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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茶水間又商量了會兒才出去, 蘭瑜招來左邊一名雜工,低聲吩咐了幾句,那雜工連連點頭, 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出了會議廳。

蘭瑜等他出門後,將那支針劑舉在面前,展示給眾人看。

「這叫做……kh5。」他說。

「kh5是軍部專門針對隆特星人研制出的針劑, 不管他藏身在哪個宿主身體里,只要扎上一針,很快就會死去。當然,如果扎錯了的話,你也活不成。」

他的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掠過,像是淬了冰的刀鋒,就算視線沒落到自己身上, 在場的人也感覺到了鋒利的寒意。

「我不敢保證我就一定會扎中隆特星人, 我只能保證,如果扎錯了人, 一定會對著尸體說聲抱歉。」他頓了下, 慢吞吞道︰「相信有些人也听說過我,所以, 你們最好不要引起我的興趣。」

在場的人屏住了呼吸。

k是個瘋子, 他不怕接受軍法制裁, 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上一把。

蘭瑜一手抄進松松垮垮的囚服褲兜,一手將那只針劑在耳邊晃悠,踱著步從小門走到那八人面前。

八人里有四人穿著星艦兵的制服,規矩地站在那里,任由一身囚服的蘭瑜從頭到腳打量,這場面按說怎麼看怎麼滑稽, 卻沒有一個人敢做出反應。

「你們八個,等會輪流去那小屋子,我會對你們做仔細檢查,揪出其中的那名隆特星人。」

蘭瑜定定注視著他們,慢慢吐出幾個字︰「給他注入hr5,然後……弄死他。」

他聲音不大,屋子里在場的人卻都听清了,空氣似乎都因為這句話短暫凝滯。

沒人注意到他一會兒kh5,一會兒又是hr5,只覺得恐懼。

滿心都是恐懼。

陸染空走了過來,也舉著一支針劑展示給所有人看,像一名稱職的解說員般介紹道︰「大家放心,我和k上校分別有支針劑,等會兒識別出隆特星人後,不管他是想月兌離原宿主,還是企圖鑽進我和k的精神域,都是行不通的。」

有人壯著膽子問︰「可是你們確定那特隆……特隆……」

「隆特星人。」旁邊有人低低糾正。

「對,隆特星人。你們確定那隆特星人就在我們中間嗎?還有,如果他在的話,你們有辦法將他識別出來嗎?k上校不會亂來?我反正信不過他,雖然以前沒見過,也是听說過的。」那人越說膽子越大,周圍的人都點頭附和。

陸染空點了點頭,說︰「你們的顧慮很有道理,不過放心,k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其實最是謹慎小心,妥帖細致,為人也很寬和。」

那人見艦長沒有出言阻止,還要憤憤的繼續往下說,陸染空轉過頭,對蘭瑜擺了擺頭,「k,對他展露下親切。」

蘭瑜微垂著頭,對著那人慢慢扯開嘴角,綻出個笑容,露出一小排白牙。

那人瞬間不做聲了。

會議廳緊閉的門突然被推開,那名被蘭瑜小聲吩咐後就出去的人又回來了,手上還捧著一團黑色的東西。

蘭瑜走過去,拎起一頭抖了下手臂。

一條長長的皮鞭垂落在地面,鞭身通體漆黑,一看就是用特殊軍用材料做成,堅實而柔韌。

啪一聲清脆的鞭響,尾梢在空中挽了個鞭花,再抽向地面,堅硬的金屬地板頓時出現一道白痕。

「還算稱手。」蘭瑜勾了勾唇角。

陸染空接著說︰「那名隆特星人在上艦之前就已經受傷,被子彈擊中了左腿。雖然他找到了新身體,表面上沒有任何傷痕,其實是在強忍疼痛。如果用皮鞭抽向左腿的話,只要力度合適,正常人的疼痛只有不到四級,都在可以忍受範圍內,而且不會留下傷痕。但是如果是那名隆特星人,當這條皮鞭抽到他小腿上的彈孔,0.15秒後,他的疼痛在那瞬間會達到十級。」

