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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出現,就是為了鑄造這麼一支敢打敢拼,令無數敵人為之聞風喪膽的鐵血部隊,請用你們的鮮血與生命,鑄造為國的忠誠。」

鄭朝陽擲地有聲的話語聲音,宛如重錘一般的狠狠的擊打在了每一個戰士的心靈深處,使其泛起了一股子強烈到骨子里面的共鳴。

「軍人的歸屬,有人說馬革裹尸還,這句話對,也不對,身為職業軍人,戰死沙場是軍人的宿命,也是軍人最高的榮譽。但這僅僅不夠,我們要用我們的生命,鑄造一道保衛祖國的牢固盾牌,就算我們犧牲了,我們的威名也可以恫嚇的敵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年不敢動彈,不敢侵犯。」

「我愛我的祖國,我不容任何敵人去侵犯他,不管誰,只要敢侵犯我的祖國,我的人民,我就砍斷他的手爪。」

所有戰士愕然豎立,鄭朝陽的話,大大的渲染了戰士們靜寂的心靈,刺激著戰士們那脆弱的神經。

目光所及之處。

是一面鮮艷的五星紅旗。

此時此刻。

這面鮮艷的五星紅旗,就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帶著狂放不屈的澎湃生命力,朝著所有人散發著它獨有的美麗。

面對代表著無數同胞尊嚴與驕傲的精神信標,鄭朝陽及他身後的教官們,包括戴著王彥章面具,自稱是王彥章的那個魔鬼教官。

他們神情專注的凝視著國旗,一起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右拳。

有些事情。

還是要做的。

「跟著我一起宣誓!」

在鄭朝陽的帶領下,伍六一等人齊聲宣誓。

「我面對莊嚴的國旗鄭重宣誓,我願意加入143影子部隊,在任何情況下,絕不背叛祖國,絕不叛離軍隊……」

擲地有聲且帶著一絲絲決意的聲音在簡易禮堂內反復回蕩,陽光穿過瓖嵌在帳篷上面的玻璃窗,無私的傾灑到每一個人的臉上,給他們鍍上了一層黃金般的色彩,看起來每一個人的臉上、身上、眼楮里都鍍上了一層宛如天神的燦爛。

這一幕。

只有身在現場的伍六一他們,才能清晰的感覺到,伍六一的心里突然被一種東西給塞滿了!

是愛。

對祖國的愛。

他用眼角的余光,去偷偷打量那些人。

無數人都泛著跟伍六一一模一樣的表情。

用他們的無悔青春與一腔熱血,支撐起十一萬萬華夏子孫的驕傲與尊嚴!

伍六一必須要承認,他的內心突然被打動了!

他喜歡這種莊嚴!

他喜歡這種背負起民族命運而奮斗拚搏的感覺!

一個人,尤其是一個熱血男兒出生到這個世界上,就應該有所建樹,縱然不能青史留名,也要遺臭萬年,活得轟轟烈烈,玩得瀟瀟灑灑,才不枉到這個世界上走了一遭!

143影子部隊,無疑已經向伍六一打開了一扇通向世界舞台的大門,為他準備了一個足夠他任意翱翔的廣闊空間!只要他沿著這道大門走過去,他未來的人生也許會有很多崎嶇,也許會有很多坎坷,但是必然會比普通人多彩多姿百倍!

帶著一種被感動的熱情,伍六一開始了他的學習。

也是訓練。

射擊。

格斗。

爆破。

駕駛。

潛入。

偽裝。

等等之類的訓練,在日復一日的上演著。

有時候伍六一他們還的接受一些所謂的外文訓練。

用鄭朝陽的原話來形容。

你們將來是要去執行秘密任務的,去執行一些不被祖國承認,但卻有益于祖國的任務,為了避嫌,你們必須要說一些外文。

唯有這樣,你們才能成功的嫁禍給那些吃里扒外的狗娘養的國家頭上。

相對于那些拗口的外文,許多諸如伍六一這樣的人,妥妥的頭大如斗。

這些歪歪扭扭的外文數字,對伍六一等人來說,簡直堪比磨難。

太難了。

有時候戰士們寧願出去跑個負重五公里,也不願去面對那小小的外文字母。

對了。

還有作業。

伍六一等人想破了腦袋,也沒有琢磨明白,參軍入伍數年時間的他們,看著都二十好幾歲了,有些人都快三十歲了,竟然還要如小學生一般的在晚上寫作業。

愈發郁悶的事情。

是伍六一等人所寫的作業,還會出現在鄭朝陽面前的辦公桌上,去接受鄭朝陽對勾與錯誤的審判。

當然了。

也不是所有的外文都這樣。

估模著是這個抗日神劇看多了,在面對日文學習的時候,伍六一等人都可以說幾句簡單的日文,比如這個八嘎呀路,塞又哪啦,苦你去哇等等之類的日文,伍六一他們幾乎張嘴就來。

這種痛苦與快樂交織的日子一閃而過。

伍六一他們也漸漸的熟悉了這樣的生活。

這一日。

與外文較勁的伍六一,在某人的帶領下匆匆跑進禮堂,腳步剛一踏進禮堂,敏感的伍六一便從那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山雨欲來的沉重壓力。

