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智明顯比小玉聰明一些，走過來模了模小玉的腦袋︰「好啦，小玉，別氣了。本大爺早就給你說過了，現在的大人啊，都是骯髒的，邪惡的，靠不住啊。還是本大爺最好！」
「而且這個家伙，一看就是個白痴，你怎麼能信他的話呢？」光智指著白石說，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白石微微蹙眉，這個小鬼，有點討人厭。
「嗯！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大人的話了！」小玉道︰「你等著吧，臭白石，這次我認輸了，下次我一定贏回來！」
問題是我根本就沒有和你比的意思。
說罷，小玉跺跺腳，又跑到櫃台上去寫作業了。
光智笑嘻嘻的給了白石一個︰「哼。」然後轉身跟上了小玉。
莫名其妙，現在的小鬼啊，真的一點都不可愛。
白石搖頭，不由得想起了花織，像花織那樣討人喜歡的小女孩，估計這輩子他是遇不上了。
他懶得跟光智和小玉見識，直接上了二樓，上杉在畫室里等他。
「上杉先生。」白石打了個招呼。
「嗯。」上杉臉色有些不好看，看了看白石說︰「抱歉，我女兒有些頑皮。」
剛剛他和小玉的互動，上杉自然听在耳里。
「沒關系，上杉先生。我還要抱歉，給你女兒的數學作業說了全錯的答案。」
「不，你做的很好。」上杉有些憂心忡忡︰「這孩子本來成績就差，可不能讓她養成抄作業的習慣。不然只會越來越糟。」
「小玉的成績的很差嗎？」白石問。
「嗯。」上杉嘆了口氣。
「看來上杉先生很擔心。」白石道。
「自己的孩子，能不擔心嗎？」
「既然這樣，如果上杉先生不介意的話，下次我會認真輔導小玉的。」白石道。
「真的？」上杉眼楮一亮，問︰「藤峰君成績很不錯？」
「上杉先生叫我白石就好。」白石道︰「我的成績談不上好，但輔導小學綽綽有余了。」
上杉心中一動，是啊，他怎麼就沒想到這個，當初吉原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完全就沒想到讓白石來輔導小玉作業。
確實，白石看上去也是個很會讀書的人，于是上杉道︰「既然這樣，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那小玉就拜托你了。」
「那好，我會試著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看看。」白石道。
「嗯。」上杉點了點頭︰「那關于價格……」
話未盡，白石就擺手︰「只是輔導一下作業而已，報酬就不用了。」
「這樣嗎？」上杉也不勉強，只是笑著說︰「那你就先試試吧，做得好，我會給你額外的獎金的。」
「我會盡力。」白石點頭。
「嗯，事不宜遲，先開始吧。」
……
接下來的時間，在上杉的指導下，白石就開始學習畫廊的清潔工作。
確實，比起一般的家庭清潔，畫廊的清潔要費力一些。
除了常規的清掃以外，畫具的陳列，雕塑模型的清理，都要會弄。
尤其是地上的顏料，不用強力的清潔劑，干了之後很難清掉。
一樓的畫作也必須清理灰塵，同時還需要清理畫框，避免縫隙里積起灰塵。
……
等白石做完兩個畫室的清潔，已經過了六點鐘。
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這還是上杉在一旁指導的結果。
換成他一個人，或許還要花更長的時間。
而且最重要的是費力。
怪不得上杉願意付一萬元的日薪讓白石來做，天天這麼搞的確很累人。最重要的是，不是每天，而是只要下課後，就要清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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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沒有清潔員的時候，上杉每天就是上課，清潔，然後上課，清潔，累得連吃飯的時候都沒有胃口。
也難怪上杉受不了。
現在有了白石這個清潔員，上杉的時間就得到了放松了。
「還不錯。」上杉檢查了一下白石的工作成果︰「以第一次來說，做得算好了。」
「萬分感謝。」白石微微彎腰。
上杉微笑著點了點頭，模出手機︰「現在你可以休息一下了，這個時候是我和小玉的晚飯時間，你跟我們一起吃嗎？」
「今天就不必了。」白石道︰「我來之前吃了不少東西。」
「行，那明天再一起吃吧。」上杉道︰「下去吧。」
二人來到一樓，不用上杉說，白石就主動道︰「我去看看店門口需不需要清掃。」
說罷，白石就出了店門，上杉看了看白石，點了點頭︰「新知介紹的這個孩子確實不錯。」
白石走出店門，看了看地面，確定沒什麼需要清理的。剛想轉身回店，一聲極其刺耳的鴉鳴聲響了起來。
他抬頭看去，畫廊面前的樹上，一只黑色的烏鴉停留在樹干上。小巧的頭部，時不時的左右顧盼。
「果然。」白石輕輕閉眼，看來他懷疑的沒錯，上杉的確被盯上了。
這時，電話響起。白石拿出來一看，是桐打來的。
「喂~~~」
「還在千代田嗎？」桐的聲音響了起來。
「嗯，今天就開始工作了。」白石道。
「怎麼樣？辛苦嗎？」
「談不上，沒有想象中那麼辛苦，但也不算輕松。」
「是嗎？」
「你回到家沒有？」白石問。
「正在回家的路上了。」桐道。
「嗯，早點回去吧，我今天可能會晚一些回去。」白石看著樹上的烏鴉說。
「我知道，但你可不要太晚。」
「嗯。」白石道︰「我還要繼續工作，那就先……」
「等等……」桐道︰「我今天跟我的老師商量了一下關于升學的事情。」
「嗯，準備考哪里？」白石道。
「老師建議我留在成女。」桐道。
「可以，成女的話本身也算名校。」白石贊同。
「可是成女高中部的學費很貴，而我沒有什麼信心拿獎學金。」桐說。
「學費的問題不是說了嗎，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白石道。
「我知道。」桐這個時候也不跟白石爭了，只說︰「可是我不想給你加大負擔，所以，我打算考東都。」
「你要來我這里？」白石驚訝了起來。
「什麼叫來你這里，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是因為你在東都，我才想來東都的哦！」桐連忙解釋︰「我只是覺得東都有直升的大學，而且離家又近，所以……」
東都附中作為高中的確也不錯，白石想了想，道︰「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當然沒有意見。」
「我本來就沒有問你的意見。」桐心情好了起來。
「那你打電話問我做什麼？」
「我只是給你說一聲而已！」桐道︰「那就這麼定了，我報考東都！」
「嗯，加油。」白石發自內心的道了句。
「還用你說？」桐傲嬌道︰「具體的情況等你回家再說吧。」
「嗯，掛了。」白石道。
「記得早點回家！」
然後不等白石回話，桐掛斷了電話。
白石收起手機，看了眼樹上的烏鴉，轉身走進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