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八點,《刻不容緩》正式舉行開機儀式,導演郭松帶領一眾主創和幕後燒香拜四方神,以求順順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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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尋不懂這些,但並不妨礙他依葫蘆畫瓢照做。
所以人上完香,郭松把蓋在攝影機上的紅包扯下:「我宣布,《刻不容緩》今日正式開機。」
開機第一場,制片組安排了李尋和王歐以及吳楠(王歐飾演的周欣初戀男友)三個人的戲。
這樣的安排,可能是讓李尋盡快熟悉劇組拍和運作吧!
一家小賣部門口,李尋飾演的蔣紅兵正在和小弟們(猴子他們幾個當群眾演員)斗地主,表弟(吳楠飾演的胡志良)嘴角流著血,一臉委屈的找到他:「兵哥,我跟人打架了。」
李尋打了四個A出去,扭頭看向吳楠,眼里透露出一股狠勁,心里想著,敢打我弟弟,這不是打他臉嗎?
「在哪呢?」
「就在學校門口。」吳楠回答。
「走。」李尋把手里的牌砸到面前桌上,招呼一眾小弟就要去給吳楠出頭。
沒有演過戲的新人演員很容易犯錯,比如踩線,走錯位,看鏡頭,這三個李尋都犯了。
這不怪他,他沒有拍過戲,很正常,慢慢調整就是了。
但就是這麼個鏡頭,調整了兩小時還沒過,李尋臉有些紅,這麼多人和他在這里干耗著,他覺得很對不住大家。
攝影機打開,第28次再次開拍,吳楠捂著臉一臉委屈的說道:「兵哥,我跟人打架了。」
「在哪?」
「就在學校門口。」
「走。」
「好,過了。」
听到郭松喊過,李尋松了一大口氣,就這麼幾秒的鏡頭耗了幾個小時,實在是不該。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生活制片定的盒飯早就到了,王歐取了兩個盒飯過來。
「餓了吧!」
李尋接過盒飯,打開就吃了起來:「早上五點就起床,折騰到現在,能不餓嗎!」
王歐坐倒李尋旁邊:「你剛才演得不錯,特別是你的眼楮,郭導都說你眼神特別有戲。」
「演戲好難。」李尋吃了一口飯,抬頭看向吃飯的眾人,眼里有一絲迷茫。
王歐把自己盒飯里的雞腿夾到李尋盒飯里,說道:「第一次演戲都是這樣的,我第一次也是這樣,等適應了就好了。」
這時,飾演李尋情人馮睿的李欣端著盒飯走到他們旁邊,打招呼道:「剛才我還找你們呢!原來你們躲在這里。」
「坐。」
李欣二十八,算不上漂亮,也不是很丑,她臉上撲上了一層厚厚的粉,看著有點讓人不舒服。
就算再不喜歡她,李尋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因為這是最基本的為人處世。
李欣坐下來,跟李尋和王歐邊吃飯邊聊。
他們三個在戲里是三角戀,李欣飾演的馮睿是個沒什麼名氣的小演員,她和王歐飾演的周欣是大學同學,她還喜歡著李尋飾演的蔣紅兵,為了他什麼都可以做。
但是蔣紅兵只喜歡周欣,就算和馮睿發生過關系,對她都是不理不睬,後來覺得她有利用價值,就利用她為自己達到某種目的。
吃完飯休息半小時,郭松又叫著開工,還是之前那場戲。
李尋氣勢洶洶的帶著一眾小弟為吳楠出頭:「誰啊?」
吳楠回答:「不認識。」
「為什麼呀?」
「周欣。」
「周欣?你馬子?」
「不是,我同學。」
李尋見路邊有磚頭,隨手撿了一塊藏到背後。
蔣紅兵夠狠,這麼點小事還用磚頭招呼,不過,也是因為他夠狠,才做到市里黑社會老大之一。
到了學校門口,李尋問清楚是哪幾個人,二話不說就給了其中一個混混腦袋一板磚。
電光火石之間,李尋和小弟們就把幾個混混嚇住了。
李尋指著混混問吳楠:「他們幾個打你呀?」
吳楠點頭,一向好好學生的他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內心有點虛,很沒底氣的說道:「是。」
「大點聲,沒吃飯呀?」
「就是他們。」
「揍他。」
「兵哥」吳楠面露難色,不敢動手。
叫他來出頭,自己卻不敢動手,李尋最不喜歡這種軟蛋,他一把把吳楠推到一個混混面前,不容置疑的說道:「我叫你揍他。」
就算有人撐腰,吳楠還是不敢下重手,就抬起手輕輕的推了下他面前的混混。
