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相見,
怎知牽掛;
若無相知,
怎知相思;
若無傷害,
怎知心痛?
小小三年,
刺骨的累,
錐心的疼,
叫我如何面對,
曾經的初心,
炙熱的美麗。
偌昔日的快樂、甜美
能瞬息間被孟婆湯,
澆灌殆盡,
我也不會有一一
痛徹心扉的糾結。」
「妹妹,你這又是何必呢?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只在乎我們今後的快樂、甜美和幸福。」
「哥哥,可我覺得愧對你啊!我的身心早已肢離破碎,傷痕累累。自卑、愧疚時時敲擊著我的心門,讓我無法再次打開冰封已久的心扉,我每每想靠近你時,我的身心就好像被一張大大的黑帳遮住一樣,難受、心慌得要死。哥哥,我們還是算了吧!」
李明月眼淚汪汪地說道:
「李明月,你可真能裝呀!我看你是過慣了奢侈生活,你根本就是貪戀榮華富貴和無上的權力,你打心底里放不下那個小皇帝。嘿嘿嘿一一,我陳武只是一介草民,怎能配得上儷妃娘娘呢?我也只是痴心妄想,自不量力。我原本認為你不是名利燻心的凡俗女子,但是今天看來,是我錯看了你,我只是異想天開、痴人說夢。儷妃娘娘,打擾你休息了,我走一一我走一一,從此我們最好是情同路人。」
「陳武哥,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樣,根本不是一一不是一一,你給我回來一一回來一一。」
李明月忽然被惡夢驚醒,她傷心地喊叫道:
「妹妹,你怎麼了呢?是不是又作惡夢了呢?」
「姐姐,我剛才夢見我自己罵走了陳武哥,我和正德的事讓我無法平靜心緒去面對陳武哥,可我又放不下他,姐姐,我以後該怎麼面對哥哥呢?」
「明月,這只是你的心里在作怪,陳武哥是個英雄,他愛憎分明、胸懷寬廣,如果他真心愛你,他是不會因為那點事情離你而去的。所以姐姐勸你還是一切順其自然。」
「姐姐,那他還愛我嗎?」
「我不知道。這得問問你自己,最近他對你怎樣呢?」
「我也不知道。剛開始見面時他還挺關心我的,但是昨晚我替小寧治好了病,他卻凶我,我很難受。」
「哦一一。」
「姐姐,他到底還愛我嗎?」
「我不知道。」
「姐姐,他是不是不愛我了呢?這才幾個月不見,他的心難道變了嗎?」
「我們有好幾個月沒見他了,這幾個月前塘發生了好多事,他受了不少苦,昨天又帶著小公主回來了。我擔心他因為小公主而會對姐妹們冷淡一些。我們要想留住他的心,必須姐妹同心,一起對負小銀萍。小雪、塵雪姐最近心情也很糟糕,我倆得聯合她們一致對外。所以我們得冷靜下來,千萬不能感情用事。」
鐘如茵冷靜地說道:
「姐姐,我听你的。」
「你得盡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另外小寧是他的親妹妹,你倆感情很好,我們還可以借助小寧這層關系,幫助我們趕走趙銀萍。即就是小寧犯了錯,陳武也不會把她怎麼樣的,而我們就不行了,一旦我們直接出面做事,事情做雜了,陳武很有可能會和我們反目成仇。所以陳小寧這條線很重要,你必須把握好。」
鐘如茵說道:
「嗯哪!」
李明月點頭答道:
「玉嬌,你身上的箭傷好過來了嗎?」
陳幫主坐在後罩房臥房床邊,親切地問道:
「老伯伯,我認識你嗎?」
「玉嬌,你咋對陳幫主這麼說話呢?他可是你的親爹呀!」
「明月,謝謝你替我療傷。」
「如茵姐,我們還是出去吧!陳叔,玉嬌身體有啥不適,你喊我。你們好好談,且記別太刺激玉嬌,她身體吃不消。」