陸染空停頓了下,不緊不慢地說︰「這種疼痛迅速而猛烈,沒有緩解的余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和身體的自然反應。」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蘭瑜手里的皮鞭上,室內落針可聞,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蘭瑜也不說話,轉身就進了那間茶水間。陸染空對那八人里最前面的醫療官說︰「請吧。」

醫療官哆哆嗦嗦地跟在陸染空身後進了茶水間,房門被啪地關上了。

蘭瑜斜斜靠在一個立櫃上,陸染空就站在門口,兩人都沒有說話,只看著他。

「k,k上校,下手輕點,輕點。」醫療官扯了扯自己領帶,又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一張臉慘白如紙。

「我下手不會輕也不會重,疼不疼不在于我,而在于你是不是那名腿受傷的隆特星人。」蘭瑜面無表情地說完,舉起了手中的皮鞭。

「啊!」醫療官發出一聲慘叫,閉著眼開始縮左腳又縮右腳,在原地輪番獨立,兩手不停地擋。

「啊,輕點,啊,疼疼疼疼……」

醫療官胡亂一通慘叫,可那意料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到來,他又叫了幾聲後發現不對勁,抱著腿睜開了眼。

蘭瑜已經收回鞭子,還是保持著原姿勢靠著立櫃,陸染空正皺著眉,拿一只手捂著耳朵。

醫療官慢慢站直了身體,茫然地問︰「還,還不打嗎?」

與其被這樣折磨著,還不如趕緊打了好出去。

「這房間門隔音吧?」陸染空突然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醫療官愣了一下,回答說︰「隔,隔音的,我們星艦上每個房門都是采用的隔音門。」

「外面一點聲音也听不到?」

「一點聲音也听不到。」

陸染空點了下頭,側身讓開門,說︰「行了,那你出去吧。」

醫療官微微張開嘴,過了幾秒後問道︰「不是要打我腿嗎?」

「不用打了。」

「不用打了?是要扎我針?」醫療官緊張起來,聲音開始發抖,「我不是隆特星人啊,你們打我,快打我,我再也不發出聲音了。快,打我腿——」

「冷靜,冷靜點。」陸染空上前兩步扶住他肩頭,緩慢卻清晰地說︰「我們不扎你針,也不打你,你可以出去了,暫時排除你是隆特星人。」

醫療官反應了幾秒後,長長出了口氣。

「不是說要打人嗎?為什麼打都不打就知道我不是了?」他從兜里取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旁邊的咖啡壺響起煮沸的聲音,陸染空沒有回答他,走到台案前,提起咖啡壺給兩只杯子里各自倒滿。先端給蘭瑜一杯,自己才端起喝了一口,不太滿意地說︰「這咖啡也太次了,你們艦上都喝的這種玩意兒嗎?」

