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悄聲問著,「自瘴氣開始出現之後,天空就沒下雨了。」
我打開了手機看著天氣預報,上面顯示著這一帶有特大暴雨。
「沒有雨不好啊,有雨我們還不好行動。」燁老板在那說著。
元安也附和道︰「是啊,沒有多好,你不說我還沒發現什麼時候雨停了。」
我把手機拿給他們看︰「真的是雨停了麼?上面顯示這一帶寒潮來襲有大暴雨。」
燁老板看了看,不耐煩的揮手︰「嘿,管這個干嘛,反正不下雨就好了唄。」
我沒理燁老板,轉而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阿成,問他︰「你覺得怎麼回事?」阿成看了看天空,讓我掏出羅盤,晃了晃,羅盤的指針依舊是毫無反應。
「是磁場影響的吧。這里磁場被什麼東西改變了,改變了天氣很正常,我敢說除了這快地方,其他地方一定在下雨。」我突然想到了這個解釋,雖然自己都不太能信服。
「行了行了,干正事要緊呢。」燁老板打斷了我的思緒,「前面拐彎就到了吧。」
我點點頭,對後面的大伯說著︰「大伯,那個房子就在前面。」大伯點點頭,催促著後面的伙計跟上跟緊點。
小媛的家就在眼前了,依舊是緊閉的大門,沒有燈火的房屋。我上去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看來那三個小孩子也不見了。
阿成示意我們讓開一點,飛身上前一腳踹開了門,隨後直接走了進去,我們看的目瞪口呆。大伯趁機對伙計們說︰「你們瞧瞧,成少的霸氣,行了,你們在外面守著吧,我和他們進去。」
說罷,便推著我和燁老板還有元安走了進去。小院里依舊是那樣,絲毫未變,散落著一些小孩子的玩具,還掛著小孩子的衣服,但就是少了那三個小孩子,顯得更加的詭異。
阿成早已打開了主房的門,站在門框上,我們快步走上去,他回過頭對我們說︰「那個供桌上的東西不見了。」
我們大驚,立刻走了進去,果然,供桌上本應該放著的那些個小鏡子樣的東西沒有了,只剩下小媛的照片在桌子上,擺放的貢品也早已腐化,發出陣陣惡臭。我打開了手電順便把手機里拍攝的照片找出來,指著供桌對大伯說︰「那些東西當初就在這里,吸收著光線照射到小媛的照片上,現在一個都沒有了。」
大伯接過手機,一邊看著照片一邊
在燈下用手細細的模著,過了好久才吐出來一句話︰「是了是了,西域窺寶判官的六芒星,給把刀我。」
我把刀遞過去,大伯小心的用刀在供桌上刻著,我看見大伯頭上冒出了汗,手里的動作也特別的小心,我自己也不由得緊張好奇起來,大伯這是要干嘛?
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大伯終于長吁一口氣︰「哎,好了。」
我們幾個圍著去看,發現大伯對著照片里鏡子的位置,按照某種路線相連,將連線刻在了供桌上,中線點的位置果真是小媛的照片。
「好了,你們拍下來吧,這是等會應該能用的上的地圖,我給刻在這里了,你小子說的對,這個七眼龍頭寶穴是個局!」見大伯這麼說,我終于明白了他的意圖,拿起了手機將刻痕拍了下來。
突然,小媛的照片竟然緩緩的燃燒起來,火焰呈鬼火一般幽藍,大伯驚呼︰「快退出去,快退出去!」
我們不敢遲疑,紛紛朝房外奔去,阿成最後出來的順手將房門關上。燁老板問著大伯︰「這是啥玩意?怎麼還自己染燒起來了?」
大伯幽幽的說著︰「人皮照片,你想不想進去聞聞?」
「額……不了吧,不了吧。」燁老板支吾著。
元安拍了拍大伯︰「叔,這供桌上為什麼會擺人皮照片?」
燁老板接話道︰「是啊是啊,人皮照片是個啥?」
大伯看了看手表對我們說︰「還有點時間,我給你們解釋吧,這人皮照片顧名思義是拿人皮做的照片,由彌勒教發明的,後來傳開了。在古代,有一些人為了更好的紀念逝去的先人,就請人剝下先人的一層皮,再請畫師畫上死者的相貌,但我沒想到現在竟然能有人可以在人皮上印上人像了,想必那人也是個巧匠。我猜這西域窺寶判官知道了這人皮照片,就拿自己的六芒星陣給設了個局,讓人皮照片吸收精華,至于為什麼要這麼做,剛剛人皮照片又為什麼會自己燃燒,那就得去問那個判官了。我只知道,這人皮照片燃燒總歸不是好東西,煙氣吸了絕對要折壽。」
我在一旁听著,感覺特別得慌,這麼多次看見這照片,沒想到材質竟然是小媛的皮,頓時心里有點惡心。燁老板和元安到沒覺得怎麼,燁老板站起來對我說︰「看樣子那天我看見小媛回家,說不定和這個有關,這地方夠刺激。」
我譏諷他︰「得了吧,你那會可是嚇死了。」燁老板嘿嘿一笑,溜了。
「好了,我們去小媛墓看看吧。」大伯站起來,對我們說著,「阿成,你那有什麼情況嗎?」
見大伯問阿成,我轉身看向他,此時阿成正在盯著角落一個玩具看的入神,我走過去拍了拍他︰「走了阿成,你在看啥。」
阿成指著這個玩具︰「這玩具上有血。」
「有血?」我不相信,蹲用手電照著,「哪有血?眼花了吧。」
阿成快速抽刀將其翻了個面,我看見玩具的側面沾染著血跡,他用刀插了插地上︰「血是從這冒出來的,下面有東西。」
我從背包里取出了個折疊鏟子,對阿成說︰「你確定?我挖挖看。」說著,就拿鏟子在那開始刨著,挖了一小會,有東西!我用手模了模,毛絨絨的像某種動物的毛,是什麼呢?
我又小心翼翼的用鏟子挖著,一大團黑色的東西出現了,我的瞳孔瞬間放大︰「這……這是頭發!」
阿成蹲下來,模了模︰「繼續挖一下看看,就是這個。」
「好……」說罷我繼續下了鏟子,頭發下就是面部了,我將周圍的土清理干淨,一顆血淋淋的腦袋露出來。
「這是誰?」我問著阿成,「怎麼有個尸體!」
阿成發出了陰森森的笑聲︰「你把我挖出來了!那是我的尸體!」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罵到︰「開這玩笑有什麼意思?」
一邊又拿手電仔細照著,這一照可把我嚇傻了,那消瘦精煉的臉,五官,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就是阿成的臉啊!
「啊啊啊啊啊!」我發出了一連串驚叫,回過頭看著阿成,但此時我身後的阿成的臉也變成了血淋淋的樣子,我再一次恐懼到了極致,那個阿成慢慢蹲下來,發出陰森森的笑容︰「你猜猜我是怎麼死的?我是被你害死的!是你害死我的!」
我癱倒在地,一臉的難以置信,突然,我的手被什麼拽住了,我回過頭看去,是被埋住的阿成尸體,尸體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伸了出來,死死扣住我的手,任憑我用多大力氣也無法將其掙月兌。
眼前的阿成也開始不斷朝我湊過來,他的臉開始腐爛月兌落,他張開了嘴,頓時一股令人作嘔的腐爛味噴涌而出,刺的我連連作嘔,他的嘴越長越大,也越來越近,我想要呼喊,喉嚨卻無法發出聲音……
骨頭斷裂發出了 嚓的一聲,疼痛傳遍了我的全身,我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