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石沉默,阿部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于是問道。
「白石,事情就是這些了,你準備拿河原加惠子怎麼辦?」
白石聞言撫模了下巴,不答反問︰「阿部先生,你有什麼建議?」
「難說,說實話吧,我現在對河原的遭遇深表同情,也很理解她為什麼要殺人。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是很想用暴力對待她。」阿部道。
「我也是。」白石也如實道︰「在某種意義上,安部和夏目鈴這兩人死有余辜,但前田著實有些無辜。」
「不止如此,從我們已知的情報里,如果這些人全死了,被附身的河原也一樣會死。」阿部道︰「她沒有該死的理由。」
「她怕是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白石道。
「的確。」阿部道。
「算了,這些無所謂,阿部先生,我只怕她死了【怪談】依舊活著。」白石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阿部想了想道︰「所以我認為河原現在有活著的價值。」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對付她?」白石問。
「目前最為妥善的方式,應當是規勸,除靈的方式有很多種,除了力量,有時候語言也很有效。」阿部道。
白石自然也考慮過這一點,但他道︰「但以她的性格,恐怕沒那麼容易就被勸降。」
「總歸是個方法,可以試試的。」阿部道︰「當然,你要是有能夠找到【國王游戲】的方法,那就更好了。」
白石聞言看了眼土屋,點頭︰「我會試試看,阿部先生,先說到這里吧,我該去會會她了。」
「好,這一回我就不來湊熱鬧了,我怕去的人太多,會刺激到她的敵對心理。」阿部道。
白石看了眼香織他們,心道其實去的人已經夠多了,不過阿部不來也好,他來了,香織他們就難以放開手腳。
「嗯,交給我。或許今夜就可以搞定。」白石道。
「那就再好不過。」阿部自然希望如此。
「對了,阿部先生,我多嘴問一句,染谷和真是個什麼樣的人?」白石問。
阿部頓時領會了白石的意思,果斷道︰「是個不錯的人,而且和栗山有著很多共通之處,一樣陽光帥氣,都擅長運動。」
白石了然︰「他現在在哪里?在不在東京?」
「沒有,他在大阪。」阿部道。
「好,我知道了。」白石道︰「阿部先生,如果今天我沒法解決這件事,明天咱們就走一趟大阪吧。這個人興許有點作用。」
「行,正好給你介紹一個朋友。」阿部欣然答應︰「他會和我們一起去八重山。」
「不了,如果要去,還是我們單獨去比較好,有些話我想跟你說。」白石道︰「總之,明天我需要和你見個面。」
听到白石這麼說,阿部也就不多問了︰「好,那先做今晚的事吧,保持聯絡,白石。」
「嗯,放心。」白石道。
說罷,二人掛斷電話。
「你們听見了。」白石直接道。
「嗯。」香織抱著白石的腦袋蹭了蹭︰「那個河原有些可憐呢,白石。」
「別心軟,就算河原的動機情有可原,這也不是她利用【怪談】殺人的理由。」白石道︰「我們要做的事沒有變。」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樣?」游之助問。
「按阿部說的,手段先懷柔吧。」白石道。
「要勸說嗎?」游之助問。
「這不錯啊,白石,交給我吧。」武內主動道︰「對方是女孩子吧,讓我來跟她談,保證說服她。」
白石瞥了武內一眼︰「先去了解看看吧,如果可以,自然會讓你發揮你的【專業】。」
武內聞言嘴角邪魅一翹︰「沒問題。」
「看來這次我是沒用了呢~~」月里有些失落的道,也不知是真失落假失落。
「安心,有你發揮的時候,月里小姐。」武內道︰「你看這次竹內先生不也沒有起作用嗎?」
竹內聞言沉默不語,他生前是車手,會的也只是開車,要是開車追人,他當之無愧,但這些他只能當個看客。
不過介于白石今日得到了他的信任,竹原也還是問道︰「需要我開車嗎?」
「車都沒有,你開什麼?」白石直接道。
「……」竹原聞言只得再度沉默下來,白石扭頭看了他一眼,察覺到了他的想法,但也沒說什麼。
「確定要談嗎?」
這時烏鴉開口了,它不怎麼贊成這個意見︰「如果說服不了她,我們上門就只是無端暴露自己,最後還是要用武力,還不能打一個措手不及了。」
「有交涉的空間。」白石道︰「安部是染谷和真的女朋友,也算是關聯者,但他現在活得好好的。這就證明河原不打算對無辜的人下手。」
「這就表明她有著她自己的思考,或者說並不像岡本那樣,只是單純的被附身。」
「這些只是猜測……算了,既然你這麼決定,那就這麼做吧。」烏鴉也不多說了︰「大不了也就拼命而已。」
「嗯。」白石點頭︰「一會兒我們去到東都以後兵分兩路,游之助和土屋去電腦室,剩下的和我一起去找河原加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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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方有動靜,你們無論如何也要想個辦法鎖定它。」
「這沒法保證啊。」土屋緊張起來,他就是個阿宅,生前不堪大用,死後卻擔當起這種任務,難免害怕。
「盡力而為吧,土屋先生。」游之助道︰「有我在,區區一個混跡在網絡的【怪談】傷不了你。」
土屋雖然沒見識過游之助的力量,但一想到昏白鎮都是他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輩,于是也就稍稍安心了一些。
「那麼各位,我們走吧。」白石攤開筆記︰「進來。」
說著,白石往前走去,眾人紛紛跟上,再要走出巷子的一瞬,香織它們瞬間化作黑氣回到白石的筆記里。
下一刻,白石合上筆記,一直持續著的鬼隱頓時散去。
然後,他隨手招了輛出租車去往東都大學。
此刻已是夜晚,路上車又不多,不到二十分鐘,他就從台東回到了文京。
不過白石沒有停在東都大學前面,而是刻意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下車後再度施展起鬼隱,遮蔽著自己的身形。
來到東都大學,白石也沒去門口,而是來到一旁的鐵欄桿處。
施展出強怨,縱身一躍,翻了進去。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輕而易舉。
一進入,白石就察覺到一股奇怪的氣息,抬頭一看,烏雲蔽月,冷風乍起。
旁邊的花叢一陣莫名的抖動,顯然是有什麼東西在。
「白石,旁邊。」烏鴉頓時出聲提醒。
他看了眼旁邊的花叢,毫不在意,朝學校深處走去。
「嗯,不必。去偷數據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