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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想要解剖伍六一的醫生

正所謂。

良藥苦口利于病。

忠言逆耳利于听。

張飛的這番話,雖然異常的不客氣,里面甚至還有一絲小小的訓斥情緒夾雜在其中,可那些受訓戰士,一個個都算上,他們臉上都並沒有顯露出一絲不高興或者不滿意的表情來。

都不是傻子。

他們听得出好壞,曉得張飛是在為自己著想。

事情還真是如張飛剛才所說的那樣。

此時此刻此景下。

受訓戰士們捫心自問的想一想,真要是到了那種生死與共的戰場上,自己負傷了,就乖乖的躺在原地等著救援嘛。

有救援還則罷了。

要是沒有救援,或者不存在任何被救援的可能性,自己是不是等著敵人沖上來將自己給殺掉?

電影《鼠膽龍威》中著名的反派醫生,有這麼一句台詞。

他是這麼說的,他說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一定要靠自己,也只能靠自己,你靠外人或者是借助外部力量,完全是不可靠的。因為一切皆有可能,任何計劃都有可能出現變故,倘若你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外部或者寄托在別人身上,那麼當計劃出現變故的時候,也就是你死無葬身之地的那一刻。

將那種情況帶入到伍六一之前遇到的突發事情,假如伍六一面對的真是一伙亡命的匪徒,而救援部隊卻又不能如期的趕到事發現場,伍六一真的就要乖乖的舉手投降嗎?

所以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一定要靠自己,也只能靠自己。

張飛這番看似不中听的話語,此時好似化作了一柄柄鋒利的飛針,直直地扎在了受訓戰士們的心上,令其痛苦難耐。又仿佛化作了一柄柄重錘,狠狠的擊打在了受訓戰士們糊涂不堪的腦子上,令其瞬間清醒了過來。

演習就是戰爭。

戰爭就是演習。

這是往常掛在伍六一等一干受訓戰士們嘴邊的一句話,他們也經常用這句話說服自己或者說服旁人。

但是依著他們剛才的表情來分析,他們並沒有用這句話來要求自己,這句話僅僅被他們當做口頭禪的掛在了嘴上,就是有事沒事的念叨念叨,念叨給自己听,也念叨給旁人听。

答案是顯然的。

他們都將這次的演習當做這游戲,以游戲的心態看待這件事,而不是以戰爭的角度來看待。

這種心態怎麼可以?

這種心態會出大亂子的。

得益于張飛的提醒,受訓戰士們的心態一下子發生了改變,他們的眼神中再沒有了那種迷茫,也沒有了那種困惑。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勇往無前的堅毅。

而這種堅毅的表情,卻恰恰是張飛想要看到的。

因為這種堅毅的意志,才是143影子部隊建立的最根本。

微微喘息了片刻。

張飛又繼續用伍六一實事求是的說教了起來。

可不是在編排伍六一,而是機會難得,誰讓伍六一倒霉的遇到了演習之外的變故,切切實實的被不法分子給遇到了,而且其中的不法分子還將伍六一給打傷了。

那一踢。

見多識廣的張飛也看出了一絲門道,她扣在面具後面的臉色下子變得慘白慘白的。

但很快。

慘白的臉色化作了極度的震驚。

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挨了啞巴一踢的伍六一,竟然沒有在地上躺尸,而是翻身跪立了起來,且繼續與啞巴保持對峙態勢。

