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點頭，只道。
「看來寺本先生和阿部先生不僅是朋友，還是至交。」
「緣分而已。」寺本克已笑著道︰「他進入這個圈子算晚的，滿打滿算不過三年。不過他運氣好，遇到了你父親，還有【綿津神社】的老巫女教導。」
「【綿津神社】？」白石有些好奇的問︰「這是什麼神社？」
白石不知道在寺本的意料之中，寺本也不瞞他，道︰「是在世俗不知名的一座神社，但供奉的是日本最古老的神靈之一，【海神綿津見】。」
「……」別說神社，就是這個神靈的名字，白石都沒听過。
寺本也看出來了白石不懂這些，也不多談這些，只說了重點︰「雖然不出名，但綿津算是這個圈子里傳承最古老的神社的之一了，也是東京除靈師這個圈子里標致性的地方。」
「也就是說，很厲害？」白石直接道。
「嗯，非常厲害。」寺本克已道︰「尤其是老巫女海市琉紗大人，雖然現在已經卸任了，但她年輕時可是被稱為【海之神女】的除靈師。」
白石聞言眯了眯眼，看來他還是小看了阿部，原以為只是個練習時長三年的除靈師，但如今一看不止是有兩把刷子，還出身名門。
【海之神女】……這個稱號听上去就很有逼格。
寺本克已繼續道︰「哪怕現在，她和京都【金龍寺】主持還有古源流道場的主人也在圈子里被人稱為【三靈師】，只要他們在就不會有什麼大事。」
「【三靈師】……」這麼二次元的嗎？白石默默吐槽。
但緊接著，白石就察覺到了不對，問︰「等等，古源流道場的主人，您說的是奧山鳴流齋？」
「嗯。你以為他只是普通的劍道達人吧？但不止如此，奧山鳴流齋可是被稱為當代【封魔之劍聖】的豪杰。」說完寺本克已還補充了一句︰「在這個圈子里，沒有能強的過他的人。」
「……」這麼猛的嗎？東條的哦吉桑？
不過也有點奇怪。
如果奧山鳴流齋是圈里人，那作為他孫女的東條彩為什麼好似完全不知道這些？
是沒教東條這些嗎？
寺本克已也不多說這些，他本就只是提一句，給白石介紹一下，以免他什麼都不知道。
「總之，你以後就知道了。」
但不想，白石想了想，道︰「實不相瞞，寺本先生，我和奧山鳴流齋的孫女其實認識。」。
「哦？」寺本克已頓時來了興趣，寺本真遙也是眼前一亮︰「真的假的，藤峰君，你和他的孫女認識？是朋友嗎？」
「算是吧。」白石道。
「那她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實力呢？很強吧？」寺本真遙興趣十足︰「你們怎麼認識的，在和她一起除靈嗎？」
「真遙。」寺本克已輕喝了一聲，寺本真遙吐了吐舌頭，一臉好奇的看著白石。
「那倒沒有。」白石道︰「我只是受她委托……」
白石將事情簡短的給寺本兄妹說了說，道︰「我就是有些奇怪，既然奧山鳴流齋如此厲害，那為什麼東條學姐卻好似什麼都不會，我從她身上沒感覺到什麼特別力量。」
「這樣啊。」寺本克已道︰「那我想，應該是奧山鳴流齋大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孫女吧。」
「是這樣嗎？」
「具體是不是，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不認識他們。不過這樣的事在我們這個圈子里不少見。」寺本克已道︰「就如我家，在我成年以前，我都不知道我家是除靈師，我爺爺臨死前，遺言就是讓我們以後不要再做這些。」
白石聞言沉默了下來，道︰「抱歉，讓你們想起了傷心事。」
「沒關系的。」寺本真遙莞爾一笑︰「藤峰君不必掛懷。」
白石點頭，岔開了話題︰「除了上述這兩位，還有一位【三靈師】就是那個京都【金龍寺】的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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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寺本克已點頭︰「但那位大人我不是很了解，因為遠在京都，只是偶爾听聞過他過去的事跡。現在據說隱居在寺中潛心修行，跟另外兩位一樣，不怎麼出來活動。」
「想來那位也很強。」白石道。
「自然，你听他的綽號就知道了。」寺本克已道。
「什麼綽號。」
「【護國】。」寺本克已道︰「這個綽號雖然沒公開過，知道的不多，但這個稱號可是官方親自封的。」
「……」
行吧，白石無話可說。
能被稱為【護國】的人，還是官方親自封的，那是什麼水準不言而喻。
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了一點，那就是日本的官方是知道這些事的。
想想也是，縱觀歷史，無論西方還是東方，各個國家，歷朝歷代，都有人專門負責這些牛鬼蛇神。
說到這些，白石有了興趣，問︰「寺本先生，能不能跟我說說，除靈師這個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圈子里類似【綿津神社】這樣的地方多嗎？」
「不多。」寺本克已道︰「現在的話不多了。」
「那意思就是原來很多？」白石問。
「最起碼記載很多。」寺本克已也不隱瞞，耐心解釋道︰「但明治維新過後，除靈師這些東西就開始逐漸沒落，除了官方認可的那些，其他的死的死散的散，大寺大廟被控制，小寺小廟活不下去，一百多年發展到現代，早已十不存一。」
「能存活的基本上都早已藏起尾巴做人。畢竟，一個國家，是不允許有任何超出掌握的力量存在的，除非那份力量能為他們所用。」
「明白了。」白石道︰「請繼續。」
「所以現代社會除靈師多為個體活動，沒有組織性的活動。」寺本克已道︰「目前在東京活動的除靈師，不足一百位，而且分散在東京都內各個地方。」
「原來如此。」白石道︰「那看來除靈師們的日子並不好過。」
「差不多吧，現在時代變了，是和平的時代。除靈師這些東西對大部分人來說跟幻想故事無異。」寺本克已平靜的道，語氣沒有什麼悲喜，顯然已經看透了。
寺本克已繼續道︰「也因此，現在也沒有只靠除靈生存的除靈師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主業，平日工作上班，少有幾個也像你一樣，以偵探作為門面。」
「我也只是機緣巧合而已。」白石道︰「原本也沒打算來做什麼偵探的。」
寺本克已不置可否︰「總之，光靠除靈是養不活自己的，在如今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