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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再相見

侏儒白駝像顆皮球一樣,被雷森踢飛以後,一路滾到了觀眾席的最下方。

雷森這一腳並沒有出真力,但也夠讓白駝喝一壺的。

眾人皆驚,沒有人知道雷森為何突然發難,還是當著齋藤的面,踢飛了他的心月復手下。

「你……你特麼的……」白駝齜牙咧嘴躺了好一陣,才爬了起來,恨不得把雷森生吞活剝。

齋藤也是瞬間一驚,但他並沒說話,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似乎是很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白駝一擦嘴角的血,那矮小的身軀因為極度憤怒而發抖,像一只尖叫的企鵝︰「敢動我!你特麼死定了!」

雷森氣勢絲毫不弱,反問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

「呵……你派人來殺我,結果連我站在你面前都不知道我是誰。你殺人之前,不會先把對方底細查清楚嗎?你也不怕惹了你惹不起的人?」雷森冷笑,居高臨下看著白駝的眼神,充滿了蔑視和不屑。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白駝怒意更盛,他這會兒才注意到雷森背著個長條布包,稍一思索,就確定雷森便是手下女生曾經提及的,和毛里斯一起的那個男人。

昨天,白駝派了個秘密心月復,也就是那刀疤男,想著讓他把毛里斯和這個背著長條布包的男人好好折磨一番,再直接干掉。結果左等右等,只等到了刀疤男橫死在巷子里,腦袋都被打爛了的消息。

這事,白駝並不想讓齋藤知道,暗中壓了下來。沒想到今天在這踫上了雷森。

齋藤听出二人似乎早有摩擦,但他看上去並不關心這些,只刻意板出一張有些不悅的臉,對著雷森︰「陌生人,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誤會,但你當著我的面,對我的人動手,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話音剛落,周圍所有的持槍漢子,齊刷刷舉起手中的槍對向了雷森。

雷森臉上絲毫不見懼色,扭頭注視著齋藤︰「這個三寸釘能幫你做什麼?殺人?叫一幫毛頭小子收保護費?就這?」

齋藤微眯雙眸︰「你什麼意思?」

「他能幫你做的,我一樣可以,還會做的更好!」雷森沉聲道。

齋藤一愣,目光中不見凶惡,反而是透著幾分欣賞的意味。

這也正是雷森想要的效果。

之所以對白駝突然發難,並不是因為雷森真的對昨天的刀疤臉有多生氣,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齋藤,借機調查他所操持的奴隸拍賣會,得到更多關于蘇靈的線索。

而雷森現在做的,就是要讓齋藤對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甚至是來主動招攬。

侏儒白駝的臉色愈發難看,如果眼神能殺人,只怕雷森已經死了千八百遍。

眼見齋藤態度不明,白駝急忙道︰「齋藤先生,這小子不能信啊!他……」

齋藤擺擺手,直接掐了白駝的話頭,好奇的目光始終盯在雷森身上︰「你想幫我做事?可以!」

白駝一愣,瞬間緊張起來,但齋藤的下一句話又讓他的眉頭舒展開。

「但,你得先從第五場活下來,」

「還有,不管你身上帶著什麼家伙,進了斗獸場,只能用冷兵器,這是規矩!不然,我這里幾十號人,都會向你開槍,希望你別做傻事。」

雷森一眼掃過面前眾人,沒有再廢話,轉身向著黃沙場地而去。

齋藤這才似是關心地詢問侏儒白駝︰「怎麼樣?還撐得住吧?」

「沒事,死不了。」白駝咬著牙,揉了揉自己還疼痛不以的胸口。

「第五場的對手,你給準備好了吧?」

「當然!」白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就準備好了。」

雷森進入黃沙場地,一進來,便把布包中的長刀拔了出來,傲然立于場地中央,等待對手出現。

觀眾席瞬間爆發出陣陣歡呼聲,所有人都對這場比賽期待已久。不僅是期待雷森的表現,更期待著第五場的對手,會是何方神聖。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能夠一路打到第五場,強一些的,基本贏了兩場就領取獎勵結束挑戰,倒霉的,直接死在了黃沙場地之中。

但讓雷森傻眼的是,他的對手,是被人抬進來的。另一邊的出入口出現一個壯漢,他正抓著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的腳,把他拖進場地中,就好像拖著一個垃圾,沒有絲毫憐憫。

壯漢把少年拖到雷森前方,一只手扯著少年的頭發拎起腦袋,另一只手拿出一個針管,毫不客氣地扎進少年的脖頸。

雷森細看便認出了那少年,正是自己第一天來到德文城,那個對毛里斯拳打腳踢,又被自己一巴掌扇倒的少年痞子。

少年的脖子軟綿綿的,脖子以下的身體動都不動,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看著應該頸椎受損癱瘓了,針管扎進脖子,少年臉上露出短暫的痛苦之色。等到針管中的不明液體注射完,那壯漢頭也不回的跑了,只留下少年和雷森在場地中。

