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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節 卻是不管不行

宋時,貴族娶妻,多娶長妻。

韓家,韓同卿的正妻大自己四歲,韓侂冑亡故的正妻比自己大六歲。

見到吳家的車架。

嚴州三位官上前施禮。

在嚴州當官,基本上什麼事都不用管,只當是過度或是叫實習了,滿期之後自然會有安排。嚴州真正管事的,是韓、吳兩家的管事。

大宋,基本上是正妻掌家。

吳家還有能夠掌家的正妻。

韓家!

主家里沒有能夠上台面的女人,非正妻不得掌家,斷沒有讓妾掌家的道理。

嚴州的三位官員施禮之後便離開。

韓家別院中。

韓絳不認識來的三位,影認識。

更何況,韓桐等人還在呢。

第一個進院的吳韓氏看了一眼停在院門外那架錢府的馬車,注目看了幾眼之後,這才進了院子。

正廳有錢府的客人,也就是錢歆瑤在。

韓桐上前告了個罪。

吳韓氏擺了擺手︰「咱們是自家人,自然以客為重。」

吳韓氏心里佩服,她是韓家出身,她出嫁的時候臨安府才剛剛平靜下來沒多久,那個時候韓、吳兩府還弱,也沒有這麼多產業。那個時候,錢家絕對是兩浙第一府。

即便是現在,論德、論名、論望,也沒誰敢說在臨安這地界上壓錢府一頭。

能讓錢府的嫡長孫女上門拜訪,而且還是拜訪一位男子。

韓絳是臨安第一人。

坐在首席上座,受了韓絳大禮後,吳韓氏身邊的嬤嬤立即捧上一只錦盒。

「絳哥兒,第一次見面,老身這個做姑母也沒什麼準備,一點心意絳哥兒收下。」

「謝過姑母。」

無論禮物是什麼,這是長輩的一份心意。

韓絳坐在左首第一把椅子上後,吳潦與其妻上前見禮︰「佷孫(佷孫女)見過叔公,叔公安好。」

好吧,又是兩個比自己年齡大的孫子輩。

韓絳還真沒準備什麼,好在韓桐有所準備,從查抄的物品當中挑了兩樣合適的,以韓絳的名義送給了兩人。

坐定之後,吳韓氏說道︰「絳哥兒,剛才听聞兩位家主讓信鴿送來的消息,想來絳哥兒必然心中為難,老身前來就為說一句話,吳韓兩府其實是一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從高宗避禍南遷起,兩家苦苦求存,這些年早就不分你我。」

韓絳反問︰「姑母的意思是,佷兒想和稀泥都不行。」

「行,為什麼不行。只要回到臨安後,你爹爹和舅舅若發火,你能撐得住。」

一句話,就把韓絳的小心思給堵住了。

韓絳是真不想管。

畢竟年齡在那里放著,吳韓氏又來了一句︰「這種勞心、勞力、勞神,還容易被人私下罵的事情,任誰都不想。听府里人講,絳哥兒初到韓府,謹小慎微、處事更是小心翼翼,就連家下人說話,都客氣的很。」

韓絳微笑著點了點頭。

吳韓氏繼續說道︰「古周之時,這江南有楚,楚有莊王。絳哥兒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只是謹慎,不動如山、動則雷霆萬鈞。」

韓絳保持著微笑,並不答話。

看韓絳還沒有表示,吳韓氏又說道︰「絳哥兒若還認為有所不便,你吩咐,潦哥兒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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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答應是不行了,韓絳問︰「姑母,這嚴州還有誰家的產業。」

「除吳、韓兩家外,沒有。有些小商戶,也是依附咱們而存。」

「容我想想。」

「好,既然有客在,老身也不久留。」

「送姑母。」

送走了吳家人,韓桐來到韓絳面前︰「絳哥兒,不管不行,卻也不好管。說是一家人,但畢竟沒在一個鍋里吃飯。」

「桐老說要打死幾個,打了沒?」

「還沒有。」

「緩緩,容我想想。桐老也休息一下,我也要歇會。」

「是。」

韓絳回到正廳,棋盤已經收了起來,勝負不知,過程和結果韓絳也沒想過要問。

見到韓絳回來,坐在一旁休息了錢歆瑤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郎君,可斗詩?」

韓絳的腳步停下了,心說這丫頭是瘋了。不反自己的底模透似乎不會罷手。

錢歆瑤又說道︰「既解了那首無解的對子,那麼可會對?」

韓絳沒說話,手指粘茶在自己這邊的桌上寫了十一個字,寫完後說道︰「姑娘,我失陪片刻,府中有要事。還有,我真不想和姑娘爭高下,雖說人不可無好勝之心,但也要看對誰。」

韓絳一出正廳,錢歆瑤就繞過紗屏。

十一個字。

煙沿艷檐煙燕眼,燕厭煙焉!

一個對子,釘死了今天的比試。

這對子韓絳知道後世或許有解,但多是解前七個字,加上後四個,這才是完整版的千古絕對,在後世網絡的信息爆炸時代,韓絳自己都沒找到答案。

錢歆瑤內心如同一萬只羊駝列陣走過,韓絳你這個混蛋,嘴說上不和我爭,你這上聯是人寫出來的嗎?這怎麼解,十一個字同音,還有三個字重復,分別在一、五、十的位置上,斷字分為上下兩節,以煙與燕各自開頭,這如何解。

「回。」錢歆瑤不是不想在這里多留一會,可韓絳不在,她留下有什麼意思。

不如回去好好想一想,這上聯怎麼解。

吳嬤嬤問︰「是回居,還是回府?」

錢歆瑤想了想︰「回府。」

回府,就是回臨安。因為錢歆瑤已經打算回去搬救兵,同時給韓絳準備一份新年禮物。

嚴州這邊的事情已經辦完了,韓家的工坊給貴客準備的上等絲織物還是很用心的,挑不出什麼瑕疵。

剛準備去思考一下怎麼處理吳家的事,听聞錢歆瑤要回臨安了,只能放下手上的事去碼頭相送。

碼頭上,錢歆瑤給包了一個嚴實,頭上還戴著巨大的斗笠,斗笠帶有紗,垂下四尺,半個人都擋在紗中。

上船板的時候錢歆瑤回頭︰「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

听到這話,韓絳心說,這媳婦穩了,已經讓自己拐到手。

錢歆瑤卻沒有轉身,她在等,等韓絳的回詩。

這是剛才在韓府別院沒有開始就結束的斗詩,只是,這詩有點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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