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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七節 搶人口

林掌櫃給了一個好點子。

朝堂上這些欺軟怕硬的貨,福建路的彪悍他們就不敢怎麼著。

妙計!

「先生有心了。」

一個商人,一個掌櫃,被稱為商人這是莫大的榮幸。

李洱站了起來︰「鹽,是朝廷每年歲月的重中之重,朝廷每年歲入一億貫有多少是靠鹽,有多少是靠淮鹽。在鹽這事上,明著與朝廷作對是取死之道,但流民不是。流民是小罪,所以一定要擔這個罪,我等身為武人,無罪便是罪。」

李洱的話有點繞,普通人肯定是听不懂的。

這里的人卻懂。

身為武將如果沒有什麼把柄隨時讓朝廷收拾的,那麼你肯定離死不遠了。李洱這份遠見不是誰都能看到,看清的。

李洱吩咐道︰「淮鹽場,看能逃多少人,你們分頭去辦吧。」

眾人商量了一些細節,僅半天之後。

大宋這一邊因為黃河大決堤的第一重災區,盱眙軍。

北防重鎮。與金國現控制的泗州距離步行也就是大半天的路程。

相比起泗州全城受災,整個城都被水淹,這里因為地勢高,而且事先已經作足了準備,除了東邊靠的洪澤湖的那一片之外,完全變成爛泥塘之外,其余的地方還能勉強維持正常的秩序。

信使到,一只手拿著信盒,一只手拿一盒火柴。

翟簡,原本就是淮南東路軍方第三把交椅,現在還是第三把。

第一把交椅的前鎮安侯死了。

現在是韓絳。

只是朝廷沒記錄罷了。

翟簡看過李洱的親筆信,從信使手中抽了一根火柴在自已的鎧甲上一劃,然後把信點著給燒了,然後在信盒中的另一張紙上留了一個印記。

信使抬手一抱拳,轉身離開。

「伯爺。」幾位副將都圍了上來。

翟簡說道︰「搶人,明搶。不要玩那些虛的,就是搶人。」

一副將小聲問︰「伯爺,上面沒說咱糧食撐得住嗎?這里一但開始搶人,災民就會蜂擁而至。」

翟簡回答︰「我不知道米夠不夠吃,但冼家兄弟告訴我,他們那里有種叫薯芋的,這次運來不少。說不上是糧食,但頂餓。廣南西路有大量的種植,年初韓家少君大婚的時候雷州有人過來,回去之後他們在瓊崖開荒種了許多,在當地最好的兩文錢一斤,差的不過一文。」

「去吧,開粥棚。」

「得令。」

盱眙軍,這里是一個小城池,也就是縣級的規模,作為最邊境的對峙形堡壘城市普通人不多,這里的田地也是盱眙軍負責種植的。

這一軍滿編九千七百人,作戰的士兵有六千六百人。

而這里的糧食,六十萬擔。

若不是這個大災,這里的屯積的糧食明年會有一半被浪費掉。

因為盱眙軍全部的糧倉只能存放十五萬擔糧食。

邊境線上,一口又一口的行軍大鍋給支上了,燒水,下米,有人在旁邊展示︰「規矩是,粥裝進布袋而不流,筷子插在鍋里而不倒。這道關只能進不能出,福建路有商號招工,招鐵匠、木匠、泥匠、佃戶。識字的優先。」

關卡放開,人如潮水一樣就涌了過來。

盱眙是白天搶人,而在鹽城卻是夜里。

這個時代的鹽城就在海邊,八百年後的鹽城距離海邊還有幾十里。

鹽城,淮鹽的重要產地。

大宋對鹽有嚴格的規矩,鹽戶也分上中下三等,十戶一甲,甲首未必是大戶,但掌握火灶的肯定是上戶。

有朝廷的鹽官管理著這里的火。

火就是指鹽灶、火灰、盤數,以及一伏火可以煎出多少鹽的數量。

還有每天工作的時間。

鹽官到的時候起火,要記錄在案。每天到時辰了要熄火,記錄之後要向更上一級的鹽官報告,所有燒鹽的用火必須全部熄滅。

根本就不給鹽戶有燒私鹽的可能。

在鹽城,鹽官是上層人,擁有灶的富戶是中層,普通鹽戶是下等。

上下級的關系,貧富的差距就是鹽城最大的矛盾所在。

深夜,來自泉州的船靠岸,早就作好準備的下等鹽戶拖家帶口往海邊跑,有些人排隊等小船轉運,有些拿著木板就劃水往船上去,還有一些年輕的身強體壯的直接跳進海里往船那邊游。

在作足準備的情況下,一個晚上就搶小幾千戶。

這才是頭一晚。

給的許諾是,每月掙的錢翻倍,而且不限制鹽產量,只需要每畝每年交足數量的鹽就可以,其余的部分則歸自已,允許自由交易。

臨安府。

皇宮。

趙擴這位木雕又一次穩座如泰山,似乎很認真的在听京鏜做每旬的要事匯報。

已經有三年還是五年沒有上朝的韓同卿今天不得不上朝,這讓他很不爽,他不喜歡作官。可頂著北大營都指揮使這個正二品實職武官的官職,他不得不上朝,因為他的職務關系到臨安城的安危。

韓同卿已經決定,今天退朝就去太醫院給自已開一張診斷證明。

自已有消渴癥,然後隨時準備請假。

不多,一個月不會超過十八天。

韓同卿瞄了一眼趙擴,他這個作岳父的非常清楚,龍椅那貨色能听懂超過百分之一就算腦袋沒長殘。

基本上,听不懂。

韓同卿又瞄了一眼殿門那邊的位置,空著一個。

正七品市舶使司的位置。

可惡。

韓絳這家伙竟然又沒來,韓同卿也不知道韓絳用了什麼借口請了假。

可一想到,韓絳坐在湖邊烤著肉、品著酒,韓同卿心里非常的不爽,這位五十多歲的老哥已經恨上了韓絳這個十七歲的弟弟。

心中嘆了一口氣之後,韓同卿也釋然了。

畢竟今天朝堂上還是有樂子的。

權知臨安府!

這個官職是特意讓給李潽的,因為這個官是文官,而且權知臨安府的在朝堂上的權力相當于一位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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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汴梁時期,至少也是參知政事才可以兼權知開封府。

甚至于,權知開封府好幾任都是太子。

之前,因為吳松是慈烈太後的親佷子,才單獨作了權知臨安府這個官職。

現在吳松去知平江府了。

人沒去,但卻佔上了這個位置,省得有人惦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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