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柳的那小子已經志在必得,就在他帥氣的漂移著即將出彎贏得這場賽車時,我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腳下猛踩油門。
嗡嗡嗡!
發動機的咆哮聲響徹山谷!
那咆哮聲仿佛帶著一股森冷的氣勢,鎖定眼前的那輛綠色蘭博基尼,誓要將它撕成碎片。
我的眼神冰冷,面無表情的踩死了油門。
車子突然就竄了出去,強烈的推背感狠狠的撞擊著我的背,我雙手緊緊的抓著方向盤,徑直朝著那姓柳的撞了過去!
我們倆的車距本來就不遠,也就三米多。
眨眼間就沖到了他的眼前,刺眼的大燈照射著他的眼楮。
此刻,我依舊沒有任何松油門的意圖。
那姓柳的一開始還滿臉鄙視,見我即將把他給撞飛出公路,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的眼神有些緊張,到瞪大眼楮不可置信的著我。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此刻我們倆踫上了,誰都別想活,就是一個同歸于盡的下場!
他的額頭上出現豆大的汗珠,他還在咬牙堅持著,賭我不敢撞上去。
我嘴角上揚著,跟我賭命?
他也配?
他也敢?!
果然!
就在我的車子即將撞到他的時候,他一腳急剎,一把方向給我讓開了位置。
但為時已晚,我轉向已經不足,車頭蹭到了他的車尾。
伴隨著一聲巨響。
我雙手死死的抓著方向盤,左右晃動了兩下後,車子堪堪穩住,不過也差點就撞上防護欄,掉下山崖。
雖然,我的表情沒有一絲絲的變化,但心髒還是激動得怦怦直跳。
這種游走在死亡邊緣的感覺,讓我感覺很爽。
現在用手滅煙我已經沒任何感覺了,很想再嘗試一下這種隨時都會死的感覺。
無法被我完全掌控的感覺
很過癮!
此時,後面傳來一陣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
我瞟了一眼後視鏡,那輛綠色的蘭博基尼在原地不停的轉圈,隨後失控撞到了護欄上。
砰的一聲巨響。
車子繼續失控朝前疾馳著,護欄都被撞掉十幾米,那輛綠色的蘭博基尼還沒止住勢頭,直到車頭掉了出去,這才停了下來。
後面緊隨其後的車子全都避讓不及連環相撞,著十來輛豪車連環相撞,這場面還真挺壯觀的。
車主都下來了,僅有一兩個受了點輕傷。
姓柳那小子也從車上下來了,一臉怒不可遏的狠狠的踹了一腳車,好不容易才有支點停穩的車子,嘎吱搖晃著,隨時都要掉下去。
一直都擺酷,耍造型,此刻卻毫無形象,抱著踹車踹疼了的腳。
他回頭憤怒不已的著我,我連下車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故意轟了兩下油門,就這麼當著他的面離開了
沿途的年輕人到我的車先出現在最後的直線道路上時,一個個的表情跟見了鬼一樣。等反應過來後爆發出驚天的歡呼聲,一個個激動的咆哮著。
我慢慢悠悠的來到了終點。
剛才得知我下注買自己贏,還下注一個億,都認為我是白痴,認為我是來給姓柳的送錢花的那些人。到我從車上下來時,那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現在他們想來跟我攀關系都來不及了。
我也學著姓柳的斜靠在車門上,掏出紅梅,點燃。
這一次,沒人敢再笑話我抽紅梅煙,也沒人敢輕視我。
因為我贏了他們這里稱霸許久的王!
不是我不想拿錢走人,是登記注碼的那個人他做不了這麼大的主。我下了一個億的外圍,贏了所有人,十倍的賠率,那可是十個億!
我也不想為難他一個小的,還是等著姓柳的過來解決這事。
所有人都翹首以盼,他們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我贏了這件事,在他們的認知里,即便我贏了,那最多也就贏個車頭,連身位都贏不了。
可是
一分鐘過去了。
那些傲嬌的女人開始不敢往我這邊了。
三分鐘過去。
那些視姓柳的為偶像的年輕人,信念已經崩塌了。
直到十分鐘過去後,路口才開始出現人們的歡呼聲,只是這零星的歡呼聲里充滿了不甘。
一道影子伴隨著夜光緩緩出現,他的身後還跟著七八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姓柳那小子,即便在此刻,他也不忘記要耍帥,一臉冷酷的表情,嘴里叼著根煙,面對稀稀拉拉的歡呼聲,他傲然的走到我面前。
「你」
「行了,廢話少說,別浪費我時間,趕緊把我的注碼給我兌換了。」
「我」
「跟你說了我沒時間,我還趕著回家吃宵夜呢。」
「你」
「想再比?不好意思,我說過我沒時間,而且,我也不會再跟手下敗將去比。」
「為什」
「太沒成就感!」
姓柳的一再被我打斷他的話,他臉色憋得通紅,氣鼓鼓的跟個癩蛤蟆一樣。
冷哼一聲,把手里的煙重重摔在地上,用腳踩著。
怒指著我,張了張嘴,咬牙切齒半天沒一個字說出來,沖登記注碼的人怒吼︰「不知道有的人僥幸贏了一次嗎?還不趕緊兌換籌碼!」
「不然,一會兒又要被人說輸不起了!」
「我柳奕銘別的沒有,錢我就多的是,老子也是願賭服輸的人,不想听到某些人出去之後,嘰嘰歪歪的亂說話。」
我面無表情的著他,確實如他所說,我就是僥幸又贏了他一次。
但,他能拿我怎麼辦?
誰讓我贏了呢?誰讓他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慫了呢?他要是不讓我,我也不會贏,我們倆一起死!
我嘴角一抹輕蔑的笑容,沒再繼續去刺激他,不想再給我自己找個麻煩。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賀家的事,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靠邊。
那負責登記注碼的年輕人手里拿著幾張銀行卡過來,忌憚的了我一眼,小聲說了一句什麼。
柳奕銘傲然的著我,說︰「大點兒聲,你怕個毛啊,沒人敢吃了你!」
那人眼楮眨巴了兩下,聲音大了很多。
「柳少,我們不夠錢賠給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