蘭瑜想到這人在監獄里都喝的白開水,現在還挑剔上了,忍不住淡淡道︰「有得喝就行了。」

醫療官還等著陸染空回答自己的問題,見他們突然扯到咖啡,腦子轉動了幾下才接上話︰「我們就是喝的這種咖啡。」

「要來一杯嗎?可以喝完再出去。」

醫療官搖頭道︰「不用了,謝謝。」

陸染空將咖啡杯放下,雙手環胸說道︰「可能是因為你左右腳都抱著在亂跳。」

「啊?」醫療官對這種左一槍右一炮的對話反應不過來,茫然地問。

「想不通回去後慢慢想。」

陸染空又說︰「但是你出去後,不能給別人講剛才發生的事情,什麼都不準說,而且你沒有完全擺月兌嫌疑,只是暫時排除,也許等會兒還要繼續排查,明白嗎?」

「明白,明白,出去後我就閉緊嘴巴,一個字也不講。」醫療官忙不迭點頭。

「你出去後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

「好的。」

陸染空打開門,對他做了個出去的手勢,他飛快地出了茶水間。

「林醫生,怎麼樣?怎麼樣?」安全區域內的人在好奇地問。

醫療官頭也不抬,就像沒听見一般,又站回了開始的位置。

「下一位。」陸染空站在茶水間門口,指了指排在後面的那名星艦兵。

這星艦兵是開始守在星艦門口的其中一名,听到點到了自己,臉上有一絲不安掠過,但還是步伐平穩地進了茶水間。

陸染空又關上了門,還是同剛才一樣,和蘭瑜兩人沉默地看著他。

星艦兵筆直地站在茶水間中央,因為陸染空預先已經講過,所以他知道進來後會挨鞭子,不同于醫療官的緊張和慌亂,顯得很是鎮定。

只是眼楮飛快地瞟了幾次蘭瑜手上的皮鞭。

「陸上校已經講過,如果你是普通人的話,不會太疼,完全可以放心。不過要是隆特星人,就會讓你痛得生不如死,皮鞭的特殊著力,會讓那傷口比刀子鑽還要疼。」蘭瑜輕輕動著右手,拖在地上的皮鞭跟著滑動,發出哧哧的聲音。

星艦兵咽了口唾液,回道︰「我明白。」

蘭瑜不再說話,舉起手中的鞭子。

星艦兵直直看著前方,依然站得筆直。

鞭子在空中挽起一個半弧形,帶起一陣風,落向星艦兵的腿。

微微偏向右方。

一動不動的星艦兵在那瞬間,右腳微不可查地動了動,又站直了。

他渾身肌肉繃緊,準備承受這一鞭。雖然蘭瑜一直說不疼,可他知道這皮鞭是擺放在戰術室里的武器,是用普樂星上的達奇獸皮做成,只要落在身上,再輕的力道都讓人受不了。

皮鞭如期而至擊打在他右小腿上,力度卻很輕,就像是被什麼從褲腳上擦了一下,根本就沒有接觸到皮肉。

星艦兵有些發愣,又放松地呼了口氣。發現蘭瑜和陸染空還看著自己時,又趕緊站直了身體。

「士兵,出去吧。」蘭瑜說道。

見星艦兵還是站著沒動,陸染空對他揮了揮手,「出去吧出去吧。」

星艦兵木木地轉身,木木地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又轉過身︰「可以問一下,為什麼打都不打,就確認我不是那名隆特星人呢?」

話音剛落又補充了句,「當然,我的確不是隆特星人。」

陸染空模了模自己下巴,說︰「沒有確認,只是暫時排除,可能因為你擔心的是皮鞭落在身上會不會疼,而不是只擔心左腿。」

星艦兵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不明白,恍然地點頭,又茫然地搖頭。

陸染空︰「出去吧出去吧,出去後一個字也不準透露。」

「是。」

這名星艦兵出去後,也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任由右邊的那些人怎麼問,都和醫療官一樣,嘴巴閉得像蚌殼那麼緊,一個字一個眼神也不給,只專注地看著面前的地板。

雖然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到底挨了幾鞭子,但看上去狀況都還好,除了醫療官臉色比平常白了點。

所有人越來越好奇,也停下了交頭接耳,只緊盯著茶水間那扇小門,看剩下的人一個個忐忑地進去,又緊閉著嘴出來。就連艦長都開始來回踱步,臉色復雜難明。

現在只剩下兩人還沒進去過了,一名是輪機操作工,一名是星艦兵。

通信兵現在就在茶水間里,听不到里面的半分動靜,也不知道那所謂的隆特星人是不是就在他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顯得特別漫長。

輕微的一聲 噠,茶水間門開了,眾人都站直了身體,屏住呼吸盯著那洞開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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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兵走了出來,和開始幾人一樣,看不出什麼異常也不說話,站回自己的位置。