雷森還有些不明所以,但不多時,那少年便是滿臉痛苦,嘴里發出野獸般嘶吼的聲音,渾身都在不停抽搐。

「呃!嗷!啊!」

「額啊!」

少年的四肢和軀干,動作越來越大,整個人還躺在地上抽搐,像是離了水的魚,不停撲騰著,嘶吼著,看上去無比滲人。

不多時,那少年四肢撐地支起身子,爬了起來。他雙目瞪大,幾乎要迸出眼眶,臉上寫滿病態的亢奮,目光瞄準雷森後,甩動著雙手。用極其古怪地姿勢沖了過去。

他的表現,讓雷森想起了些東西,準確的說,是一群人,那群當初在游騎兵營地,跟著黑色裝甲前來夜襲的皇族軍。

這少年的此刻的表現,跟那群皇族軍給自己注射不明藥物以後的表現,如出一轍。

只是,眼前這少年更加瘋狂,短時間內就到了完全喪失理智的地步。

待到少年靠近,雷森一步上前,一拳重擊在少年胸口,將其直接擊退飛出。

瘦小的身軀在半空劃出一道弧線落地。這次,觀眾席里爆發的卻是陣陣噓聲。

「這就結

束了?還不如放兩只食尸鬼出來呢。」

「切,我還以為第五場會是什麼了不起的家伙,就這麼個玩意兒?這不是送菜嗎?」

雷森的拳頭雖然沒有動用外骨骼的力量,但也沒有保留自己的力量,他只想盡快結束戰斗,他有自信,如果是平常人,這一拳下去至少胸骨破碎,不可能有再戰之力。

但讓雷森沒想到的是,少年倒地後,很快又晃晃悠悠地爬了起來,他瘦骨嶙峋的胸口多了個坑,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

像剛才那般,少年嘶吼著,再次不管不顧地沖了過來。

雷森臉色一沉,躍起甩出一腳,將撲來的少年踹飛。

瘦小的身軀再次騰空而起,但這次不再是狼狽落地。在空中翻了一圈後,少年落地時如野獸般用四肢撐住了身體,再抬頭,狠戾的雙目死死盯著雷森。

觀眾席的人們都屏住了呼吸,他們都能看得出來,少年這會兒已經不太正常,根本不像人類,更像一頭餓狼,隱隱透出一股子危險的感覺。

雷森臉色愈發凝重,打醒十二分精神,攥緊了手中的長刀。

這時候,觀眾席里的白駝眼神示意一下,一個持槍漢子隨即往黃沙場地中扔進一把狗腿形彎刀,正落在少年面前。

餓狼般的少年看了一眼那砍刀,伸手抄起,疾步而出,如一陣風般襲向雷森。

速度之快,竟勢成殘影,觀眾席里的人們都有些看不清少年的身形。雷森也是一驚,死死盯著少年的動作,生怕走眼。

身影逼近,眼前銀光廢物,耳邊傳來空氣撕裂聲。雷森目光一凜,準確捕捉到少年的動作路線,瞬間提刀做擋。

「鏘!」

一聲脆響。

彎刀竟是和雷森的長刀嵌在了一起。少年本能地想要拔出刀,雷森搶先以另一只手重擊其面目,連續幾下老拳,再一肘,由下而上猛擊少年下顎。

少年被擊退,順帶著扯出了彎刀。雷森也不停下,沖上前一躍而起,飛膝撞上其鼻梁。

膝擊撞塌了少年的鼻梁骨,少年噴出兩管鼻血,昂著腦袋又退了幾步,

但這依然沒有停下少年的行動,雷森剛落地站穩,彎刀又朝著他的腦袋劈了下來。

雷森也生出怒氣,一甩長刀擊開彎刀,順勢以長刀刀身拍在少年太陽穴上。

這一下,雷森沒有留多少力,本想著這一下,少年就算不死也會當場昏厥,沒想到他只是踉蹌兩下,便不依不饒繼續猛攻而來。

雷森頓時有些懷疑自己有沒有使勁,但看那少年,一只眼楮已經通紅,明顯已經顱內出血的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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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藥物!是那藥物支撐著他的行動!雷森已經有了判斷,這少年此刻,多半已經喪失理智了,他所有的行動都來自那注射進他身體的不明藥物,從少年目前的表現來看,這藥物不僅讓他免疫一般的傷害和疼痛,還增強了他的反應速度、力量,將他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狂暴猛獸。

