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沒說完,姓柳那小子就已經笑得不行了。
伴隨著他的笑聲,頓時,周圍一片狂笑不止!
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旁邊其他下注的人也止不住的笑著,還有人自認為是為了我好,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訴我︰「這位朋友一就是第一次來這個地下賽車場吧?」
「朋友,我給你介紹一組數據你就明白了。」
「五年,這個賽車場辦了整整五年,還從來沒人贏過柳少,我們買的外圍基本上也都是買他贏。」
他還拿起了登記外圍那人手中的卡,遞給我,讓我收起來。
像我這樣的人,他見多了,每一個得知有賽事的人過來,都會買自己贏。
五年了,來來回回無數個自認為身手好的人,全都輸給了姓柳的那個小子,還從來沒人贏了他!
這個數據,不用別人介紹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連賽道的圖紙我都熟記于心了。
我沒有收回卡,一個穿著已經談不上涼爽,只能說僅有一片布,遮住重點位置的女人,身材還非常傲人,單手搭在姓柳那小子的肩膀上,挑眉說︰「又有一個不怕死的哈。」
「今晚柳少又要贏錢了呢,柳少,人家想吃宵夜,想吃你一整夜!」又一個女人搭在了姓柳那小子的肩膀上。
「我說你還愣著干什麼?人家主動送錢給柳少花,你這是擋柳少的財路啊,柳少不缺這點錢,但你缺這點提成吧。」
又是一陣嬌笑聲。
望著那一陣波瀾壯闊的顫抖,我面無表情的拿出一根紅梅,點燃。
到我手里的紅梅,這些人差點笑得趴在了地上。
姓柳那小子見我沒有收回注碼的意思,手指放在我的肩膀上,冷笑著說︰「既然你這麼著急送錢給我花,那我也樂得接受。」
「你沒參加過比賽,但是,我知道你什麼身手,你的賠率就一賠十吧!」
听到這麼夸張的賠率,我點了點頭,感覺還不錯。
剛準備讓他趕緊開始比賽,姓柳的再次開口了。
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森冷,雙眸陰狠的瞪著我,咬牙切齒的說︰「上次讓你小子僥幸躲過一劫,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都沒能摔死你,今天,你可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告訴你,你今天無論下多少,老子都吃定你了。」
「敢動我柳家的外孫,還藏頭露尾的,不敢說出你的真名,今天老子你怎麼跑!」
想起上次徐子豪莫名其妙的幫我背了黑鍋,我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的笑容,在姓柳那小子來,那就是在羞辱他。
他指著我,說︰「老子你待會兒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隨即,他轉身帶著女人就要走。
姓柳的都發話了,登記注碼的人便接下了我的銀行卡,刷了下讀卡器。
「滴,銀行余額一個億!」
那人頓時驚訝得下巴都掉了,長大著嘴巴,合不攏。
我雖然沒多少醫術,幫人的下巴恢復還是會的,隨手把手中燒得火紅的煙頭扔進了那人嘴里。
剛才,他笑得比誰都開心,嘴里不停的說著我曹,這人真是個逗比。
煙頭剛扔進去,他的下巴不治而愈。
捂著嘴巴一陣干嘔,把嘴里的煙吐出來之後,怒指著我,說︰「你找死!」
我眼神一凝,他的眼神立刻就慫了,了一眼銀行卡,沒好氣的問︰「說,要投多少!」
「全部投。」我說。
「什麼?」他驚駭的問。
「我說全部投!」
「你,你確定嗎?」
「廢話,這麼點錢,還需要考慮嗎?」
那人冷哼著,怒瞪著我,仿佛已經確定了我這一個億是必須輸給他們的。
這是我讓小鳳臨時給我弄來的,要是輸了的話,明天我就只能找間賭場,或者,去倒賣石料了。
那人拿起手邊的喊話器︰「收注一個億,買他自己!」
此話一出,全場一陣駭然,不可置信的著我。
雖然,他們百分百肯定我不會贏,但是,能一口氣拿出一個億,而且還是必輸的情況下,拿出這麼多錢。
在場的人里面,有一個算一個,誰能拿得出來才怪了!
剛才一直追捧姓柳那小子的幾個女人,眼神里充滿了後悔,如果她們不是把話說得那麼絕,可能我們會有機會認識吧。
已經有人主動過來給我電話了。
望著她主動貼上來的嬌軀,聲音嗲嗲的讓我待會兒和她一起去吃宵夜。
我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我抽紅梅的,還有,少吃宵夜,對身體不好!」
在姓柳那小子詫異的眼神下,我鑽進了吳少的蘭博基尼。
咚咚咚
車窗被敲響了。
我放下車窗,問︰「還有什麼屁?」
「喲,可以啊,這是打算跟我賭身家了,別人或許會怕了你這一個億,但是,我卻不怕,謝謝你送錢給我花。」姓柳那小子笑了。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我淡淡的回。
「呵呵,那晚你沒死是你狗命好,今晚你未必就能再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上次你贏過我,那只是在城里面而已。」
「你廢話真他媽多。」
「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提醒你,這個賽道比當晚你墜崖的那條路還要危險,我們不封路的!」
我冷漠的著他,他笑了笑。
一臉傲然的瞥著我,說︰「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嗎?」
「我告訴你,已經晚了!」
「別以為找了輛蘭博基尼來,你就真的是賽車手了,我可是前職業選手獲得過」
我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他的自吹自擂。
他再次強調著︰「怕了?你現在想退出也可以,連人帶車給我滾,那一個億,你一分錢別想退。然後,等著我忙完,我會來找你算一算丁傲的那筆賬!」
「你屁話真他媽多。」我回。
「嗯?你什麼意思?」姓柳那小子愣了一下。
「我說,你屁話真他媽多,要跑就趕緊跑,別耽誤老子回家吃宵夜!」
我現在只是穿上了西裝打上了領帶,失去了武力而已。
老子好歹也是跟孟永昌那種半個地下皇帝交過手的人,他一個屁大的小孩,跟我這裝個屁裝!
摘了領帶,老子也比他還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