此一幕。

算是出乎了受訓戰士們的預料,也讓大屏幕面前的張飛感到了一絲震驚。

外人看熱鬧,行家看門道。

格斗高手出身的張飛,自然曉得啞巴那一踢的力量有多麼重,莫說是人,就是一棵碗口粗細的樹都得被啞巴給踢斷。

這般大力之下,被這一腳踢中的人會有一個什麼樣的反應。

在張飛心中,伍六一就應該在地上躺尸,等著人救援,然後被人送到醫院急救。

但是伍六一卻偏偏出人意料的給硬掙扎著爬了起來,且繼續齜牙咧嘴的跟啞巴對弈,雖然最後喊出了求援的話語聲音,可是這種寧死不屈的精神,卻是令人感到佩服的。

張飛推測伍六一的身體條件異于常人,他的肌肉包括骨骼等等,各方面的數據全都比較優秀。

這也是伍六一挨了啞巴一踢,卻依然能夠掙扎著站起的根本性原因。

出于想要考驗伍六一體力極限的因素,張飛才命令那個戰士直接將她給伍六一額外制定的任務函交到了伍六一的手中。

很顯然。

伍六一的杰出表現令張飛感到震驚,令張飛泛起了愛才之心,所以才有了那一幕伍六一必須要如期趕到六號補給點的事情發生。

這一幕。

並不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

王彥章就是其中之一。

或許是不想看到伍六一因為沒有完成張飛交代的任務,被灰溜溜的趕出訓練營,王彥章擋在了張飛的面前。

看著這個專門擋住自己去路,想要與自己盤談一些什麼內容的王彥章,張飛微微咬了咬嘴唇,然後笑著走了過去。

「怎麼?來找我?是不是想要談伍六一的事情?我猜測一下,是伍六一托你來說情,還是你自作主張想要來替伍六一講清?」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後者,你來替伍六一說情這件事伍六一壓根就不知道,說來也是奇怪,143教官中向來鐵面無私的王彥章,竟然會為了一個受訓戰士能不能留在訓練營地而想要打破自己制定的規矩,這是太陽從西面升了上來嗎?」張飛看了看天空,「貌似太陽還是從東方升起。」

王彥章的臉上有一絲苦笑神情在浮現,他現在還真有一股子坐蠟的這個感覺,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那種後悔。

早知道這樣,當初制定143影子部隊訓練營規矩的時候就應該活泛一點,在條條框框上面給自己留點後門程序。

這下好了。

將自己給裝里面了。

也怨王彥章沒事找事干,一個人坐著無聊,瞎給出這個餿主意。

伍六一沙漠生存訓練,首要的提議者其實並不是張飛,而是張飛面前的王彥章,他就是嘴賤的提了這麼一嘴,然後張飛將其付諸的實現,繼而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

也就是說。

如果真要追究其責任的話。

也只能追究王彥章的責任,畢竟是王彥章開的這個頭。

解鈴還須系鈴人。

王彥章令伍六一出了事情,自然也得為伍六一解決事情,他還真是來替伍六一求情的,在他看來,伍六一是個好苗子,這麼好的一個苗子他就應該留在143影子部隊,為祖國站崗,為祖國放哨,成為祖國安全的一個保障。

「張飛教官。」王彥章並沒有去直呼張飛的名字,而是在張飛名字後面加了一個教官這樣的稱呼。

張飛教官這個稱呼,給人一種重視,卻也疏遠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主要是王彥章想通過這種稱呼方式,表達一種自己並沒有夾雜私事,自己純粹就是為公事而來的想法。

「你說的沒錯,我來找你,還真是為了伍六一這個戰士來的,我說句不該問的話,張飛教官是不是想要淘汰伍六一?就因為伍六一他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從5號補給點趕到6號補給點?」

面對王彥章的詢問,張飛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呆在了當場。

因為張飛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王彥章的這個問題。

說是有可能淘汰伍六一,畢竟伍六一沒有按時完成任務,而自己又在伍六一出發之前,就已經把這個完不成任務的後果給講述了出來。

很多人都听到了自己的這番話,也曉得完不成任務的後果。

規矩就是規矩。

任何人違反了規矩,都要受到相應的處罰。

倘若因為這個人有價值或者自身條件不錯,張飛就要食言自肥的把規矩給改了。

那規矩還是規矩嗎?

143訓練營地還能是143訓練營地嗎?