李明月關心地說道:
「嗯哪!」
姐妹們點頭答道:
「玉嬌,爹爹對不起你們母女。」
「喀一一喀一一喀一一,陳幫主,你認錯人了,我的爹爹早在二十多年前被達達騎兵砍死了。」
「爹爹當年沖出了重圍,活了下來。達鹽可汗退兵後,我去朔方城紅柳胡同陳家找過你們,大明士兵把紅柳胡同夷為平地,我以為你們一一。」
陳浩白難受地說道:
「喀一一喀一一喀一一,陳浩白,你放屁一一,你胡說一一,你簡直就是個白眼狼一一白眼狼一一。我額吉替你療傷,你才活了下來。這麼多年來你知道我們母女倆吃了多少苦嗎?你的心里根本就沒有我們母女。你們中原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大騙子一一大騙子一一,我恨你一一恨你一一,你給我滾一一滾一一滾一一,我永遠不想見到你一一見到你一一。」
陳玉嬌忽然變得一反常態,眼淚汪汪地沖陳幫主喊道:
「哎噓一一,好像你身上流著不是我們中原人的血呢?」
陳雪梅生氣地說道:
「玉嬌,爹爹對不起你們母女,爹爹愧對你們。雪梅,玉嬌是你的親姐姐,你不能對她那樣說話,你得尊重她,我們陳家愧對她們。」
陳浩白難受地說道:
「陳浩白,少和我這樣說話,是你對不起人家,不要把我扯進去。她說到底就是你和那個臭女人生的,我才沒有那樣的姐姐。你認她,你對得起我的娘親嗎?」
陳雪梅難受地說道:
「哇哇哇一一。」
陳玉嬌哇哇大哭了起來。
啪一一啪一一。
「雪梅,你放肆,你怎麼能和姐姐這樣說話呢?」
陳浩白一邊惱火地抽了陳雪梅的嘴巴,一邊生氣地沖陳雪梅吼道:
「哇哇哇一一,陳浩白,我是你親生的嗎?你竟然為了一個不明身份的臭姐姐,這樣對我。我沒有你這樣的爛爹爹。」
陳雪梅一邊哇哇大哭道,一邊難受地跑了出去。
「嘿嘿嘿一一,看來爹爹心里還是有我,可他二十多年不管我母女倆,我能原諒他嗎?」
陳玉嬌心道:
陳玉嬌心里很矛盾。
「喀一一喀一一喀一一。」
「玉嬌,爹爹對不起你們母女。血一一血一一,你怎麼吐血了呢?明月一一明月一一,你趕快進來,玉嬌吐血了。」
陳浩白慌忙大喊道:
「陳叔,我這就進來了。雪梅,你怎麼了呢?」
「李明月,誰讓你救她了呢?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雪梅,我們是醫者,你怎麼這樣說話呢?」
「明月一一明月一一,趕快進來救人一一救人一一,玉嬌可能不行了。」
陳浩白難受地喊叫道:
「玉嬌,你烏蘭娜娘親還好嗎?」
「額吉和我來到太原後,在我八歲那年就得傷寒病死了。我在太原城乞討生活了三年,踫上旱災年,我連續有好幾天沒進食,被餓昏了過去,後來性好被裴文濤大哥救了。陳浩白呀!我當時多希望爹爹能出現,可你在哪里呢?在哪里呢?喀一一喀一一喀一一,明月妹妹,我快不行了,我不管怎樣恨他,身上總流著他的血,妹妹,你答應我,替我以後照顧好我爹爹,行嗎?」
「玉嬌,我的乖女兒呀!你不會一一不會有事的。明月一一明月一一,趕快救人一一救人啊!」
「玉嬌姐,你有親妹妹,你爹爹的事,你得向她交待。你得挺住,我能救活你。」
「妹妹,你就別白費氣力了,我不行了。你答應我一一答應我一一。」
「嗯哪!」
「玉嬌一一,你給我醒過來一一醒過來一一,老天爺啊!多好的女兒呀!你忍心從我身邊把她奪走嗎?哇哇哇一一,這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陳浩白哇哇大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