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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領頭的不法分子,不曉得伍六一姓甚名誰,索性以伍六一軍人的身份當做了其稱呼,以大兵二字代替伍六一名字。

名字就是一個稱呼。

無所謂了。

就跟伍六一用眼鏡二字代替不法分子領頭人姓名一樣,都是同一個道理。

之所以用眼鏡代替不法分子姓名,是因為這家伙鼻梁上夾著一副單片眼鏡,給伍六一一種怪怪的,類似是文化人的感覺。

都說文化人黑起心來真不是一個人。

腦子就是活泛。

主要是沒有憋這個好屁。

見自己落在了伍六一的手中,關鍵那些犯罪證據還被伍六一給搜尋了出來,就曉得自己沒有好下場。

他們這些不法分子屬于團體犯罪,眼鏡又是這些人當中領頭的不法分子,真要是到了庭審的日子,他這個領頭的不法分子一定比旁邊那幾個不法分子罪要多好多。

相應的。

被關的日子也要多幾年。

不得已。

不想被關起來的眼鏡,在自己被伍六一抓住後,涌起了用錢買通伍六一的想法。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有些人不被金錢所收買,不是他不喜歡金錢,是你給出的價碼太低,牙根就打動不了人家的心,身價五百萬的人你開價五萬甚至一萬,人家尿你才怪。

跟槍打出頭鳥差不多是同一個道理。

槍打出頭鳥,出頭鳥被打下來。

不是你這個出頭鳥倒霉,落在了人家的槍口上,是因為你這個出頭鳥飛的太低,只要你這個出頭鳥飛的夠高,槍就打不住你,你也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只要給出足夠的超高價碼,不信對方不答應。

人都有價值。

給他超自己價值兩倍或者三倍的金錢,他會不答應嘛。

「大兵,我看你這個肩章,你好像也當了好幾年兵了,我挺佩服你的,軍人為國效力,每一個國人都應該如此。」

心里冒著壞水的眼鏡,為自己收買伍六一做著這個鋪墊工作。

可不能一上來就收買人家。

得婉轉。

得拉近他們之間的那個關系。

畢竟兩人現在的關系是賊與兵的關系。

出于常規,伍六一也得對他保持戒心,得把伍六一這個戒備心理打掉,繼而便于收買工作的進行。

「我挺喜歡你身上這身軍裝的,要是如果,我也很想跟你一樣穿著這身軍裝一起為祖國站崗,可惜,夢想僅僅就是夢想,後來因為某些緣故,我這個兵王的夢想就成了夢想,不像你,最終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眼鏡說起了自己的昔日過往,眼眶中似乎還有隱隱的淚花顯現。

他在使喚這個悲慘描述之手法,想要讓伍六一跟自己泛起共鳴。

共鳴之下才有話題。

「大兵,我家里還有八十歲的老母,我也知道自己這一次犯得事情有多大,我老母看不到我出來啦。」

伍六一抬了抬頭,將目光放在了眼鏡臉上。

跟自己差不多的年歲,自己的母親今年才五十五,合著眼鏡的媽在五十多歲的時候生下了眼鏡。

太能扯了。

「看你這個眼神,肯定是不相信我,我都這個地步了,還有欺瞞你的必要嘛,沒有那個必要。」

一絲冷笑在伍六一臉上浮現,他嘴里也發出了噗嗤的譏諷聲音。

「大兵,我跟你商量件事,我們幾個落在你手中我們哥幾個認栽,但是還請兄弟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其他幾個人見當家的都這麼說了,自然不能落後與人。

這尼瑪是救自己,跟自己有著切身的利益關系,真要是這個關頭閉口不言,那就是妥妥的傻子了。

「大兵,我們給你錢,你放了我們吧。」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外人不知,你放了我們,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你還能得到一筆錢財,五十萬,夠可以吧,你多少年才能掙到這五十萬啊。」

眼鏡瞪了瞪說話給出價碼的人。

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尼瑪。

五十萬。

合著我們一個人才值十萬塊?

