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沐晨風滿臉迷人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剛才輸了一千多萬給我,而不開心,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手里拿著一瓶紅酒,甚至,連杯子都自帶了。
嘴里說著話,在看清門里面站著的人是我時,瞬間,滿臉驚愕,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處。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婉秋呢?」
沐晨風說著,也沒經過我的邀請,直接進了房間,嘴里不停的喊著婉秋。
到處尋找徐婉秋的身影都沒有找到。
最後,看向浴室。
臉色一凝,目光陰冷的瞪了我一眼。
然後,敲浴室門,溫柔的喊著婉秋。
半天里面沒反應,他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轉頭看向我,質問︰「婉秋去哪兒了?為什麼你會在她的房間?」
「哦,她換到樓下我的房間里,說是清靜,我只能住在這里了。」我聳了聳肩。
「到底是她想換,還是你強迫著她換下去的?」
沐晨風語氣有些沖。
沒有面對徐婉秋時那麼溫柔。
當然
是我讓徐婉秋換下去的了,讓她一個女人跟沐晨風住在兩隔壁,我怎麼能夠放心?
沐晨風恨不得用眼神吃了徐婉秋,大晚上的,又是在船上,誰都听不到聲音。
到時候,她求救都來不及。
不過,當我來到她房間提出想法的時候,才發現她連行李都沒有打開,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想法
沐晨風臉色沉了下來,輕蔑的看著我,食指指著我,說︰「今晚在賭場你是故意坑我的是吧?」
我怎麼能承認?只說運氣好。
「裝,你接著裝。」沐晨風嘴角一抹冷笑。
反正,他說什麼我都一口咬死是運氣好。
沐晨風冷哼一聲︰「你真的很讓我討厭,知道嗎?賭場的事,我可以不計較,那些錢就當我送你了。」
「那我謝謝沐老板了。」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輸就是輸了,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別急著謝,我是有條件的!」沐晨風阻止了我。
「什麼條件?」我問。
「很簡單,離開婉秋,別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她身邊!」
沐晨風語氣傲然,我淡笑看著他。
這就受不了了?
我都還能咬牙忍受他,他竟然想先趕我走了?
不過
才一千來萬就想讓我離開徐婉秋?
他以為這是一個億嗎?
雖然,人人都有一個背叛的價碼,但是,他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想讓我背叛,出價卻一點都不誠心。
「不然,我可不保證你會有什麼好下場。」
沐晨風冷冷的留下一句威脅,拿著酒要出門去找徐婉秋。
我直接靠在門上,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皺眉看著我,問︰「你什麼意思?趕緊讓開,別掃了我和婉秋的雅興。」
「不就是喝酒嘛,我又不是不會喝,酒量還很不錯,這點你也知道,來,我陪你喝,剛才我都說了要請你喝酒的。」
我拽著沐晨風讓他坐下,手伸向了他的紅酒,他有些緊張的急急忙忙躲開。
這舉動有些耐人尋味啊。
「就憑你?也想品我的紅酒?」
沐晨風語氣輕蔑,接著說︰「我就算是倒了,也不會給你這種不識貨的人喝的。」
我眉頭一皺,冷聲說︰「沐老板,我看不是我不會品,而是你這酒里有問題吧?」
「你什麼意思!」沐晨風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猛地起身,怒瞪著我。
這讓我更加懷疑他這酒有問題!
他的反應太反常了。
我眯著眼楮,本就對他這個人的人品持有懷疑的態度,他在同學聚會上表明了態度要追徐婉秋,但是,既隱瞞了無名指戴婚戒的婚戒,又跟林美麗舉止行為有些曖昧。
而且,他看徐婉秋的眼神,作為男人,我很清楚,那是隨時都想把徐婉秋吃進肚子里的眼神!
「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嗎?你這酒是不是加了特殊的料,專門拿來給婉秋喝的?」我淡笑著。
「你胡說八道,別把我想得跟你一樣齷齪,沒實力追女人只會靠下三濫的手段。」沐晨風冷哼著。
「哦,好吧,既然你沒加料,那為什麼不給我喝?」
沐晨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拿著紅酒就沖出房間,我急忙追了上去,盡量不給他單獨跟徐婉秋相處的機會。
等我趕到時,徐婉秋的門剛好關上,不見沐晨風的蹤影,明顯是已經把他請進房間。
我焦急的按著門鈴,又拍打著門。
門打開後,徐婉秋黛眉微蹙的看著我,問︰「什麼事那麼急。」
見她沒事,我松了一口,淡笑著解釋︰「沒事,我突然想起來有東西忘記拿上去了。」
進門後,我佯裝拿了房間里的茶,卻沒有離開。
見沐晨風這房間里,我裝作驚訝的樣子,一坐在了他旁邊,怎麼都不肯離去。
沐晨風惱怒了,眼神不上的看著我。
我才不管那麼多呢,拿起桌上的紅酒,自顧自的倒了一杯。
「這是我特意為婉秋準備的,二十年的拉菲!」
沐晨風焦急的搶奪著我手里的紅酒。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懷疑他的目的不純,這瓶酒一定有問題!
我直接一口干了,砸吧砸吧嘴,微笑著說︰「這才像葡萄酒嘛,上次你故意把好酒藏起來是不是?」
「你!」
沐晨風心疼的拿著酒,遠離我,憤怒的瞪著我,嘴角顫抖著,看樣子被氣得不輕。
徐婉秋也微微皺眉,問怎麼回事。
她那麼精明的人,早就看出了問題。
「他非要說我精心為你準備的酒有問題!」沐晨風先聲奪人。
「沐老板,酒要是真沒問題,給我喝一口又怎麼了?」我呵呵笑著。
「你知不知道這酒有多珍貴?」
「有多貴?一萬,還是十萬?沒事,我剛才贏了點,大不了我給錢就是了。」
我還故意刺激顧晨風。
頓時,他重重的將酒砸在桌子上,怒視著我,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指著我,語氣傲然的說︰「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