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巧啊!」
我盡量笑著掩飾自己的心虛。
徐婉秋看向我手中的電話,再看看走遠的房主,嘴角一抹冷笑。
又被她給看穿了!
我心虛的準備離開時,徐婉秋轉身,留下淡淡的一句︰「上車!」
聞聲,我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趕緊沖過去,坐在副駕座,系好安全帶,不給她任何趕我下車的機會。
車子啟動,沒有進小區,而是載著我來到了女乃茶店。
和徐婉秋並肩走著,想起了她曾挽著我的臂彎時的情景,我忍不住嘴角揚起幸福的笑容。
過了今晚,或許,我就能回去住了吧。
我現在要不要趕緊打電話讓秘書別再找房子了?
正想著,我不小心撞到了徐婉秋,她回過頭瞅了我一眼,沒說話,抱著手進了女乃茶店,又是熟悉的四杯,又是熟悉的轉角位置。
如果說剛才還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確定,現在,我則百分百肯定,她已經原諒我了。
我頓時激動不已,雙眸含情脈脈的看著徐婉秋,想拉她的手,被她拒絕了。
也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是會害羞的。
我拿起桌上的女乃茶,這一刻,只有這甜得齁嗓子的女乃茶才能代表我的心情。
正準備喝時,被徐婉秋搶下了我手中的女乃茶,一口喝了起來。
看著吸管上的紅唇印,我笑得很開心,這是準備跟我同用一根吸管了,接過女乃茶喝了起來。
「你是不是想找他買房子?然後,住到我對面?」徐婉秋開口問。
「對,不過現在我看不用了。」我笑著回答,沒有隱瞞。
把喝了一半的女乃茶,又遞到她面前。
然而。
她卻沒有接過去喝。
這
「還是別做無用功了,先不說你買不買得到,如果你真買了,我立刻就搬走。」
徐婉秋這話讓我錯愕不已。
我不明白,我只是想要跟她重修于好而已,不過就是一個潘雅而已,至于這麼絕情嗎?
「為什麼?」我緊咬著後槽牙問。
「沒有為什麼。」徐婉秋淡淡的回。
「好!」
我大喊一聲,嚇得周圍的人全都看向我們,我沒空理會他們,繼續說︰「你不就是覺得我太絕情了嗎?那我放過她總可以了吧?我撤訴,也不讓她去蹲那幾年,行了嗎?只要你原諒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去動任何人!」
我的語氣越來越卑微,真的怕徐婉秋就這麼離開我。
原以為我妥協了,她就會原諒我。
但,看著她搖頭的模樣,我憤怒、不解、氣急敗壞!
她為什麼要這麼絕情!
既然絕情,那當初為什麼要幫我?讓我繼續當一個社會最底層的廢物不是多好?也不會現在來糾纏她!
徐婉秋起身看著牆上我們倆的照片,淡淡一笑,笑容里有一絲絲的痛苦和不舍。
正當我懷疑自己看錯的時候,她淡淡的嘆了口氣,說︰「阿姨和彤彤繼續留在我那里,會有危險。」
她這不算解釋的解釋,沒有讓我滿意,反而讓我憤怒得失去了理智,咬牙切齒的怒喝著︰「能有個屁的危險,不過都是些借口罷了,無非就是讓我們一家三口騰地方給沐晨風而已,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的!」
「說到底,你也跟唐梓晴那個賤人一個德行,都是喜歡有錢人,雖然,我是有錢了,但是,跟沐晨風那身家幾十億的人比起來,還是入不了你的眼,對嗎?!」
「你整天掛在嘴邊的時間不多了,其實就是離趕走我的時間不多了,還整天騙我,讓我一直努力讓公司業績上升,對嗎?!」
「你知道為了達成你所謂的目標,我做了多少事,冒多大的危險嗎?你知道嗎?」
我越說越激動,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怒拍著桌面,女乃茶都跳了起來。
為了她,我差不多都快住在公司里了。
為了她,我強迫著潘雅用身體去換來孫、陳兩位老板的合作,冒著暴露的危險,瘋狂斂錦蘭的石料!
為了她,我他媽差點兒就死在隔壁省!
然而,我換來了什麼?
換來被她一腳給無情的踹開,雖然,還保留股份和總裁的位置,但那些對我有什麼用?
早知道是這麼個結果,我就不該掏心掏肺的對她!
徐婉秋猛地回頭,美眸怒瞪著我,眼底的怒火快要將我吞噬。
我還從未見過她如此憤怒!
但一秒鐘後,那憤怒的眼神消失,讓我懷疑剛才是不是錯覺。
徐婉秋冷冷一笑,拿起包,轉身離開。
我也沒有追出去,渾身癱軟無力的坐在凳子上,好像整個人都虛月兌了。
看著桌上還沒喝完,卻已經涼透的女乃茶,再看看牆上我們倆的照片,我心里憋得太難受了。
煩躁不已的拿出煙要點,也不管這里是不是公眾場合了,我什麼都不想管。
拿出打火機,看到上面的S•J,我揚起手就想砸了,但站在原地半天,還是沒能舍得扔。
憤怒的收起打火機,轉身離開女乃茶店,從此,不再光顧這里!
靠!
我都已經沖出店了才想起來照片,想返回去把照片給摘了,又在心里說過不再光顧
……
坐在車上,我狠狠的捶打了一下方向盤,發泄心中的郁悶,但我心里面實在憋得難受。
腳下瘋狂的踩著油門,在馬路上一陣亂竄,別人的咒罵聲通通被甩在車後。
來到海邊,黑乎乎的,幾乎沒什麼人,只有幾對情侶趁黑摟摟抱抱的在散步。
我坐在沙灘上,吹著冰冷的海風一個人喝著悶酒,不想回家,也不想回去看到母親和女兒期待的眼神,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們。
一個人喝悶酒,越喝越難受,越喝越郁悶。
我搖搖晃晃的起身,把手中的酒瓶瘋狂的甩進海里,鑽到車上再次踩著油門。
但是,我卻沒有回酒店
吱
刺耳的輪胎抓地聲在午夜顯得特別的刺耳!
我重重的關上車門,拖著喝醉的身軀,拍打著緊閉的卷簾門。
砰砰砰
大半夜的我也不知道敲了多久,里面傳來一道聲音。
「誰啊?這麼晚了。」
卷簾門的小門打開。
看到眼前那張俏臉時,我傻笑著︰「麗姐」
「沈杰?這麼晚了,你怎麼喝這麼多酒!」麗姐擔心的攙扶著我。
「你不是嗝說我什麼時候過來都可以嗎?」我攬著麗姐的香肩,打著酒隔。
看到櫃台上有酒,伸手就要去拿。
麗姐急忙將我攙扶進後面,讓我躺在床上,不停的問我怎麼了,我一陣天旋地轉什麼都說不出來。
沒多久,我就感覺雙腳很暖和,痛苦的睜開雙眼,看到麗姐正蹲在床下,認真的幫我洗腳。
我這心里面一陣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感受。
除了我小時候母親幫我洗過,還從來沒任何女人幫我洗過腳,我掙扎著要起身,讓她別給我洗了。
麗姐急忙摁著我,讓我好好休息,她來伺候我。
我們倆爭執間,麗姐腳下不穩,驚呼著壓到了我的身上。
那一陣頂得難受的感覺,我醉眼朦朧的看著麗姐,她那張俏臉漸漸變成了徐婉秋。
頓時,我再也按耐不住情感的爆發,主動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