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頓時,在場的眾人全都臉色變了。
一個個震驚的看著我,慧姐更是憤怒的瞪著我,如果不是丁少臉色也不善,她早就開口了,她不能在丁少沒開口的情況下先開口。
凡事得分個身份!
我面無表情的搖著頭,嘴里輕蔑的嘖著。
「你」段瑞一時語塞,憤怒得臉上的肌肉顫抖著。
「唉,還以為帝都的人挺友善的,沒想到這麼沒禮貌,別人敬完酒也不回敬的。」我嘆了口氣,繼續激將法。
「誰說我沒禮貌的?」段瑞冷喝一聲。
「哦?」
我挑眉看了看酒,又看看他。
段瑞一臉憤怒,拿起桌上的洋酒,這一次,他直接不用杯子了。
傲然的怒視著我,開口說︰「有本事,咱們對瓶吹。」
「我無所謂,只要你別吐血就好,正如你所見到的,我可沒什麼錢能夠送你去急診科。」我淡淡一笑。
「你放屁,就算是你喝死在這里,我也不會吐血的,更不可能讓你花錢送我去急診科!」
段瑞拎起酒瓶,對準瓶口,吹了起來。
眼神還不服輸的瞪著我。
我淡然的陪著他喝著,沒有著急。
他現在已經喝得臉紅脖子粗了,隨時都會撐不住
「加油段少!」
「段少干死他!」
在場的眾人都在給段瑞加油。
雖然,只有小菲一個人為我加油,但她的加油聲一點都不比其他人小。
把我的耳朵震得嗡嗡作響。
她越是為我加油,丁少的臉色就越不好看
我已經喝了一半了,而段瑞才喝下不到三分之一就放下酒瓶,他是真喝不下去了,捂著胃,一臉難受的模樣,開始反胃了。
看著段瑞捂著嘴還是忍不住噴出來的口水,附近的全都遠離他,誰都不敢坐在他身邊。
段瑞不停的搖手示意,他不能再喝下去了。
我雙眸淡淡的瞟向丁少,微微一笑。
「我還以為這帝都的人,酒量都挺好呢,沒想到唉,是我太高估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擺手示意不能喝的段瑞,雙眸血紅的怒瞪著我。
我已經把喝光的酒瓶放到了桌子上,沖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段瑞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不想丟臉,不想被他眼中的窮鬼鄙視,他也只能咬牙喝,哪怕是喝吐血也要喝下去。
「段少,千萬不能給帝都丟臉啊!」
「干死他,段少,贏了他,今晚老娘跟你走!」
「沒錯,輸給誰都不能輸給這麼個窮鬼!」
一時群情激昂,還惹來了旁邊座位的關注。
一個個好奇的看著我們。
段瑞手顫抖著,怒吼一聲︰「草!」
一仰頭,瘋狂的灌著酒。
所有人都在給他加油,連丁少都開口了,我還以為他能夠忍得住呢。
我拿出華子點燃時,一旁的丁少鄙夷的瞅了一眼。
隨即,他也拿出一根雪茄。
跟孟永昌抽同一個牌子的,一臉傲然的拆開包裝,緩緩點燃。
我們倆對視一眼,小菲扇著面前的空氣,繞過了他,坐在了我的左手邊。
變成了我和丁少挨著坐了。
他錯愕的越過我,問︰「小菲,你怎麼了?」
「我不喜歡聞煙味。」小菲一臉厭惡。
「那他也抽煙了啊,也一身煙味啊,你為什麼要坐他旁邊?再說了,我這一根雪茄夠買他那個幾條!」丁少指著我說,語氣里很不服輸。
「他這不是煙味,是男人味!」
丁少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丁少,心中很想笑,很能理解他。
不喜歡的人,就算把月亮摘下來,那個人也不會喜歡。
掏心掏肺的對待,還會被嫌腥
此時,正在咬牙想要把洋酒干下去的段瑞,臉紅脖子粗,嘴巴脹鼓鼓得,如同個癩蛤蟆一樣。
我一看這架勢不對,趕緊拉起拉起小菲旁邊那個女人的外衣為她遮住,我則用丁少的西服幫我遮擋。
與此同時
「噗」
段瑞喝不下了,一口酒噴了出來。
那些個為他加油的人,被噴得渾身都是。
有幾個叫得最凶,如果他贏了,晚上要跟他走的女人,被噴得一臉花里胡哨的。
那場面真是太他媽震撼了!
跟個花灑似的,灑了每個人都是。
惹得一陣陣尖叫不止!
除了我和小菲,全的都被段瑞給吐到了。
小菲身旁的那個女人,被吐得最慘,想要拉衣服遮擋,卻被我給拉走了,像是被雨淋濕了一樣。
誰讓她剛才叫得最凶!
丁少還好,段瑞多少有點控制,沒敢往那邊吐,盡吐向我這邊了,不過還好有丁少的西裝。
別看我身上的衣服才百來塊錢,那也不能被段瑞給吐髒了。
丁少嘴角憤怒的顫抖著,怒視著我。
我微笑著把他濕透的西裝還給他,說︰「多謝丁少,你這西服一看就是高檔的,一點都沒側漏,還香噴噴的,拿回去洗一洗應該還能繼續穿!」
聞聲,那些人想笑又不敢笑,全都憋著。
丁少頓時反應過來側漏什麼意思,臉色漲得通紅,怒視著我,也不再掩飾了,我也淡然的跟他對視著。
如果他只是單純的想要追求小菲,對我表露出一點點敵意,我不認為有什麼。
但是,他不該指使段瑞,一次又一次的撐著段瑞跟我拼酒。
小菲都勸了幾次,他還不肯罷手,擺明了就是想要仗勢欺人,但當著小菲的面,又裝作不是他指使的。
他身上那股子人渣味兒,跟顧晨如出一轍。
像他這種人,如果小菲真跟了他,那就是另外一個蘇清和顧晨!
我微眯著雙眸看了一眼不讓小菲走的慧姐,不知道她跟小菲什麼關系。但現在,我要帶小菲走,不會讓她繼續留在這個場合,更不會讓她跟丁少相處。
慧姐又驚又恐的怒視著我!
鼻孔張大,沉重的喘息著,壓抑著胸腔里的怒火。
「走,小菲。」
我起身,拉著小菲的手就要離開。
「等等」
一只手攔住了我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