可不是眼鏡在計較這個個人身價問題,而是這件事就不是這麼弄得。

你丫的既然開價,你索性給人家一個不容的人家拒絕的價碼,你就是給他開價五百萬也行啊。

五十萬。

美金?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玩意。

混蛋。

五十萬,你這是唯恐人家答應下來啊。

「大兵,你考慮什麼?這還有什麼可考慮的,我們給出的價碼夠誠意得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算了,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不滿意這個價格,今天我就出點血,我在五十萬的基礎上增加這個數字。」說話的人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不少人都以為他這根手指頭的含義最起碼也是十萬起步,從之前的五十萬加碼到了現在的六十萬。

結果。

妥妥的打臉。

這哥們或許腦子有些不夠用,否則也不會這麼打臉伍六一。

這是打臉伍六一嘛,這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五十一萬,你猶豫了幾分鐘,就多得了一萬塊,這要是大街上賣煎餅,賣多少煎餅才能掙回這一萬,來來來,放了我們吧,你只要放了我們,我們到了家一準給你把錢匯過來,我們都是道上的人,義氣為重。」

「給我閉嘴。」眼鏡見腦殘越說越不像話,越說越把自己往這個死路上面領,當下冷哼了一聲。

「大哥。」腦殘還想給自己辯解辯解。

「閉嘴。」眼鏡訓斥完腦殘後,扭臉看著伍六一,他先在自己臉上擠出幾分自認為很是和藹的笑容,用這個裝出來的溫情腔調道︰「大兵,我這位兄弟腦子有些不好使,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里。」

說到這里的時候,眼鏡微微的喘息了一口氣。

「不過我兄弟有句話說的在理,你抓了我們這些人對你而言只有一點點好處,無非就是給你一個獎章,再給你一個小紅本本。」

「有句話說的不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你總不能一輩子都在部隊當兵吧,你總有月兌下軍裝的那一刻,到那時,你想想自己有什麼?你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獎章,一個小紅本本,外加一身病,獎章和小紅本本能當飯吃嘛?」

伍六一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眼鏡這個家伙,對自己使喚上了攻心手段,妄圖用言語聲音打動自己,讓自己放了他。

自己真的有那麼廉價嘛。

五十一萬。

狗屁。

伍六一臉上的表情,尤其他嘴角的冷笑,更是被眼鏡精準的收入了眼簾。

察言觀色。

要把伍六一的一舉一動全部看在眼中,繼而針鋒相對的做出應對。

最重要的結果。

是說動伍六一放了自己。

大好的年華被關在號子里面。

自由!

「大兵,你別笑,我說的是實話,人要為自己著想,與其你到時候什麼都沒有撈到,還不如趁現在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你輕輕的抬一抬手,就把我們放掉,我保證給你這個數。」眼鏡豎起了兩根手指頭。

「兩萬?」伍六一用調侃的語調回應了一聲。

他的回應,仿佛一個信號,瞬間點燃了眼鏡內心深處的熊熊烈焰之火。

商談。

只有雙方相互開口,才能完成這個最終的商談。

要是一方開口,一方不說話。

那麼便成了獨角戲,還是唱不下去的獨角戲。

不怕伍六一譏諷冷笑,就怕伍六一不回應,故意當這個啞巴。

回應好啊。

說明伍六一听明白了自己的那些話。

兩個人有的談。

「不是兩萬,你可以在萬這個單位前面加上一個兩千的數字。」

「兩千萬?」伍六一挑了挑眉頭。

這個數字令伍六一有些壓力。

兩千萬。

可不是兩千塊。

人一輩子恐怕也掙不到兩千萬。

「不錯,是兩千萬,你只要放了我們,我們立馬給你兩千萬,不過不是現金,你應該清楚我們國家的法律法規,我貿貿然給你賬戶轉賬兩千萬,巨額財產來源不明這一條罪過,瞬間會將你的名字被有關部門知曉。與其吃不到肉還惹得一身騷。所以我們會以一種令你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方式支付這筆錢財,一套價值兩千萬的房產,你只要同意,十分鐘後就可以將房產證放在你親人的面前,不要質疑我的話語,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包括趕制某些證件。大兵,怎麼樣?考慮一下。」

