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忍著。
但是,真的痛,感覺都出血了。
「你再動一下試試,信不信我把你給扔在這兒?!」
我也是被徐婉秋咬得惱火了,故意嚇唬嚇唬她。
徐婉秋還真被我給唬住了,美眸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不敢再掙扎,乖乖的任由我抱著。
有些冰涼的小手,也挽上了我的脖子。
她從沒這般溫柔過,感受著她溫軟的嬌軀,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我不由一陣食指大動,心髒怦怦亂跳。
我怕胡思亂想會出丑,趕緊拿起錢和電話,公主抱把徐婉秋抱回家。
到家後,徐婉秋看上去很難受,強撐著保持清醒,溫柔的說︰「把東西拿上。」
可惜了徐婉秋難得的溫柔
我直接把她扔到沙發上,連同著電話和錢。
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沒有理會她那不可思議的眼神。
既然說過不再見,那就沒必要再見!
我用行動證明了我說過的話
……
回到家,我在衛生間里看了一眼肩膀。
麻蛋。
果然出血了,我嘀咕了一句︰「這娘們兒還真下得去嘴!」
睡覺時我都不敢月兌衣服,怕被妻子發現我肩膀上的傷痕,真以為我為了工作跑去陪徐婉秋了
我不認為徐婉秋會這麼就消失了,我可是感受過她跑銷售時,是怎樣的死纏爛打,逼迫著對方一定要跟她談。
無論最後成與不成,反正,談一次是免不了的。
可是,第二天徐婉秋就沒有出現在周怡的病房,周怡還刻意打了個電話問她。
徐婉秋只是說了一句忙。
我還疑惑呢,她是不是又在搞什麼鬼。
果然。
晚上的時候,我又接到了她的指定代駕訂單,之前那次我是第一次用軟件,不知道是指定單子,也沒仔細看電話號碼。
我直接拒絕了,然後給徐婉秋去了個電話。
「能不能別再這樣了?我連跑個代駕都要蒙受你的恩惠,你讓我覺得我就是個廢物,稱不上男人,你知道嗎?我有手有腳,雖然賺的少,但我賺得心安理得!那些錢,我說過,我只要業績,提成全都給你,我很感激你當時留下我的決定,但現在,我只想離開,你能放我走嗎?」我無奈的說。
「我我真不知道你會這樣想,我也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你收下電話和那兩萬,只要你肯收下,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煩你,請你相信我!」徐婉秋聲音依舊是那麼高冷。
但她這話里難得的服軟。
可我還是冷笑著掛斷了電話。
以我對徐婉秋的了解,她這話就是在騙我的,只要我收下了錢,她就一定會想辦法逼我回公司上班。
雖然,妻子昨晚和今天又叨叨著逼我回公司。
可那種地方我累了。
學不會徐婉秋和賈義的勾心斗角。
然而,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還以為徐婉秋會繼續依依不饒。
但
她忽然間就消失了。
一個電話也沒打過給我,連代駕單子也不再下了。
周怡幾次打電話給她,她都說忙,不去醫院看。
讓我非常詫異,世界總算安靜了。
範軍沒有再出現,妻子也沒來看望過周怡一眼
這一個星期,我白天照顧周怡,晚上代駕,回到家听妻子叨叨,逼我回公司。
代駕的單子要麼開張第一單是蘇清,要麼收工最後一單是蘇清。
不過,我一分錢都不肯收她的。
得人恩果千年記。
蘇清的恩情,我記著。
周怡總算康復出院了,邀請我和蘇清吃飯,表示感謝。
只有我們三個人,沒有救下周怡的徐婉秋,不知為何,我這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席間,周怡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她打算跟範軍離婚了!
我看到了她美眸里的堅定,雖然,我曾和範軍是兄弟,但我支持周怡的決定。
要是她們在那麼熬下去,周怡很可能會再一次崩潰。
蘇清舉雙手雙腳贊成。
不過,蘇清說了一句話,讓我和周怡瞬間尷尬不已。
「以後,你們倆就能終成眷屬了。」
我尷尬的看著笑嘻嘻的蘇清,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當著周怡的面去解釋,就有點傷人了。
她跳樓的時候,我就傷了她一次
散場後,周怡不要我送她,她想一個人走一走,最近她沒有再出任何事,我和蘇清也放心,不過,還是讓她有事打電話。
由我來送蘇清回家。
開著蘇清的車,我總算不再緊張了。
「你為什麼會那麼說?」我猶豫了很久還是問出了口。
「什麼?你是指剛才那話嗎?」蘇清問。
我點點頭。
蘇清睜著大眼楮解釋︰「難道,你和周怡不是青梅竹馬,因為誤會,周怡嫁給了那個人渣嗎?」
「啊?」
我一臉懵逼。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
我怎麼就和周怡是青梅竹馬了?
