒橫看著如此的仁王,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對著閔孝行說道。

「我的小院子就在旁邊,前輩不如先到我住的地方坐坐吧,陛下這邊先讓他靜一靜,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想向國師請教一下!」

「也好!」

閔孝行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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