任何事情都沒有百分之百的絕對。

假如違反規定的留下了伍六一,那麼後面的戰士們,比如這個小蜜蜂,比如這個張玉峰,他們觸犯了訓練營規矩,張飛又該怎麼辦?她是堅持訓練營規矩?還是當了一個沒有看到?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

這是張飛沒有直接回應的原因。

「張飛教官,我知道你也挺難的,但是我還想提醒你或者是給你一點建議,伍六一這個戰士是一個不錯的苗子,昨天晚上他跟那個啞巴對打的那一幕,尤其挨了啞巴那一腳,還能從地上爬起來,甚至能堅持走6個小時的從5號補給點走到6號補給點,說明伍六一的身體素質異于常人,也說明伍六一這個人的意志力極其的強悍。」

「這麼一個好兵苗子,萬一真的因為他沒有達到你的要求,就被你給趕出143影子部隊的訓練營,我覺得這是咱們的失敗,也是咱們財產的一種損失,我就是想讓張飛教官在作出決定之前,稍微考慮一下這個旁觀因素,看看咱們是不是給五六一一個機會!」

143作為一支非常規的部隊,里面的規矩也是非常規的規矩。

誰負責訓練受訓戰士,誰就是143訓練營地的老大,可以做出任何決定,且這個決定其他的教官和護衛需無條件遵守。

要不然王彥章也不會這麼跟張飛商量。

誰讓張飛現在是輪值老大那。

「伍六一沒有如期的從五號補給點走到六號補給點,也是有這個客觀因素存在,他負傷了,啞巴那一腳踢在人身上,人會怎麼樣?有什麼反應?張飛教官心知肚明,伍六一在那種情況下,咬牙一步步的走到六號補給點,也是一場勝利。」

「我听醫生說,上了飛機伍六一就昏了過去,醫生還說,伍六一這個人就是在靠著一口氣,一股精氣神硬生生的堅持著。」

「我剛從那個地方回來,醫生跟我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說伍六一這個人簡直是一個怪胎?」

這個怪胎的詞匯,瞬間引起了張飛的極大興趣。

怪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詞匯,可關鍵要看這個詞匯從什麼人嘴里說出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含義。

就好比明星婚內出軌是緋聞,讓無數人追捧,平民老百姓婚內出軌無人問津是同一個道理。

「怪胎真是醫生給出的評價嗎?」

負責治療伍六一傷勢的人,也是143影子部隊的教官,此人綽號醫生。醫生既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代號,同時也是他職業的象征。

醫生是個在醫術領域有著高超本領的杏林高手,他這個人向來一本正經,嘴里說出的話語一水的科學依據。

咋一听醫生嘴里冒出一個怪胎,還是專門形容伍六一的,張飛當時來了興趣。

醫生嘴里不會說出類似怪胎之類的不可描述的詞匯,但是現在醫生很顯然破例了,向來嚴謹以科學數據為論證手段的醫生,面對伍六一的時候,竟然用怪胎兩個字來評價伍六一。

這或許是醫生想不到其他的描述詞匯,不得不暫時用這個怪胎二字來代替。

張飛邁步走向了診所。

慢慢的。

從開始的走變成了跑。

眨眼的工夫,張飛的身影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站在原地看著張飛消失身影的王彥章,嘴里發出了類似陰謀得逞的詭笑。

「你怎麼來了?王彥章那個家伙說的一點沒錯,說他前腳走你後腳就得來,害得我又輸了10塊錢給王彥章!」

「我那個兵听說你用怪胎二字形容?」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用怪胎二字來形容,因為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修飾詞匯來描述這位士兵。」

「稀奇。」

「不是稀奇,是科學,因為那個怪胎所有的身體數據都無法用科學的理論來驗證!從他身體的各部數據來分析論證,就仿佛他牙根不是我們這個世界上的人。」醫生見張飛盯著自己,曉得張飛听不明白自己話語中的意思,忙換了一種方式,「或者他是我們這個世界上新發現的一種人種。」

醫生將一份報告遞到了張飛的手,「這是他的身體數據報告。」

張飛低頭看了看,見上面是無數組數字對比。

這玩意。

看不懂。

不是她的拿手本事。

「醫生,你別考我行不行啊?你就跟我明說這上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用你的專業術語來跟我說,我看不懂,就像我說點招式你也不懂一樣,說點我能听懂明白的!」