「大哥,兩千萬。」腦殘補充了一句。

「兩千萬,的確是個能夠打動人的數字,不過我不喜歡。」

「那就三千萬。」以為自己開出價碼低的眼鏡,在原基礎上增加了一千萬。

伍六一搖了搖頭。

「四千萬。」

「看樣子,你們還是不值錢呀。」

「你想要多少錢?」

「十個億,你們有嗎?你們只要付給我十個億,我可以當做沒有看到你們。」伍六一獅子大開口的胡亂索要高價。

純粹就是在開玩笑。

莫說那些人拿不出來,就是拿出這筆錢,伍六一也不會放了他們。

糖衣炮彈。

收下糖衣吃掉,炮彈原封不動的返回。

「大兵,你不怕撐死自己。」

「既然要吃,為什麼不一次性吃個飽。」伍六一道︰「有沒有,沒有十個億免談,有就麻溜的拿出來,拿出來我就放了你們,沒錢就別BB。」

「大兵,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本來還想跟你和和氣氣的把這件事解決,我們獲得自由,你獲得錢財,可是你不識相呀。」

「大哥,要我說早就應該這樣了,跟他費什麼話。」

「趕緊叫啞巴。」

「讓啞巴揍他。」

伍六一本能性的覺得有些不對頭,那些不法分子的言語,細細品味一下,分明就是圖窮匕首後的狠話。

莫不是還有後手。

「啞巴,啞巴。」

「他听不懂。」

「阿巴,阿巴,阿巴。」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細小的身影電光火石間的朝著伍六一攻來。

速遞之快。

簡直令人咂舌。

好快的身手。

這是伍六一的第一反應。

驚愕間。

那只強有力的拳頭,突然從背後重重打向伍六一的左側肋部。

多年訓練生涯中,身體各部器官早養成條件反射的伍六一,習慣性的立刻抬起手臂,轉動身形躲避對方攻擊的同時,化被動為主動,用右肘狠狠向後撞擊。

對方斜斜向跨出一步,砍出一記手刀,輕松化解了伍六一的攻擊。

就在伍六一右肘傳來一陣近乎骨折的痛苦時,那名啞巴哥化掌為指死死鉗住伍六一的右肘,以一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的態勢,猛然用力將伍六一甩出足足兩米遠遠。

其態勢就跟往鐵鍋上面甩餅子的廚師,那叫一個精準。

伍六一整個人平平展展直落而下,和沙漠進行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只听到砰的一聲震響,伍六一全身的骨骼一起發出痛苦的哀鳴。

眼前不知道從哪里鑽出上百只金色的蜜蜂,嗡嗡嗡嗡的在伍六一眼前耳邊飛舞不休,轉得伍六一我頭暈眼花。

萬幸。

那個可怕的對手沒有趁機進攻,而是伸手將伍六一丟落在旁邊的八一杠撿了起來,槍口黑漆漆的指著伍六一。

伍六一笑了。

沒有子彈的八一杠就是一根燒火棍。

啞巴手中有八一杠,伍六一手中有刺刀。

剛才那一摔,八一杠是被摔了出去,可是伍六一卻在緊要關頭順勢抽走了插在八一杠槍口的刺刀,得虧手中的八一杠是特制的,刺刀沒有與槍體固定在一起,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赤手空拳根本不是那個啞巴的對手。

行家有沒有。

伸手就知道。

剛才兩人交手的時候,別看雙方僅僅過手了一招,但卻體現出了兩者之間的差距。

大體說起來。

還是伍六一落在了下風。

啞巴應該是專業武者出身,剛才進攻伍六一的套式中,隱隱約約暗含著通臂拳的套路,那可是有名的殺傷拳法。

早知道是這麼一個結果,就不把繳獲的那幾只槍給拆成零件了。

當初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現在變成了一萬。

奮力從地上爬起的伍六一,用力朝著地上唾了一口唾沫。

剛才那一摔,他好像負傷了,唾在沙漠中的口水唾沫,里面夾雜著一絲紅紅的血腥。

活動了一下手腳的伍六一,將刺刀到抓在手中,擺了一個架勢出來。

借著月光,他算是看清楚了進攻自己之人的具體相貌,是一個個頭約在一米六零左右,且身體瘦瘦的小矮子。

M的。

是個土行孫。

呸。

原來不法分子共有六人,剛才這個小矮子躲在吉普車的後座下面睡覺,由于體型比較小,所以伍六一一直以為啞巴是被盜獵者份子獵取的獵物。

結果是個人。

這都是吃了不仔細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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