看來,得下死手才行了。

雷森完全認真起來,先退一步,隨即雙手持刀猛撲而去,像少年發動猛烈攻勢。同時間,少年手中的彎刀也揮舞著,黃沙場地中,金屬踫撞的鏗鏘聲不絕于耳,火花四濺。

觀眾席的人們都緊張的看著,他們從沒看過如此精彩刺激的戰斗,場地中的兩人不斷向對方揮刀,一時間戰得難舍難分。

另一邊,侏儒白駝看著少年的表現,似乎很是滿意。今天一大早,齋藤就差人傳來命令,讓他準備一個對手,言明,一定要比異變體更強大,更危險。

白駝手下哪有這樣的人,只能求助自己幕後的合作伙伴,最終搞來了那支不明藥物。當時白駝很擔心,如今來看,幕後伙伴還真沒讓自己失望,這藥物帶來的效果,完全超乎白駝的想象。

倒是齋藤,臉色凝重,看著黃沙場地中的交戰,似乎正有所思慮。

此時,少年身上已經多了好幾道蹭蹭冒血的傷口,但他的攻擊依然如狂風暴雨般,且只瘋狂攻擊,從不防御。雷森也加快了進攻節奏,瞅準機會,摁下長刀手柄上的開關,刀刃隨即出現藍色光芒,再次與橫著揮來的彎刀踫撞。

早已滿是豁口的彎刀終于支撐不住,應聲而斷。

同時被砍斷的,還有少年的一只手。

雷森攻勢不停,掐著少年的脖子將其舉起,又重重砸在地上,再補了一腳將其踹出。

少年滾出老遠,一時間沒了動靜。

觀眾席里爆出一陣歡呼,白駝卻有些傻眼,剛才還打得難分難解,就這麼沒了?

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戰斗到此結束,不成想,詭異的一幕卻開始上演。

少年齊根而斷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新的血肉,只是那比例完全失調,新長出的異常碩大,呈現病態的紫紅色,很快,就成了一只新的手臂。

「臥槽!那是什麼東西?」

「你們看到了嗎?他的手又長出來了?」

少年其他部分的身體,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膨脹,進而整個身軀都變得和異變體一樣龐大,**的皮膚全成了紫紅色,即便他還趴在地上,也如同一座小型肉山。

雷森頓感不妙,抄起長刀沖過去一躍而起,刀尖刺向其頭顱。

眼見刀尖就要落下,將少年頭顱刺穿,那碩大的身軀突然動了,直接躥起來用已經異化變大的手抓住刀刃,猛地一甩,將長刀和雷森都扔了出去。

好在雷森反應迅速,最終還是雙腳落地站定;少年也站了起來,龐大的身軀宛如一堵牆,他的巨手被刀刃割出一道大口,流了一點血,很快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合上,傷口也消失不見。

「那小子!成異變體了?」

「你們看到了嗎?他的傷都好了!這家伙能殺得死嗎?」

觀眾席中看清場上情況的人,皆是驚駭不已,連雷森也是臉色凝重。

少年此刻,看上去和異變體沒有兩樣,但他顯然還擁有超乎尋常的自愈能力。雷森一時間也有些頭疼。

除非……對他的殺傷速度,能超過他的自愈速度。

雷森深吸一口氣,摁死長刀刀

柄的扳機,帶著藍色弧光殺了過去。

「嗷!!!」

異變的少年嘶吼一聲,同樣撲了過去,揮舞著兩只巨大的臂膀瘋狂掄擊。

雷森躲避著砸來的巨大拳頭,長刀不斷尋找機會在少年身上切割,很快那異變的龐大身體就傷痕累累。

但這並沒有令他停止行動,那些皮開肉綻的創口,很快止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合上。雷森越砍越心驚,幾刀過後,再次持刀直刺少年面門。

只是,刀刃再次被少年擒在手里,雷森沒有猶豫,雙手一扭,長刀刀刃跟著一轉,切下少年的五根手指。

「嗷!!」

少年一聲嚎叫,似乎終于感受到了疼痛,另只手一巴掌拍向雷森。雖然雷森已經提臂做擋,但被擊中後,腦袋還是一陣嗡嗡作響,退出十余步。

兩邊分開約莫十米距離,少年抱著手臂嚎叫一陣後,那手掌很快又生出新的血肉,五根手指漸漸完整,再次變成一個拳頭。

雷森晃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看著少年身上的傷又一次恢復,臉色愈沉。

下一刻,他卻是收刀入鞘,甚至還閉上了眼楮,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沒有人知道雷森想干什麼,觀眾席里人們議論紛紛,白駝則是滿臉獰笑。

