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呢?
唯有一句臥槽來形容此時的心情,這趙擴難道就是人肉版度娘,腦袋里背了多少書。
不過,趙擴連舉了三個例子全是三國時代的。
要不要拉上趙擴寫一本三國演義。
以自已曾經讀過的三國演義印象為基礎,加上趙擴對三國志的研究,這一部巨著能讓趙擴名留千古,而且也至少要折騰趙擴五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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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以有。
韓絳開始回憶,三國開頭那首詩是怎麼寫的,大江東去,還是滾滾長江水呢。
看來自已需要非常認真的,好好回憶一下了。
韓絳就這麼愣神的一會功夫,趙擴那邊已經上頭了,李洱吩咐人把自已收藏的兵書、古籍、古代大的戰役記錄等等,都開始往過搬。
這時,僕人給李洱送藥過來了。
趙擴連看都沒看一眼,拿過藥一口悶,末了擦了擦嘴︰「這個茶湯有點味重。」
李洱瞬間就懵了。
正當李洱準備請罪的時候,韓絳卻在一旁踢了一腳那已經嚇傻了的僕從︰「滾去給殿下換一碗淡一點的的茶湯來,趕緊滾。」
那僕從連滾帶爬就跑掉了。
韓絳這才指了指那藥碗。
李洱微微的搖了搖頭,在胸口又拍了兩下,韓絳懂。這是藥喝不死人,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讓韓絳放心。
韓絳這才對趙擴說道︰「殿下安心在這里住下,我認為,三十六計定是千古第一兵法奇書,若是殿下需要什麼書筆吏之類的,臣這就去安排。還有,臣建議殿下修書一封,讓李洱將軍代勞,請其他的將軍們把他們知道的古代戰例寫好了送來,以便于殿下參考。」
「叔父想的周全,就這麼辦。」
「是,臣這就去辦。」
李洱悄悄的給了韓絳一個大拇指。
這事好。
一但嘉王殿下對武官們的態度好點,文官也會看樣子,至少不會欺壓的那麼狠了。
也不會逼的許多武官冒險作一些事情,只求自保。
在趙擴翻書的時候,韓絳坐在李洱身旁︰「將軍,問個事,若是動了刀兵。將軍這府里可確保無恙?」
李洱連思考都沒有,很直接的回答︰「河南東路,揚州城往西諸州,或會死傷些人,但保無恙。」
韓絳微微抬手一禮︰「若是這樣,那晚輩便去楚州一行。」
听到楚州,李洱似乎有話說,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說道︰「你去吧。」
「是。明天午後就出發。」
韓絳應了一聲往外走,劉過沒跟著出去,幾步走到李洱面前︰「將軍,我主在楚州可有危險?」
李洱不知道劉過是誰,倒也沒介意,笑了笑回答︰「有一劫,桃花劫。」
「謝過將軍。」劉過道謝之後,這才追著韓絳離去。
出了門,劉過也沒提他問過李洱什麼,桃花什麼的根本就不值得放在心上。
韓嗣留在大明寺,出行的安排只好交給錢浩了。
此時,臨安府。
韓侂冑今天心情很好,他已經打探到一些消息,葛家秘密派人往北邊去了,有這條消息就足夠了。
可當韓侂冑進到書房之後,僅僅一盞茶的功夫,臉色陰沉的想要砍人。
韓安就站在韓侂冑面前,看到韓侂冑的臉色之後問︰「主君,可是少君在揚州遇到了大麻煩。」
韓安深吸一口氣,將信推退到韓安面前。
史達祖親筆。
信中只提到一個內容,少君看過完整的原版推背圖,其師中有道門高人並為其解讀過。少君講述了未來八十年內發生的三件大事,頭一件事便是,十二年後,現嘉王的皇後姓楊,勾結史彌遠暗殺主君以向金人求和。
後面又補充了一句︰少君記得有人以彌遠為名,姓氏記不清。或是呂,或是史,但門下以為,請主君早下決斷。
韓安看完之後低聲說道︰「主君,老奴以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韓侂冑沒接話,他心情非常的不好。
韓安繼續說道︰「主君,老奴以為,正宮姓楊,那麼咱家姑娘何去何從?」
這時,韓侂冑才開口︰「宮中,只有死去的,沒有離開的。叫同卿來。」
「是。」韓安應了一聲退下。
很快,韓同卿到。
在看完史達祖那封信之後,韓同卿淡然一笑︰「真沒想到,十二年後咱們韓家就這麼敗了。我能不能活著十二年還是未知,既然以暗殺季父以向金人求和,那麼十二年後季父必是朝堂之上第一人。」
韓侂冑問︰「然後呢?」
韓同卿反問了一句︰「這都生死大仇了,季父還問然後?」說完這話,韓同卿起身走到書桌旁,寫了一個條子,然後退到一旁向韓安點了點頭。
韓安上前看了一眼條子,這條子上的內容是讓韓青衣,借口嘉王府有名冊意外損毀,對所有人重新登記,重整名冊。
韓安接過字條,立即出去派人先送到嘉王府。
嘉王不在,嘉王妃要重整名冊這是合情又合理的。
韓同卿說道︰「我好听閑事,曾經听過一個趣事。十年前致仕的史浩,曾經與一僧人交往很深。」
「史浩。」韓侂冑重復了一次這個名字︰「繼續。」
韓同卿講述了他知道的這個趣事。」
「有一天,史浩坐在客廳上,儼然看見正覺突然走入堂中,卻不見他來到,就派人到寺里去察看,一會,前去察看的人來報說正覺長老圓寂了,史浩覺得很奇怪。大約過了喝一杯茶的功夫,史府後院的家僕來報說︰夫人生了一個男孩。史浩默然,心想這便是正覺轉世了,于是用覺圓給孩子取小名,等他長大,又取名叫彌遠。」
講完之後,韓同卿又說了一句︰「臨安城中,京官中叫彌遠的就我所知,就這一個人。」
韓侂冑突然笑了︰「那麼楊呢,楊桂枝?」
韓同卿站了起來︰「季父,雖然我不太管家里的事,也不太去辦政務,但這事不能簡單的了結。絳哥兒敢說,史達祖會寫信回來,這事沒必要再問一次。」
韓侂冑點了點頭,他明白韓同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