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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八節 還真以為你們無敵了

第三回合開始。

面對他們的不是男人,而是一百多號女人,這些女人身上都沒有披甲,操作著一個又一個的大彈弓,每只彈弓上都放著一只陶罐。

距離八十步,一只陶罐打中了走在最前面的扢叉騎士。

烈火熊熊。

另一名騎士用水去澆同伴身上的火,那火遇到水開始飛濺,連澆水的騎士身上也開始有火燒了起來。

斗篷無用,在地上打滾也沒有用。

眼睜睜的看著兩名扢叉騎士被活活的燒死在那里,其余人卻無能為力。

放風箏戰術再次開始。

還有馬的四十多名金國騎士內心憋屈的不知道如何形容,帶隊的騎士長刀一揮,四十人殺了出去。

這時,一百名由哲哲思里與木里阿慕帶領的真正精銳出戰了,再加放風箏這一處的五十人,一百五對四十。

以四死七傷的代價殺掉了金國這只精銳的騎兵小部隊。

「還有一百失去馬的騎兵,三名扢叉沒有馬,以及十六名扢叉騎士。」木里阿慕念著敵軍的人數,他知道,放在以前,就憑這十六名扢叉騎士就能擊敗他的部落。

而且這樣的敵人不是拼命就能夠打敗的。

放風箏。

部落里還有馬,換老弱與下等馬上,遠遠的吊著。

陳賅交待過戰術,不能給扢叉騎士半點休息的時間,一定要耗死他們,一點點的磨,不要急,殺一個人就後退,絕對不能給他們正面交戰的機會。

扢叉騎士不是鐵打的。

中午了,木里阿慕的部落殺了羊,他們要煮肉吃飯。

扢叉騎士的箭消耗過半,他們射中敵人,很顯然沒有殺死,因為距離實在是太遠了,對方用的是弓看似普通,射程卻接近他們價值百貫的硬弓。

而且帶著沖刺的順風吊射,至少可以讓射程再往前二十五步。

他們則是逆風。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扢叉騎士終于感覺到了怕,他們頭一次感覺死亡距離這麼近。

眼睜睜的看著金軍的騎兵一個又一個的變成尸體,他們的信心也在開始不斷的降低。

哲哲思里身經百戰。

「他們想逃了。」

「逃?」木里阿慕從來沒有想過扢叉騎士會有逃這個詞聯系在一起。

哲哲思里對身邊的人說︰「喊,野狗們,學幾聲狗叫,我們就放你們離開。」

扢叉騎士的隊長很冷靜,他們不會逞強。

而且還有重要的情報需要帶回去,他們面對的不是普通的草原部落,這里有不屬于草原的裝備。

那陶罐很恐怖,那弓更可怕。

遠看很普通,也不精致,但射程卻遠的驚人。

高彈性鋼三層,效果肯定高于蒙古的牛角弓,這便是科技的力量。

最最重要的是,這種弓制作只需要十幾天,而蒙古的一流牛角弓至少需要三年才能制作一副上上等好弓。

當然,還便宜。

只需要十五只羊就能換到一張弓,外加四十只箭,最近搞活動打八折,還多送十只箭外加一根鋼絲弦,運輸費另計。

木里阿慕已經付了四百張弓的錢。

當然,不是他的。

他搶了汪古部落所屬的小部落的羊、馬、金子、珍寶,還有錢。

「退。」扢叉騎士的隊長下決心了,他們不能死在這里。

但。

他們逃的了嗎?

二百老弱上了不戰場,打不了硬仗,他們卻會騎著馬拖著木架子,這東西當拒馬差點,可扢叉騎士的馬也不怎麼會跳。

你硬撞一個沒問題,撞十個呢。

見過用長繩幫著的,連著串的刺馬釘嗎?

幾十輕騎速度快,將這些刺馬釘往地上一扔,然後就逃。扢叉騎士繞開,他們就把繩頭撿起,再纏好準備下一次的堵截。

一句話,所有的戰術只有一個核心思想。

咱打不過你,咱熬死你。

太陽西沉。

扢叉騎士的馬已經到了極限,累死了不少,還有兩匹也只是能勉強走幾步,奔跑是不可能的。

扢叉騎士本身,也到了極限。

人不是機器,體力是有上限的。

終于,扢叉騎士被包圍了,他們饑餓,沒有體力,也沒有箭了,還有刀可以用。

木里阿慕手中拿著一只陶罐笑呵呵的走了出來︰「昨天那只野狗呢,我告訴過你,你就是野狗,只會亂叫幾聲,昨天讓你單挑你逃了,今個帶人來,你還是一條狗。」

說完,木里阿慕將陶罐交給身邊的人,然後揪過來一名金軍騎兵的俘虜。

接下來他要干的事情,在宛城軍是絕對不允許的,但他是草原上的人,這是他的戰斗。木里阿慕用一把短刀當著扢叉騎士的面緩緩的割掉了金軍士兵的人頭。

深夜。

金軍駐汪古部防線,這里有一道大牆,是金國皇帝為了防御蒙古、克烈、乃蠻等族而築起的,用草原語音譯,這里就叫汪古,所以這里的部落也叫汪古。

大牆外,有三個小部落被洗劫。

大牆外,立起了二十根木樁,木樁上綁著扢叉騎士,這些騎士都被割了鼻子、耳朵,挖了眼楮,割了舌頭,挑斷了手筋、腳筋。旁邊擺著二百顆人頭。

木里阿慕全部落搬家,他們消失在了草原之上。

他們逃了。

這個時候,不逃才是傻。

他們把槍來的牛羊馬匹金銀等全部給了耶律留哥,作為韓絳北方軍械第一大代理商,耶律留哥還兼職一項業務,就是把各種錢之外的物品換成錢。

當然,還提供逃跑服務。

耶律留哥攻打高麗的人馬當中,又多了三百真正能打的精銳,四百勉強能打也可以搬貨的壯男壯女們。

塔塔兒部王帳。

陳賅自然是上賓,

哲哲思里擺弄著手中的長刀︰「父汗,這事不公道,憑什麼咱家也出了力,生意卻讓耶律留哥一個人作了,這錢應該至少分我三成。」

這里有一位王汗,哲哲思里的父親只是塔塔兒五部之一,也是汗位。

「賅先生,我們想單獨交易。」

陳賅搖了搖頭︰「如何運輸呢,你們這里的所有的交易,我指的所有,最大利潤並不是被商人掙走,而是運輸。請看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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