只是垂了一半在外面的襯衫已經全部掖進了褲子里,穿得整整齊齊。

「輪到你了,進來吧。」陸染空對那名星艦兵說。

蘭瑜知道,這是那八人里面剩下的最後兩名了,如果再找不到隆特星人,就只有想另外的辦法。

這名隆特星人明顯很擅于偽裝,做了那麼久的王警官,竟然不露一絲破綻,如果從外面這群人里重新找起,會是件很難的事。

「k上校,陸上校。」星艦兵打招呼的聲音將他從沉思里喚醒。

蘭瑜看過去,認出這是在星艦門口留下來關艙門的那個兵,還跟著他和陸染空一起上的二層。

路上也一直在給他倆介紹一層的貨艙,對星艦非常熟悉,不像是隆特星人。

不過王警官以前應該經常和星艦交接犯人或補給品,對星艦內部構造熟悉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里,他又打起了精神,迅速進入自己的角色。

陸染空還是靠在門口,對那名星艦兵微笑了下,說︰「你也知道了吧?沒有受過傷的正常人,特別是受過訓練的星艦兵,這一皮鞭造不成什麼傷害,那點痛也完全吃得消。不過要是換成那受過傷的隆特星人,他必定會扛不住。按說你開始跟著我和k上校一起來的二層,是最沒有嫌疑的,不過還是要謹慎點好,你說是嗎?」

「我知道,也明白,請k上校不用手下留情。」星艦兵站得筆直,面色平靜,眼神堅毅。

陸染空點下頭,對蘭瑜說︰「開始吧。」

蘭瑜活動了下手腕,再緩緩轉動脖子,目光卻緊鎖著那名星艦兵。

星艦兵一直看著前方,沒有同他眼神交流,也沒有去偷看他手上的皮鞭。只是在等了片刻還沒等到舉鞭時,這才疑惑地看向他。

就在兩人視線對上的剎那,蘭瑜迅捷地抬手,揚鞭。

鞭身帶著破空的風聲,唰地揮向星艦兵的左腿。

「啪!」清脆的鞭聲響徹整個房間。

又瞬間歸于平靜。

蘭瑜手上仍然握著皮鞭,眼楮依舊沒有溫度也沒有內容,只淡漠地看著那名星艦兵。

星艦兵也穩穩站在原地,只是眉頭稍微皺了皺,又恢復原來的神情。就像陸染空說的,如果是正常人的話,只會感覺到一點疼痛,完全吃得消。

「怎麼樣,感覺還好吧?」陸染空站在門口問道。

星艦兵轉頭笑了笑,說︰「有點疼,不過還行。」

「看看,看看腿上有沒有鞭痕,如果出血的話,還要去涂點藥。」陸染空說。

「不礙事,等會回去再看吧。」星艦兵憨厚地模了模自己後腦勺,「外面不是還有一個人嗎?等到把他審完再說,抓隆特星人要緊。」

「還是看看吧。」陸染空往旁挪了一步,擋住了門把手。

「好吧。」星艦兵說完,就彎腰開始挽左腳的褲腿,一圈圈挽上來,露出了整條小腿。

那里確實只有一道紅色的鞭痕,微微凸出皮膚表面,也沒有破皮,看上去不太嚴重,就算什麼藥都不擦,隔一天也會恢復。

「辛苦了辛苦了,晚上讓艦長給你們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陸染空微笑著走過來,伸手去拍他的肩。

星艦兵誠懇地說︰「真的不要緊,我們卸貨也經常會——」

一句話沒說完就斷在嘴里,因為陸染空攬著他肩的那只手,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根明晃晃的針劑,就抵在他脖子上。

哧!

