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也沒再繼續勸，畢竟我和他同時在場的話，同事們也放不開玩，讓他跟同事打成一片就行了。
公司這邊，他負責唱白臉，我來負責唱紅臉，很合適。
關上門，我給蘇清去了個電話。
她好像知道我要打給她，剛撥通就接了起來。
「方不方便說話？」我問。
「嗯，你說。」蘇清回。
「還是見面說吧，我過來帶你。」
我掛斷電話就往蘇清的住處趕，等我到的時候，她已經站在小區門口了。
滿臉疲憊的神色，沒有一點訂婚的喜悅。
也對。
我結婚當時還沒她這麼多有權有勢的客人呢，都累得當晚沒有洞房，她和顧家訂婚這麼大的事，那麼多客人，肯定累。
上車後，蘇清一語不發，靠著休息。
我也沒選多遠的地方，就近找了一家還在營業的咖啡廳。
給她點了一杯舒緩一下疲憊，我沒喝，喝不慣咖啡，誰知蘇清卻拿出一包茶，讓服務員幫忙泡了。
她還記得我喜歡喝茶
咖啡上來，蘇清沒喝，左手放在桌下，右手拿著勺子不停攪動，一直到我的茶上來，她才抬起頭看著我，幾次張口欲言又止。
她不好開口，那就我先開口！
「白天的事」
我頓了頓，看著蘇清的臉色。
見她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我這才繼續。
「我並不是故意去你訂婚儀式上大出風頭的，我是真心祝福你，希望你能得到幸福，那血翡是我從緬國帶回來的，錦蘭可能都沒有第二塊！」我緊張的解釋著。
「謝謝你，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蘇清淡然的回。
「真的嗎？你真沒有生我的氣？一點都不怪我？」我很激動。
「對啊，那手鐲我很喜歡，你的祝福我也能感受得到，我為什麼要怪你？」蘇清很疑惑。
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潘雅的事情，讓我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後怕，怕又傷害到蘇清，讓她誤以為我是針對她，不希望她能幸福，她能夠理解，我也就放心了。
但，我這麼晚打電話給她，並不僅僅只是為了問她氣不氣我！
我凝視著她的美眸，語氣有些沉重︰「蘇清，我想問你，蘇家的所有藥膏是不是全都給我了？」
蘇清忽然沉默，只有勺子輕輕踫撞杯子的叮叮聲在回答著我。
果然。
她沒有騙我。
「那你知道你嫁給顧晨，嫁入蘇家有一個條件就是，你給我的那些黑玉斷續膏當陪嫁？」我凝視著她的美眸，再問。
蘇清再一次的沉默。
她果然知道藥膏是陪嫁的事情。
「既然你知道那東西那麼重要，為什麼你當時還要拿給我？」
「重要？既然是藥，那就是拿來治病救人的，我拿給你去救人，沒什麼錯。」
「但，當時你應該直接跟我說啊，如果你跟我說那些東西，關系到你的將來和幸福，以及蘇家，我一定不會一再強迫你拿藥膏給我的，都怪我害了你。」
「難道，當時除了我拿出藥膏來，還有別的選擇嗎？」
蘇清的反問，讓我瞬間啞口無言。
對啊！
我除了讓她拿出藥膏來，還有什麼辦法？
母親的腿，我總不能讓她老人家就那麼瘸著吧？
還有周怡的身體，要是她就那麼死了，可能我會一輩子都于心不安！
「你這人那麼長時間不見，現在都當上公司總裁了，還是那麼不識趣，我逗你玩呢，不就是藥膏都完了而已嗎？倒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啦。」
蘇清語氣故作輕松，微微扯動嘴角，當做笑容回應我。
但，她出神的美眸卻出賣了她的心。
「好，既然你說沒那麼嚴重，那你告訴我，如果顧晨和顧家拿不到他們想要的藥膏，你會被怎麼對待？老實告訴我，別想著騙我！」
「大概，也就，或許」
蘇清聳了聳肩，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有可能會被退婚吧，或者，再嚴重一點也說不定，誰知道呢？」
「退婚？！」我頓時激動不已，這也是我能夠想到的最壞的結果，但也是我認為最好的一個結果！
「你干嘛那麼激動，是我被退婚，又不是你被退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被人給甩了呢！」蘇清淡笑著抿了一口咖啡。
「沒有，如果你被退婚的話，或許也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也不一定！」
「咦，你也太月復黑了吧，我幫了你那麼多次，你居然想著我被人給退婚！」
沒等我辯解，她又點點頭說︰「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或許，那是最好的一個結果。」
說完後，她沉默了。
其實，我能感覺得到她對顧晨沒有那麼深的感情，或者說，沒有什麼感情。
從她們倆相處的狀態就能感覺得出來。
蘇清跟顧晨在一起時，總是很壓抑，一點都沒有她在醫院的時候那麼開心，我都多久沒有看到她眼角上揚的淚痣了。
不知道蘇清是不是為了寬慰我，故意把後果說得那麼對她有利，但我也只能選擇相信她。
咖啡喝完。
我的茶也見底。
蘇清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很晚了，她起身準備離開。
「我還有話想要說。」我開口攔住她。
「說。」蘇清坐下，看似我們倆還是無話不談，但我感覺到了距離。
「無論有沒有藥膏的事情，我都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
我話都已經到嘴邊了，迎上她疑惑的眼神，我嘴巴張了張，卻發現我怎麼都說不出口。
在這種時候告訴她，顧晨白天干的那些骯髒事。
要麼，讓她以為我是因為怕藥膏的事情敗露，怕扛責任，故意污蔑顧晨。
要麼，就是讓她承受更大的打擊。
未婚夫為了藥膏才跟她訂婚，轉眼就在訂婚儀式上，跟別的女人做齷齪的事。
這種事情，換做任何一個女人，即便對未婚夫沒有一絲的感情，也會接受不了
「不是有事要說嗎？說啊。」蘇清開口問。
「我」
看著她的美眸，我還是決定告訴她真相，不想她被蒙在鼓里。
「其實，顧晨白天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