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怔的站在原地,手里捧著藥膏,看著她轉身離去搖搖晃晃的背影。
我很想追上去,但,我又找不到一個追上去的理由。
追上她之後,我該怎麼說,該怎麼做?
難不成,讓她別嫁顧家,別嫁顧晨?
然後呢?
做我女朋友嗎?
嫁給我嗎?
大師的話還埋藏在我心底,早上又被吳少提醒了,已經有周怡這麼一個前車之鑒了,我還怎麼開口挽留蘇清?
留下她,不是讓她死嗎?
顧家和顧晨的報復不是那麼容易躲過的。
而且,留下蘇清,徐婉秋怎麼辦?
我就那麼傻站著,手里拿著藥膏,看著蘇清搖搖晃晃走到拐角處,背對著我,站著,一動不動。
仔細一看,香肩微微抽動著,我看不到她什麼表情,但,卻能感受到她內心深處壓抑的傷痛。
而我卻對此無能為力。
看著手里的藥膏,我煩躁不已,揣起來轉身要走時,突然,我被撞了!
一具溫軟的嬌軀狠狠的撞到了我,頂得我的胸口一陣難受。
我猛地看清楚了撞我的人。
「蘇」
話沒說完,蘇清雙手勾著我的脖子,狠狠的親上了我。
緊接著,一滴滾燙的淚水滴在了我的臉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嘴唇一陣疼痛難忍,口中一陣腥咸,被咬破了。
下一秒,蘇清雙手用力的推開了我,背對著我,一步步離開。
「蘇清」我沖她伸手大喊著。
「大叔,我們,就到這吧。」
蘇清轉身走了。
我就像是魂都了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她和車子就那麼消失了。
也不知站了多久,我冷得一陣瑟瑟發抖,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給她打電話,怕她喝了那麼多,開車會出事。
誰知電話被拉黑了,微信也是如此。
蘇清
真的離開了。
我,抬起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疼痛讓我心里沒有好受半分!
我又虧欠了一個好女孩
……
我打了一輛車,趕往市醫院,還沒到門口就看到一道身影在門口焦急的踱步。
下車後,範軍激動不已的沖向我,嘴里不停的問︰「你說的是真的嗎?小怡真的,她真的能夠完全康復嗎?是真的嗎?你別騙我!」
我能理解他激動的心情,也沒跟他過多的解釋,把藥膏交給他,並且交代了他該怎麼用。
非常鄭重其事的告訴他,關于藥膏的事情,一定一定不能跟任何人提起,無論誰問起來都說不知道。
還有,等周怡的情況穩定了之後,立馬出院,不準待在醫院里面!
當時在人民醫院,母親的腿差點就露餡了,還好我強迫許風放走了我們。
範軍非常不解,周怡出院不就是等死嗎?
但,見我又出錢又出力,這才沒懷疑我是想周怡死。
「這件事,以後我會跟你解釋的,你就照我說的做,就算是周怡問起來,你也得把嘴給我閉上,知道了嗎!」
我又交代他,缺錢了給我打電話,現在哥們兒我不是缺錢的主。
說完,我轉身要走。
一秒鐘我都不想待下去,因為,里面住著周怡。
即便現在她能康復起來,我也沒有顏面去面對她。
而且,面對範軍時,我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剛要上車時,忽然身後傳來範軍的驚呼聲。
「什麼?周怡怎麼了?我這就上來。」
我回過頭,範軍焦急的問了一句︰「周怡好像情況有些不樂觀,你要不要」
沒做猶豫,我跟著他沖上了病房。
由于周怡長時間只能躺著,醫生和護士也不能動她,導致內髒有些衰竭的跡象,還好發現的及時。
近兩個小時的手術,周怡被推出來時,我立馬轉過身,害怕看到她,也不想被她見到我。
我心髒一陣怦怦直跳,緊張慌亂。
趁著範軍緊張周怡情況的時候,我悄悄溜了
回到徐婉秋家,已經接近十二點了,她剛剛洗好澡,正吹著頭發呢。
我掛好外衣,說︰「我幫你吹。」
徐婉秋美眸看了我一眼,沒有拒絕。
她坐著,我站在她身後,溫柔的幫吹著頭發,鏡子里的徐婉秋很美,美得讓我一見到她就會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
加上喝了點酒,我忍不住撫上她的香肩。
鏡子里的徐婉秋黛眉一挑。
但,她難得的沒有拒絕我這個親昵的動作。
我頓時心情有些激動,自從她答應我壯大公司就做我女朋友後,我偶爾會和她有些親昵的小動作,都被她拒絕了。
忍不住要抬起她的下巴,被她一瞪,我訕笑著放下手。
跟她說了想給魏大哥股份的事,還有跟吳少去拍賣會的事。
她拒絕了,我還有點生氣呢,一直都覺得她是個挺明事理的人,怎麼這事會拒絕我?
「你想報答他,可以單獨給他一筆錢,或者給他獎金都行,沒必要給股份。」
「我給他點股份怎麼了?又不影響大局,他那麼拼命為我,我這點小小的報答很正常啊。」
「在你眼里,那只是一點小小的股份,但有時候卻是好心辦壞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婉秋,這事別說了,讓我做一回主,反正是我的股份,我不但要給他,還要給小張,沒有他們倆幫著我,說不定我也熬不到現在!」
我有些不耐煩的終止了此次談話。
徐婉秋冷笑一下說︰「這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別後悔。」
「我不會後悔。」
說完,我就回房了。
躺在床上,我還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徐婉秋會拒絕。
……
接下來的半個月,顧晨也確實進入了珠寶行業,還大張旗鼓,利用拍賣會上的事,狠狠的宣傳了一波,幾乎整個錦蘭都知道了顧家的公司六個億求翡翠的事。
在開業當天,邀請了很多同行,我的公司也在內,當然,顧晨邀請的不是我,而是吳少,吳少把我帶了過去。
在開業酒會上,我看到了蘇清,依舊是那麼甜美漂亮,只不過嘴角的笑容有些牽強,不是真心的。
偶爾跟我眼神對視,很快便挪開,就好像不認識似的
我每天忙得昏天黑地,公司有貨了,但找不到銷路,和吳少在拍賣會上認識的那些老板,嘴上也說跟我們合作,但都沒了下文。
徐婉秋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價值幾百萬的貨壓在手里,我急得嘴上都冒痘痘了,如果她在的話,這些珠寶首飾恐怕早就賣光了。
至于買車的事只能暫時往後壓,手頭上沒錢啊。
正當我愁公司銷售的事,一個電話打了過來,看到來電顯示,我就知道,我要的銷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