「不是這樣嗎?那她動手術你去簽字守著?還幫她給醫藥費?」蘇清很疑惑。
「我和她只是朋友,她是我老婆的閨蜜。」我無奈的笑著解釋。
「那你老婆為什麼都沒你那麼積極?」蘇清再問。
「呃」
我被她問得一陣無言以對。
總不能跟她說,周怡之所以孩子掉了,有我妻子的一份功勞吧?
「那你早說跟我說一聲啊,害我照顧她的時候,一直在鼓吹你們倆以後呢,剛才我又那麼說,多尷尬!」蘇清假裝不開心的白了我一眼。
「這我也沒想到你會往那方面去想啊。」
把蘇清送回去之後,我在外面晃到很晚都沒再搶到單子。
兩點多了回到家,我推開門,看到妻子的手正往枕頭底下藏,她和範軍聊什麼我都知道。
「這麼還沒睡啊。」我說著走向衛生間,準備洗澡睡覺。
「沒有。」
我進了衛生間,第一時間拿出電話看妻子和範軍聊什麼。
上面卻沒有任何記錄。
那妻子藏什麼?
我疑惑的走出衛生間,妻子抱著手,坐在床上看著我,我走過去後,她伸出手。
「干什麼?」我問。
「明天沒菜錢了。」
「我不是讓你從你家拿家用嗎?」
「那邊也沒有,我爸媽這段時間都省吃儉用呢。」
我冷冷一笑,躺下,懶得理會她。
岳父母兩人都有穩定的收入,而且還高,怎麼可能省吃儉用?
肯定是大手大腳花完,不想給我家一分錢。
妻子又一次質問我,什麼時候找徐婉秋求情,回公司上班。
我直接裝睡
第二天吃早點的時候,妻子沖母親伸手,說︰「媽,沒菜錢了,彤彤也該拿藥了。」
「呃,好!」
我看到母親滿臉苦澀,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母親這是沒錢了?
不對啊。
這兩年我讓母親存了很多錢的,我拿了一萬多,雖然現在還沒存夠還給她,可應該還剩余很多才對!
我想問清楚妻子,被母親攔下了。
想都不用想,那些錢肯定是妻子趁我不在,找母親拿走了。
氣歸氣,總不能連飯錢都沒有吧?
難道
我真的只能像妻子所說,去跟徐婉秋低頭道歉,然後灰頭土臉的滾回公司?
當時,我說得信誓旦旦,以後不用再見。
現在,讓我向徐婉秋低頭,確實難以做到
母親去賣地瓜,妻子送女兒上幼兒園,家里只剩我一個人,煙抽了快半包,嘴里直發苦,一咬牙,鼓起勇氣拿電話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
推薦一個app,神似舊版追書神器復活了,可換源書籍全的換源神器!
為了這個家,我只能低頭。
我從沒試過打一個電話如此緊張,緊張得直咬手指,心里想著接通後,我該怎麼說?
不小心按錯了?
還是,開門見山的直說?
我緊張半天,電話沒人接。
我苦笑一下,放下電話。
看來徐婉秋是真的消失了,也對我放棄了。
但,我還是厚著臉皮,無奈的給她發了個短信過去。
「接下電話,有事找你。」
我在客廳走來走去,焦慮的等待著徐婉秋的回音。
感覺過了好半天,看一眼,才過了十秒鐘,沒有任何回應。
我又抽了三根煙,看了幾十次電話,一再確定電話沒壞之後,放棄了等待,轉身要出門。
忽然,桌上的電話響了。
我一個大跨步奔向桌子,磕到膝蓋也不覺得痛,拿起電話趕緊看信息。
徐婉秋的信息,只有冰冷的三個字。
「忙,沒空。」