「你看你這點出息。」李尋又推了吳楠一把,並鄙視的說:整個就一廢物。」然後指著幾個混混放狠話道:「我告訴你們幾個,听好了,這是我弟弟,要是以後還讓我看見你們幾個欺負他,我見你們一次削你們一次,听見沒有,滾蛋。」
晚上回到酒店,李尋直接趴到床上,今天是他活這麼久以來丟人丟得最徹底的一次。
就這麼簡單一場戲,整整NG了一下午,收工了也還沒過。
雖然說不止他一個人出錯,但還是覺得很丟人。
王歐在一旁安慰道:「你已經演得很好了,只是現在剛開機還在磨合期,磨合好了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李尋當然知道,只是他不知道這磨合期需要多久。
王歐拉著李尋手臂又說道:「起來和我對戲,明天再好好發揮。」
李尋反手把王歐拉到床上:「我記得我有一場強迫你的戲,我們來對那場吧!」
王歐臉一紅:「那場對不了。」
「怎麼就對不了了?」
「我來那個了。」
李尋翻了個白眼:「真是的,你腦袋里想的是什麼呀!難道這場戲就一定要真槍實彈嗎?來,我強迫你,你使出全力反抗。」
說著,李尋翻身把王歐壓在身下,掀開她的衣服,抓住她雙手,大嘴往她脖子上湊。
王歐推著李尋:「哎呀,萬一你忍不住,這不是玩火嗎?」
「沒事,不是還有」
「啊!壞蛋。」
「你剛才演得真不錯,有那麼一刻,我腦子里真以為自己就是個禽獸。」
「你本來就是,你看,手都被你抓青了。」
「我這不是為了能讓你演得再真實點嘛!來,我幫你揉揉。」
「壞蛋,我洗澡去了。」
說完,王歐活動了一下嘴巴,翻身下床,嘴和手酸得要死
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進入了十一月初,大連受西伯利亞冷空氣的影響,氣溫聚然下降。
初冬斑駁的陽光穿過稀疏的樹葉,照射在一座院子里的地上,院子正中央,李尋和王歐以及吳楠正在吃飯。
那天蔣紅兵幫胡志良出頭後,蔣紅兵和周欣也認識了,大概過了幾個月,這幾個月蔣紅兵也幫了周欣不少忙,胡志良和周欣為了感謝他,就請他來家里吃飯。
王歐幫李尋和吳楠各倒了一杯酒,吳楠端起酒杯道:「大哥,這麼長時間,要不是你我什麼都不說了,干了。」
李尋端起酒杯,和吳楠踫了一個,喝了一口後放下了酒杯,雖然他看著吳楠,但眼角的余光卻一直注意著王歐,眼神里還隱藏著深深的。
從第一次見到周欣開始,蔣紅兵就對她有想法,類似于一間鐘情那種,只是礙于沒有機會。
「欣欣,你該敬大哥一杯,這段時間大哥也幫了你不少。」
聞言,王歐給自己倒了杯酒,敬了李尋一杯。
就這樣,三人有說有笑的邊吃邊聊,期間,蔣紅兵有意勸吳楠酒,不勝酒力的吳楠沒多久就醉倒了,當場就扶在樹下吐了出來。
李尋拍了拍吳楠後背,關心的說了幾句,然後扶著他進屋睡覺,王歐也過來扶他。
兩人把吳楠扶到沙發上躺下,吳楠嚷嚷著自己沒醉。
王歐倒了杯水,李尋伸手去接,但他卻故意沒接到水杯,而是抓到了她手上。
兩人對視一眼,李尋才把重新接住水杯,他把水杯送到吳楠腦袋邊道:「來,喝杯水。」
吳楠嚷嚷著不要喝水,嚷著要睡覺,李尋只好把水放到面前的茶幾上:「那我把水放這里了,你要喝自己拿。」
隨後,李尋走到王歐面前,笑著對她說:「見笑了,我這兄弟啊!一喝醉就這德行。」
王歐扮演的周欣有些靦腆,她撩了下臉旁的碎發道:「我也有點喝醉了,我就先回去了,兵哥。」
「好,那我送你。」
說完,兩人朝門外走去,但剛走兩步,李尋雙腿一個踉蹌,扶著旁邊的櫃子干嘔起來。
見狀,王歐忙扶著李尋,關心的問道:「兵哥,你怎麼了?」
李尋擺擺手:「沒事,你別管我,你先回去吧!」
說著,李尋又干嘔幾下。
王歐說:「我看你還是別送我了,還是我扶你進去休息吧!」
李尋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在王歐的攙扶下走進旁邊臥室,但剛進臥室他就馬上關門,並把門反鎖。
這一刻,李尋也不裝了,把自己司馬昭之心完全表露了出來,他把王歐撲到了床上。
王歐一驚,也明白過來,她開始掙扎,掙扎之際反手給了李尋臉上一巴掌。
李尋擦了擦嘴角,眼里布滿和決絕,他一步步朝王歐走去。王歐一步步退後,最後退到牆邊,無路可退的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李尋
「不要」
這兩個字,更加激發著李尋心里的佔有欲,他把王歐壁咚到牆上,貼著她的臉說:「從來沒人打過我,我要定你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