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揣著登機牌提著行李走在合肥新橋機場,四處都是熟悉的鄉音,五年未回到這,這次回來,阿成感受到了溫暖的氣息,終歸是家鄉好啊。
阿成出了航站樓,叫了一輛滴滴車去到了壹號公館——那是他家族的產業之一,現在在他二叔手里經營著。阿成下了車,看了看這棟洋氣的建築,公館白天是不營業的,所以現在大門緊閉,但里面還是有人在值班,他走上門前,自動門為他開啟。
他剛踏入一步,里面就有服務生張開手走過來攔住他︰「對不起先生,本公館晚上七點營業,現在是閉館時間」阿成擺了擺手︰「我不是來玩的,我是來找老板的。」
「對不起先生,老板不在」男服務生一臉不耐煩的說,「我們聯系不到他。」
「那就我來聯系。」說著阿成掏出了手機,「二叔,我到壹號公館門口了,我進去看看就走。」
男服務生一臉驚訝,什麼時候老板有這麼個佷子了?他立刻聯系了值班經理,經理本來也是好奇,走到門口一看,不得了,一臉歉意的走過去︰「不好意思,成公子,新來的服務生沒認出您。」然後一瞪一旁的服務生,服務生嚇得話都不敢說。經理引著阿成進門︰「成公子外出五年了吧,回來了就好,家母都想死你了。」阿成淡淡的擺擺手︰「我知道,這次特地回來看看,順便陪媽媽過個年。我來這轉轉,沒事我就先回家了。就麻煩你請我家二叔留一輛車在我媽媽家。我可能要用到。」
「沒問題沒問題,小事小事,成公子你看這公館建設的還好吧。」阿成瞥了一眼四周︰「還行,和我離開前一樣,沒有太大變化,依舊是沒什麼客人吧?」說著自顧離開了公館,留下一臉驚愕的值班經理和服務生……
阿成攔下一輛出租車,去到了南門客運中心,吃了個便飯,之後買好票提著行李擠上了一輛開往家鄉縣城的中巴車,路修的挺好的,不像之前那樣破爛不堪,阿成心想,五年未回來,家鄉的變化還是蠻大的。
車一路飛馳著,阿成靠在了椅子上睡著了……開了大概一個多鐘頭,車停在了一個小小的客運站里,阿成提著行李點上一根煙,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小城不大,走到哪都不用花費太多的時間,家里到客運站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阿成沿途踫見小學放學,學校外擠滿了接送孩子的家長,他也曾是這個小學的學生,也在這樣的時候和伙伴走回家去,阿昊就是其中的一個,其他的,他都不太記得了,只記得放學時候,他們幾個一起吃著路邊攤,走在夕陽下的情形,那時的阿昊和他還是挺傻的,也很舒適,想著想著,阿成突然的就笑了…
前面轉彎就到家了,他已經依稀可以看見那棟樓了,他家是在一樓,有個比較大的院子。他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曬衣桿上掛著媽媽的衣服,他以前騎的單車還靠在牆邊,落滿了灰塵,媽媽的車還在外面,看樣子媽媽是在家里的,他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鎖。
「媽我回來了」他大聲叫著,「媽,你在家嗎?」沒人回應,他走進了客廳,他的媽媽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機還在放著。
「這樣都能睡著,媽媽終究是年紀大了。」他嘀咕著,走到房間給媽媽取了件被子蓋上,望著媽媽發白的頭發,他還是不忍心叫醒她。「就讓她睡會吧」阿成心想,「看樣子是太累了,也是,自己幾年沒回家,媽媽估計是特別想自己。」說著阿成推著行李箱,推開了自己的臥室,擺設依舊是那樣,被子也是干淨整潔的,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阿成
有點小感動……
「咳咳」客廳傳來媽媽的咳嗽聲,「是小成回來了嗎?」
阿成立刻放下了東西,跑了出去︰「是的,媽,我回來了。」阿成跑去媽媽的身邊,「我五年在外因為某些情況未能回家,讓您擔心了。」
「臭小子還知道回來,你知道你沒聯系過我,家里的叔叔嬸嬸都說你沒了,你知道嗎!」接著,他媽媽又說,「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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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在外賺點錢,好衣錦還鄉來了。」阿成有點歉意的說。
「誰讓你衣錦還鄉,出去就不知道回來」他媽媽還是不免有點生氣。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就是有點晚。」阿成繼續說著,「在外遇見了一些事耽擱了很久。」
「你呀,哎……」他媽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這天晚上,久別歸家的阿成和媽媽一起吃了頓豐富的晚餐,兩人吃的很溫馨,一如以前在小城生活的一樣。吃完飯後,他媽媽出去上夜班了,阿成則一個人出去外面溜達著,先去了阿昊家看了看,他知道阿昊家沒人,但兩家離得近,還是想去看看,走到了那棟樓前,抬頭看了看,阿昊家當然是沒亮燈的,窗簾也是拉著的,一切如以前一樣,阿成又去了以前記憶中最愛去玩的地方,轉了轉。
「不管是過去了多少年,小城大體還是未變的啊。」阿成感嘆著。回到了家,家門外停著一輛新車,帕拉梅拉,車牌是家族里通用的尾號有個8的。
「鑰匙放在了客廳桌子上」,二叔發來了微信語音,「大佷子,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車給你放外邊了,需要的時候盡管用去。」阿成收好了車鑰匙,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