「左側這邊的數據,是咱們現如今人類所有的身體數據的那個基準標差,就算有出入,也是零點零零幾之類的誤差。後面那組數字是那那個手下,也就是伍六一身體的各部數據。」

張飛低下頭,細細打量手中的那些數據,她雖然不懂,卻也知道兩者大小之間的差別,要是沒有看錯的話,數字低的就是不好的,數字高的就是對的。

依著醫生給出的數據,伍六一身體的所有數據全部高于人類平均數據。

「他這是好呀?還是壞?」

「當然是好,要是壞的話,我也不會用怪胎兩字來形容!」醫生手中的鉛筆指向了一個數據,「你看看這個數字,這個是人類身體的基本準數,我、你、王彥章,基本上也是這個數據,你在看看這個,這個數據是伍六一的身體數據,他這個數據比咱們這個數字基本上多了一倍。」

「不明白!」張飛搖搖頭。

「我這麼跟你說吧,伍六一身體的肌肉密度,是我們人類肌肉密度的一倍,一旦伍六一身體受到外部沖擊力量,伍六一的肌肉就會形成一種類似盾牌的保護膜,這種保護膜會有效的分散、緩解、反彈擊打在伍六一身體上的任何傷害和力度!」

「我們打個比方,你打出去一拳的力量是八百磅,拳頭擊打在人身上的時候,人身體能承受的力量也是八百磅,這是常人。」

「伍六一不一樣,你八百磅的力道打在他身體上的時候,你攻擊出去力度雖然還是八百磅,但是由于伍六一身體肌肉密度的不同,他的身體承受力度將會無限上漲,就相當于你揮打出去的八百磅力度作用在伍六一軀體上面的時候,產生的效果僅僅只有四百磅。也就是說你得多花費一倍的力氣,也就是一千六百磅的力度,才能起到之前八百磅的那個效果!」

張飛豁然解惑了。

她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伍六一挨了啞巴那一踢,但卻依然可以從地上掙扎起來的原因,就是因為伍六一的身體素質各方面都異于常人。

「我通過檢測發現,發現伍六一左側肋部受到了強有力的外部打擊,按照這個力度擊打在人身上,人身上的肋骨非得折斷不可,著急還會將人的腰桿給踢斷,但是伍六一卻沒事兒,他的肋骨沒斷,僅肌肉因受到打擊,腫起來一個盤子大小的腫包,所以我才說伍六一是個怪胎,他身上的這些數據我沒法用科學解釋。」

主要是醫生不曉得伍六一的身體被一次性廢物系統給修補過,所有的暗傷全部恢復如初,身體各方面的機能均處于巔峰。

故才會用怪胎來概述伍六一現如今的身體數據反映。

「行醫二十多年,從沒有見過像伍六一這種異常的軀體。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將伍六一解剖,看看它里面的那些器官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各方面數據全部高于常人,如果能夠將其分析,在進行科學研究論證,那麼我們就可以打造出我們的超級戰士!」

醫生的眼神中,散發出了一種病態的狂熱表情。

這種表情,讓張飛微微的錯愕了一下。

該死的醫生又發瘋了。

「張飛,跟你商量個事兒。」

張飛想也不想的徑直拒絕,肯定沒有好事情。

果不其然。

還是沒有好事情。

醫生居然想要解剖伍六一。

「你手上不是有那種死亡明餓嗎?你把伍六一貢獻出來吧,我保證只要解剖了伍六一,我的科學研究就會獲得極大的提高,我們國家綜合國力又會上升一個新的台階!」

「你想的美?那是我的兵。」

「不是我想的美,這就是科學,能夠為國家的強盛而犧牲,我想伍六一他也是自豪的,怎麼樣,考慮考慮?」

「滾。」張飛那炸雷一般的怒吼聲音在醫生耳旁響起。

143影子部隊中,能唯一讓醫生吃癟的人也就張飛了。

張飛可不會跟醫生講理,遇到事情向來以拳頭解決,在不就是雙腳解決。

「你怎麼還急了,這不是跟你商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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