不管是沒戴面具的鄭朝陽,還是戴著面具的王彥章,亦或者其他教官,身上都泛著一股子沉默的血腥味道及殺戮之意。

出事了。

這是伍六一的第一反應。

他環視了一眼,發現自己是最後一個進入禮堂的人,那些提前進入禮堂的戰士們,此時都一臉肅容的在禮堂中默然肅立,他們每個人的眼楮都望著前方。

確切的說。

戰士們是看著在禮堂內原本掛著五星紅旗的牆壁。

那里不在有紅旗,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張張幻燈片。

幻燈片正在一張一張的變換。

被炸毀的公共汽車上,幾具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年輕、或不年輕的尸體,呈各種形狀的趴在鮮血中。

要是沒有看錯的話,其中一具尸體是一具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女性的尸體,她高聳的肚子說明了問題。

這是一位準媽媽。

現在卻死了。

她的手里還緊緊拎著一個小小的購物袋子,從袋子上面的企業標識來看,這應該是一件嬰兒穿的小女孩的服裝。

伍六一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楮,不忍心去看,他發現自己還是有些脆弱,當面對某些東西的時候,懦弱這種情緒會情不自禁的找上他,去摧毀他。

禮堂內。

並不僅僅只有伍六一自己閉上眼楮,不少戰士也都如伍六一那般閉上了他們的眼楮,不敢去面對。

他們畢竟沒有經歷過血與火的戰場。

故選擇了逃避。

「睜大你們的眼楮,給我仔仔細細的看,這是給你們的命令,給我看。」王彥章冷漠的聲音如炸雷一般的在伍六一耳旁響起,每一個字都帶著巨大的憤怒情緒,他在憤怒伍六一等人閉眼不看的行為。

這種行為在王彥章眼中,分明就是懦夫的行為。

他們是軍人。

面對困難只有面對,而不是逃避。

「我不需要你們去逃避,我需要你們去面對。」王彥章的話語聲音,化作了重錘,在狠狠地沖擊著伍六一等人的心靈。

伍六一睜開了自己的眼楮,帶著一絲憤怒的目光去看那些血淋淋的照片。

一個大概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仰天躺在一扇玻璃被炸碎的車窗里,他就算是死,眼楮也睜得大大的,里面充滿了痛苦和不信,可能他根本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遭到這種滅頂之災。

拳頭。

伍六一等人的拳頭,狠狠的攥在了一起,上面激爆裂的青筋,在無言的闡述著伍六一他們此時的那種心情。

憤怒。

發自骨子里面的那種憤怒。

這種憤怒,在看到那面正在烈焰中燃燒旗幟的時候,達到了極點。

想必是太過壓抑的緣故,伍六一情不自禁的高喊了一嗓子出來,巨大的聲音,在發泄著伍六一心中的那種郁悶和不甘。

朗朗乾坤,皓日萬里,可是誰能想到,敵人能囂張放肆到這種地步?!

殺戮。

掠奪。

「幻燈片上面的內容,並不是為了訓練你們特意虛構出來的,它是真實存在的一件事情,是敵人對我們犯下的血淋淋的血債,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如果你們還覺得自己是男人的話,如果你們覺得自己那兩顆卵蛋還存在的話,給我揍死那幫狗娘養的。」

王彥章炯炯有神的目光狠狠劃過全場,「這就是我將你們喊到這里的一個原因,你們會深入敵後,去將那幫欠下我們無數血債的敵人全部消滅!」

「真正的軍人就是通過一次次戰斗,在鮮血和硝煙中歷練,大家有沒有信心完成上級交付給我們的任務?!」

「有!」

「聲音很大,我喜歡,可是有沒有手段,我不曉得,我不希望你們是只能說不能打的軟蛋!」王彥章從牙縫里緩緩擠出幾個語氣森森的字,「大家準備殺人吧!但是有句話要說在前面,你們的這次行動,不會被我們祖國說承認,換言之,你們勝利回來,我王彥章給你們慶功,可要是你們失敗,戰死或者落入敵人之手,我們不會承認你們的存在。」

氣氛剎那間變得有些緊張。

就因為王彥章這番話的分量。

或者這就是143影子部隊存在的真正含義吧。

「報告。」伍六一高聲喊了一嗓子,他有疑惑需要解惑。

「說?」’

「如果我們落入敵手或者負傷,行動不變的情況下,該如何選擇?」伍六一問了一個所有人都曉得答案的問題。

這個答案伍六一也知道。

可他就是想要問問。

王彥章邁步走到伍六一跟前,扣著面具的眼楮散發著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冷漠,道︰「其實你已經知道了答案,不過我還是想說,如果換做我落入敵人之手或者負傷行動不變,我會選擇與敵人同歸于盡,因為有時候死對我們來說,是比活著愈發痛快的一種解月兌。」

王彥章的聲音變得有些高亢。

「死亡其實是解月兌,你們要相信我,不小心落入敵人之手的你們,如果不能敢在敵人將你俘虜之前自盡的話,你們會面臨著生不如死的那種磨難。」

「所以我給你們一個建議,當你們發現自己要落入敵人之手,發現自己行動不變,將會拖累同伴的時候,請選擇自盡,要是你們下不去手,我希望你們跟前的同伴能夠幫你一把,這是在做一件對祖國,對你都無比有意義的事情,我的話說完了,你們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武器?」

「我允許你們自由選擇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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