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義非但沒走,反而還一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雙腿翹起搭在我的辦公桌上,不停的搖晃著。
我一腳就把他的腳給踹了下去,用手把辦公桌擦干淨。
「別生氣嘛,沈老板,一大早那麼激動對身體可不太好,哦對了,有件事,似乎你給忘記了。」賈義也不生氣。
「什麼事?」我皺眉問。
「咱們倆之前是不是有過約定,你讓師母陪我聊天,賠償的事,我就可以放你一馬,但是,你故意耍了我,還把我的車給弄花了,那是不是該當著所有同事的面,給我提鞋了?當然,如果你想賠償的話,我也無所謂的。」賈義嘴角一抹陰笑故意沖辦公室外大聲喊,讓外面僅有的兩個員工和正在招聘的新員工听見。
外面的人,全都投來目光。
「你」
我拍桌而起,怒指著賈義,說︰「你慌個屁,老子公司才開起來幾天?你能截我一張單,你能截我十張?我就不信月底會比之前拿的少。」
賈義驚訝的站了起來,鼓著掌說︰「漂亮,這話听著那麼讓人熱血沸騰的,不過,既然你想死得那麼明白,那我多給你幾天也無所謂,到時候,我要讓你當著兩家公司所有人的面,給我提鞋認錯!」
他冷哼一聲走了!
剛把門關上,我就狠狠地踹了一腳辦公桌。
砰的一聲巨響。
賈義回過頭,驚詫的看著我,見我一臉怒容,拿辦公室里的東西撒氣,慢慢的嘴角上揚,轉身離開了。
我瞥到他離開,也沒收手,直到兩個員工進來攔住我,這才躺在椅子里,憤怒的喘著粗氣。
兩個員工大氣都不敢喘,緊張的收拾好辦公室出去了。
我一整天都陰沉著臉,誰都能看得出我很生氣!
晚上,我把這事告訴徐婉秋的時候,她非常難得的沒有嘲諷我做得差。
我還以為至少她會說我做得好,不說騙過自己,至少連員工也騙到了
吃過晚飯,我認真的履行著保姆的工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當然,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雖然上了一天班,有點累,我卻做得樂呵呵的。
保姆的工作無非就是之前我在家里干的那些,不能說是得心應手,卻也差不多了。
以前在家的時候,我不忍讓母親再做家務,也舍不得唐梓晴去做那些粗活,我一個人全包了。
擦窗擦地擦煙機,洗碗洗車和洗衣,衣服褲子分開洗,內衣內褲分開洗,該用香皂用香皂,該用洗衣液用洗衣液,該手洗手洗。
這些我都在唐梓晴一次又一次生氣的情況下,熟練于心。
只有房內布置,不怎麼樣,唐梓晴總是嫌棄我眼光差,沒有藝術感。
光收拾屋子我就用了快三個小時,腰都快直不起來,徐婉秋淡淡的掃了一眼,輕飄飄的兩個字︰「還行。」
我嘴角微微抽搐著,不敢說跟職業保姆相提並論,卻也差不太多了,她只有兩個字,還行?
我嘆著氣,向徐婉秋伸出手,她問︰「干嘛?」
「把你的衣服褲子,還有貼身衣物都拿出來,我一起洗了。」
我發誓,我說這話的時候,心里沒有在想其他烏七八糟的東西。
絕對沒有。
在家里面除了母親的貼身衣物我不洗,其他全都是在我洗。
徐婉秋美眸意味深長的瞟了我一眼,說︰「不用。」
「你怕我不懂得怎麼洗嗎?說出來我也不怕你笑話,唐梓晴的內衣內褲我都洗了多少年了,什麼該手洗,什麼該用香皂,我明明白白的,抓緊時間,這都快十一點了,洗完我好休息。」
我覺得她是在質疑我這些年照顧唐梓晴的能力!
而且,我是真的在履行我當保姆的職責,沒有假公濟私的心。
咳咳或許有那麼一點點,但我是真的只想洗衣服而已,沒其他。
再說了,我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都已經看到過了,也沒必要去惦記她的貼身衣物吧。
被徐婉秋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反倒覺得我好像做了什麼事一樣。
氣氛漸漸尷尬。
我聳了聳肩,說︰「既然你不要洗的話,那就算了,我洗我自己的。」
轉身,稍稍有些失落的回房間拿出衣服。
把該手洗的挑出來,剩下的全都扔到洗衣機里。
正蹲在洗澡間里用手洗時,忽然,關著的門被推開,我回頭一看,徐婉秋手里拿著幾件衣物扔到了滿是泡沫的盆里,話都沒說就轉身出去。
我疑惑的拿起盆里的衣物,頓時臉上一陣滾燙,口干舌燥。
呃
好性感
我腦海里忽然浮現出徐婉秋穿在身上的畫面,不由的咽了口口水。
「咳咳」
身後突然間響起咳嗽聲,嚇得我渾身一激靈,回過頭,徐婉秋冷著一張俏臉,美眸看著我,一副她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我頓覺尷尬不已,趕緊開口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看你這全都扔進來,要幫你分一下,什麼是該手洗的。」
「行了,不用解釋了,我能理解你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但是你這」
徐婉秋抬手打斷,一臉惡心的神色轉身出去,關上門。
緊接著,門外傳來徐婉秋甕聲甕氣的聲音。
「趕快洗,順便洗個澡!」
我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洗衣服就洗衣服為什麼還要順便讓我洗個澡?
瞄了一眼盆里性感的衣物,我咽了口口水,抓緊時間洗好,又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
我從洗澡間出來時,徐婉秋一身正式場合才穿的衣服,化著精致的淡妝,原本總是盤起來的秀發最近放了下來,遮住了有傷疤那邊的俏臉,卻別有一番魅力。
她坐在沙發上,正抽著煙,我愕然的看著她,這麼晚了,她還換衣服干嘛?還那麼正式?
「還愣著干什麼?趕緊去把衣服換了,穿正式一點。」徐婉秋說。
「去哪兒啊?」我疑惑。
「讓你換你就換,我還能把你給吃了?」
「哦。」
我有些失望的回房間,換好衣服,跟在徐婉秋身後出門,此時,牆上的鐘正敲響十二點的鐘聲
車上我也沒再問去哪兒,反正就如徐婉秋所說的,她還能把我給吃了?
不過,就算她要吃我我也不會反抗的。
車子進了撫仙湖畔,我雖然沒跟唐梓晴來過這邊。
但,好歹我也是在錦蘭扎了根的人,又怎麼會不清楚,這里是聞名已久的情人聖地。
這麼晚,又這麼冷的天,湖畔還踫到了幾輛搖搖晃晃的車子就說明了一切。
我頓時覺得口干舌燥,吞咽著口水看向徐婉秋,不太確定的問︰「你所說的地方就是這里?」
徐婉秋淡然的點了點頭。
頓時,車內曖昧的氣氛漸漸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