針頭刺入皮膚,發出輕微的聲響,不注意都听不見。

但星艦兵卻猶如听到了世上最可怕的聲音,瞳孔瞬間放大,呼吸也跟著凝滯。

陸染空將那只針劑扎進了他的脖子,大拇指就按在推送桿上,一字一句地輕聲問︰「該怎麼和你打招呼呢?‘王警官’?」

星艦兵似要掙扎,他短促地喝道︰「別動,再動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不會把藥劑推到你脖子里去。」

星艦兵立即停下了掙扎。

蘭瑜也將皮鞭放在身旁台案上,那只精巧的針劑就被他隨意地夾在指尖,輕輕晃動。

「你們什麼意思?說我是那個隆特星人嗎?」星艦兵似乎找回了理智,神情緊張中不失迷茫,語氣也非常無辜。

蘭瑜說︰「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可是我什麼時候像隆特星人了?你們不能抓不著人就胡亂栽在我頭上啊。就算我脾氣好,也不會任由你們栽贓陷害。」星艦兵雖然不敢動,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我要見艦長,你們不能就這樣胡來,我要見艦長。」

陸染空一手捏著他的肩,另一只手握著那只已經刺入他皮膚的針管,維持著原姿勢沒動。

「在你進來後,我就注意到了你的反常。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就算被一直強調皮鞭落到身上不會痛,也會緊張不安。特別是星艦上的人都認識這根皮鞭,知道這是用的什麼材料,也知道再輕的力落到身上都會痛。」

他停頓了一下︰「特別是動手的人是k。」

蘭瑜瞟了他一眼。

陸染空繼續道︰「皮鞭帶起的聲響和效果,會讓人下意識的躲閃或者遮擋,哪怕做好了心理建設,也會在某個瞬間暴露出來一星半點,這是本能。就算是你們的吳隊,在k揚起鞭子時,他的呼吸頻率也快了不少。」

蘭瑜接著說︰「可是你不一樣,從到到尾你都沒有躲閃或者遮擋,也表現得絲毫不緊張。」

他用手敲擊著自己的大腿側,低頭沉思了一下又說︰「那是一種太過刻意的表現,刻意讓自己忽略本能,刻意讓自己表現得無懼無畏,就像是……一種完美的表演。」

「可是我本來就不覺得痛,也不覺得驚慌,如果非要做出疼痛的模樣,那才是表演。」星艦兵氣憤地說道。

蘭瑜突然笑了,不同于上艦後那種陰沉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愉悅,像是听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眉梢和嘴角都彎起,眼楮里卻帶著一絲狡黠。

他說︰「因為豹——陸上校一直在強調,皮鞭落到隆特星人的傷腿上時會感覺到十級疼痛,而正常人不會覺得痛。」

星艦兵似乎察覺到了哪里不對勁,眼楮里掠過一絲慌亂,又馬上鎮定下來。

「可是你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抽打開始那幾人的腿,只打了你,因為你太可疑了。而且這鞭我用了力,因為這鞭子的特殊性,你小腿表面的確看不出什麼痕跡,其實里面的骨頭已經斷了。你認為你在只是在忍受槍傷,其實也忍受了斷骨的痛。正常人被抽斷了骨頭,還能笑笑說不痛,吃得消?」

蘭瑜斂起臉上的笑,一字一句地說︰「你忘了我是誰嗎?我是k,如果能鑒別出真正的隆特星人,打斷個把人的腿又算得了什麼呢?」

星艦兵沒有說話,呼吸卻微微急促起來。

陸染空微微眯起眼楮,說︰「讓我想想,你應該一直就在王警官的身體里沒有出來,趴在星艦外面的地上,給我們造成你已經上艦的假象。等到最後這名星艦兵去關艙門的瞬間,你月兌離王警官身體,鑽入了他的精神域。」

「開始我們看監控,只看到我和k上艦後就停下了。如果現在繼續往後面看的話,沒準就能看到有趣的東西。」

蘭瑜微笑道︰「王警官,你的表演很精彩,很完美,差點就無懈可擊。恭喜你,你的戲份現在殺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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