「嘿嘿……知道自己的渺小了吧?敢惹我!你就安靜地站那兒等死吧!」

雷森此刻正放空著自己,呼吸沉著,一手持著入鞘的長刀,仿若老僧入定。

少年已經再次向他沖了過去,每一步踏出都在黃沙場地中留下一個巨大的腳印,揚起厚重的塵土。

腳步聲,在雷森耳中愈發清晰。待到少年距離雷森已經不足兩米,雷森雙目忽地睜開,身勢疾出。

長刀出鞘,劃出一道藍色的圓弧,雷森揮出一記拔刀斬,攻勢結束時已在少年身後。

少年那張猙獰的面目四下掃著,還不知道雷森已經到了自己身後。剛想轉過去,腰間忽然噴出一陣巨大的血泉。

龐大的身軀,以腰為界一分為二,化為兩截。少年的上半身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下半身還撐了一會,才悠悠倒地。

雷森剛才一擊,竟是將異變的少年直接腰斬。

侏儒白駝看著這一切,整個人都傻了。

「臥!臥槽!」

「贏了!那人贏了!天啊!太帥了!」

觀眾席爆出一陣驚呼,但這並沒有持續多久。

眾目睽睽下,少年的上半身,竟還在動作,用雙手扒拉著移動身體,似乎還想向雷森移動,他腰間的切口還在緩慢生出血肉,但異常緩慢,再不及之前那般迅猛。

雷森沒有猶疑,上前踩住那上半身,再次落刀,將之斬首。

「贏了!這次真的贏了!」

這次,歡呼聲久久不停。雷森拎著異變少年的頭顱,走向齋藤坐著的觀眾席。

雷森直接把頭顱扔到白駝面前,沒了身體,那頭顱竟然還在動彈,張著嘴不時啃咬著空氣,視線還不是掃過周圍的人。

哪怕只剩一個腦袋,他也還沒徹底死絕。但他也無法自愈再生了,脖子以下,始終沒長出新的血肉。

白駝此刻的臉色如同吃了屎一般,殺人的眼光不是瞟向雷森,又無可奈何。

齋藤卻是滿臉驚喜,甚至還鼓起了掌︰「不錯,很不錯,現在,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了……」

雷森倒是懶得廢話︰「已經五場了,要給我的奴隸呢?」

「說好的獎勵當然會給你,跟我走吧。」

說完,齋藤起身,牽著被他當寵物狗一般白皙少年,向斗獸場外走去。

白駝並沒跟著,語色低沉道︰「齋藤先生,我今天不太舒服,就不去您那打擾了……」

「隨你。」

這時候,一個女生著急忙慌地擠了進來,還不忘先恭敬地和齋藤打聲招呼︰「齋藤先生。」

齋藤看也不看她。女生隨即又跑到侏儒白駝面前︰「老大,對不起我來晚了,剛才……」

這時候,女生終于看到雷森也在場,臉色頓時驚疑不定。不用說,她正是欺辱毛里斯,又被雷森收拾了的那人。

齋藤輕蔑的聲音飄來︰「白駝,你的人,該好好管教一下了,不然下次出門,你還孤零零一個人到處跑,且不說不好看吧,萬一遇到哪路仇家或者得罪過的人,誰來保你的命?是吧?」

說完,齋藤帶著雷森,在一幫持槍漢子的護送下離去。只留下侏儒白駝還在原地,目光盯著那異變少年的頭顱,臉色愈發陰鷙。

雷森跟著齋藤坐上了一輛面包車,車子一路疾馳,很快來到一處別墅。

別墅外也是一堆持槍漢子把守著,看到齋藤出現,皆是恭敬行禮。

齋藤牽著白皙少年,帶領雷森來到一樓大廳。大廳正中間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各種肉類,蔬果,算是非常豐盛了。

一個滿臉油膩的肥胖男人已經在大快朵頤,看到齋藤和雷森出現,抓著個雞腿就迎了上來。

「齋藤先生,你可終于回來了,我實在是餓極了,先吃了點,你不介意吧?」

齋藤似乎和油膩男關系不錯,笑罵道︰「行了吧杜蘭特,少跟我裝了,我遲早讓你吃窮,讓你準備的東西好了沒有?」

杜蘭特?雷森雙眉微蹙,這名字好像在哪听過?

油膩男杜蘭特點點頭,瞥了雷森一眼︰「看來,這就是那位不要命的挑戰者了?你可真是走運,竟然能連勝五場?」

雷森打量著,並沒答話。

杜蘭特也不在意,向遠處的兩個漢子勾勾手。那兩人心領神會,轉身離去,很快又拖出一個腦袋被黑色布包罩住的男人。

杜蘭特吮一下手上的油,笑意玩味︰「朋友,我現在手上就這一個貨了,算是便宜你了。」

雷森沒理杜蘭特,他只覺得這個被拖出來的人,體型、和身上的衣服,都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雷森過去,一把扯掉罩著那人腦袋的黑色布包,底下那張臉,竟真是他認識的人。

嘉銘,游騎兵的嘉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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