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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節 布衣二劉之仙倫

幾億斤鹽。

這事有意思。

「在下劉淮。」

「說,誰給你出的主意。」這位邋遢中年大叔很傲氣的問了一句。

劉淮看雷嶴如此恭敬,相信這位是有本事的人,立即回答︰「不是給我出的主意,我只是辦事的人。」

「誰,說吧。」

劉淮猶豫了,因為他不想說到韓絳的名字。

這大叔再不看劉淮等人,開始在空酒壇子中找還有酒的,同時說道︰「我一個山野草民,你們信不過就算了。」

雷嶴推了一把劉淮︰「說罷,先生可信。」

劉淮這才說道︰「臨安韓家少君。」

「韓絳?」

「正是。」

哈哈哈,邋遢中年大叔放聲大笑︰「竟然是他,不要錢,這事我替他辦了,而且會辦漂亮。你派人告訴他,我不要錢,我不要錢,我要家版的華夏一統論與始皇論。」

有這書嗎?

劉淮沒听說過。

「你們不懂,誰去臨安告訴鶴翎姑娘,請姑娘北上相助韓絳,也只有鶴翎姑娘能出手相助,非她不可。報上我的名,劉叔儗。」

听到這名,雷嶴都趕緊一禮︰「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招山先生。」

劉淮很意外,雷嶴竟然不知道對方名字。

招山先生很有名氣,他名劉仙化,與劉過合稱布衣二劉,都是智慧超人,可惜不擅長考試的類型。

劉過在臨安又嘗試了一個科舉再次失敗,這事劉仙倫嘲笑過他。

劉過留在臨安意外的听到鶴翎的策論,抄了一些送到了自已好友處,劉仙倫這才知道有韓絳這麼一個人物,他很想看一眼完整的華夏一統論與始皇論。

劉淮施禮之後,劉仙倫說道︰「將軍身邊可有見過血的勇武之人。」

「先生小看我帶來的人了。」

劉仙倫點了點頭︰「那就好,平湖島上盤踞著一些海匪,留之無用。」

「小事。」劉淮帶來的可是在邊境真正砍殺過的狠人,區區海匪他真不放在眼里。

劉仙倫將衣服一解,然後往外一扔︰「來人,為我洗漱更衣。」

劉仙倫再沒有問劉淮半句,他知道劉淮不懂。

他懂。

別說幾億斤鹽,有超過五千萬斤鹽,這就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數字。

鹽政,一引就是一百斤,折現在一百二十六斤半左右。

普通的鹽商,一年能得到三萬鹽引就發了。

三萬鹽引成本約值一萬兩銀子,輕微的黑心一點點,那利潤約有三萬兩銀子。

李幸的外祖父讓潘友端找不到的可是七十萬鹽引,價值就是七十萬兩銀子,若加上利潤,就是至少兩百萬兩銀子,如何讓人不心急。

五千萬斤鹽,就是五十萬鹽引。

價值不說,這麼多鹽引最大的威力讓大宋的鹽政再一次受到巨大的壓力。或有一億斤鹽,大宋的鹽政一定會再一次洗牌,不知道有多少對鹽伸過手的官會被貶,有多少鹽商破產。

狠。

真男人,一定要狠。

劉仙倫希望看到這次洗牌,在他眼里鹽商亂棍打死十個,最多有一個是好人。

茶鹽司的官,打死十個,再把家眷拉出來打死十個,這壞人都沒有殺夠,肯定還有漏網的。

那麼,接下來茶鹽司的官,劉仙倫內心認為,這天下最合適的人選只有一個。

錢家,錢皓桁。

錢家其實還有一位在朝的大官,但劉仙倫看不上,這位便是錢象祖。

話說這些錢象祖與韓家在歷史上還真有淵源。

韓侂冑設計貶了錢象祖,而在史彌遠與楊皇後要殺韓侂冑的時候,錢象祖卻在此時選擇投靠楊皇後,他也成為了殺韓侂冑助力。

名為除奸。

但,他為楊皇後給金國寫的乞表,實在是……,完顏構附體。

當然,這一切還沒有發現,劉仙倫純粹就是看不起錢象祖這個人。

劉仙倫換了衣服,倒也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老帥哥。

登船,出發。

當天下午,船就到平湖島。

就在平湖島最大的宅院之中,劉淮與劉仙倫,只帶著四名親兵,見到此地的地頭蛇,司馬浩繁。

這位沒讀過書,也沒當過兵,父輩時從北邊往南逃,犯了事再逃,逃無可逃更當了海匪,加上他兒子,他已經是三代海匪。

咪咪閱讀

官軍什麼的,他見過。

「你們有點不懂規矩,到我這里要選小船遞帖子,不過既然來了上門便是客,留下五十萬錢交了碼頭費。而後一桶水一千五百錢。」

司馬海匪老大在報著自已的價位。

他只當是這是被海流帶過來的大宋水師的船,這里是他的地盤,他先開價,對方若是強硬的話,減點。若是軟弱,就照價收。

劉淮默默的听著。

听完所有的報價之後劉淮抬起頭︰「我是這樣想的,你這里武藝高強一點也就是你背後左邊那位,我會先用兩把飛刀,一把胸口,一把眼楮。然後再用我皮靴內的短刀刺穿你的脖子,你一定要求饒,可惜你只能噴點血沫子,喊不什麼話來,其余的……」

說完,劉淮就動手了。

當真是兩把飛刀出手,然後一刀刺穿了司馬海匪老大的脖子,這才抽出腰刀,三招殺了五個人後重新坐了回去。

司馬海匪老大正如他說的那樣,想求饒,可血沫子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來。

劉仙倫連眼楮都沒有眨,在劉淮坐下的時候,劉仙倫這位文士很平淡的吩咐了一句︰「屠了。」

屠了!

就是屠了。

劉淮身邊的親兵都是百戰豪軍。

一群連烏合之眾都算不上了海匪,一刻鐘莊園三里範圍內殺盡。

兩個時辰,整個平湖島上所有的海匪只有死人與苦力兩類。

一桿旗立了起來。

平海軍。

現在,這個島是大宋平海軍的官方管理之地。

普通的逃難者,漁民,打算去流求作點小生意的小商人,自然是被安撫的對象。

劉淮與劉仙倫站在島的東邊,往對岸看去。

「雷嶴說話不靠譜,什麼叫能游過去,這怕是有近百里。」

劉仙倫回答︰「島上的人說,只有八十里不到,你說的曬鹽之事,依島上的描述的海灘與環境,應該就在這對岸。依我看鹽之事不用急,這里有一樣大生意可以作,別人辦不了,韓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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